擦肩而過,隱隱覺得還會見到這個人,很多人都曾經有過這種感覺,其實這就是因爲這個人和你見過面或者和你熟悉的人長得很像,又或者是你沒注意但眼睛餘光看到了他身上帶有你非常熟悉的物品。
張啓對那個肇事司機就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又記不起來是什麼原因。那人一閃而過沒入人流,張啓看了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羣,打消了下去尋找的意願。
“張啓,來,吃,我和你說啊……”遊琛輝看準了張啓是少言寡語的人,但是從華尚嘴裡得知,眼前這位和他一樣,是準備升一級警司的人,年紀卻是少了他足足六歲。
所以遊琛輝現在對張啓的態度更好了,三言兩句下來,就阿啓阿啓的叫,再不厭其煩的給張啓解說培訓的事情,應該注意的地方。一頓晚飯吃到晚上8點多,華尚自己開車回華異市,張啓和遊琛輝則走回宿舍。
“阿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遊琛輝拿好了衣服,笑眯眯的說,雙腳都快踏入浴室了,還裝模裝樣的問,張啓發現這人還真有華尚欠扁的嘴臉。
搖了搖頭,張啓晃了晃手中的遙控器,表示自己要看電視,後者嘿嘿一笑,關上浴室門,扯開破嗓門開始唱奪命曲。
隔天早上,張啓一如既往的很早起牀,找個地方盤坐修煉了一下,就下樓去昨天看到那個艹場,打算比劃兩下,熱熱身。會在這麼早起牀鍛鍊的人,在培訓學院屬於很熟悉的人,看到張啓這個新丁,大家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再看到張啓經過那麼簡單的熱身之後,居然就開始練起招式之後,大家就更好奇了,一時間就有兩三個人停下了腳步,盯着張啓看。
無他,現在比劃拳腳的少,像張啓這麼“花哨”的就更少了,一邊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那是誰啊?”
“不知道,練套路的,現在很少人練這個了。”
“虐待狂,你知道是誰不?”
“學員吧,沒見過,花裡花哨的,一點也不實用。”被稱爲虐待狂的就是遊琛輝說的聶教官了,有個彪悍外號的他,卻沒有一身彪悍的肌肉,反而身材很是勻稱,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傢伙的力量一點也不比那些肌肉狂小。
聶教官不知道張啓這會被他評價爲“花裡花哨”的套路是放慢了N多速度,並且只是拿來熱身的,所以很是不屑。特殊隊伍出身的他,崇尚的是一擊斃命,像這種好看的武藝,他一向很不待見,心裡嘀咕着若這人是自己的學員,非得讓他好好見識正確的武術不可。
被這麼多人看着,張啓也沒有平常練武的熱情,他還保留着最好的武學不允許其他人旁觀的習慣,怕的就是被人偷學,粗略的熱熱身,比劃多兩下,就離開,準備吃早飯,展開他第一天的培訓生涯。
卻不知這樣的做法,讓聶教官更不屑了,本來是對身手的不屑,現在連張啓的人,聶教官也看不起了。
“老遊,起牀了啊。”回到宿舍,沒想到遊琛輝也起牀了,張啓隨口打了個招呼。
遊琛輝看到張啓從門外進來的,說:“阿啓,你出門幹嘛去,買早餐嗎?那可省了我的事咯。”
“沒,去鍛鍊一下。”張啓根本沒有自己買早餐的習慣,聽到遊琛輝的話,順溜的回答。
“鍛鍊?”遊琛輝看了下張啓那汗水都沒一滴的臉龐,心想這鍛鍊還真輕鬆,難道是老大爺的太極拳?嘴裡卻是說:“年輕就是好啊,我早幾年也堅持鍛鍊,現在,算了吧,要不是前兩天被虐待狂訓練了一通,現在可能連一萬米都跑不下來。”
張啓笑了笑,也不解釋。遊琛輝洗完臉,就拿出早就買好的食物,找了個電飯煲,熱起早餐來,順便拿出兩盒牛奶,遞給張啓說:“一起吃吧,這都7點多了,等下吃完,8點就要集合,我們這期的人,現在都學精了,在宿舍吃比較快,能睡多十幾分鍾呢。”
因爲不知道張啓的胃口,遊琛輝下鍋的早餐可是足有三人份的,看到張啓嘴巴一張一個包子,牙齒一咬一個饅頭,喉嚨一骨碌一盒牛奶,遊琛輝對於昨晚華尚形容的張高手形象信心多了點,別的不說,這吃東西就是高手啊。
上了艹場,遊琛輝把張啓介紹給同班學員之後,在大家幸災樂禍的眼神中,遊琛輝又提醒張啓,現在隊列排齊了,張啓等下要先和教官報到,然後才能和他們一起訓練。
8點差三分,虐待狂聶教官就踏着鐘點到了訓練集合的地方,張啓走上前,對着聶教官說:“你好,我是張啓,來報到的。”
“強人啊!”張啓這做派,讓一邊排隊等着點名的學員們更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了,來到警校培訓,說好了就是正規培訓,這起碼也得敬個禮,說點檯面話,張啓倒好,做客來了?
果然,聶教官一聽到張啓的語氣,心裡就是一陣不爽,再看清楚張啓就是早上那個“花架子”,更不爽了,這期培訓的人可幾乎都是準備升職的,聶教官對於像張啓這種年輕靠背景得到機會的人,很看不起。
“張啓?你就是請了幾天假的張啓?”聶教官看了下通知書,嘴裡大聲的問,張啓點點頭。聶教官心裡一悶,把張啓臉上淡然的表情理解成高高在上的無所謂。
“落下了幾天的課程,你要補一補。”聶教官開始發招,“爭取在和其他人一同訓練的情況下,把前幾天的補回來。”
張啓再次點頭。聶教官心裡開始抓狂,大聲的說:“一萬米,一個小時後跟隊訓練,起步,跑!”
聶教官聲音一落,發現張啓還站在他身邊不動,差點就忍不住開罵,好在他還記得,這些人不是軍訓學生,犯不着,又再次喊了一聲。
“跑步?這人把我當學徒了?”張啓不是聽不懂,也不是不給面子,只是張大俠這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沒用跑步這麼低級手段來訓練自己,乍一聽還以爲聽錯了。
等到聶教官第二聲重複了一遍,張啓纔想起自己現在還真就是學徒,還是請假需要補課的學徒。猶豫了一下,心想跑就跑吧,最少比一羣人傻站着好,懷着體驗學徒生活的張啓邁開步伐,開始跑步這種低級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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