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是退伍軍人,負責來當司機接送她出入,梅姐則負責洗衣做飯收拾家務,外出散步陪她做孕檢。
請的最專業的營養師,吃的最健康的食物,每日適當運動,每週定時約技師上門進行腿部按摩。
月子中心是早就定好了的,醫院也提前兩個月就進行了牀位預約,月嫂看中了兩個,下個月做決定後籤合同就行。
孕婦獨自生活的各種障礙,葉同志的工資卡基本上都能解決。
所以即使沒有丈夫在身側,也沒有父母長輩幫襯,她這一胎並不比別人辛苦。
倒是駐地裡的熟人,無論是肅美人還是周寅都覺得她像是小白菜——生活苦不堪言,孤單無依。
尤其周寅的級別還不知道餘初跟國師大人結婚,還以爲餘初遇到了負心漢,和駐地一干老少腦補了一出,
曾經不止一次在電話表示:“你要是心裡難受別憋著,跟哥說……”
吃著夜宵\\做著按摩\\聽著胎教音樂的餘初聲音真誠:“我挺好的。”
周寅聲音愈發小心翼翼:“餘初,要不讓你嫂子去看看你?”
“別別別,嫂子帶孩子呢,大老遠跑來孩子怎麼辦,周寅,周哥,你就別瞎操心了,我真的挺好的……”
這頭勸剛退了周寅,肅美人轉頭來北京,就拉了半車的東西,不少是駐地特供。
一臉“我很生氣”的表情看著她,然後什麼話都不說,東西搬完掉頭就走。
聽周寅說,肅美人得知她在古代區一聲不響成親時,門都踹了幾扇,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消氣。
餘初抱了幾次大腿折戟而歸,後來也消停了,打算等孩子出生,讓孩子去抱肅美人的大腿。
她畢竟年紀大了,賣起萌來大打折扣。
……
日子就這麼熱鬧而又孤單過著,一眨眼,孩子都八個月了。
餘初收回思緒,在梅姐的攙扶下走到了路邊,劉哥開著車正在等著,見餘初出來,衝她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往常來學校接人的只有劉哥一個,今天她放學後要去醫院做孕檢,所以夫妻倆都來了。
日子過的很舒心。
若真的想說的話,孩子他爹要是在的話,就更好了。
***
9號車廂內,安靜的只有高鐵行駛的聲音。
封肅看了眼一眼座位上沉睡過去的青年,放下手中的雜誌起身,示意隨行的李醫生跟他一同離開。
兩人在車廂盡頭的交界處停下。
封肅詢問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
李醫生推了推眼鏡:“都是些正常的現反反應——發燒,心律過快,四肢無力可能還伴有頭暈。”
封肅眉頭開始打結:“一個孕婦已經足夠了,再加個燒的沒有行動力的人,等到了北京,兩人一見面,誰照顧誰?”
“小余初請了保姆。”
“這不是保姆的問題。”
“封總的意思是?”
“我聽說上海新出一款特效藥,也沒什麼副作用?”
李醫生和封肅也算打交道多年,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封肅這麼些年,在規則中活得愈發肆意和灑脫,護短的厲害,卻也對自己人之外越發淡漠。
換句話說,那位現反程度如何,什麼時候好,封肅其實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不要有人去給餘初找麻煩。
“自由人的體質有自己特殊的免疫系統,給自由人上特效藥,這不成瞎胡鬧了。”李醫生推了推眼鏡,“你要是擔心,到了地兒將人送酒店住兩日,等好的差不多了再給餘初送過去。”
封肅眉頭鬆了鬆:“這個主意不錯。”
隨口說說的李醫生:“……”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心,葉長謙的去處就這麼決定了。
高鐵站恢弘的宛如神話中巨獸的巢穴,並行的鐵路勾勒出濃厚的現代風格,葉長謙將頭頂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避開身邊人的攙扶,自己走出了車門。
北京的夏天,空氣乾燥而悶熱。
葉長謙卻穿著一件長袖外套,身上沒有任何出汗的跡象,只有臉上不正常的暈紅,到了地下停車在愈加的明顯了。
一坐上車,他將頭靠在車窗前,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閉目養神。
自始至終沒有開口。
充當臨時司機的封肅從後視鏡看了葉長謙一眼,伸手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
汽車一路行駛平穩,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酒店。
封肅正考慮著要不要叫醒某人,一回頭就見葉長謙側著臉看著窗外,像是醒來已久的樣子:“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
房子是他買的,也是他定的設計圖委託組織給他裝修的,什麼地段,在方向,一路上大約有什麼地標,葉長謙還是有經驗的
封肅沒料到他現在這幅模樣,還能關注地標,他倒是直言不諱:“你這個樣子回去,也是給餘初添麻煩,我先帶你去酒店住幾天,等你緩過來了,再送你回去。”
“阿初那邊——”
“我們還沒有通知她你回來。”
這之後,葉長謙就沒有再開口。
小國師現反雖然不算嚴重,但是也大意不得,除了李醫生,還有兩個工作人員圍著他,入住酒店、吃過中飯,進行體檢、藥物注射……一系列下來後,已經下午兩點多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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