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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這徐婆子?”藍喬問道。
藍宇一揚手中已經畫押的證詞道:“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藍喬低頭看去,見到上面寫着“蘇嬤嬤指示徐婆子買兇殺人,欲對宋府不利!”
下面一個紅紅的手指頭印。
藍喬沒看清徐婆子的眼神,但是卻也記得那人胖瘦和徐婆子不一,不由問道:“這徐婆子似乎瘦了很多!”
藍宇搖頭道:“姐,胖瘦什麼的還不容易僞裝麼?”
嗯,有道理,藍喬點點頭,胖的裝成瘦的不容易,可反過來還是挺輕鬆的。
想了想,藍喬又疑惑道:“這不是隻寫了蘇嬤嬤麼?主兇難道不是趙姨娘?”
藍宇慢條斯理道:“先斷了趙姨娘的左膀右臂,看趙姨娘還有什麼招兒!”
宋府,靜思軒。
“杏兒姐姐何事?”墨竹攔住前來的女子問道。
杏兒沉穩應道:“姨娘讓我給老爺送來冰糖銀耳蓮子羹!不知老爺可在書房?”
墨竹點點頭,道:“老爺近日疲倦得很,該在內室休息,不想讓人打擾,你放在桌面就走!”
杏兒點頭道:“杏兒省得!”大大方方入了靜思軒。
“老爺!”杏兒在外面輕輕喚道,“老爺,姨娘讓我送來了您最喜歡的冰糖銀耳蓮子羹!”
裡面無人應答,杏兒神色淡然,一手拖着托盤,另一隻手輕輕推開書房門口。
書房空無一人,宋老爺果然在內室休息。
杏兒把冰糖銀耳蓮子羹放在書桌上,臨走之時,卻一個不小心,袖子掃過銀耳蓮子羹,雪白中有着淡淡黃色的銀耳順着糖水流向書桌上面的一疊卷宗。瓷碗滾落地面,“嘭”一聲碎裂。
杏兒嚇得面無人色,手忙腳亂拿出帕子收拾。卷宗底部浸入了水漬,杏兒只得拿起卷宗,移開放置另一邊,輕輕擦拭,半晌才收拾完畢,垂頭喪氣,端着托盤,盛着碎片,出門請罪。
內室門悄無聲息地開了,兩個人輕輕走出來,看了看桌面情形,把那捲宗翻看了下,果然……
“老爺,果然是她……還是您英明,這杏兒到底還是沉不住氣。”
“哼,還未死心!”話音一轉,道,“這蓮子羹中真的下了毒?”
“毒倒是沒有。您何不看看大夫,您最近的精神……”
“該是累着了,休息就沒事。”
“這邊動作加緊,看來那邊兒的事情該是得手了。”宋情的口中有了顯而易見的輕鬆。
宋老爺卻語氣森冷道:“他一日未倒,我便一日不曾安枕。當年如若不是我深覺愧疚,怎會留下這禍患,卻讓蔓芝受苦!”
“老爺,不必擔心,只要夫人再忍耐些日子……”
月香院。
“什麼?”趙姨娘咬碎銀牙,“這浪蹄子,果然是宋麗華那女人送過來給我添堵的!”
霜兒一臉諂媚立於一旁,聽了這話,頓時喜不自勝,也做憤恨狀道:“這個杏兒我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走起路來,左搖右擺,特別是在老爺面前,同小姐說話也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好似自己纔是姨娘一般。”
蘇嬤嬤卻謹慎道:“小姐,這杏兒平素裡行爲端正,不似是那種能勾搭老爺的人。”
“蘇嬤嬤,您怎麼就盡幫着狐媚子,卻不想想小姐的苦!”霜兒不滿意地大聲說了句。
蘇嬤嬤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霜兒這才縮回了頭住了嘴。
這話頓時就引起了趙姨娘的共鳴,趙姨娘也不滿看着蘇嬤嬤道:“嬤嬤,您是看着我長大的,您說說,杏兒這行爲是不是不把我這小姐放在眼中。自己擅自端着羹去書房尋老爺,明明知道老爺經常在書房休息。她要想做了通房,和我說一聲,我還礙着她前程不成?”
說着說着,趙姨娘竟然撒起了氣來,“這個宋麗華,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本來讓媚兒跟着我過來,卻偏要派了這個杏兒。偏生不知道給我爹灌了什麼迷魂湯,我爹什麼都聽盡了她的。她,她,她一個庶出的女子,竟然還可以做了填房。憑着我們趙家的身份,我爹要找個大戶人家的嫡親女子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而我……”
趙姨娘頓時又想到自己姨娘身份,不由悲苦,埋頭嚎啕大哭起來。
趙姨娘這個樣兒,蘇嬤嬤也不敢再說杏兒什麼好話,只安慰道:“這宋麗華雖然是庶出,卻是閥州侯爺之女,與我們身份懸殊,說起來,她嫁過來,還是老爺高攀了!小姐,您只要再忍忍,好日子也會來了,等您做了宋夫人的位置,還不是蓋過了趙府趙夫人。”
趙姨娘開始不依不饒,直到後來聽了蘇嬤嬤這話,才臉色好轉了點。正哭鬧間,就聽見翠銀進來稟告:“杏兒回來了!”
“好哇!這個浪蹄子還敢回來!”趙姨娘頓時就跳起來,氣沖沖往外面行去。蘇嬤嬤、霜兒急忙跟上。
杏兒行到門口,知道里面情形不對,停了下來,左右看看,卻到了月香院牆角邊蹲下,用那碎裂瓷片刨起泥土來,然後匆忙把什麼東西塞了進去,又好似先前那樣埋好。這才整整泥土痕跡,撣撣身上的塵土,深呼吸一口氣進了院門。
一進門就見到趙姨娘對着她怒目而視,火冒三丈奔過來。
頓時就知趣地跪在地上,道:“杏兒斗膽簪越,見老爺幾日未曾來到,小姐心煩,故讓廚房做了羹湯送去,想讓老爺時時記得小姐!”
趙姨娘冷笑道:“你還真是一朵解語花了,老爺心煩,送點羹湯怎可解煩?不如把你也一併送去給老爺!”
杏兒不再辯解什麼,只不斷叩頭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趙姨娘冷笑道:“自然是要饒了你的命,我怎敢取了你性命去,這樣老爺豈不是怪責我不懂憐香惜玉。”擡起頭來,左右望望院子中一應丫鬟婆子,道:“蘇嬤嬤,着人打二十板子,要留下性命!”
蘇嬤嬤點點頭,吃裡爬外的傢伙,她也憤恨,冷看着杏兒,讓人把她拖下去。
姨娘的想法大家自然一清二楚,上一次翠銀翠珠的十大板子就是有點名不副實,雷聲大雨點小。這一次的二十板子那可是聲聲入耳,一則姨娘動了真怒,二則下等丫鬟婆子想看着一等的丫鬟吃癟,自然是人之常態,況且這兩個一等丫鬟,一個驕橫跋扈,一個自命清高。
杏兒開始還咬牙忍着,挺有骨氣一聲不吭,等到最後卻頭一歪,暈了過去。
“姨娘,杏兒暈了!”拿着板子的婆子有些心慌,會不會太用力死了,探了探鼻息,還好,有氣兒。
“繼續打!”趙姨娘狠狠道。
“小姐,要是在院子裡死了人……”蘇嬤嬤見着杏兒臀部衣衫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不由開口道。
霜兒本來幸災樂禍,見着杏兒悽慘模樣,也不由打了個寒噤。
“拖走!”趙姨娘心覺有理,就讓人拖了半條命的杏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