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店裡還有幾個吃飯的人。
我連忙用手捂住江‘玉’婷的小嘴,低聲說:“姑‘奶’‘奶’,這話可不敢‘亂’說,聲音這麼大你不會想我和孫胖子掉腦袋吧?”
“嗚嗚……”江‘玉’婷被我捂着嘴,滿眼幽怨的看着我。
我連忙鬆開了手,江‘玉’婷喘了口氣,撫了撫剛纔憋氣上下起伏的‘胸’口,有點興奮的低聲說:“這麼刺‘激’?我也要去。”
我哭笑說姑‘奶’‘奶’,我們這是去賣命去了,萬分兇險,你跟着去幹嘛?
江‘玉’婷一拍桌子,站起來擡着俏麗的下巴看着我:“你看看我,像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嗎?”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江‘玉’婷高‘挺’的鼻樑,有點陷進去的眼窩,不是那種漂亮‘女’孩白白的皮膚,是小麥‘色’,很健康,加上一雙充滿爆發力的‘性’感長‘腿’,確實不像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
跟我猜測的不錯,江‘玉’婷在國外留學,喜歡攀巖登山運動,而且國外槍械買賣自由,她經常在‘射’擊場練習,所以槍法也不錯。
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不過這次去的都是大老爺們,只有她一個‘女’人不太方便,我婉拒了她。
“哼!江陽你不帶我去是吧?”江‘玉’婷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好像要打電話。
我問:“‘玉’婷,你要給誰打電話?”
“還能有誰,當然是我爺爺了,我要打電話跟他說,你在江州欺負我。”江‘玉’婷白了我眼,準備把號撥出去。
我心裡一咯噔,心說這是要給江敬之老爺子告狀啊!
我連忙按住了江‘玉’婷的手,訕訕的說:“‘玉’婷,帶你去也可以,不過你就當是去旅遊了,危險的地方你不能進去。”
“行,這還差不多,那我不告狀了。”江‘玉’婷眯着眼睛咯咯直笑,像個狡猾的小狐狸。
這麼一合計,我和師傅老趙江‘玉’婷留守江州,崇一舟和孫胖子先行出發,大家各自行動。
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了,冰雪消融,街上很多‘女’孩迫不及待的穿上了絲襪短裙,我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感嘆這些‘女’孩的裙子,就像武俠小說裡高手的武器一樣,真是一寸短一寸險啊。
醫院大‘門’的臺階上,一個穿着粉‘色’裙子的小護士裙底‘露’出一抹‘春’光,我越發覺得‘春’天真是個可愛的季節。
“江大夫……你看什麼呢……”那個小護士好像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紅着臉聲音小小的說道。
我老臉一紅,擡頭說:“小麗,你怎麼在這?”
小麗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告訴我副市長郭程遠來了,臉‘色’不好看,院長陳琳特意讓她出來迎迎我,跟我說一聲,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心裡一沉,很可能是因爲之前那個貓臉老太太的事情,老太太不但不見了,而且連屍首也被李雯的蠱蟲吃了,那件事沒有處理妥當,多半是來上‘門’問罪了。
能到副市長這個位置,不是因爲郭遠程人緣好,而是因爲他手段夠毒辣。
以前跟市局的一個小科長喝酒,這個科長就說過,當年選副市長,本來有三個候選人,郭程遠是其中之一,另外兩人學歷和資歷都比郭程遠要好,但是唯獨最後郭程遠當選。
知道爲什麼嗎?小科長喝多了說。
爲什麼?
因爲郭程遠在背後使絆子了,候選期間,郭程遠蒐集了證據,匿名把這兩個人告了,而這份資料就是又這個小科長經手的。
我當時笑了笑沒當回事,能爬到這個位置的,哪個手裡沒沾點葷腥,也難免留給人把柄。
但是現在,之前的事情沒有辦好,我害怕郭程遠會給我使絆子。
他是個副市長,想對付我這麼個小醫生還不是輕而易舉?
我心裡一邊想怎麼應對,一邊走進了院長辦公室。
果然和小麗說的一樣,郭程遠拉了張臉坐在沙發上。
我推着笑臉說:“這是什麼風,把郭市長吹來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郭程遠見我笑臉相迎,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我主動認了個錯:“那天給您那遠房老太太看病,誰也沒預料到老太太最後一口氣被貓截了,不過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您看,任打任罰我都認了……”
“不是。”郭程遠擺了擺手說:“小江啊,那件事不怪你,全是他們家那兩孩子不爭氣,跟你沒關係。”
我聽了心裡一鬆,敢情不是這件事。
看郭程遠愁眉苦臉,我心裡琢磨,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多半是力不從心了,小心翼翼的問:“郭副市長最近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又不好說出口?”
郭程遠苦笑一聲,說:“算了,你也別猜了,實話都跟你說了吧。”
原來,郭程遠當上副市長之後,心裡覺得多虧祖宗保佑,打算修葺祖墳,原來不知道從哪來來了個大師,在他祖墳前看了看,說是這塊地方的風水已經泄了,這樣下去,後人不出三年肯定要遭殃。
當時郭程遠還不信,說從哪來個人隨隨便便看看就說風水泄了,讓人把那個所謂的大師趕走了。
但是說來也怪了,很快郭程遠工作上就碰到不順心的事情,而且晚上做夢,老是夢到他們家死掉的很多年的老爺子。
老爺子渾身溼漉漉的,愁眉苦臉直嘆氣,郭程遠嚇壞了,就問老爺子怎麼又上來了。
老爺子說房子老漏雨,這日子沒法過了,說着說着,還要過來掐郭程遠的脖子,說他不孝順,而且這種夢一連做了一個星期,郭程遠心神不寧的,想只能給老爺子遷墳了,但是身邊又沒有懂這些的人,所以就想來找我問問。
原來是這樣,我心裡鬆了口氣,聽師傅老趙之前說過他和師爺行走各地的故事,其中也有遷墳的故事。
我心裡有譜了,故意賣了個關子,說現在懂這些的人可不好找,不過我有個熟人正好是幹這個的。
郭程遠一聽,眼睛一亮,說江陽你務必把這個人聯繫上,‘花’銷多少都算他的。
我心裡一樂,故作爲難的說那我聯繫一下吧,他也很忙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這都是裝給郭程遠看的,故意把師傅老趙擡高一點,也證明我人脈廣,認識的高手厲害,其實這個時間,師傅老趙多半剛賣了早餐,正閒坐在凳子上‘抽’煙喝茶呢。
我當着郭程遠的面給師傅老趙打了個電話,語氣恭敬的問師傅老趙最近有沒有時間,有一個遷墳事情,能不能來‘操’辦一下。
我平時說話不這樣,師傅老趙納悶的說,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有沒有時間你不知道嗎?不過活倒是好活,只要不是太遠,不影響之後的西行的計劃,就可以接下來。
我在電話這頭連忙說謝謝,把戲演足了,這才掛了電話,跟郭程遠說這個高人願意來幫忙。
郭程遠千恩萬謝,和我約好時間,說要是能這次辦好了,肯定必有重謝。
我下午把這件事給師傅老趙說了。
師傅老趙說這遷墳,也叫遷‘陰’宅,相當於給死去的人搬家了,是白活裡面的喜事。
當年他和師傅行走各地的時候,趕上災年沒飯吃的時候,就希望能碰見這種活,來錢快,遷墳的一般也都是大戶,出手闊綽,害怕給少了,這些辦事的先生會下術害他們後人。
不過師傅老趙說,這次聽我說的這件事有點奇怪,這死了的老爺子怎麼會託夢說房子漏水呢?難道是棺材進水了?有點想不明白。
我說,郭程遠老家不遠,到時候看看地方再說。我怕師傅老趙臨時起意不幹了,我上哪給郭程遠找懂遷墳的人去?
過了兩天,郭程遠派司機接我和師傅老趙到了離江州不遠的一個農村。
這地方比起孫胖子老家,富饒不少,幾乎家家戶戶都是二層樓小別墅,郭程遠的老家更是富麗堂皇。
“趙先生是吧,請坐,上茶。”
今天師傅老趙穿了一件黑‘色’中山裝,加上他平時話就不多,板着一張冷峻的酷臉,這形象,郭程遠一看就覺得高深莫測,連忙請坐看茶。
聊了幾句,師傅老趙提出要先看看‘陰’宅。
郭程遠親自開車,把我和師傅老趙送到村子後山處。
村子後面‘春’意盎然,青山綠水也是一個好地方。
到了地方,供桌都是擺好的,十幾個壯勞力和一些來幫忙的人都在旁邊等着,都是郭程遠爲遷墳準備好的。
師傅老趙說過,師爺也教過他一些玄‘門’的風水相面之術,所以看‘陰’宅風水問題也不大。
但是怪就怪在,郭程遠身邊還跟着一個人,穿着很長的風衣,帶着一個寬沿帽子,臉上帶着墨鏡,根本看不到臉,小聲的和郭程遠說着什麼,說完那個人就走了。
我好奇的問那個人是誰?郭程遠說就是那個,之前讓他遷墳的大師了。
我有點不高興,想和郭程遠說,既然已經有人懂行,幹嘛請我師傅老趙來?
師傅老趙拉着我笑了笑,小聲告訴我,這多半是郭程遠對我們不放心,一來是害怕我沒本事,二是怕我在遷墳過程中,下了術害他,所以找個懂行的人在旁邊看着,沒關係,等會我們‘露’兩手給他看看,就知道我們的本事了。
師傅老趙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羅盤來,在墳前三米站定,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小河,說:“正所謂風管人丁水管財,風不入戶不旺丁,水不上堂不旺財,這個地方的水位格局一流,所以也叫做龍吐珠‘穴’。”
郭程遠一聽,眼睛一亮:“先生說的不錯,當年給老爺子下葬的師傅也是這麼說的,那會我歲數小不明白,你給說說,怎麼叫個龍吐珠‘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