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子的聲音,我們打着手電一照,只見刀哥和良子還沒跑出去多遠,不知道踩中了什麼機關,有一塊地板上反光的青磚被一陣箭矢穿透,箭尾搖晃還兀自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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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孫胖子,崇一舟這才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等走近看到,良子坐在地上,抱着一隻‘腿’,那隻‘腿’上‘插’着一隻羽箭,鮮血直流。
“崇一舟,你個老王八蛋,怎麼不早說這裡有機關!”刀哥站起來,一米八的個子,臉上帶着兇惡的刀疤,殺氣騰騰的看着崇一舟。
“我說了,我說了……你也不聽啊。”崇一舟害怕了,躲在了我背後。
胖子跟我並排站在一起,打虎親兄弟,要是真動起手來,就是刀哥一個人再能打,我倆也不懼他,再說能幫他的良子現在一條‘腿’被‘射’中了,二對一,我和孫胖子秒秒鐘放倒他。
刀哥面‘色’‘陰’沉的快滴出水了,‘陰’冷的看着我和孫胖子,一言不發,但是良子痛苦的抱着‘腿’呻‘吟’,刀哥揮了揮手示意先給良子治商。
我讓孫胖子盯着刀哥,然後蹲在良子身邊檢查傷勢。
這隻弓箭從牆壁裡用機關彈‘射’出來的,這麼近的距離威力巨大,我撕開良子箭傷處的‘褲’子,只見那箭頭成三棱形,像三條血槽一樣,崇一舟在一邊看着有點害怕的說,這是明初打仗時候發明的弓箭,血槽破開人體之後不但流血不止,而且那傷口在周圍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紫‘色’,說明這箭頭上還有毒!
不過萬幸的是,箭頭被骨頭擋住,沒有‘射’穿動脈血管,否則就算止住了血,毒液進了動脈血管運行到心臟,也一樣沒命。
目前的環境沒有良好的醫療條件,我用皮帶緊緊勒死了良子那條‘腿’,希望能減少血液流通,權衡了一陣子說:“箭頭上有毒,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良子疼的面‘色’蠟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淌。
“就是我用刀把這一塊‘肉’剜下來,這樣可以不至於讓毒液流至全身,能撿回一條命來。”我看着良子說道。
良子聽了看了看他的‘腿’,箭頭帶着的那一塊‘肉’都泛着黑青‘色’,知道我說的不假,但是這一塊‘肉’剜下去,恐怕這條‘腿’也廢了。
良子‘露’出猶豫的神情,但是爲了保命,死死的咬住牙點了點頭。
我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條,綁在良子下顎上,害怕等會太疼,他把自己舌頭咬破,然後又讓崇一舟過來,幫我按着良子。
“那我開始了。”我看了一眼良子,我還是一次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手術,心裡也不太踏實。
雖然那把手術刀很神奇,割開的傷口能很快癒合,但是依然會給人帶來痛覺,現在尤其是對着沒打麻‘藥’的良子。
我拿着手術刀對着那塊‘肉’,手有點發抖,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多年來良好的醫生心理素質讓我的手很快穩定下來。
一刀割了下去,良子疼的彎下了腰,要不是崇一舟和孫胖子按着他,他現在肯定像大蝦一樣在地上打滾。
表皮,脂肪,肌‘肉’組織,一刀刀劃下去,不一會一整塊紫青發黑的‘肉’片,就從良子身上割了下來,那‘肉’片被我扔在一邊的地上,至少有半斤重。
良子臉‘色’蒼白,全是汗,嘴裡嗚嗚的直喊,好在有那把手術0刀,割開的傷口很快癒合了,我又用繃帶和木板給良子固定了一下,但他一時半會是走不動了。
刀哥只好央求孫胖子能不能給瓶水,見我點頭,孫胖子有點不樂意從揹包裡‘摸’出兩瓶水給了良子,刀哥把良子背在身上,我們繼續朝前走,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辦法。
這個甬道還剩一多半長,目測有五十多米。
甬道的另一頭在一片漆黑之中,看不清有到底有什麼東西,我們就像走向一個未知的世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腳下踩到機關,瞬間葬身於此。
“鈴鈴,鈴鈴……”一陣悠遠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把我和孫胖子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根據聲音來的方向,用手電照去,是甬道頂上掉着的銅鈴搖動,發出的響聲。
先是一盞,兩盞晃動,再然後是三盞,五盞……
到了最後,這些小小的銅鈴像是有人指揮一樣,保持着同一個奇怪的律動,同樣的搖擺頻率,都搖晃了起來,進入人耳朵裡,攝人心魄。
“這是引魂鈴!”崇一舟臉‘色’慘白,說這些鈴鐺掛在這裡,應該是用作引魂的。
引誰的魂?
難道雲南王沐英的鬼魂幾百年了還沒有散盡?
想到這裡,四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刀哥沒底氣的乾笑一聲:“恐怕是風吹的吧,哪有那麼邪乎?”
我用手指沾了點口水,在甬道里測了測,在山體幾百米深處的甬道里,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活風。
那麼呢幾百個鈴鐺沒有風,怎麼迴響?
我後背的冷汗出來了,看着那些兀自搖晃的鈴鐺頻率越來越快,心頭涌上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孫胖子腳下不自覺的走了一步,他走路沒個輕重,這一腳下去,我看的分明,他腳下的那塊青磚往下陷了幾公分!
“不好!孫胖子快跑!”我朝着孫胖子一下撲了過去,和他兩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
就見我們原來站的那幾塊青磚上,已經被幾隻槍頭寒光閃閃的長矛刺穿。
剛纔再晚一秒,孫胖子這會就變成孫串串了。
我倆爬起來,孫胖子嚇了一身冷汗,他看了我一眼吞了口唾沫沒說話,眼睛‘露’出感‘激’的神‘色’。
這時,頭頂上的鈴鐺越晃越厲害,那“鈴鈴”聲刺的耳朵生疼。
崇一舟有點哆嗦:“要不……要不我們還是退出去吧,太危險了。”
刀哥冷聲說:“都走到這了,哪還有退出去的事。要我說,不如衝過去,富貴唾手可得。”
刀哥是讓利益薰紅了眼,現在兩個手下,大傻死了,良子的‘腿’也殘廢了,他還惦記着這裡面的寶貝。
我只想着能逃出去就好,不過在目前這點上,我和刀哥的意見是一樣的,現在下層的‘洞’源不知道死盡沒有,綠‘毛’殭屍我們幾個就對付不了,走到這裡,確實沒辦法回頭了,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繼續往前走吧。”我說完剛想擡腳往前走,就覺得眼前突然白‘花’‘花’的一片,好像面前的甬道不見了。
怎麼這個時候眼睛‘花’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我已經不在黑乎乎的甬道里了,而是面前不遠處有一片開的燦爛的‘花’地。
那‘花’有像鮮血一樣鮮紅的,像白雪一樣潔白的,還散發着一股醉人心脾的芳香,就像醫院裡普及禁毒知識的時候,看的那種罌粟地照片一樣。
我光是聞着那股味道,就已經醉了,看着那柔軟的‘花’叢,這幾天的顛簸疲憊一下涌了上來,兩個眼皮子直打架,就想躺在那上面好好睡一覺。
這時那片‘花’從上又出現了一個‘女’人,是李雯。
“過來啊,過來啊……”她在‘花’叢裡衝我招手,表情嫵媚動人,我看的口乾舌燥,恨不得一下鑽進她的懷裡去。
我剛往前走了兩步,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頭大黑熊,圓滾滾呲牙咧嘴的擋在我的面前,我拔出包裡的手術刀就和這熊瞎子幹。
這熊瞎子力氣大極了,我硬是不能往前分毫,拿着手術刀的手也被大黑熊用手按住了,我就空出的另外一隻拳頭使勁砸它的臉,打的黑熊嗷嗷直叫喚。
“江陽!你他孃的,快點醒醒!”這時我耳邊傳來孫胖子的聲音。
我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孫胖子不在我身後啊?
就在這時,身上的熊瞎子一巴掌拍在我臉上,我疼的一下驚醒了。
還是那個黑乎乎的甬道,甬道里的鈴聲依然那麼刺耳,孫胖子原本的胖臉更腫了,鼻血直流,正在我面前大喊讓我快點醒。
我感覺‘胸’口和頭都悶悶的,我問:“你臉怎麼了?和刀哥動手了?”
崇一舟咳嗽了一聲,我這才發現他,還有揹着良子的刀哥站在一邊,正奇怪的看着我。
“都是被你打的!”孫胖子‘揉’了‘揉’胖臉,委屈說:“我招你惹你了,剛纔一個勁的往前走,我不讓你走,你就和我打架,還拿手術刀和我比劃,要不是胖爺我身手了得,沒死到綠‘毛’殭屍手裡,就要死到你手裡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裡哪有罌粟‘花’地,哪有赤身**的李雯?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覺,胖子多半是夢裡的熊瞎子,讓我給揍成這樣了。
聽到那不絕於耳的銅鈴聲,我看到刀哥的表情好像也開始有點恍惚,把身後的良子放在地上,麻木的看着甬道深處,準備擡腳走去。
“不要聽銅鈴聲!把耳朵堵上,快點攔着刀哥!”
崇一舟連忙撕了兩塊布,把他和良子的耳朵堵上,我和孫胖子拉住刀哥,孫胖子這次學‘精’了,再加上他本來就和刀哥有仇,上去兩個大耳巴子狠狠‘抽’在刀哥臉上,刀哥的臉立竿見影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