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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靠在陡峭的崖壁上,周身被寒冷刺骨的冷風包圍,每喘一口氣都會凝成一大團白色的霧氣縈繞在嘴邊。我心中暗自思量着人皮圖紙上
的那兩句話:大千世界,弱水三千。神鬼莫測,往生極樂。這兩句話中前一句晦澀難懂,不過這‘神鬼莫測,往生極樂。’是否正應了我們現
在的處境?周身所及全部是灰濛濛的霧氣和皚皚白雪。腳下的深淵不可探知,前無出路,後無退路。
正當此時,明叔忽然扯着公鴨嗓子叫道:“胡仔啦,你快看看,這上面刻着字啦......”我小心翼翼地朝明叔的方向挪動了一下,用登山頭
盔上的探照燈看了看。果然明叔身後的崖壁之上鐫刻着一行古樸蒼勁的古篆字。
“氤氳煙,虛空界,隱雲殿中化作仙。”我小聲念出來,鐵蛋在一旁問道:“老胡,這話什麼意思啊?這古人也忒不厚道,他孃的就不能說
點簡單明瞭的?淨整些個幺蛾子,瞎咋呼。”
我看了一眼鐵蛋道:“沒文化真要命,這他孃的是古篆字,你以爲古人都像你一樣哪?就知道吃肉!”不過這話雖然晦澀難懂,可還是要比
人皮圖紙上的那兩句話來的簡單易懂,起碼能找到頭尾分析出個大概。
我指着崖壁上的那句話對衆人說道:“這氤氳二字在看與風水處來講,應當算作陰陽二氣。我家那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中有所提及,
但凡稱得上‘氤氳’的氣場是指陰陽二氣仿若水乳交融,算得上是處絕佳的風水寶地。不過這氣場不同於龍脈,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即使能看
到也摸不到,就像咱們現在身處這裡一樣,雲霧縈繞,可是隻要一踏上去指不定就摔得粉身碎骨。”封慕晴也點頭稱是,道:“南朝陳徐陵
《勸進梁元帝表》中也提到過‘自氤氳混沌之世,驪連、慄陸之君,卦起龍圖,文因鳥跡。’可見老胡所言不虛。”
鐵蛋揉了揉凍得通紅的耳朵道:“如果這裡是處風水絕佳的寶地,那成吉思汗總不至於就葬在雲霧裡吧?”我搖搖頭道:“氤氳二字只是闡
述了此地風水,至於虛空界和什麼他孃的化作仙都是指死後成仙的,這類事太過虛無縹緲,多半隻是古人臆想出來的,萬不可當真。”
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我們幾個人只能站在這一小段陡峭的崖壁上凍得瑟瑟發抖。此行新疆,誰也沒預料到能爬到阿勒泰山頂,所以衣物都
很單薄,個個凍得臉蛋子通紅,身體抖成一團。
正當此時,我們腳下的懸崖底忽然一陣聲響傳來,就像是開了鍋的水一樣,嘩啦嘩啦地響個不停。衆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
麼事,都緊靠着崖壁靜觀其變。
巨大的響聲越來越近,封慕晴眼尖,拿手一指道:“你們快看,是金絲燕!”循聲望去,果然從懸崖之中斷斷續續飛出幾隻巴掌大小的金絲
燕,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振翅直衝雲霄。我只知道這金絲燕的燕窩是上好的補品,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阿勒泰山頂?還沒等我想完,更多的
金絲燕成羣飛來。黑壓壓的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有不少的金絲燕慌亂之中撞在我們身上,飛行之後的衝力撞得人生疼,衆人趕緊用手護住臉,免得一個不小心撞在眼睛上。成羣的金絲燕足
足飛了三四分鐘才稀稀拉拉的散去。
待我們睜開眼睛之際,都吃了一驚,只見金絲燕飛過,先前濃重的霧氣被它們翅膀帶出來的勁風吹淡不少,對面的山巔之上聳立着一座氣勢
恢宏的巨大宮殿,碧瓦飛檐蔚爲莊嚴,空中的金絲燕叫聲還未散盡,更襯托出這處淡霧縈繞的宮殿超然脫凡的感覺。鐵蛋使勁揉了揉眼睛,一
臉驚訝地道:“老胡,他孃的感情古人還說一回真話,還真有這麼個成仙得道的地方!”
我點點頭,心說這處宮殿可要比我們先前看的那處破舊的大殿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拿眼睛目測,從我們這裡到對面宮殿起碼隔着五十米的
距離,這五十米皆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沒有任何辦法通過,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煩躁。
衆人看夠了,也都意識到這個問題。明叔一臉落魄無奈地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雷顯明這輩子是看不到成吉思汗的棺槨啦......”說罷竟然
老淚衆橫,頗有些傷感地味道。
我白了明叔一眼道:“此時下斷言還爲之過早,他孃的,老話說得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說完這話,我不禁又
抖上兩抖,他孃的這個鬼地方是在太冷,起碼得有零下三十度的樣子,如果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着,用不了多大一會,我們幾個都得凍成冰棍
。
鐵蛋拍了我肩膀一下道:“老胡,你這話說得提氣!他姥姥個驢日的的,我還就真不相信死了將近千年的人能難得住咱們這些個從小就胸懷
大志,腹有良謀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我轉頭看了一眼封慕晴,只見她因爲寒冷,肩膀抖做一團,盯着深不見底的深淵,若有所思。我輕聲問道:“大師妹,你看咱們現在該怎麼
辦?”封慕晴雙手握成一個半圈,深深地呵出一團熱氣,暖了暖手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利用這條深淵過去!”我略一思量,沉聲道:“你是
想借助懸崖間的深淵形成的上升氣流托住咱們的身體?”封慕晴收起雙手,點了點頭。
鐵蛋一臉驚奇道:“大師妹,你書讀得多文化比咱好咱承認,那也不能睜着眼睛就往懸崖下面走啊?要走你們走,我可不那麼幹!”我也搖
搖頭道:“咱們的體重太大,怕是沒等到達對岸,就摔成一灘肉泥了。””
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衆人僵持不下。我從兜裡摸出一枚硬幣對着衆人道:“他孃的,就讓祖師爺決定吧,如果是有字的一面,咱
們就聽封慕晴的,從懸崖上走過去。要是有花的一面,咱們就繼續留在這裡,想想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沒有。
也不管衆人是否同意,我把硬幣拋在空中。四個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在空中不斷翻滾下降的硬幣。眼看硬幣下降,我伸手一接,卻短了寸許
,硬幣沒落到我手上,落到地上彈了兩下,朝着明叔身後滾去。
我趕緊貓腰伸手去夠,那枚硬幣卻沒有要停留的意思,翻滾着朝前一直骨碌。我緊跑兩步,身體一個前傾,伸手把硬幣摁到地上,心裡纔算
是鬆了口氣。
沒等我挪開手掌,忽然一段白骨印入我的眼簾。我下意識地一個骨碌,猛地竄起來,猛地抽出腰間的藍魔。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鐵
蛋警惕地問道:“怎麼了,老胡?有糉子?”我用登山頭盔上的探照燈照了一下道:“他孃的,是具白骨,嚇了我一跳。”
聽說有白骨,衆人都好奇地圍攏過來,一時間三盞探照燈把眼前一小塊地方照的通亮。地上一具凌亂的白骨散放在地上,白骨身上的衣服已
經接近塵土的狀態,不過能看個大概,這白骨應當是保持坐姿而亡,身上接近塵土的衣服也像極了僧人穿的佛教袈裟。
我盯着白骨看了一會道:“這應該是個和尚,可是他怎麼會死在這裡呢?難道是殉葬?”各種思緒一齊涌上心頭,一時間紛紛亂亂也理不出
個所以然來。
鐵蛋忽然一指白骨之後的懸崖道:“祖師爺給咱們指了條光明大道!”衆人循聲而望,卻見白骨之後一條只能夠容得下成*人兩隻腳寬度的小
路,緊貼着陡峭的懸崖蜿蜒消失在又開始變的濃烈的霧氣中。
我見狀大喜,對着地上差不多已經石化的白骨叨咕兩句,招呼衆人道:“祖師爺已經給咱開了處不二法門,還等什麼?趕緊過去吧!”說罷
我撿起地上字面朝上的硬幣,率先走上這條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道上。
衆人也先後跟了上來,這條小道明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不過上面落了一小層白雪,否則剛剛也就被我們發現了。光滑的小道走起來很是吃
力,必須集中全部的精力,雙手扒在陡峭的懸崖上才能增加一點安全感。這一來可是苦了鐵蛋,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聲不吭的揹着林小小
吭哧吭哧地走在隊伍中間。
這條小道緊貼着懸崖繞了個半圈徑直通向我們剛纔看到的那處隱秘在雲霧之中的宮殿。原來這處懸崖並非通常意義上的狹長,而是類似火山
口一樣的不規則圓形。小心翼翼地走在雲霧中間,還真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衆人如履薄冰的走了一頓飯的功夫,方纔穩穩當當站在巍峨的宮殿之前。此時雲霧又恢復了先前的濃重,回頭望去已經看不到我們出來的洞
口。
仔細端量之下,我驚奇地發現這座宮殿是斜插在懸崖之上,好像隨時都有傾斜進深淵的危險。鐵蛋長出一口氣破口大罵道:“他女乃女乃的
,我寧可碰見個大糉子也不想再走一遍這種破道了!太他媽嚇人了,到現在我腿還軟和着呢。”
我沒有理會鐵蛋的絮絮叨叨,擡頭望去,只見一塊巨大的橫匾掛在宮殿正上方,上書:隱雲殿。我心中暗自思量道,還當真有這麼一處地方
,只不過成仙與否,就不爲外人知了。衆人都在嘖嘖稱奇之際,明叔卻不聲不響的上前兩步,一伸手,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聲刺耳的‘嘎啦啦
、嘎啦啦’摩擦聲劃破死寂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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