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地裡面幹活回來,唉,好累哦。/В⑤、CǒМ/現在是我們東北農民最忙的時候,期待冬天快點來臨,那時候流氓就可以天天都有時間碼字了!
前無出路,後面盡是震耳欲聾的摩擦聲響,四人正一籌莫展之際,猛然瞧見兩盞慘綠色的鬼火悄無聲息的從我們面前飄過。其實也可能是有
聲音的,可是後面的聲響着實太大,連鐵蛋在我身邊對我喊話我都聽不清了。電光火石之間,我猛然想起來,這兩盞鬼火肯定是那隻想要了我
們性命的騷狐狸,某種意義上來講,動物對危險的感知,和安全的判斷要強出人類十倍甚至於百倍。我對三人一招手,示意跟着這隻狐狸,說
不定就能夠找到一條安全的出路。
封幕晴腦筋靈活,看到我的手勢就明白了我的想法,當即又對鐵蛋和項少卿比劃了一陣。四人這纔跟在那隻狐狸的後頭向側面走去。我心裡
不斷祈禱祖師爺,希望跟着這隻騷狐狸能撿到好糞。
這石頭房子的空間,我們也只是看到了個大概,兩側的黑暗之中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只能跟着一條狐狸,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
趟。身後的聲響越來越密集,好像有人拿指甲撓玻璃發出的聲音一樣,刺耳無比。慌亂之中四人只顧逃命,也沒有時間回頭看看究竟是什麼鬼
東西發出這等聲響。
前頭的狐狸大概是由於背對着我們的緣故,跟了一會,那兩盞慘綠的鬼火突然消失不見。腳下好像呈一個斜坡狀不斷往地下延伸,我心裡詫
異,他媽的閻羅殿下邊不就是十八層地獄,我們這是要永不超生了怎麼?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不曾停下腳步,始終摸着黑往前行進。走了幾十步的樣子,前頭再無去路。我心中一驚,額頭上直冒冷汗,難道是那
只騷狐狸故意要把我們幾個引來這麼個死衚衕?想到我們幾個着了一隻狐狸的道,我心裡沒由來一陣煩躁。
鐵蛋、封幕晴三人也弄明白了眼前是個死衚衕,四人此時已經陷入絕境,退無可退。身後的那陣聲響被我們甩出一段距離,四人相互之間大
聲說話已經能夠聽得清楚。鐵蛋伸手在面前劃拉了一把,氣的直咬牙,罵道:“媽了個八字的,我就說那騷狐狸肯定沒安好心。這下好,活活
給咱們引進了敵人的包圍圈,都他媽趕上王二小了。”
我瞪了一眼鐵蛋說道:“你可別往騷狐狸臉上貼金了,一隻鞭毛畜生能成革命烈士?他媽的充其量也就是胡漢山那類的大漢奸。”鐵蛋義憤
填涌地發着狠道:“老胡,依我看,咱們也別他媽跑了,抄傢伙回去幹他孃的!老話兒說的好,兄弟齊心,合力斷金。咱們哥倆也露回臉,叫
這幫地獄裡爬出來的封建勢力殘餘的狗腿子也悄悄咱們的手段!”
鐵蛋說罷就抄起工兵鏟子,轉身就要回去拼命。就在此時,封幕晴忽然在一旁說道:“你們倆快別吵,這好像有個洞!”我一聽有洞,心裡
立馬浮起一絲希望,說別的都是扯淡,只有保存好革命火種,纔有機會用星星之火燒光了這羣死了千年的王八蛋,當然還有那隻一直在暗地裡
給我們下黑手的騷狐狸。
我摸到封幕晴身旁,伸手在石牆上亂摸一通,終於在靠下的牆角處,摸見了一處直徑大概有一米多的空洞。我摘下手套,拿手試了試,手指
上傳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我心中大喜,這洞通風就說明它肯定是聯通了其他的空間,也不用擔心爬到洞裡,因爲空氣窒息丟了小命兒。想必
那隻騷狐狸也是從這裡逃命去了。
這麼會兒功夫,身後的聲響就已經迫近不少。四人不敢怠慢,當即陸續爬進黑乎乎的洞中。我排在最後一個,就在聲響馬上就到身邊的時候
一閃身,飛快地爬進洞裡。
雖然四人棲身的洞中不算寬敞,好在四周都光滑均勻,爬起來也不算吃力。不過一陣陣腥臊之氣,倒是薰得人透不過氣來,雖然四人都帶着
防毒口罩,可還是被濃重的氣味薰得乾嘔不止。
在這種洞中穿行,對於我和鐵蛋還有封幕晴來說並不陌生,可是項少卿就是頭一次幹這勾當,也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什麼,他的是
身體一陣陣顫抖,爬行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我心裡着急,這洞連個門兒都沒有,要是再讓他這麼磨蹭下去,身後那鬼東西要是爬進來,我命
休矣。我清了清嗓子,對前頭的項少卿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快點?你他媽以爲這是遊山玩水呢?再不快點,咱們都得沒命!”
項少卿被我一說,逐漸加快了速度。就在此時,我身後猛然響起一陣刺耳的聲音,這聲音近在耳前,好像就貼着我耳朵發出來的一樣。我都
快急哭了,早知道這樣,就他媽讓項少卿斷後了。
還沒想完,直覺腳踝一陣陰寒透骨,我一個激靈,使出一股猛勁兒,想要擺脫腳踝上的束縛。可是我無論如何發力,被那股力道固定的腳踝
卻是一動不動。我心裡着急,從腰上取下狼眼手電筒,拍亮了猛然回身,就算死也得死的明明白白,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狼眼手電筒的強光瞬間把狹小的洞壁照的通明,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就在我腳下。這張臉上空洞洞的,好像一隻流光錚亮的大鴨蛋一樣,說不
出的詭異。他兩隻乾癟的好像老樹根的手正死死的拽住我的腳踝,長的都打了卷兒的手指甲差點就掐到我腿上的肉裡去。
這一看我是有驚又急,怎奈無論怎麼使勁兒仍是掙脫不開。那隻沒有五官的糉子,好像一條毒蛇一樣,蜷縮着慢慢向我移動、靠近。由於洞
中空間太小,工兵鏟子完完全全施展不開,就算死我取出藍魔來,也沒法夠到糉子抓着我腳踝的爪子。
爬在前頭的三人發現了我的處境,鐵蛋在最前面急的直咬牙,也沒辦法逾越封幕晴和項少卿爬過來幫忙。只能在一旁嚷嚷着對我喊話:“我
說老胡,對這些人你就別手下留情了,他媽的死了還不忘給他們主子守陵,這樣的糉子,弄死一個少一個。”
我掙脫不開,一時心急如焚,聽見鐵蛋的話,怒道:“小黑你丫的,能不能安靜點?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咱倆換一下,你來對付對付他們
,我給你搖旗吶喊?”
鐵蛋接着我的話說到:“我還真想跟他們練練,可是老胡你也看到了,我他媽過不去啊。不過你要相信,無產階級戰士是所向無敵的,對待
敵人就要使出秋風掃落葉的手段......”鐵蛋在前頭不停的嚷嚷,我正心亂如麻之際,猛然間瞧見這隻沒有臉的糉子身後又涌進來不少同樣的
糉子,清一色的沒臉沒皮。我心裡暗自嘆了口氣:“想我老胡一世英名,竟然死在一幫沒臉沒皮的糉子手上?”
還沒等我想完,忽然感覺被糉子拽住的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奇癢,其間還夾雜着陣陣刺痛。藉着狼眼手電筒的強光一瞧,心裡咯噔一下,
只見一隻小手指大小的蟲子,正在撕咬我的皮肉。
這蟲子長着兩對長長的觸角,一身的短小絨毛,樣子醜陋無比,口器中倒立的肉刺根根可見,一張嘴就能撕下來一小塊血肉。這麼會兒的功
夫,就在我腳踝上狠狠的咬了三四口。我腳下吃疼,可身體卻動彈不了,好像死亡之神就站在我身旁一樣。
不說拽住我腳踝那隻沒皮沒臉的糉子,但是被這醜陋的小蟲子咬上幾十口,恐怕我就得因爲失血過多,命喪當場。小蟲子趴在我腳踝上咬了
幾口之後,猛然停住,頭上兩對觸角抖動幾下,觸碰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響。這聲音和我們之前聽到的震耳欲聾的聲響完全相同,
可是剛剛明明是一片聲響洶涌而至,好像潮水一般,難不成就是這一隻小蟲子發出來的?刺耳的聲響接連響過三聲之後,我身後的洞中便響
成一片,此起彼伏,震的人耳膜都疼。
而那些後爬進來的沒臉糉子聽到這種聲響之後,好像變得更加興奮,蠕動的也更快!轉眼之間,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就好像憑空出現了一樣,
朝我爬來。
我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多這種蟲子,難不成我得被這些蟲子一口一口咬死,這他媽怎麼好像古代的凌遲酷刑一般?就在此時,封幕晴忽然對我
喊道:“老胡,快用打火機!”
封幕晴這聲喊的很大,一下子把我驚醒。我這纔回過神來,慌忙從上衣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燃,朝身後腳踝扔去。我心裡不斷祈求祖師爺保佑
,打火機的火光能夠趨散這些蟲子。
好像我的祈禱起了作用,打火機剛被我扔到腳踝處,那些蟲子就向後退卻了兩步,連一直拽着我腳踝的沒臉糉子也猛然鬆開雙手。我腳下得
以逃脫,扯着嗓子對前面的三個人吼道:“都等什麼呢?趕緊他媽跑啊!”
說罷我雙手撐地,使出吃奶的勁頭兒,猛然朝前竄了出去。鐵蛋三人自然不敢怠慢,紛紛使出最大力氣向前爬去。我心裡只是希望這洞能短
一點,要是再被這些鬼東西困住,我身上可沒有二個打火機救我性命了。
我一邊朝前猛爬,一邊扭頭向後看了一眼,那些蟲子好像非常害怕火,寬闊的洞中只有一個燃燒着的打火機救阻擋了它們的去路。既然祖師
爺賞了一條命給我,我便拼盡了全力向前猛爬,也顧不上胳膊和堅硬的地面摩擦,鑽心的疼痛。
爬了大概有二十多米的樣子,四周洞壁越來越寬闊,身後的打火機火光已經邊做一個小點。我粗略的算計了一下,打火機絕對堅持不了多長
時間,長時間的燃燒產生的高溫會讓打火機爆炸。要是打火機爆炸了,那些嗜血醜陋的蟲子肯定會再次向我撲來。想到這裡,我更加賣力向前
爬。
忽然鐵蛋的聲音從前頭傳來,:“老胡,這他媽除了三條道兒,咱們是走哪一條啊?”我心裡一癝,心說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去處,怎麼還
會出來岔路?拿起狼眼手電筒,向前照了一下,果然,鐵蛋的面前已經沒了路,只有三條黑洞洞的洞口,好像三頭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就等
着我們四個往自己往裡面爬。
相信遇見這樣的事兒,誰都沒有輒,三個洞口一模一樣,也不知道哪個纔是真正的出口。萬一我們選擇的是一條死衚衕,肯定沒有活路。可
是就這麼幹熬着也不是個辦法。就這麼一會功夫,我額頭上都見汗了。
就在此時,我們身後隱隱傳來一聲爆裂的聲響,接着一片好像潮水一般的聲響迅速朝着我的方向襲來。我心裡頭一驚,暗道:“完了,打火
機終於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