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萬家樂給我倒騰警察局還在備案的這件事,蘇珊據說是連夜就出國了,可見是做賊心虛,蘇珊的朋友阿曼達對這件事也是吞吞吐吐,既沒有幫我也沒有幫蘇珊。http:///雖然說我是有些理解阿曼達,蘇珊畢竟是她的朋友,可我可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啊,這讓我多少有些心寒。
警察因爲暫時聯繫不到蘇珊這個算是報案人的人,也是死者唯一的親人,既然這人都不追究,好像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證據來判我型。
本來現場是有殺人的兇器的,可詭異的是,殺人的兇器明明被公安局當作證據封存在袋子裡放在鑑證科的,結果那把刀子一夜之間華爲一攤灰燼,好像自燃了一樣,可若真是自燃,外面的塑料袋子爲什麼毫髮無損,而且那刀鋒是金屬的材質的,這得多少高溫才能溶化,更何況是化成灰燼。
我本來是想讓萬家樂把那把匕首拿出來,那把匕首明顯是有高人加工過的,所以才能夠殺死附體的亡魂,可背後那個人明顯非常謹慎,竟然連這唯一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也設了伏筆,這就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我惹上了什麼厲害的人,還是說有人一直在窺探我?總覺得最近幾次的事情有些問題,尤其是樑玉靜那次,莫名出現的畫面和那句帶給我的話,我莫名收了許多的亡魂,還有云露那次,也是有很多亡魂,這樣我的修行又進了一層。但這樣並沒有讓我覺得特別高興,我總覺得我現在的修煉成長好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一樣,該不會是有什麼高級妖魔正等着我足夠強大剛好可以給他做點心的時候吧?
這種感覺真是不詳。
萬家樂抽空給我活動了一下,蘇珊這事就先這麼扔下了,不過警察還是很公事公辦地跟我說讓我隨時等候傳喚,配合調查。
告別萬家樂之後,我歇了一晚上,去了江心月那裡看玖悅。
玖悅還是躲在屏風後面,那屏風後面可能是江心月休息的地方,但玖悅沒有出來。
我問江心月,玖悅恢復的怎麼樣了,江心月說拜我的血所賜,恢復的很快,只不過這個仇不能不報,問我意見。
我這纔想起那個傷了玖悅的人也可能是夜幽朵的仇人,就跟江心月謀劃起來怎麼連橫合縱,把我們的力量凝聚起來,給那傢伙一個狠狠地教訓。夜幽朵一個人肯定不是那人的對手,八成也在尋找機會,正好彼此合作一下。
玖悅雖然不見我,我也賴着不走,跟江心月瞎扯,江心月笑嘻嘻地說:“大人,我看你最近氣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在我這交個定金,我給你去驅驅邪?”
我摸了摸臉說:“真的?老白也說我好像有些爛桃花運什麼的。”
“爛桃花那也是桃花啊,先恭喜大人了,嘿嘿。”江心月擺明了沒有把我的死活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沒有你江小姐神通廣大,桃花運絕對不會是爛桃花,而是胖桃花。”我想起那個我兩次看到的胖子,就不懷好意的說:“我可是看到了,那個胖子……嘿嘿……”
我們兩個又互相貶低了幾句,江心月弄明白了我說的是誰,就說:“那算是我的一個客戶,可我覺得那事有些不一般,我不太想趟這趟渾水。”
我一下子好奇起來,江心月高冷的時候高冷,惹火的時候惹火,還怕過誰來,她都覺得不尋常?
江心月說那個人是一家馬戲團的團長,馬戲這種東西在舊社會曾經是走江湖賣藝的,在現在成了正兒八經的團體,還經常是國際大馬戲團,在國外和大城市比較流行。我想起萬家樂送我的馬戲團的票,是政府爲了迎春節特意談好了請來表演的,不會這麼巧那胖子就是這個馬戲團的團長吧?
江心月說那個胖子家裡曾經一直是經營雜技團的,後來漸漸增加了很多動物就發展成了馬戲團,聘請了幾個特別有經驗的馴獸師,在業內也算是響噹噹的品牌了。本來一直巡迴表演,甚至出國表演呢,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可就在幾個月前我第一次到江心月這裡見到他的時候,他剛剛好是因爲詭異事情的發生來向江心月求救。
那是他帶着團在隔着島城幾千米的一個大城市裡表演,表演爲期三天,當地的市民反響特別熱烈,三天的表演場場爆滿,一直到最後一天的下午,他本來在後臺休息,前面的鼓掌聲歡呼聲特別熱烈,他本來是睡不着的,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一直打架,然後他突然一個倒仰,整個人倒在椅子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半夜,周圍一片漆黑的時候,胖團長醒過來的時候周邊一片寂靜,胖團長還是很困,翻了個身想繼續睡結果一下子從椅子上翻了下來,直接摔得清醒過來。耳邊還是一片靜寂,他在地上躺了一會,就覺出不對勁來了,一般來說,最後一天的表演結束之後,演員們都要到這個城市裡逛一逛,然後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連夜就開始收拾行裝,是最熱鬧的一個晚上。可他躺在一片漆黑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本該最熱鬧的一個晚上,他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
於是他爬了起來,打開了燈,他那間臨時搭建起來的辦公室跟平時一模一樣,除了沒有聲音,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他走出辦公室開始呼喚他的工作人員,他的助理還有那些演員們,可整個搭起來馬戲大棚裡靜悄悄的,他只在後臺看到了那些裝有動物的籠子,那些動物都安靜地呆在籠子裡,半睡半醒,卻沒有任何一個馴獸員出現在這裡。
胖團長有些慌張,他快走幾步走出了後臺,來到表演場地,整個表演場地靜悄悄的,地面上留下了很多人們看完表演扔下的包裝袋、果皮之類的垃圾,這說明這裡確實有過爆棚的表演。但這個時候,整個表演場地都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舞臺是搭起來的高臺,檯面很光滑,反着不知道哪裡來的光,讓那個舞臺突兀地看起來很亮,甚至有股莫名地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