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我在玖悅的家裡,同時還有江心月,當然,謝承歡也被她綁回來了。【..】
“醒了?”江心月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身體,重新又是美豔俏佳人的樣子,千年殭屍,果真,牛奔。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江心月手章一揮,將我們和謝承歡之間隔開一道透明的屏障,確保我們後面說的話不會被謝承歡聽到。謝承歡還是保持着被我的天綾捆住的樣子,她歪倒在地毯上,頭髮胡亂地披散着,看上去無精打采的,不知道江心月有沒有炮製她。
“我覺得,那個屍油的主人,應該是我前世的情人,或者前前世,反正這前世挺久遠之前的,我就是那個戰神,擁有一身的鬼骨,但我想,我最後是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所以他們總說我傻吧,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
“還悽美愛情故事啊,”江心月笑了,“那你現在知道了,可想起來你們之間的故事了?”
“之前我爲了開啓鬼骨的力量,不是去過地府煉神鬼域嗎,在那裡,我看到了很多我們之間的故事,但是具體哪些真哪些假我也分不清楚,有一天晚上,我夢到我跟那個女人結婚,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殭屍一般的臉將我嚇了一跳,然後我就被玖悅給搖醒了,玖悅說是到了走的時候了,就拉着我跑了出去,後來,我就在人間甦醒了,可是玖悅只回來了身體,魂魄卻不見了。”
“這麼說,玖悅現在在地府的可能性也很大了?”
“也許,因爲當初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離開的道路,之前玖悅也沒有跟我說,突然那天晚上就拉着我離開了,在煉神鬼域那種地方,我都不知道離開的路,玖悅怎麼可能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什麼人找到了她,跟她做了交換,所以最終我出來了,她的魂魄卻留在了那裡。”
“你竟然讓她去做交易纔出得來,你還是男人嗎?”江心月毫不客氣地諷刺我一番。
我對於這件事也是心有愧疚,對玖悅有愧疚,也沒有分辨。
“如果真是有人跟玖悅做了交易,把你放了出來,又爲的是什麼,爲了這次取你身上的鬼骨嗎?”江心月又提出了她的疑問,這殭屍腦袋還挺好用的。
“我想,也許是因爲我在煉神鬼域裡面成長得太快,我直接可以找到我前世的鬼骨,跟我身體上的骨頭合在一起,而在人間,我通過引魂來成長,那成長速度總是有限的,或者說我的成長能力有限,他們還沒有準備好讓我在煉神鬼域裡真正地變成一個神,所以就跟玖悅做交易,明着好像是用玖悅的靈魂來交換我的自由,但也許,他們是怕我在那裡完全蛻變了。”
“這麼說,玖悅是被那些幕後主導這件事情的人給騙了?”江心月問。
我點點頭,想了一下又搖搖頭說:“這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明顯這次想要我鬼骨的人知道玖悅在什麼地方,即便不是玖悅當初做交易的人,也是跟做交易的那人是一夥的,如果他特別想要我的鬼骨,爲什麼將我從煉神鬼域里弄出來,我在煉神鬼域裡成長的會更快,我覺得,就是他們怕了,怕我完全開啓鬼骨,重新成爲戰神,到時候,他們也就沒辦法控制我,也沒辦法奪得我的鬼骨了!”
“那今天這局怎麼說?”
“今天這局,也許本來那個地方就是爲了萬無一失地想要把我的鬼骨給取到手,可根據謝承歡說的,他們本來是有必勝的東西的,那就是謝承歡熬製屍油的那個美人頭,我前世的情人,根據你說的屍油成毒,這個煉製屍油的人必定要跟我有特別密切的關係,可如今,我心裡想的都是玖悅,對前世那個女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在幻境中見過她,我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就算我回復記憶了,我和玖悅之間的事情也不可能摸去,所以那個毒,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另外,因爲你的玖悅身上放了一縷魂並沒有被監視我們的謝承歡發現,所以最後謝承歡纔會在我的魂魄被困在陣中,以爲我已經無能爲力的時候出現了,還帶着玖悅。之所以帶着玖悅,就是爲了讓玖悅將我身體裡的骨頭一塊一塊地剔出來,讓我恢復前世死時候的記憶,當然,他們讓只有魂魄,沒有鬼骨和身體的我恢復記憶不是爲了我好,而是讓我在再一次感受那種悲傷和絕望。”
“可謝承歡失敗了。”
“對,失敗了,失敗的只是謝承歡,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甚至還安排瞭如果真的萬一失敗了的話,讓謝承歡帶給我玖悅的消息,還有現場那些魂魄,對了,現場那些魂魄呢?”我猛然想起現場陰陽消魂陣中的魂魄,那都是些可憐的建築工人,就因爲生辰八字不同,就活生生地做了殯儀館的祭品。
“那些啊,我……”江心月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麼了?那些魂魄都是些可憐人,你該不會是全部給打得魂飛魄散了吧?”
“那些陰魂受了幾十年的痛苦,我也是爲了幫他們解脫嗎,誰讓你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那個時候暈了呢?我又不會拘魂引魂,如果不將那些陰魂消滅,救火車來了,也不過是多幾條人命陪葬,還有你,死沉死沉的,搬你回來我容易嗎?”江心月開始耍賴了,可我卻無話可說,當時確實是我自己暈倒了,江心月也說得對,如果她不動手,救火車過去之後,真的是多幾個人陪葬而已。只可憐了那些被折磨了幾十年用於陣法的亡魂,我本來已經救他們的。
“說說吧,現在怎麼辦?那頭白虎,我估計就是個跑腿幹活的,也不會知道太多,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動地等着吧?”
“他們不是告訴我們玖悅的魂魄在地府嗎?我當然不會再等下去!”
“你要去地府看看?”
“現在,我覺得是迫在眉睫了,也許玖悅真得在受折磨,就算不是玖悅,我去了他們告訴我的地方,總會有當面一見的機會吧?我總要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