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我應該就是戰場上的殺神,或者是他們口中的戰神,我站在一地的屍骸血肉之間,是唯一活着站在戰場的人。
我的手中還有拎着一把閃爍着漆黑色光芒的晶刀,好像鍛鍊了幽冥地獄中的冥河之水,才形成這樣一把集天地煞氣爲一體的晶刀,刀鋒鋒利無比,刀身在淋漓的鮮血中顫抖,好像興奮渴飲人血一般。
這把晶刀,還有我,所能出現的念頭,就是殺殺殺,不管誰來擋路,又不管是誰站在我面前,我第一反應就是舉刀相向,不死不休。
可是莫名地,當那個白衣女子出現的時候,我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疲軟的感覺,好像控制不住晶刀一樣,雖然晶刀還在興奮地顫抖,可我卻覺得再也舉不起它來。
因爲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是那麼美好的一個所在,在鮮紅泥濘的血肉中,她的白衣就像是一輪圓月,一下子將戰場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溫柔的光芒裡面,當然也包括唯一站在戰場上的我。
白衣女子眉目間有一種悲慼的情懷,她衣袂飄飄地向我走過來,讓我的心都隨着她的一擺在不停地擺動,甚至有些七上八下。
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腦海中出現的念頭是,我什麼場面沒有經歷過,又是殺人無算的殺神,在夢中我的這個念頭似乎並不因爲殺人太多而感到內心的愧疚,反而有些得意的霸氣。
在夢中,作爲一個殺人無算的殺神,爲什麼對一個小小的女子反而舉不起刀來呢,就算她美貌動人超出了我的想象,就算她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姿態風流之際,就算她眉宇之間有淡淡的傷感,讓我揪心。s173言情小說吧
可是,我不是應該舉起晶刀來立馬把她劈死嗎,讓她再過美麗的容顏、身段也變得跟地上的血肉沒有什麼兩樣,都成爲我情緒偶爾一衝動的犧牲品。
可自始至終,我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直到那個白衣女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雪白的步履沾滿了鮮血,可她整個人還是如同剛剛綻放的白蓮花一樣,說不出的聖潔,讓人不忍褻瀆。
“將軍”女子走到我的身邊,突然吐出兩個古色古香的字來,可我完全忽略了她字裡的意思,因爲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聽到這樣好聽的聲音,好像清風吹墜了朝露,好像鳥鳴穿透了陽光,是一種沒法形容的美好,我甚至想要掐着她的脖子聽着她多說幾句話。
夢中的我好像充滿了暴力的念頭,可這個念頭並沒有付諸行動,她的脖子,看上去白皙頎長,哪裡當的我一隻手呢?
“將軍日後有什麼打算?”白衣女子又張口道。
什麼打算?我愣住了,我能有什麼打算呢?就是殺人、殺人、殺人!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又怎麼能有什麼打算呢?
但我灼熱的眼睛掃向她,似乎自己長了一對燃燒着火焰的雙眸一樣,我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聲音也變得暗啞曖昧起來,我說:“我的打算,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雖然我下不了手殺了她,可不代表,我不能做別的。
白衣女子在我的視線裡垂下雙眸,一動不動,彷彿任人蹂躪的一朵白色的花朵,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只用眼神打量着她。這片戰場這片天地,除了我和白衣女子,再無生物,再說即便有又怎樣,難道我是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嗎?
我感覺夢中的我跟現實中的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夢中的我狂傲、霸氣、嗜血、殺氣特別的重,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可現實中的我確實名副其實的人間diao絲一個,混的實在不咋地,連萬家樂都時不時地鄙視我。
那,這夢中的人,我怎麼會覺得是我自己呢?
夢中的白衣女子靜靜地站立在一片血肉之中,靜的像一朵白蓮花,她垂着眼眸停了一會,我的視線卻一直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着轉,就好像色狼看到了小母羊,不僅要連皮帶骨地吞下肚子裡去。
“我明白了。”白衣女子沒有擡頭,突然就說了一句,不知道爲什麼天空中熾熱的陽光突然就沒有了,天空聚集了一大團一大團的陰雲,陰雲將陽光全部遮擋了起來,天地間變得有些陰暗,可陰暗中的白衣女子是唯一的發光體一般。
然後白衣女子的素手伸向腰間,將白色的絲絛腰帶輕輕地一扯,白色的衣裙向兩邊分開,露出了白色的裡衣,裡衣的領口很矮,從我這裡隨隨便便就能看到一大片春光,好像雪峰玉山一樣,突然就橫亙在了我的眼前,讓我呼吸急促。
此時白色的外羣突然墜落,落在了滿地零散的血肉骨頭上,鮮血子啊衣裙下面蔓延,卻沒辦法浸透白色的衣服,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
然後白衣女子又開始脫裡衣,只不過輕輕地一揭,就露出雪玉一般的身體來,那是比她的聲音、容貌更加美麗的東西,也許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今天卻在最骯髒、最邪惡的地方,她大大方方地亮出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肌膚彷彿是天底下最滑的綢緞,讓裡衣再也無法在她身體上掛住,紛紛墜落到地面上。
然後她從容不迫地躺在了地上的衣服上,雪白的玉腿甚至還橫在一些血肉之上,她對着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將軍,請吧。”
她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一盤菜,還是?
但如她這般美麗的女子我從來沒見過,只怕誰也不忍心真的把她吞下肚子裡去,而是……
我的血液中被暴虐因子死死地佔據着,白衣女子這番從容,也有些柔軟、逆來順受的感覺並沒有引起我的同情,反而更加激發了我骨子裡的暴虐,我哈哈狂笑出聲,還沾滿了血污的手在她雪白柔嫩的身體上擰了一把,她如同新雪一般的肌膚上,瞬間就多了一摸黑紅色的血痕,彷彿肌膚上被開了幾個傷口一般。
我不再多說什麼,擡手開始脫自己的鎧甲。
對,我身上穿的是鎧甲,也是漆黑漆黑的盔甲,沉重無比可我穿在身上並無任何不適感覺,而如今,將這漆黑的盔甲脫了,我如同餓狼一樣撲向了地面上等着我享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