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醉酒仙子最終也沒有告訴我什麼戰神,但我卻把這個事留藏在了心裡,還有那個天界第一美女,難道是看多了美女已經免疫了,在這個“逍遙神仙境”,我也想象不出第一美女能有多美。
突然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白衣女子的形象,那個每次出現心口都疼的女人。果真,想起這個女人,那怕身在“逍遙神仙境”,我也是心口劇痛,尤其是心口有一道一直都不能癒合的傷口,那傷口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騰一樣,正要拱開傷口鑽出來。
肯定是那個骨頭雕就的美人。
難道她就是天界第一美人,而我的前身,是什麼戰神,戰神和美女,可不是郎才女貌,是一個佳話嗎?
但若真是好事情,爲什麼每次都會心疼。
我見醉酒仙子再也沒辦法吐露出什麼別的消息,就端着洗腳水走了,將洗腳水潑到荷花池裡,常年荷花豔麗盛放的荷花池瞬間就泛起一片金光,這荷花池裡又一大堆長相兇惡的金色鯉魚,說是鯉魚又不怎麼像鯉魚,最喜歡吃仙人身上的灰泥之類的,結果一個個長得是膘肥體壯,若不是不好吃我就……哎,不對,若我吃了豈不是間接喝別人的洗腳水了?
因爲被“戰神”這兩個字所誘導,我就有目的地打聽所謂戰神的事情,有時候是旁敲側擊,有時候是直截了當地詢問,旁敲側擊的時候偶爾會有人說上那麼一兩句,那語氣裡慢慢都是仰慕戰神的樣子,把那個戰神描述成丰神俊朗,天上有地上無的宇宙超級大帥哥,最重要的還是戰神啊,那是上的戰場、進的後宮,在女仙子裡面擁有極高的人氣。至於那個天界第一美女,說起來的男神們都是一臉嚮往,說那是集天下地上之精華,開天闢地第一個那樣的美人,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手來形容,呃,就是抱在懷裡隨便地摸,語言不能形容就感覺吧。但那些男神神神秘秘地說,那美人絕不是他們能夠碰到的,聽說n千年之前,她就是某個極厲害人物的禁臠,等閒人都見不到她,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她竟然被派去了戰場,再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她就成了那場大戰的功臣,嫁給了戰神,對戰神。再後來,突然就銷聲匿跡了,同時銷聲匿跡的還有戰神。
“也許,”那男神鬼頭鬼腦地笑着說:“是戰神娶了第一美人惹惱了天界大人物,於是,第一美人被搶了回去繼續當禁臠,而戰神,可能被那個大人物滅了吧,說不定早就餵了荷花池裡的兇鯉魚。”然後那個男神就一直看着我笑,笑得好不詭異,好不莫名其毛,但卻笑得我心裡毛毛的。
而不管我怎麼打聽,具體的事情都沒有很多,唯一的結局都是銷聲匿跡了,至於是什麼時候相聲匿跡的,有的說是幾百年前,有的說是幾千年前,還有人說是一萬年前,這跨度太大了點,根本就沒有參考價值。
我又提出想要瞻仰第一美人的風姿,爲這“逍遙神仙境”裡有沒有第一美人的畫像,那些人也都諱莫如深,根本不告訴我在哪裡可以看到那個畫像。
然後時間就飛快地溜走了,我和玖悅雖然修煉的非常艱苦,卻也慢慢走上了修仙正途,尤其是我,可能我身體裡的鬼骨具備仙鬼力量,在“逍遙神仙境”裡的修行可謂一日千里啊,很快就成爲了重量級神仙,話說,我越來越多地聽到他們說“戰神”的字眼,女仙子們眼裡都是傾慕。曾經那個用腳丫子踩我的仙子改用胸脯子撞我了,每天都守在我必經的道路上裝作跌倒崴腳之類的人間女人都不願意用的比較弱智的方法,但我只被她撞過兩次。
但利用她對我有點狂熱的好感,我提出了想要看第一美人的畫像,女仙子很不忿,以爲我嫌棄她的容貌,立馬說要去人間整容,結果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後來第一美人的畫像還是玖悅幫我看到的,因爲玖悅是女的,是混跡在一幫嫉妒心很重的女仙羣中的,這些女仙提起第一仙子的時候,全部都是尖酸刻薄的,將那第一仙子貶得一文不值,說什麼塌鼻子、歪眼睛的,反正就是比荷花池裡的兇鯉魚還醜。
玖悅恰當地表示了一下不太相信。
立馬就有女仙將第一仙子的畫像畫了出來,玖悅當天晚上就帶回來給我看了。
說實話,那畫畫的女仙肯定是故意醜化了第一仙子,眼睛比真人小的多,鼻子還歪的,可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那個白衣女人,雖然這幅畫畫的很失真,可我當時的直覺告訴我,就是那個女人。
那這麼說,我真的是戰神嗎?
但問題是,我跟這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被打入了人間,她不知何處在,卻出現在我的夢裡讓我找到她,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這個女人每次出現都神神秘秘的,雖然我確定我們之間肯定有故事,可那個故事只能帶給我心疼的感覺。
那個晚上,我一直盯着那幅畫,迷迷糊糊地就睡過去了。
然後在那個晚上,我又開始做夢了,因爲我修煉大成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那個晚上開始,我卻連着做起夢來,夢到的都是我跟那個第一美人之間的一些片段。
比如說在一片血肉模糊的戰場上,那個女人彷彿突然出現的仙子,不對,她本來就是仙子,白衣飄飄,踩着一地鮮紅的血肉向我走來,我手中本來握着一把滴血的晶刀,那晶刀上一刻正要揮出,差點就將這千嬌百媚的美人給身首異處了,可莫名地,我垂下了手,看着那個雪衣的美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我。
這個夢讓我覺得像玖悅剛剛見到司令的時候,也許是我對玖悅的故事太過爛熟於心,總希望自己纔是第一個走進玖悅心裡去的人,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吧?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
可沒想到,從那之後,我就陸陸續續地,一直做跟白衣女人有關的夢境,彷彿她夜夜入夢與我幽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