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竟然忽略了天空。
手中的寒氣直逼天空,閃爍着銀白色光芒的寒冰蔓延開來,從四面圍合的牆爬上天空的牆,形成了一個四面冰封的空間。
那些霧牆被冰凍住之後,停止了移動,我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現在要找出這紅色霧牆的破解之法,暫時時間是有了。
赤霞伸手在自己手中的劍上面搗鼓了半天,那把劍竟然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一下子變成了八把寶劍,也可以說是從那劍上又抽出了七把寶劍,看那些寶劍劍柄古樸,應該是他在流沙宮裡得來的吧。
他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並沒有阻攔,就面對着一面牆壁口中唸唸有詞,那八把寶劍全部飛了起來,向着牆壁上的一個點,一把接一把地向上撞擊過去,就只戳向一個地方,將那個牆壁上的冰封都砸裂了,一旦撞上紅色的霧牆,那寶劍傳來的聲音特別鏗鏘有力,可見霧牆特別結實。那寶劍都不能在上面砸出坑洞來。
這時候,冰封好像收到寶劍攻擊的影響,竟然“喀拉拉”發出一聲響,四周冰屑紛紛掉落,剛剛被阻了一阻的四面高牆又向裡面壓來,我擦!
我慌了一樣再去冰封,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體力不夠還是心頭着慌,這些紅牆再也不受冰封的影響,伴隨着讓人心頭起毛的“咔嚓”聲,不斷地向裡移動過來,這是直接要將我們壓扁的節奏啊。
怎麼辦?上天不通,那,下地?!
玖悅好想知道我心裡想什麼一樣,已經變手爲爪,飛快地在地底下刨起來,這是客棧的一樓,鋪滿了青石板,那青石板難不倒玖悅,被她跡爪子就給掀了起來,在地上一頓挖,土屑橫飛,我突然急中生智,對了,那個東西就在地底下,我們何苦還在這裡打鬥,直接在地底下找那個東西不行嗎?
赤霞也第一時間醒悟過來,那些寶劍改爲掘地,速度那叫一個驚人啊!很快,在四周紅牆壓迫過來的時候,地上被這兩人掘開一個大洞,萬里哼自發自覺地將自己的身子縮爲一個小豬,塞進了洞裡,我們也相繼躍進洞裡,因爲畢竟時間倉促,洞的大小有限,我和玖悅幾乎是身子緊緊貼在一起的,玖悅的背後是萬里哼和赤咕咕,然後是赤霞。我們幾個彷彿是串在一串上的螞蚱,誰也動不了。
四面的紅牆將一些亂七八糟的鑽石瓦塊推了過來,那些東西嘩啦啦落到坑裡,好像要將我們活埋了一樣,好在這些東西形狀都不規則,彼此之間不能嚴密地靠在一起,還能讓我們在下面安然地喘氣。
本來琢磨着這牆過去就直接挖地洞從別的地方出去的,可四周的紅色的高牆突然就停止推進了,停在我們坑洞的四面邊緣上,好像知道我們已經藏進坑洞裡,紅色的霧牆壓不到我們了一樣。
可我擡眼一看,忍不住罵了一句,我擦,四周的紅牆不動了,天空中那堵紅牆卻向下壓了下來,被推過來的磚塊瓦塊特別高,那紅牆馬上就要壓到那些垃圾了,順便把力量壓到我們身上。
這樣下去還不是死翹翹了?
怪不得這天魔女大陣要那麼多人的鮮血生命,不光是幻境,還有殺人的霧氣牆!
我急的腦門子上都要出汗了,卻突然感覺手上一熱,玖悅溫暖的小手就握住了我,她貼在耳邊對我說:“雖然是個夢,可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能夠早一點遇到你,也許我就不會……”
什麼意思,玖悅這是向我表白嗎?我突然覺得耳根熱起來,連帶整個身體都熱起來了,將死的威脅也似乎不那麼強烈了,整個人暈陶陶的還挺高興。
赤霞冷哼一聲說:“什麼時候還談情說愛,難道想做對孤魂野鬼,趕快想辦法吧。”他一邊說一邊用寶劍向下挖去,可能是想能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往側挖!”我又看了一眼壓下來的紅牆,既然四面都是紅牆,上面的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只要往側挖肯定就能逃出去。
“挖不動!”赤霞的聲音也帶上了焦躁:“這地底下也是那種紅牆,什麼玩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側面也挖不動?難道玖悅剛跟我說了幾句類似告白的甜言蜜語,就要跟我雙雙死在這裡,做一對同命鴛鴦嗎?我還沒好好抱過美人呢,怎麼甘心死?
我將手伸進乾坤袋裡,琢磨着找到什麼算什麼,掏出東西來就向上面的高牆砸去,一瞬間也不知道都砸了多少東西,那紅牆卻越壓越低,我心中幾乎要絕望了,玖悅卻已經停止了反抗在一旁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柔軟的身子甚至都向我挪了挪,依偎在了我的懷裡。
看到這樣的玖悅,我更加不認命起來,不行,不能死,那人間還有一堆的人盼望着我回去呢。
我伸腳向空中踢去,我這隻左腳跟左手一樣是鬼骨所造,也許會有什麼神蹟發生。同時,我在乾坤袋裡摸到了一堆圓溜溜的東西,那東西滑過我左手的指間,好像擦出了冰冷的火花,是,那種感覺,好像我親眼所見的冰冷的火花,是什麼東西,既然鬼骨手覺出了它的不同尋常,我來不及思考已經把那幾個圓形的東西握住一把向上扔了上去,同時左腳結結實實地踢到了上方壓下來的紅牆上。
一瞬間的地動山搖,好像火山爆發或者地震了一樣,左腳傳來的劇痛只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頭頂上落下很多東西來,紛紛揚揚地好像下了一場灰塵雨,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可就在那瞬間之後,我就聽到了一衆天魔女的歌聲突然地一噎,似乎所有的人都被封口了一樣,歌聲已經唱不出來了。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拍了拍灰塵,四下看去,那紅色的霧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連同之前的霧氣,整個美人鎮從這座坍塌的沒人客棧開始,都陷入了一片黑夜的漆黑裡,霧氣消失了,紅光也消失了,我用我的夜視能力看向那些天魔女,就見一個個的天魔女端坐在男人的背上,歌聲停止,舞姿也像是被突然停下的一樣,僵硬在當場,有的還保持着雙腿翹起的姿勢,有的擰腰擺臀,有的手臂高擡,卻無一例外地定在當場,好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樣。
危機,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