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越快越好——”我就地一滾,拉着玖悅就跑,劉夏黑肉糰子緊隨其後,先出去再說。
整個建築空間那種融化的感覺越來越重,腥臭的氣息飄起來,讓我感覺我們現在就是在什麼怪獸的腸道里一樣。
沿着剛剛過來的方向飛速地奔過去,黑影緊追不停,我時不時地回身跟黑影鬥上一場,在一次次的搏鬥中,我發現我身體的力量慢慢地恢復了,隨手抖出的拘魂火焰越來越大,夜刃竟然可以引天雷了,雖然力量還小,但這樣下去大概很快就可以恢復我的巔峰狀態了。
“好像沒有門了。”跑在前面的劉夏突然大聲說,我扭頭,看到盡頭那一團粉紅色的東西,那東西還在蠕動,就好像某樣臟器或者怪獸的喉嚨肉一樣,上面都是粘乎乎的液體,看上去讓人噁心不已,難道我們真的在什麼東西的體內?
“怎麼辦?”劉夏有點慌張,那個拿着n多種武器的黑影已經逼近了,好在是一次次的爭鬥中,我已經消耗掉了它的兩條胳膊一條腿,所以它的速度大大減緩。
“那就劈開一條路!”我狂性大發,高舉右手,手持夜刃,引天雷之火,但見火焰轟轟而起,隱約也能聽到雷聲,一陣地動山搖的感覺,眼前乍然亮起一片閃耀的藍光,夾雜着一股焦糊的氣息,整個世界都翻騰起來,強光之後,天空顯出一片比較昏黃的色彩,剛剛走過的那道走廊全部在天雷火之下燃燒了起來,將那個黑影阻隔在另一側,外面的天光射進來,黑影似乎很怕那個光芒,縮在了後面,隨着周邊環境被天雷火焚燒,黑影避無可避,最後跟周邊的環境一起化作了一團灰燼,四散消失了。
我們這才穩住腳跟,四下裡一張望,這似乎一開始我來的時候那個生活城,聽說十殿閻羅都是在這裡的,貌似還有n多小三,跟人類社會差不多,可此時這個地方卻徹底陷入了一片慘淡的混亂之中。
之前的蟲獸已經衝到了這裡,還有很多鬼差模樣的打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趁火打劫的。
很多鬼或者妖在呼號哭喊,如同城破之後的黎民,但這混亂的時候正好可以溜出去。
很快從地上死去的鬼差身上扒了幾套衣服大家都換上掩人耳目,黑肉糰子趴在我肩膀上,擔當警戒員,
趁着混亂我們溜得還算順利,有不長眼的想要打劫我們也被我們輕鬆解決了。走着走着就到了之前聽說的十殿閻羅的府邸,我問黑肉糰子:“這十殿閻羅到底幾個閻羅王?是十個嗎?”
“這個嗎,好像沒有人知道。”
“沒人知道?”
“對,千古之謎,有人說是十個,也有人說是一個,但也有可能幾個人,誰知道,只不過十殿閻羅十關每次見的人不一樣倒是真的。”
“咱們避遠一點,趕快走。”
“那你仇不報了?”劉夏問,應該指的是先開始的赤霞。
“報,自然不能放過那個人,只不過現在他不是我的對手,躲我還來不及,現在地府這麼混亂,很快神界就會派人來清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好,畢竟我來這裡第一件事是要把玖悅救出去。”
“玖悅姐姐,你真幸運!”
“以後,你也會碰上你的幸運的。”
“黑肉糰子,指路——”
“是!”
在混亂的打鬥中,我們一路通向奈何橋,生活城都混亂了,整個地府的氣場都被破壞了,各個區域之間的惡鬼全部掙脫了禁錮,甚至惡鬼道的惡鬼都衝了出來,這時候的地府才叫真正的地獄,鬼差就算團結一致都未必能夠低檔的住,更何況是現在是一團散沙,怎麼十殿閻羅的人不出來主持大局呢?難道是因爲被那個人給控制了?就爲了我這一身鬼骨?
都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神仙和鬼怪其實也是不能免俗的。
因爲戰鬥力提升到極致,一路上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很快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忘川河旁邊,看到那棵血紅的大樹。
也許江心月說的是真的,地府大亂的時候,這棵樹就會開花,只餘一朵香氣襲人,美麗非凡,此時,那棵血紅色的樹枝之間果真有一朵花,鮮豔奪目,特別美麗,看上去都要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花,好特別啊……”玖悅停下腳步,看向那鮮豔奪目的樹和花朵。
“是啊,好美,我也好想有這麼一朵花啊,多漂亮啊,摘回去會永遠不敗嗎?……”劉夏也是一臉癡迷。
“就是這花,我上輩子吃了這玩意然後就成爲一個戰爭的工具,這花絕對不簡單,咱們不要碰了,還是砍樹枝過河吧。”我的夜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厲芒,一下子將一小片樹幹給砍了下來,劉夏一聲驚呼說:“啊呀,流血了,這樹……應該是成精了吧?”
我看向樹枝的斷口,果真流出來的是鮮紅的液體,就好想鮮血一樣,與此同時整棵樹都顫抖起來,隱隱約約響起了哭泣的聲音,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毫不理會,把砍下來的樹枝迅速地編在一起,弄成一個簡單的筏子,正要招呼大家離開,突然想到江心月說如果這裡有朵花開的花一定要給她帶回去,江心月是萬年老妖精,大概有什麼是她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吧?
我返身蹦到樹上把花給摘了下來,放到了乾坤袋裡,劉夏滿眼羨慕地看着玖悅說:“姐姐,這花一定是給你的吧。”
玖悅笑了笑,沒說話。,
我說:“是這樣,有個朋友要這朵花,而且上輩子我跟這樹這花也算是有大仇了,如果拿回去沒什麼用,就扔垃圾桶裡——行了,別廢話了,快走吧,這個地方現在還相對安全一點,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裡也就蔓延成戰場了。”
我將筏子扔到水裡,自己先跳了上去,試了試還挺結實的,就讓玖悅和劉夏依次跳了下來,這筏子還行,擔住了三個人沒什麼問題。還剩一根粗壯的樹枝帶着些葉子被我用來當漿,向忘川河的對岸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