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一直沒有什麼線索,我也就閒在燈籠店裡發黴。【】有時候去看看玖悅,受江心月一頓奚落,但是綁在我和玖悅手腕上的那根繩子卻是不知道怎麼解決,當然,我也不想去解決,我還想着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呢。
玖悅的身體差不多好了,夜幽朵也終於出現了,說起自己的仇人,夜幽朵惡狠狠地不停地在我的桌子上磨牙,磨得是木屑橫飛,貓爪子好像兩把鋼爪,在我的店裡不停地搞破壞。
我說:“大小姐,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吧,想怎樣對付那傢伙。”我做出一副特別同仇敵愾的樣子,我不會傻到說我要去幫玖悅討公道,恰好也是夜幽朵的仇人。
“我打算這樣。”化成黑貓的夜幽朵貓眼裡紅光閃爍,詭異陰森:“你去施展美人計,然後跟他顛鸞倒鳳,在他心神最鬆懈的時候,我一躍到他背上就惡狠狠地掏出他的心臟來,怎麼樣?”貓爪子在空中一抖,閃爍出尖銳的寒光。
我立馬黑線上頭,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哭笑不得道:“你開玩笑吧?我去施展美人計?難道那傢伙是個女的?”
黑貓夜幽朵搖頭,說:“男的。”在我還沒來得及再說話的時候,夜幽朵的貓眼幽幽地看着我,頷首說:“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喜歡男人,大人你的顏值還可以,僞裝個小受應該也差不多,到時候你要穿的騷一點,多學學怎麼搔首弄姿,八成能夠……”
“停停停!”我冷汗都下來了,還搔首弄姿?“哥我的取向很正常,哥不喜歡男人,這重任你還是交給別人吧。”
“那怎麼辦?”黑貓憤憤地甩頭,“我又不是他的對手,你空有個鬼差的名,實際上是個草包,難道我的大仇不報了?”黑貓又憤憤地磨起爪子來。
我突然想起郝帥來了,夜幽朵是恨劉美麗,因爲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喜歡男人的高手,夜幽朵差點死了不說,還沒辦法找劉美麗報仇,而那次我去海上皇宮找郝帥的時候,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裡,他好像也特別痛恨劉美麗,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既然被稱作是海上皇宮的“第一屁股”,肯定是有些本事的,這男人給男人施展美人計的事情,應該難不住他吧?
我就把郝帥的事簡單跟夜幽朵一說,夜幽朵聽得雙眼賊亮賊亮的,她搖身一變,變作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就按照我的指點去找郝帥了。我擦了擦剛纔汗出來的額頭,一想到這倆人一起去算計一個大師,還是美人計,怎麼想怎麼覺得不靠譜。
又回家去囑咐沐溫晴,那個網站千萬不要再沾了,我問了一下升級的辦法,沐溫晴也懵懵懂懂的,我問她學校裡最近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死亡什麼的,沐溫晴也沒聽說。看着小丫頭連連點頭,我無端端的覺得有些頭疼,這傢伙也不是個省心的主。
下午跟奶奶一起練了一會兒廣場舞,在一衆大媽的笑聲中,萬家樂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查到什麼了?”我單刀直入。
“哥,你可是神人了,那女人果真有問題。”萬家樂操着跟萬里哼差不多的強調給我戴了頂高帽子。
“有什麼問題?”
“哥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女人,那個跳脫衣舞的女人,夠味夠辣吧,哥們看着都流口水,她做那一行,也是客似雲來,生意火爆的很啊……”
“說重點!”我真懷疑萬家樂是一腦子精蟲,天天用後腳跟想東西。
“這不說到了嗎,這事還真跟她的生意有關,找她的人是非富即貴吧,而且那個女人好像身上帶鉤子一樣,我們找到的這幾個客人,據朋友圈關係圈的說,那幾個客人不停地回去找她,有時候簡直是如癡如醉,彷彿有些身不由己一樣,好像必須回到她身邊一樣,似乎她就是毒品,他們都吸食上癮了。而且我們調查的那幾個人,有好幾個已經失蹤了。”
“失蹤了?怎麼失蹤的?”
“就是之前一天還很正常,有在家的有在外過夜的,唯一例外都是早上失去了那幾個人的蹤影,那些人本來就是經常夜不歸宿的人,或者一夜歡情第二天就消失無蹤的人,所以他們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直到我們調查到了那個女人的客人,他們的家人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失蹤了好幾天了,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
“他們失蹤的現場可有什麼特別的嗎?”我又問。
萬家樂想了一會才說:“好像是沒有,他們家人也都沒說,就是失蹤的無聲無息的,可是現在都聯繫不上了……”
“那家死去的青年才俊有沒有出現在那個女人的屋裡過,你查了嗎?就是天天用望遠鏡看的那男人。”
“當然去了,天天從望遠鏡裡看那麼一個尤物,誰受得了啊,我拿着死者的照片周邊都問了,有人說有印象,大部分人都說不記得,可哥們覺得,絕對是去了,還不少去,還意猶未盡流連忘返,所以天天在陽臺上看望遠鏡,一邊自我安慰!”萬家樂得出了一個特別聰明的結論。
如果那個死者也是那個看起來不平常的女人的入幕之賓,我想起他身上查出來的無數個蟲卵,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產的卵吧?至於其它的入幕之賓,又會不會都是她產卵的容器呢?屆時會有無數的小幼蟲啃噬血肉,迅速長得白白胖胖的……那失蹤的那幾個人,是不是蟲卵要孵化,所以自動去找那個女人,也就是母大蟲了呢?
我想象着無數的蟲子在人體裡蠕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囑咐萬家樂把沒失蹤的那幾個確定是女人客人的人抽血檢查一下,看看身體裡面有沒有蟲卵。
剛掛上電話,電話鈴又響了,好似響的特別突兀,好像那個打電話的人一直在撥我的手機一樣。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我接通了電話。
“是……警官嗎?”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說話聲音很小,似乎很害怕,很緊張。
“哪位?”誰會叫我警官。
“我是……你記得那天那個兇案現場你問過我們話嗎,我是那家保姆的朋友,您能過來趟嗎,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