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甚至還沒分化完成,像是還未出生的小孩的血跡。 “某種什麼動物的吧,這老頭真不愛乾淨,家裡惹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不明生物!”帶着眼睛的男法醫調笑道。由於老頭沒有家人,警方也就不用跟外界解釋那麼多,打算直接將老頭的屍體帶走。 “等等!”季瞳淚眼婆娑的從門外進來“警察先生,這個大爺雖然和我們沒什麼月淵源關係,但我們同住在五樓,老爺爺對我們照顧有加,把我當親孫女看待,我也沒什麼回報他的,如今,爺爺死了,我想親自給她下葬料理後事,可以嗎?”季瞳說得聲淚並下,連我都差點要信了。 警方本來就嫌棄這個臭烘烘的老頭,就更加覺得季瞳善良,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安慰了季瞳幾句就帶着人撤的飛快。季瞳俯身要去檢查老頭的屍體,見她恢復了女神棍的狀態,我也就安心地任他查探。白天的亮光比什麼都能壯人膽。 “你快過來看!”即曈驚叫道。我迅速湊上前去,老頭的身體開始變得光滑煞白,冰涼滑膩的像是剛上釉的陶瓷。我心裡一驚,再一次擡頭望向天花板,此時吸頂燈的模樣已經非常明顯了:儼然就是個戴着帽子的小人!被那一條長長的血跡貫穿的吸頂燈陰森慘白,晃動的燈影像是在掙扎求生。收音機裡發出的沙沙聲越來越尖銳,我的右眼開始突突地跳,腦袋像是要脹開一樣疼。 我抱着頭痛苦的蹲在牆角,也顧不得身上是不是蹭到了牆壁上的血跡。高低起伏的沙沙聲越來越大,像是在尖叫,如泣如訴。我的視線開始變得鮮紅。小童不安的衝我大叫,隱約中我看到季瞳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向我逼近。 我再一次暈了過去,我夢到了那個被繼父殘害至自殺的女孩,她無助的蹲在牆角顫抖,全身赤露的皮膚上遍佈傷痕。而旁邊朝她逼近的除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就是剛剛死掉的這個老頭。 我最近總是特別容易暈倒。醒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季瞳呢?突
然一陣陰風吹在我的後脖頸上,身後傳來一陣蒼老的笑聲。我頓時全身發麻,機械地慢慢轉過頭,那張老頭的臉猙獰的出現在我眼前。我突然記起來,這棟樓裡,死去的人都會變成鬼魂。老頭渙散的瞳孔在我眼前放大,尖利的女聲瞬間在房裡響起,老頭突然驚恐的開始嘶吼。我才發現我正躺在老頭死的時候躺着的牀上,窗邊的收音機裡傳來歌聲,聲音聽起來繁華悠遠。彷彿真的置身十八世紀的上海灘的百樂門。臺上的女人雍容妖嬈,歌唱着着繁華如畫一般的夜生活: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漸漸的,我慢慢融入了了那個環境裡。我成爲環抱着那個女人的青年,我戲謔地看着她在我懷裡笑顏如花。當她笑容瞬間凝固時,我的匕首已經插進了她的胸膛,還沒死絕的女人不可思議的眼睜睜看着我慢條斯理的取她的心頭血注入一個人型的還未封口的瓷瓶中。。。 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撞開,他們將我拖到她出生的那個村落,將我活活埋入那片荒地裡,黑暗中,我聽到那個女人的歌聲: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着夜生活如夢初醒,如夢初醒,如夢初醒。。。 那到底是一場夢還是幻境,我已經分不清了。老頭的屍體已經被季瞳處理掉了,整個房間撒了一片大米。我揉揉腦袋艱難的坐起來:“季瞳。。。我睡了多久?” 季瞳端着一碗直直插着兩根筷子的白米飯走了進來擱在門口:“你睡了一天。你身體裡的小鬼有點問題,不像是看到的一般的鬼魂。我頭一次看到已經這麼殘缺的魂竟有這麼強大的怨念。” “所以我最近一直昏迷還有看見幻覺,都是他搞的鬼?” “幻覺?不!這些可能都不是幻覺!”即曈突然很激動的抓住我的肩膀:“快告訴我你看見什麼了?關於這棟房子,還是關於茂叔叔?” 我無力的搖搖頭:“都不是。”我半倚在牀邊,開始一點點和她講述這些天昏迷之後看到的各種起奇怪壞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