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瞳如此篤定,我便沉默了下來,難道說,這個村子裡還有什麼陰氣森森的地方是我們不知道的?可這個村子也就這麼點大啊。 “啊!”不遠處有人尖叫了一聲。我們大家聞聲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人隔着泥潭朝我們揮手,我們一個個,沿着泥潭小心翼翼的朝那個人挪過去。荒地後頭是一小塊雜草掩映的土坡,由於整塊地都是雜草,平常也都看不出來,便沒有人發現這個土坡。 那個朝我們揮手的人示意我們跟着他走,小心路上的毒蛇坑洞什麼的。一邊跟我們炫耀他的發現,一邊帶領着我們朝更深處走去。土坡不大,但由於本身雜草遮住視線,再加上昨晚下雨,地面泥濘滿布,於是我們走的異常艱難。 許久,已是正午了,我們終於走到那個村民說的地方,見一個伸向地底的大坑在草叢的掩護下露了出來。坑裡漆黑一片,並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麼。 眼見着看見類似於巢穴似的大洞,村民們紛紛激動了起來,並不斷地說要給受害死去的同伴報仇。即曈阻止了想要貿貿然跳下去的村民到:“先別輕舉妄動,裡面到底有多深,我們不知道,那個怪物的數量我們也不知道,還是等一會兒,先拿些別的東西探探虛實再說。” 說着從揹包裡掏出昨晚準備的東西。不得不說,即曈這個人心思細膩,關鍵時候還是挺管用的。季瞳的包裡,除了一大沓符紙,還有照明工具,甚至還有炮仗。 我想起來昨晚睡前看見季瞳好像摩挲着一把小刀樣的東西,還以爲是什麼神器呢,可好像沒在她包裡見着。 季瞳找我接了個打火機,點燃炮仗後扔進了坑裡,一聲悶響後,坑裡還是毫無動靜,除了炸出了一陣煙,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跑出來,倒是旁邊草叢裡乘涼的蛇被驚出來好幾條。我們滿懷期待的見這場景,不由得有些泄氣:“這裡頭該不會什麼都沒有吧?” 季瞳搖搖頭:“這裡頭有屍氣。”轉而問那個跟我們同來的男醫生到:“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們醫院如若有病人去世,你們是如何處理屍體的,有沒有直接扔到這邊的荒地裡的?” 對死人都懷着敬畏之意的村民聽到這話,紛紛有些不悅的盯着男醫生,彷彿他只要說出一個是字,大家就要先打死他。 男醫生哭笑不得的擺擺手道:“即曈姑娘
你這時候說這話是要害死我呀,我們醫院的病人一般也就你們村和這個村子,大家都認識的,一般有什麼岔子我們會通知各自的家人,有些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流浪漢診治無效後,他的屍體我們也會代爲保管三天。” 有些不滿意這個答案的村民追問到:“那三天之後呢?會不會丟這兒?” 醫生搖了搖頭:“這塊地裡沒有我們醫院的屍體,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們醫院的太平間冰櫃是有限的,存放超過三天的屍體如果有詳細身份信息的,我們會情人將它火葬,骨灰則標記上他的身份信息。而無名屍,通常是交給警方的。” 季瞳四處張望了會兒:“這裡確實陰氣十足,是個養屍的好地方,不過正如醫生說的,這裡並沒有埋葬什麼屍體。不過,遭難者或許還在這片地上的某個角落。” 遭難者,,我想起了那天聽到的那個女人的尖叫。本以爲今天會找到那個女人的屍體,沒想到,發現的卻是那個屠夫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季瞳讓帶了出頭鐵鍬的人先挖開地洞,防止貿然進入會有什麼危險。 沒多久,地洞的入口變開闊了,季瞳扔給我一個手電,讓我和她一起下去一探究竟。其他村民也都紛紛跟着我們往下走去。 着地底看起來整齊平坦,不像是打動的什麼動物打的,倒像是人工挖的。因爲在細微處總會有些標記在裡面。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哎呀,什麼呀?”大家紛紛緊張起來,湊一起四處照射手電。終於,當亮光匯聚到那個驚叫的人身上的時候,大家看見一具焦黑的屍體正躺在那個人腳邊。 那是個女人的屍體,嘴巴大張着,臉上身上全是抓痕,身上焦黑一片,異常恐怖。季瞳有些慚愧的低着頭,這焦黑,像是剛染上的,拜季瞳的炮仗所賜。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已經死了很久了,身上的肉都被啃得七七八八。 有人認出來那具黑乎乎的屍體:“哎呀,這不是張家嫂子嗎?天哪,張大哥還臥病在牀,叫他以後一個人可怎麼辦纔好啊!”一聽這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商量了一陣後,大家分成兩撥,一波回村子裡,通知人來將張家嫂子裝殮入殮,並通知張大哥準備嫂子的身後事,另一波則跟着我和季瞳繼續向前。經過這麼些天,大家儼然已經將季瞳看
成一個神婆了。有的人像男醫生一樣叫季瞳姑娘,有的則直接就叫她季大仙了。這樣的稱呼讓即曈哭笑不得。 突然前面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靠近,突然吱吱吱一聲,我們看見一隻一人多高的巨大的,,老鼠,眼睛通紅,兩足站立,揮舞着爪子朝我們逼近。季瞳飛快的捏着訣咒,並向後爆退,我抓着不知道誰的鋤頭擋在季瞳身前。突然,大老鼠像受了傷是的,吱吱吱的轉身逃跑。 瞬間就跑沒影了,我們跟不上,只得自己摸索着順着地道不斷向外走去,走了許久後,突然來到一塊寬闊的地方,心道,終於走了出來了,便開始四處打量,卻發現不太對勁起來,這熟悉的,像是來過這一般。 直到看見坐在牆角的那具吃剩一半的水彤的屍體,我才恍然大悟,那個地方直通屠夫的家。所以,那個千斤重的大鐵球,應該也是從那進來的。 見着水彤腐爛的屍體,空氣中潮溼夾雜着腐臭味,村民們受不了的在一旁乾嘔起來。也有些心有慼慼的,像是想起自己當年見死不救,由着水彤被屠夫活生生打死。 “難怪,這個女人能逃出來,估計也是通過地窖的。。。。。。”醫生若有所思:“難怪當年那個女人出來的時候正好在我們醫院。見着那個沒穿衣服的瘦弱的女人,我們這裡住院的病人都寫特殊,有些病人以爲是見鬼了,便慌張的四處逃竄。可我當時在裡屋幫人診病,並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麼事。” 醫生眼裡滿是後悔:“如果當時我看見他了,或許,我就能救她了。”說着便默默地低下頭去。看得出來,這個人確實是真心在爲她難過。 我突然減少了對這個醫生的偏見,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貴姓呢,都聽人教你醫生,連姓都不帶的。” 男醫生搖搖頭:“這個,我倒是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以前有個女人好像管我叫阿生。醫院裡的同事都這麼叫我。” 對於阿生的身世,我突然有些好奇,但現在不是說者個的時候。季瞳吩咐人將水彤的屍體運出去,不讓她在這裡繼續受苦了,轉而又對我們道:“先別忙着閒聊,這個老鼠或許就是被水彤的屍氣入體,從而變成這副鬼樣子,由於對生前的貪戀,那隻老鼠肯定還在這附近!” 聽着季瞳的話,大家都靜了下來,謹慎的提起戰鬥精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