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直接愣了,又求證了一下,楊半仙才告訴我聽的沒有錯,他的確是讓我去挖墳。 我盯着堂舅,這事先不說我敢做不敢做,單單是挖老一輩的墳都是大不敬,更別提這還是我三伯的了。 堂舅也感覺這樣不妥,跟楊半仙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擔憂,楊半仙聽完跟堂舅解釋他可能是誤會了,他讓我去挖墳,不是把墳頭給拋了,而是挖一個坑洞就行,把接近棺材的位置取一杯墳土,這墳土就可以證明這裡有沒有什麼問題了。 我聽的有些迷糊,這楊半仙是在看風水,還是盜墓呢,怎麼聽他這種方法那麼像是盜墓的呢? 我小聲嘟囔的聲音,被楊半仙給聽到了楊半仙跟我解釋說,我猜的沒有錯,他就是用的盜墓的方法來判斷這墳頭會不會有問題。 衆所周知,有點名氣的盜墓人都會尋蹤探穴,所謂的尋蹤探穴就是找墓,找有寶貝的墓,而這就離不開如何勘探墓有寶貝,一般是靠風水來看,周圍山山水水,判斷會不會有靈脈,如果是好靈脈,埋在這裡的人是有錢人的可能性就高。 還有一種就是根據土質來分析,有一種神秘的盜墓人可以根據土下幾十釐米下的地方判斷出此墓的朝代和規模,同樣的有一點他還可以來探究此墓是不是兇墓。 他現在用的這種方法就是想判斷判斷三伯的這個墓會不會是兇墓。 兇墓,我還是聽說過的就是一些不太安全的墓,裡面可能會有某種機關,鬼怪糉子什麼的。 自此我也算是明白了楊半仙的目的,他用這種方法就是爲了判斷三伯的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他懷疑村子裡的死與三伯的墓有關。 我都明白了,堂舅自然也明白了,看了我一眼,我看這兩個人似乎把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無奈的問他們,就不能自己挖嗎?我本來都害怕,還讓我挖。 堂舅表示之所以害怕才讓我挖的,不鍛鍊鍛鍊我的膽子是不行了,我現在連個女孩子都不如,以後怎麼出去帶我見人? 我跟堂舅表示我又沒讓他帶我出去見人,他自己說的跟我有啥關係。 堂舅衝着我的頭就是一巴掌,問我怎麼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趕緊去挖了。 而旁邊的楊半仙也給了我兩個眼神,沒辦法有句話說的好,跟着大的,跑腿的都是小的,堂舅和楊半仙能把我帶過來就不錯了,我也別那麼多事了,於是我跑到前邊去挖了。 有堂舅和楊半仙在這我倒是不怎麼害怕,這土剛開始也不硬,挖起來也不怎麼費勁,但是到了下邊就不行了,單單靠手往下挖不動了,我把情況跟堂舅和楊半仙一說,兩個人對視一眼,楊半仙從自己的包裡面拿了把摺疊鏟,之後遞給了我。 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這楊半仙的裝備未免也太齊全了吧,連這麼高級的玩意都有,我有些驚訝,但是一開始想偷懶的想法也沒有了,只得一邊往下挖,一邊掏。 挖了半個小時左右,總算是被我給搞定了,我感覺自己像是挖通了,然後從裡面
用手抓了一把土給了楊半仙。 只不過在土掏出來之後,我餘光掃了一下就把他給撒了下去,而我也像躲瘟疫一樣的躲了開來,堂舅和楊半仙也發現了問題,兩個人走到前面,蹲下去看了一眼,我剛剛撒了的土。 接着堂舅就用鏟子掏了進去,然後再掏出來,整個鐵鏟已經是紅色的了,和我剛剛用手掏出來的土一模一樣都是紅色的。 楊半仙盯着堂舅,堂舅盯着楊半仙,從兩個人的表情裡我也看出來了不可思議,看來這東西也嚇住他們兩個人了,楊半仙問堂舅村裡有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堂舅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這村子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裡有什麼紅色的土。都是普通的黃土。 楊半仙覺得有問題,就讓我再旁邊在挖一個坑,然後試着掏掏裡面的土,看是不是紅色的。 這次我倒是沒有了一開始的牢騷,立刻按照着兩個人的要求開始挖裡面的土,等挖的差不多的時候,我直接下手去掏,本以爲是紅色的土,但掏出來的結果卻是黃土。 我怕自己挖的不夠深,於是又往下挖了挖。結果和剛剛的一樣,依舊是黃色的土,這下基本上可以排除地下是有紅土的可能。 我看了堂舅和楊半仙一眼,搖了搖頭,兩個人眉頭皺着,一時間也沒人說話了,整個氣氛變得都凝重了起來,我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過了一小會楊半仙終於有反應了,他從自己的道包裡掏出了一張紙,然後把這紅土收集了一些放在了紙上包好,重新放進道包裡,就告訴堂舅起來把,問題已經很明顯了。 楊半仙此時相當認真的認爲,紅土的原因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三伯屍體的問題,如果沒猜錯的話,三伯的這口墳頭已經變了味,不是之前的墳頭了,變了。 我看着楊半仙的態度,堂舅也站了起來,總感覺有點火藥味在瀰漫,想了想,我問楊半仙要不要試着挖挖其他的墳頭,看底下是不是紅土? 楊半仙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了,整個墓地的格局,我可能沒搞明白,但是他搞明白了,這墓地從這個方向去看,並看不出來什麼問題,反而排列整齊,倒是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在加上三伯的墳頭在中間那麼大,襯托出的是對稱美。 但是錯就錯在對稱美之上,整個墳頭成直線,而這條直線如果可以無線延長的話,正好對的是村子的方向,兩天直線因爲角度問題會相交,但即使相交,地點還是會在村子裡,這地方的格局完全就是一個死局,還表示這死局很明顯,按道理堂舅都能夠看出來,但是堂舅可能一開始的目標並不是在這裡,所以沒有發現。 只是讓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剛剛堂舅親口說選墓地的時候。是有風水師幫忙的,這麼明顯的錯誤,那風水師應該能看出來,但是並沒有還設了這麼一個差的格局,他現在不得不懷疑,是三伯在當官時招惹到了什麼人死後纔會遭到這樣的報復的。 堂舅對此有些難以接受。還解釋說三伯在村子裡的時候,爲
人出謀劃策,大到結婚,小到小兩口鬧彆扭都會找三伯來幫忙,三伯也能做到讓他們滿意,就是因爲這,才讓村子裡的人愛待上的,根本不太可能會招惹到什麼人,怎麼有人會對他的墓下手呢? 那楊半仙表示,他可沒有說是村子裡的人下的手,也有可能是外邊的人下的手,要真的想搞明白的話,他勸我和堂舅最好是把目標放在先前給三伯看風水的老頭。只要找到他,當時的情況應該就能搞明白了。 堂舅表示這個恐怕實現不了的,那個給三伯看風水的老頭早早已經去世了,想找只能找到一具屍體了。 楊半仙並沒有任何的失望,表示這個也可以理解,畢竟那麼長時間了,又都是老人,去世太說的過去了。 這也無妨,反正他的目標也不是在風水師上,把村子裡的人慘死和這件事能掛上鉤纔是最重要的,這土他回去還需要簡單的檢驗一下,才能最終確定是不是兇墓。 帶着有些悲哀的心態,我們從墳地回到了村裡,到了村裡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大半夜了,這一天都沒有休息都挺累,本來關於這件事的疑惑也沒有心思在多去談了,我和季瞳回了我們的屋,而楊半仙和堂舅則去了堂屋。 躺在牀上,我還有些好奇的問季瞳,這件事她怎麼看,我感覺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真的會是三伯的墳頭出了問題,才導致的村裡人連續死亡的嗎? 季瞳卻表示這件事她也不清楚,但看那個楊半仙還有點本事,在這件事上應該不會妄下定論,再說他自己也說了,還得在做一下詳細的檢驗,是不是三伯的問題還得另說。 我嘆了一口氣,心裡面倒是想是三伯的墳頭帶來的問題了,因爲要是那樣的話,只要把三伯的這個墳頭挪一下,或者怎麼着就能解決了。 如果不是三伯墳頭問題的話,那繼續找原因,真的更麻煩了。 季瞳嘆了一口氣,也不在說什麼,這一覺是在迷惑和困惑中睡着的,我一晚上都在做夢各式各樣的夢,有些夢我根本都沒有接觸過也出現了。 夢裡面出現了太多太多這件事的結果,有好也有壞,我想着去把這些奇怪的夢拋掉,卻怎麼也做不到。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從牀上下來,打算拿着牙刷出去洗漱,但剛開門就看到了院子裡楊半仙爬到了一棵樹上,然後手拿着昨天從三伯墳頭裡取得土,對着陽光像是在祈福一樣。 我去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理我,不理我我也懶得再去搭理他,就去忙我的去了,洗漱完畢後,去看楊半仙發現楊半仙還在樹上保持着那個姿勢,我就奇怪了,去跟楊半仙再去打招呼還是沒有反應。 索性我也不喊他了,而是從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塊,衝着楊半仙就扔了過去,楊半仙被砸的一個沒穩直接就從樹上掉了下來,看着都疼。 楊半仙這麼一摔,他杯子裡的紅土也撒了,撒進水井的池子裡,我暗道完了,楊半仙會殺了我的,但很快就發現不對,紅土好像變黃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