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匈牙利布達佩斯
故事:狡猾的F先生
關於密碼這件事我想到了嫣嫣,如果她在這裡,我想她一定可以輕鬆破譯密碼。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伊利莎娃徹底放棄了努力。
“我是沒辦法了。”
“親愛的,沒關係,我們的目的不是錢,或許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成功地破譯了密碼,那麼顯然要價就要高一些,因爲我們可以把它賣給任何出得起價錢的人。但我們打不開皮箱,除了F先生,誰肯買這件商品呢?”
尤里真是個智慧的傢伙,他的話讓大家原本低落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了。凡是都有利有弊,只要我們看到陽光的一面,世界永遠都是充滿希望的。
小羽毛說:“那麼尤里先生,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把我們搶了皮箱的事情散佈出去,等候F先生他們報價。”
微型核彈的丟失讓美國和他們的一些北約盟友一下子陷入了恐慌,好在他們很快就查到了核彈的下落。沒過多久,尤里就通過電話與對方接上了頭。
對方充滿了試探,“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尤里的回答非常老道,“我們是賊,這好像是件顯而易見的事情。”
“那麼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對於賊來說,我只關心誰願意出錢買我的貨,至於你們是誰我沒有興趣。”
“這麼說,你們是想要錢了?”
“如果我想要錢,你認爲我會和你通話嗎?”
“皮箱打開沒有?”
“作爲一個慣犯我感到羞恥,我不得不承認你們的密碼鎖的確非常先進。”
“哈哈,沒打開也是你們的幸運,說吧,想要多少錢?”
“我想你們的這個皮箱裡的東西絕對是件寶物,如果我想要一千萬美金,不會太過分吧。”
尤里儘量裝作不知道皮箱裡裝着什麼,他也是演技派。
“你們的胃口可不小,看來你們不是普通的小偷。”
“我們當然不是普通的小偷,我們只對高級貨感興趣,一看你們這款皮箱,裡面的東西就不便宜。”
“可惜我們的東西本身並不紙一千萬美金。”
“我說了我不是普通的小偷,對於不值錢的東西,我們寧可把它扔掉,咱們的交易本省我們也是有危險的,如果你沒有誠意,我看咱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等等,既然是買賣,就應該有商量的餘地不是嗎?”
“對不起,我做生意從來就是一口價,而且,我從不喜歡跟不爽快的人合作,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覺得這個價錢不合理,那麼就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好吧,看來你們不僅偷東西在行,講價也是高手,我同意你的條件,說一下咱們交易的地點吧。”
“這就對了,明天,在布達佩斯交易,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等你們到了再告訴你。”
“好,千萬別跟我們耍花樣兒,不然你會爲此而後悔的。”
“放心吧,我們只關心生命和金錢,我要確保安全,如果丟了性命,再多的錢對我也沒有意義了,所以,你們如果想拿回皮箱,就要乖乖聽我的安排。”
“那麼,明天見。”
對方充滿了憎恨和無奈,我們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來下是部署後面的行動。我們大家都看着尤里,現在他是我們的領袖。
“我的計劃是在布達佩斯大飯店進行交易,我們提前到飯店,有人負責交貨,有人負責襲擊。”
小羽毛說:“我去交貨,我要親手爲小翼報仇。”
我說:“不行,一旦F先生看見你,他就明白一切了,這太危險了。”
墨軒說:“如果F先生不出現呢?”
尤里說:“絕對不可能,這個微型核彈的重要性一定會讓他出現的。”
“那麼見面就是火拼,還是讓我和尤里去交貨,你們幾個人負責掩護吧。”
“軒哥,你必須讓我親手爲小翼報仇。”
尤里說:“好了,我看這樣吧,你們三個一起去,我們倆負責掩護。”
小羽毛說:“好,就這麼定了。”
“咱們現在就得出發了,我們還得找一個差不多的皮箱,微型核彈是不可能交給他們的。”
我們在華沙的商場裡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一個類似的皮箱,我們幾個漸漸失去了耐心。
墨軒說:“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找了,就拿真的去,只要見面就動手,如果拿着假的去,恐怕對方會先下手爲強。”
看來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尤里尋思了一會兒,同意了墨軒的看法,因爲時間緊迫,我們必須趕緊動身前往布達佩斯。這回尤里的炮彈飛車又一次展現了速度優勢,當夜幕漸漸降臨,公路上的汽車越來越少,極速飛車就像黑夜的幽靈一般馳騁,我們到達布達佩斯的時候還不到午夜。
爲了應對明天的戰鬥,我們提前入住布達佩斯大飯店。尤里和墨軒晚上住一個房間,我們三位女士住在隔壁的房間。明天我們開始交易的時候,尤里他們幫助我們處理外面的敵人。
行動計劃非常簡單,這樣我覺得很不安,因爲所有的諜戰電影裡總是會發生意外的,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但我無法表達出我的想法,因爲我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跑出飯店去欣賞一下布達佩斯的風光。據說匈牙利在羅馬帝國沒落之後涌入了遊牧的匈奴人,這個曾經在中國邊陲遊牧多年的少數民族在這裡安頓了下來,從匈牙利人的美食上我對此說法深信不疑。
這裡的美食和東北的關東燉有的一比,豬血、灌腸、大燉肉,早上吃這些東西是很膩的,於是我們幾個選擇了麪包加牛奶的方案。匈牙利的麪包看上去很一般,但味道非常好。
因爲曾經被羅馬帝國征服,布達佩斯的建築風格與意大利的風格非常相像,歐洲的古老建築得以保存至今,真是歐洲人乃至世界人民的一大幸事。每當我看到這些古樸典雅的建築,我就會爲自己家鄉被開發商無情摧毀的老宅而傷感。
布達佩斯在歐洲是個很重要的交通樞紐,交通非常發達,因爲有任務在身,我們沒有時間旅遊,只好跑到漁夫堡俯瞰布達佩斯的全貌。
漁夫堡和歐洲大多數的城堡還是有區別的,不過我不是《國家地理雜誌》的編輯,大學修的也不是土木工程,在我眼中,這些城堡都是由各種雕像、圍欄、歐式房屋組成的,絕大多數還是依山而建。
在這樣的地方眺望遠方總是能讓人心胸開闊,尤里以前來過這裡,他指給我們看鏈子橋、英雄廣場,還有馬提亞教堂。我們在城堡上的咖啡店一邊品嚐飲料,一邊欣賞美景。
尤里的電話響了,估計是中情局的傢伙。
“我們已經下飛機了,請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交易?”
“錢帶來了嗎?”
“一分不少,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可以我們想馬上交易。”
“爽快,半個小時之後我聯繫你。”
我們馬上帶着皮箱往回趕,到了飯店樓下的時候,尤里給對方回了電話,“布達佩斯大飯店1125號房間,如果你們一個小時之內到不了,交易終止。”
“別擔心夥計,我們不會搞花樣的,放心吧,半個小時之內你就能見到我們,恰好我們也想住在這家飯店。”
尤里掛掉電話後囑咐我們:“一定要小心,我們的敵人這回是有備而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們進入房間之後立刻檢查了自己的武器,子彈都上了膛。尤里和伊利莎娃迅速回到隔壁的房間,我儘量顯得很鬆弛,我給他們倆倒了杯水,看見他們一飲而盡,我知道此刻大家都很緊張。
半個小時之後,有人敲門,墨軒示意我開門,三個戴墨鏡的壯漢出現在眼前,一個白人,兩個黑人。這兩個黑人長得很像,個頭差不多,都是光頭、厚嘴脣、大鼻子。白人顴骨也很高,頭髮也很短,他說:“嗨,別緊張,我們是來交易的。”
墨軒雙手舉着槍問:“就你們三個嗎?”
“是的,沒別人了。”
“進來吧。”墨軒讓他們進來後往走廊裡看了看,確認無人後,他關上了房門。
小羽毛舉着槍隨時準備發射,但可惜F先生沒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嗨,一千萬美元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們要數一數嗎?”白人說話很幽默,他讓黑人把一個超大的帶滑輪的皮箱推到我們面前。
墨軒向我點了點頭,我打開皮箱,花花綠綠的美元映入我們的眼簾。
“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們也驗驗貨。”
墨軒又向小羽毛點了點頭,因爲我們打不開皮箱,正好想讓他們打開看看。
黑人接過皮箱,他並沒有把皮箱打開,而是用手在皮箱的接口處摸了半天,突然他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還在,應該沒問題。”
白人笑着說:“好了,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交易結束了,我們要離開了。”
“慢着,錢我們還沒數完呢。”墨軒的話讓這三個傢伙突然變得面目猙獰。
“淡定,如果說我想見一下F先生,這個要求是否過分。”
“這個恐怕辦不到。”
小羽毛先下手爲強,一個黑人當即中槍,剩下兩個都被墨軒幹掉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屠殺,三個來交易的傢伙枉送了性命。
戰鬥結束後,我說“這個F先生居然不出面,這可怎麼辦?”
正當我們三個面面相覷的時候,房門被炸開了。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子彈飛進了房間。墨軒拽着我的手跑到了牆角,小羽毛在對射過程中被擊中了,她手裡握着皮箱。
幾個壯漢衝了進來,我和墨軒躲在沙發後面沒有辦法還擊,就在一個壯漢撿起小羽毛手中的皮箱時,他的腦袋被打爆了。
尤里和伊利莎娃出手了,他們從敵人後面殺將而來,墨軒站起身來開始射擊。我迅速滾出去,把小羽毛和皮箱拽到沙發後面。
“小羽毛,堅持住。”
“海棠姐,我不行了,這次行動我沒有完成好,沒有拿到全球鷹的技術,不過還好,我就要去見小翼了。你要保重,珍惜軒哥,祝你們幸福。”
小羽毛閉上了眼睛,我咬着牙站起來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我端着槍看到敵人都已被消滅了,我又蹲了下來。
尤里說:“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伊利莎娃摸摸我的頭,她拿着皮箱走了出去,墨軒扛起小羽毛的屍體,拉起我就走。
我們剛走出酒店,就聽到遠處的警車呼嘯的聲音,我們立刻上車離開。
尤里的手機突然響起,“盜亦有道,你們不按規矩行事絕對沒有好下場。”
“是F先生嗎?你不必憤怒,要想拿回皮箱,你就要親自和我們談。”
“哈哈,異想天開,你們等着受死吧。”對方掛掉了電話。
“你們看到微型核彈了嗎?”尤里問。
“沒有,他們並沒有打開皮箱。對了,他們只是仔細摸了摸皮箱的接口。”
我的話提醒了墨軒,默許開始學着黑人的樣子摸起來,終於,他也摸到了東西,他擺開接口處的黑色橡皮,一個米粒兒大小的紅色物體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問:“這是什麼?”
尤里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趕緊把它扔掉,這是跟蹤器,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怎麼會不安置跟蹤裝置呢。”
墨軒也明白了,“難怪他們根本無須打開皮箱,這個跟蹤器如果沒有被破壞,就證明箱子根本沒有被打開過。”
伊利莎娃問:“還會不會有其它跟蹤裝置?”
尤里說:“如果F先生不聯繫我們,就有可能,如果他聯繫我們,就證明沒有了。”
所以,接下來,我們只有靜候F先生的佳音了。
作者的話:《布達佩斯大飯店》是一部史詩般的電影,這種文藝片需要靜靜地去品味,該片榮獲了2015年奧斯卡多項大獎,導演韋斯安德森的執着與細緻讓大家感到該片獲獎實至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