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回 門徒

地點:麥德林一民宅

故事:分道揚鑣

我們沒有心情觀看這夜晚的沖天煙火,在這個時候我們還是選擇趕緊逃離現場。

午夜的公路上少有車輛來往,威爾在深夜裡也不敢貿然再去截車,不過,他喜歡徵用民車的習慣看來是很難改了。也是啊,專家說養成一個習慣最少要21天,好容易養成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威爾看見路旁有一輛停着的麪包車,他拉開車門,發現這個車主居然是個馬大哈,連車鑰匙都沒拔下來。

威爾把前面的車牌給摘了下來,“現在麥德林警局的威爾警官要徵用你的車,你有什麼意見?”

靠,汽車能有什麼意見?黑人是不是都這麼天真可愛。

“如果有什麼損壞,你可以向麥德林警局申請政府賠償。好了,夥計們,上車。”

威爾拉着我們迅速駛離,小丑此刻問線人伊基塔,“你有羅斯的下落嗎?”

“威爾跟我提了,我沒有他的消息。”

威爾說:“夥計們,現在別管什麼羅斯了,幫我一起對付託尼吧。”

小丑說:“我們可不能種了別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你的託尼只是我們的副業。”

伊基塔咳嗽了兩聲說:“我雖然沒有羅斯的下落,但這個老傢伙我聽說過,巴爾德拉馬或許有他的消息。”

峰迴路轉,我們立刻來了興致,我說:“快給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巴爾德拉馬曾經受過一個叫羅斯老人的幫助,這個老頭非常古怪,他給巴爾德拉馬錢,並幫助他戒毒。我只知道這些,其餘的就得問巴爾德拉馬了。”

墨軒說:“帶我們去找巴爾德拉馬。”

威爾說:“嗨,夥計,別老想着去找羅斯了,我知道他根本不是你們的父親,眼下還是考慮一下託尼吧,他隨可能時會來殺我們。”

墨軒說:“先帶我們去找巴爾德拉馬,回頭我們幫你解決掉你的麻煩。”

威爾說:“好吧,不過先說好,我只能帶你們到門口,我不想見這個傢伙。”

我問:“爲什麼?”

伊基塔說:“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原來這個巴爾德拉馬本來是一名臥底,當時麥德林集團正處在跟被其他黑幫搶奪地盤的時期。巴爾德拉馬在一次行動中露出了馬腳,他被當做是麥德林集團派來的內奸。黑幫頭子並沒有殺他,而是不斷給他注射毒品。後來,發現他其實並不是麥德林集團的人,但他已完全依賴上了毒品,成了毫無價值的人,於是黑幫就把他給放了。

他本來想重回警局,但警局考慮到他吸毒的現狀,警局在幫他戒毒後給了他一筆錢,解除了勞動關係。從此巴爾德拉馬對警察十分反感,所以威爾不想見他。

墨軒問:“伊基塔,你和巴爾德拉馬熟嗎?”

“還可以。”

“那就好,到時候你幫我們跟他打聽一下羅斯的下落。”

“他只跟錢打交道。”

“只要錢能辦成的事兒,那就不叫事兒。走,到哪兒能找到他。”

“一般他都去金皇后酒吧,咱們去碰碰運氣吧。”

威爾只好開着麪包車往城裡的金皇后酒吧去。快要到的時候,他把車停在了酒吧後門的巷口,墨軒、小丑和伊基塔進去找人。

他們進去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一個人從酒吧後門跑了出來,這個人衝着巷口跑來。威爾站在車後面,伸出一條腿在這個人前進的路上設了一個跨欄。

這個人顯然沒有學過跨欄技術,不過看得出,這哥們還是有些功夫的,他摔出去之後,就勢來了個前滾翻。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威爾已經出手,他一手抓着這個人的脖領子,一手抓着這個人的一隻胳膊,將此人的身子按在了牆上。這個人的臉貼在強面上赤牙咧嘴。

“放聰明點兒,我是威爾警官,現在我懷疑你身上有毒品,我要搜身。”

“警官,我早就不碰那玩意了。”

“這是什麼?”威爾手裡拿着一包白色粉面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你這是栽贓嫁禍。”

“別那麼認真嗎?只要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了你。”

“這種手段對他不管用,他最不怕的就是警察。”伊基塔已經和墨軒他們從後門追了出來。

“伊基塔,原來是你這個倒黴蛋兒把他們領來的。”

“巴爾德拉馬,我是給你介紹生意來的,你可別不識好歹。”

巴爾德拉馬認清了形式之後,更加囂張了,“趕緊放開我,我要是來了脾氣,什麼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

威爾放開了巴爾德拉馬,藉着昏暗的燈光,我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他的面龐黑黃,眼皮耷拉着,但他消瘦的面龐上高挺的鼻子和微微上揚的嘴巴,讓我們對他健康時候的樣子充滿了想象。

伊基塔說:“巴爾德拉馬,別緊張,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跟我提到過的羅斯老人。這幾位是他的朋友,他們想跟你打聽羅斯的下落。”

巴爾德拉馬在聽到羅斯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一下子就呆住了,過了一會兒,他說:“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老傢伙早就走了。”說完他就走,威爾想攔住他。

“警官,伊基塔沒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怕的就是哥倫比亞的警察嗎?你們欠我的,別說你栽贓嫁禍,只要我不是殺人放火搶銀行,我都會被放出來的,所以,你省省吧。”

“我們只想讓你跟我們談談羅斯,你可以得到一千美金。”墨軒在巴爾德拉馬剛剛走出去後說道。

伊基塔說的沒錯,這個巴爾德拉馬立刻停住了腳步,錢對他的確很有吸引力。他像是被磁鐵吸住了,站在原地。

“你們是他的朋友?”

墨軒回答:“對,我們是他的朋友,確切地說,我們是對他仰慕已久卻素未謀面的朋友,我們找他是想跟他請教學問。”

“恩,他的確非常有學問,看你們的年紀,說是他的朋友我也不會信,但你們要是想跟他請教學問,還真讓我開始相信你們了。看在錢的份上,我可以跟你們說一說我認識他的經過。”

就在巷口,巴爾德拉馬給我們講了一段往事:他在被警局解僱後,心理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於是他又重新染上了毒癮,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接近五十歲的羅斯。羅斯當時在哥倫比亞研究毒品對人的危害,經人介紹羅斯結識了吸毒的巴爾德拉馬。也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巴爾德拉馬接受了羅斯老人的對他的訪問,並同意做羅斯老人的試驗品,羅斯幫助巴爾德拉馬戒毒,並且給他講人生的道理。

這個故事很瑣碎,我們想要知道的是羅斯的下落,所以對過程聽的心不在焉。總之,巴爾德拉馬非常感激老人對他的幫助,最後他終於再也不碰毒品了。他告訴我們羅斯老人走的時候告訴他要去委內瑞拉,他下一個研究的課題是石油。

委內瑞拉,這個國家的名字突然讓我們興奮不已,總算有所收穫了。

“錢可以給我了嗎?”

墨軒點出一千美元遞給他,他沒有數,揣到兜裡就要離開。伊基塔叫住了他:“巴爾德拉馬,你最近在忙什麼?”

“忙着賺錢,但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爲你跟警察打交道。我奉勸你,警察沒有好東西,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過河拆橋。”

威爾說:“你是心理有陰影,別忘了你也曾經是個警察。夥計,人要向着陽光走。”

“呵呵。”聊天止於呵呵,巴爾德拉馬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墨軒走到威爾身邊問,“你想怎麼對付託尼?”

“我想,我們要主動出擊,對他進行監視,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你很天真,經過這麼多次,你們都沒有告倒託尼,反而是他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你居然還想找什麼證據。你陷入了思維定式中,你要想解決掉你的麻煩,必須換個思維方式。”

“夥計,你究竟想說什麼?我腦子不是很快,請你說的直接點兒行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再考慮證據了,直接端了他的老巢,那地方難道還會沒有毒品嗎?”

“夥計,你以爲我沒想過嗎?麥德林集團的製毒基地戒備深嚴,火力十足,上頭不會同意這麼幹的。”

“不需要他們同意。”

“我們可不會有增援的。”

“就我們三個人去。”

威爾張大了嘴巴看着墨軒,他用手摸了摸墨軒的腦門,“夥計,你是瘋了嗎?還是你想打消我的念頭,我不會放棄的。如果你們真的不想幫我,那麼就去找你們的羅斯老頭吧。”

墨軒笑了,“怎麼,你不是玩命的絕地戰警嗎?你也有怕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對付幾百人的武裝分子,你以爲你是電影裡的無敵戰神嗎?我們拿什麼去跟他們硬碰硬?”

“我當然有準備,你只要告訴我你的選擇,要擺平託尼就得聽我的;要放棄也可以。”

威爾尋思了一會兒,他確定墨軒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好吧,夥計,我認命了。”

墨軒又開始發號施令了,“好,現在我們回去休息,明天海棠和嫣嫣帶着伊基塔去委內瑞拉找線索,我和小丑暫時留下來跟威爾收拾託尼。”

這個墨軒現在好像充滿了自信,我不知道他的自信源自哪裡,不過我的確已經很困了,我們找了一家小旅館休息。

第二天,墨軒遞給威爾一個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去這裡,戰鬥前,我們要準備一些必需品。”

靠,我真要好好看看他都準備了什麼必需品,最好我也順兩件。

威爾按着墨軒提供的地址開車前往,大概半個鐘頭後,我們駛離了公路,在山間的小路上顛簸了一段之後,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

我們下了汽車,發現門上貼了一個紙條,上面寫着“OK”。

墨軒推開院門走了進去,威爾本來覺得擅闖民宅是需要搜查令的,但他並沒有阻止墨軒。

墨軒走到一個蓋着苫布的物體跟前,他一把將苫布摘掉,下面露出了一輛嶄新的黑色吉普車。

威爾說:“看樣子很神氣,什麼牌子的?”

小丑說:“長城汽車,中國製造。”

墨軒走到車後,他掀開了後背箱,裡面有好幾個旅行袋,“這才叫武器。”他拿出一把05式衝鋒槍。

威爾走到車後一看,嘴巴立刻張得像只河馬。“火箭炮、機關槍,這是什麼?”

“盤型炸彈,根據地雷改裝的,這個威力可以將一棟樓都夷爲平地。”

威爾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些東西都是爲我們準備的?”

“對,我們國際反賭組織無所不在,我昨天跟他們申請了武器裝備,有了這些傢伙,咱們就可以去收拾託尼了。”

我和嫣嫣對這些東西並不很感興趣,翻了半天,也沒有心儀的。

“你們倆跟我們進屋,我有些話要囑咐。”墨軒把我和嫣嫣叫走,威爾和伊基塔知趣地走出了院子。

墨軒扔給我一小袋,“海棠,這個給你。”

原來是一個化妝包,我打開翻了翻,“你留着自己用吧,我還是喜歡用高檔一點兒的化妝品。”

“這可不是一般的化妝品,比如這個口紅,其實是一支激光槍,而這支潤脣膏裡面是劇毒,只要在對方的皮膚上抹一下,就會很快通過表皮進入血液,殺掉一個人只要分分鐘就可以搞定。”

“哦,這些東西這麼厲害?”

“我也沒時間給你演示,你和嫣嫣回頭好好研究一下說明,關鍵時刻用來防身。”

嫣嫣嘟着嘴說:“我有沒有禮物啊?”

小丑說:“這是你的。”

嫣嫣接過一枚戒指和一個口腔噴霧劑。

“這個戒指轉動之後,裡面同樣藏有劇毒,一方面可以用來自殺,一方面也可以用來殺人,這是以前德國納粹給敢死隊配的藥;這個空腔噴霧劑,也是高尖端的生化武器,記住,噴前,一定要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靠,你們是從哪裡搞的這些東西?”

“暫時保密,以後你們會知道的,這一回帶着伊基塔去找羅斯,還是先登個尋人啓事,我和小丑忙完這邊的事情就去找你們。”

嫣嫣問:“我們有自己的任務,你們倆爲威爾這麼拼命,太危險了。”

“嫣嫣,難道你忘了我是爲什麼投奔言哥的了嗎?毒販罪無可恕,我要爲民除害。”

作者的話:《門徒》是一部關於毒品的電影,導演爾冬升,劉德華、古天樂、吳彥祖、張靜初和袁詠儀衆星雲集,影片旨在告訴人們遠離毒品、珍愛生命,這是一部精彩的港產警匪片,色調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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