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豪爽!我把車放到這兒了。”柳夏至走動幾步,把轎車輕輕放在矮胖中年男人指定的乾燥地方。
“這條土路還很長,別再把車陷進去了。我陪你們走過這條土路,上了柏油馬路就不怕把車再陷進去了。”柳夏至好心的說道,同時鑽進汽車,要和小秦司機互換衣服。
“你先把髒袍子脫了再進車裡,先脫了”小秦急忙咋呼道,弄髒了汽車,他還得自己打掃清理。
“哈哈哈,不忙不忙,小夥子也是大龍山的人吧?這麼着吧,你跟着我車走,到了市裡之後,把你放在澡堂門口,你去洗澡,我讓小秦按照他裡外一身的式樣,給你裡外買一身同樣的衣服,怎麼樣?”陳勁鬆熱情的說道。
“呵呵,太麻煩你們了,這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啥,就這麼說了!”能到澡堂子裡泡澡,那是享受,柳夏至哪能不願意?安然坐到副駕上。
“師父,剛纔那個老鬼一定有所圖謀,我們還是遠遠離開這兒吧!到了鳳凰山秘洞,練成氣性收斂功法再出洞,到那時,老鬼看到你,只會把你當成活人,師父”坤真奴苦苦哀求一番沒起作用,只好把嘴巴閉上。
陳勁鬆夫婦坐到後排座位上,陳夫人姚美娟笑着說道:“小夥子多大了,到車裡還不把墨鏡拿下來,裝酷吧?”
柳夏至一聽,女人真是感性,也不好不回答,只好說道:“哦,我今年二十歲。我戴墨鏡不是爲了裝酷。我是怕光,眼睛特別怕光,不敢把墨鏡拿下來,時刻要戴到眼睛上。”
“哎呦!你只怕光嗎?你怕風、怕冷不?”開車的小秦聞聽這一說,轉過頭來看柳夏至,把車開到一個土坑上,汽車猛顛一下,把後座上的陳勁鬆顛簸的從座位上蹦起來。
“嗯!小秦,你把車開好就行了,別插話!”陳勁鬆口氣威嚴,嚇得小秦急忙把精力放在開車上。
“呵呵,我只怕光,不怕風怕冷,聽說只有被吸了陽髓的人才怕光怕風怕冷。”柳夏至斜了司機小秦一眼,心中猜測,我一說怕光,身邊的司機和後面的一對中年男女心跳都加速了一下,難道他們家裡有人被紅印吸了陽髓了?
陳勁鬆心中掂量着,坐在前面的小夥子一定不是正常人,不知道是不是上身的黃姑娘、黃大仙?不管他是什麼,都不要輕易得罪。
汽車駛出鄉間小路進入國道柏油馬路,車速極快,很快就進入了市區。小秦看着頭上的反光鏡問道:“陳市長,是不是把車開到文苑大酒店?到哪兒找劉文生,一切他都能辦了,多給小夥子買幾套衣服也不在話下。”
柳夏至聽到文苑大酒店五個字,心裡一驚,又聽到後面坐着的是市長,心中更加心驚。劉文生果然了得,能勾連上市長。剛想出言反對,後面的陳夫人說話了。
“不去劉文生哪兒,他那個酒店鬧鬼,要不是我們連夜去求黃姑娘,吳縣長能不能回來,還真是兩說。好不容易把這事解決了,今後不去劉文生的酒店了。老陳,把小夥子送到港灣酒店吧,小夏哪兒還是不錯的。小秦,把車開到港灣大酒店。”
柳夏至聞聽這一番話之後,好嘛,弄了半天還是你們害我。吳倩又不是黃姑娘救回去的,那是我讓徒兒親自把她送回去的,與黃鼠狼有什麼關係?
“師父,黃姑娘是爲了吳倩丫頭去害你的,女人是老虎,師父,千萬別栽到色字上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師父,下車吧,回頭見到吳老虎,再被她害了!”耳朵中傳來坤真奴的鬼語密音。
柳夏至也覺得沒有必要和吳倩再見面了,這個女人野心太大,嗜權力如生命,對她而言,男人不過是階梯,沒有什麼愛不愛之說。
“哦,原來你是陳市長,失敬了,那個啥,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一市之長工作忙碌,我一個小子不敢叨擾大市長,把車停在這兒吧!我自己去洗澡。”柳夏至雙手往後面一伸,問矮胖男人要錢走人。
陳勁鬆心中一愣,小夥子爲什麼突然變卦了?是不是聽到我剛纔那幾句話才變卦的?
“小夥子,這都到地方了,呵呵,好吧!小秦把車停在路邊,夫人”陳勁鬆讓小秦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轉頭向夫人要錢。
姚美娟從包包裡掏出一疊子錢,本想數數點出十張,被陳勁鬆一把抓過去遞到柳夏至手中。柳夏至不認識一百元一張的票子,點在手中看了看,有些疑惑。
他的思維還在十年前,那時候最大面值的票子是十元的。不過,看到手中票子上是ao頭像,印的100,知道這應該是新錢,一百面額的票子。
一個市長不會拿假錢來糊弄自己吧?既然是一百面額的票子,無需數錢了,這一疊子錢足有一百多張。把錢往浴袍中一塞,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走出車門以後,本想向轎車後面的市長兩口子道聲別,小秦看到副駕座上一灘碳泥,心中有氣,一加油門,“噌”的一下把汽車開跑了,道別也沒有道成。
站在路邊正想着向市中心商場買幾件衣服,後面開過來一輛警車,身材黑壯的周進向柳夏至招呼道:“兄弟,行啊!和市長關係挺親密,快上車來。”
“哎?周隊長,你怎麼在這兒?”柳夏至先向警車裡看看,就周隊長一人,二話不說鑽進了汽車。
周進把哭哭啼啼的蕭總送回酒店後,就開始在市領導宿舍門口轉悠,想通過陳市長巴結上馬伕人。馬伕人是陳市長的舅媽,要把手中這三枚藥丸送到馬伕人手上,不能冒然就送。
周進人粗心細,如果抹過陳市長的頭皮把藥送去,既得罪陳市長,也不一定能得到馬伕人的信任。
雖然一夜沒有睡覺,又經受了驚嚇。但是,如果把藥丸送給陳市長,再把故事編編,自己昨夜如何獨闖大龍山,如何逼迫鬼魅交出三枚藥丸。
周進被自己編的故事刺激的激動萬分,沒有一絲睏意,呵呵!自己將來在警局中的地位,還有誰敢見到自己就跑?
在市領導宿舍轉了好久,打聽了小車班的班長才知道,陳市長昨天晚上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聽小秦說好像去了龍山鄉。
因此,周進等在市郊,看到陳市長的車過來後,一直跟蹤到這兒,見陳市長車停下來後,從車裡鑽出柳夏至,周進先是一驚,隨後大喜。
哎呀,這小子既然和市長有交情,不自己把藥丸送給陳市長當做他自己的人情,把這個大人情送給我,蕭總說的真對,真是一個可交可處的朋友。
“兄弟早飯吃了嗎?走,我帶你去吃飯。”
“周隊長,吃飯不吃飯的無所謂,先把我這一身洗洗再說。”
“到哪兒洗去?蕭總哪兒”周進看了看柳夏至的面色,改口說道:“到港灣酒店洗去吧!連洗澡加吃飯,完了讓夏總給你裡外買幾套衣服來。”周進一加油門,汽車奔市區而去。
“周隊,不管到哪兒,你都要隱瞞我是誰,無論你和蕭總關係多好,都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她。”柳夏至把墨鏡摘下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看向周進。
周進被這雙眼睛盯得一寒,心中先是一驚,心中有數,他一個死人,自然不想讓人認出來。點點頭:“好吧!這麼着吧,我給你僞造一個身份怎麼樣?”
“僞造一個身份?怎麼僞造?”
“我手裡有一大把失蹤人口,找一個和你長相差不多的,把你僞造成他,你今後就以他的身份出現,這不就行了?”
“呵呵,周隊,看你說的滑溜,估計經常做這類事情吧?最好能找到一家絕戶頭,免得到時候有親戚啥的麻煩。”
“我手裡還真有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姓韓,叫韓雪柳,你看巧吧?倒過來念就是柳雪韓,還是姓柳。二十八歲,沒有任何親戚,失蹤有好幾年了。工運廠的職工,戶口掛在他單位裡集體宿舍裡。我把他戶口從單位調出來,掛到北關派出所落戶,哪兒有我一套房子,就落到這套房子上,你今後就做他吧。”
柳夏至聽到工運廠,有些耳熟,想起來小慧說過,她家就住在工運廠宿舍。思考一下,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
坤真奴聞聽到這兒,急的要吐血,心裡暗道,師父戀在這兒不走,一定是想着大龍山那個老鬼來找他。本想提醒、規勸他幾句。但是考慮到,師父這樣的人,如果不碰到南牆上,他是難一回頭的,懶得提醒他了。
汽車開了不一會兒之後,停在了北郊外一座酒樓前。酒樓地勢很好,挨着火車站和汽車站,生意非常好,酒店門前人來人往的,可以用生意火爆來形容。
門前有兩排四個迎賓小姐,見到周隊長過來彎腰一鞠躬:“歡迎光臨!”看到一身骯髒的柳夏至,猶豫一下,是否開口喊保安把他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