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威脅話是不?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對我威脅的人,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聽到你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轉臉就走,絕不再搭理你!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鬼印女童臉色一變,氣哼哼地說道:“哎呦呵!不讓你三心二意,就是威脅你啊!難道讓你三妻四妾、七雌八母、老婆編號,夜夜新歡,纔是不威脅你,是吧?你的膽子真夠大的啊!時過境遷,現代的男人越來越不尊夫道了。自古以來,調夫五指扇,教夫手提鞭,不服管教跪搓板,一勞永逸沒根閹。今日本小姐若不給你這壞小子一點厲害嚐嚐,你今後還不知如何蹬鼻子上臉,無法無天呢!”
說到這兒,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向柳夏至瞪過來。柳夏至被這雙眼睛瞪的極不自在,雙眼反瞪過去,呵呵一笑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難爲你萬年老鬼的見識了。不知道女人柔情似水這個道理嗎?小鬼頭,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別說你是什麼西山鬼王的一方印章,我根本不信!憑你驕橫的脾氣,根本不可能是一方吃印泥屎,舔紙屁股的印章。依我看來,你應該是一個從小被嬌慣長大的驕橫小姐。”
鬼印女童聽柳夏至說完這句話,似乎有些心虛一樣,將瞪過來的眼睛收回去,滿臉惆悵地低聲說道:
“壞小子,一個人是否幸福,取決於他知道的事情有多少,知道的越少越幸福。故此,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嬰兒了。壞小子,不該你知道的事情,最好別問,免得煩惱哦。”
說到這兒,女童左手一伸,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往前一伸,遞到柳夏至的手裡。
“這是什麼?裡面是聚魂丸嗎?”柳夏至接過來之後,把瓶塞拔開,湊到鼻子上嗅嗅,說道。
“是啊,壞小子,足夠你二十年服用的了,從你老鬼師父的記憶裡得知,聚魂丸的作用並不只是解藥,主要功能是凝固陰氣的固魂丹。唉!你師父倒是真心收你爲徒,雖說以利用、使用你爲主,但是,這世間,那個師父收徒弟不是爲了利用、使用徒弟?將來,你師父的魂魄,或許還需要你從本小姐魂魄裡提取出來。唉!這還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呢?”
柳夏至聞聽此言,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說老鬼師父的魂魄,還能從你的魂魄中提取出來?既然已經被你魂魄吞噬融合了,如何還能提取出來?”
女童黯然神傷,呆愣一會兒之後,說道:“或許,你師父就是故意讓我吞噬他的,他魂魄中有一部分魂魄無法融合,本小姐也無法將之驅趕出去。”
“嗯,這倒有可能,老鬼師父做事向來是多手準備,吞噬成與不成,他一定會在事先做好兩手準備。小鬼頭,你實話告訴我,你融合的老鬼師父記憶裡,確實對我沒有惡意嗎?如果師父對我沒有惡意,倒真是我的大恩人了。但是,以我的能力,如何能將師父的魂魄從你的魂魄中分離出來?再說,這件事情你如何知道的?僅僅是猜測嗎?”
“你師父是真心收你爲徒,這一點可以肯定的,壞小子你就放心吧!至於你說的如何將你師父的魂魄從我魂魄中分離、提取出來?本小姐也不清楚,只是在很多年前,聽說下界飛昇到冥界的一位大神,就是被另一位飛昇大神融合了魂魄,帶到冥界的。到了冥界後,又通過某種操縱功法,將兩個魂魄分開。聽說,若想將吞噬融合的魂魄分離開,必須在陰氣極盛的冥界才能做到。”
“太搞笑了,到了冥界之後,我把他的魂魄從你的魂魄中分開,這需要一個前提。這個前提,那就是我和你同是冥界大神才行。呵呵,小鬼頭,你真能侃。冥界是隻有死鬼才能去的所在吧?我一個大活人如何能到哪兒?”
“嘻嘻,這事我也搞不懂,壞小子,要儘快動身前往洛陽郊外牡丹谷,將你師父的寶藏挖來,寶藏裡有他千年前準備的全部陣法材料,帶回來之後,抓緊在道觀周圍佈置陣法,爲二十年之後的冥道開闢做好準備。”
“二十年之後的冥道開闢?什麼意思?”
“你師父千年前卦算出有一位鬼王要在此地飛昇冥界,昨日你既然遇到西山鬼王收集怨魂,這位要在此飛昇的鬼王,恐怕就是他了。從洛陽牡丹谷回來以後,要抓緊修煉你師父交給你的功法。功法修煉大成以後,前去西山鬼王府爲本小姐取來淨體露一瓶、飛冥盤一個。”
柳夏至長嘆一口氣,說道:“無端被老鬼害死,死的確實很冤,西山鬼王爲何要收集怨魂?這一點我有些不明白?”
“橫死、暴死、被冤枉死的人,魂魄中包含巨大的怨氣,有句成語不是說怨氣沖天嗎?收集怨魂爲的就是這沖天的怨氣,破界時借用這些怨氣衝破界面壓力。”
“好毒的西山鬼王,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將其滅殺之!唉!既然老鬼師父對我沒有惡意,作爲徒弟,應該爲師父操心費力,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好吧,那我這就走。”
“夫君,若不是爲妻魂魄和幽魂牢獄詛咒在一起,爲妻一定陪你走這一趟。此事重大,雖說對你師父卦算記憶還不能充分熟練掌握,但也掐算出你此一去,似乎有某些危險,具體有什麼危險,爲妻卻沒有掐算出來的能力。看來非天象推卦不能推卦出來。但是,你師父天象推卦記憶,卻在哪一部分不能吞噬融合的魂魄裡。爲妻不可以讓你一人前往,帶上蕭婉媛和你那五個奴僕共同前往。夫君,爲妻的命還需要你來拯救,二十年內,能不能找到武則天,是決定爲妻能否脫離開幽魂牢獄詛咒,夫妻共同飛昇冥界的關鍵。你笑什麼?壞小子,你再敢笑,看本小姐不把你魂魄打飛!”
柳夏至笑的直不起腰來,眼見這個八、九歲的女童,張口夫君、閉口爲妻,感覺實在可笑,突見鬼印女童臉色又被氣的紅的發紫,急忙忍住笑意說道:
“你既然被幽魂牢獄詛咒在一起,不能離開道觀方寸之地。剛纔爲何又能跑到城裡醫院救我?這一點我百思不得其解。”
“唉!本小姐天沒亮時,感覺心驚肉跳,掐指一算,得知你命犯桃花,有奪命大禍。所以,把你師父僅存留數滴的淨體露,賜給蕭淑妃一滴,命她前去帶你回來躲災,無奈這個女人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爲師血祭了本元血珠,暫時解除詛咒,才得以前往救你這個壞小子。”
柳夏至心中一痛,唉!血祭了血珠,爲了我,她倒也捨得,不由得蹲下身子把女童抱在懷裡。
這一刻,女童身體顫抖一下,雙手摟住柳夏至的脖子,伸出小嘴在他臉頰上連親兩下,嘴裡輕聲說道:“駙馬爺,能娶到一位公主,你總該滿意了吧?”
柳夏至看着鬼印女童那紅彤彤的面頰,點點頭,說道:“我以爲你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闊小姐,沒想到你還是一位堂堂公主。請問你是哪個朝代的公主?一萬年前的公主,應該是酋長的女兒吧?”
“嘻嘻二十年後,或許你就知道啦!本小姐的記憶裡,只知道本小姐是公主,至於是什麼朝代的公主,卻回憶不出來。當年魂魄被封印到印章中以後,記憶就喪失了,重開靈智以後,只能回憶出這一點點記憶。”
“好吧,爲了弄清楚你是那位酋長的公主,我決定爲之奮鬥二十年。不過,小鬼頭,我必須對你說明白,去略陽牡丹谷取寶,我必須等候劉文生的病好了以後,和他同往。別人我無法信任,帶這麼多烏合之衆,不如不帶,就算只是我和劉文生兩人前去,我也不願意和一羣無法信任的人同往。”
“嘻嘻好小子人不錯,爲妻掐指算來,他是急症,這兩天內就會好了。
一聲長笛鳴響之後,火車漸漸開動起來,在其中的一個車廂裡,柳夏至和劉文生、蕭婉媛面對面坐在一起,孫猴子三兄弟心神不定坐在另一處。
港佬和他馬仔沒有跟來,留在市內和六陽真人一道跑關係,修繕道觀必須得到當地政府同意,並且也要與當地宗教事務管理局做好溝通。
這一切事情,如果沒有打着信奉道教旗幟的港佬參與,內地人自費修繕道觀,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到懷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