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敢多問。
“你們哈達家族是從北京被派到這兒守青陵的,宮裡是很複雜的,在他們鬥爭,爭寵,奪權中,產生了很多詭異的東西,就宮裡養的那些邪術之人,在後期達到了近千人之多,當然,這些人都不敢明着養,他們都是在人的後面,哈達家族就是因爲這個,被派到這兒來守青陵,那麼那個道士爲什麼會把棺材埋到青陵五百米的地方呢?除了風水好之處,還有就是這道士和哈達家族人在宮裡的仇恨,哈達家族官到三品,也是因爲權勢之爭,而得罪了道士,這道士是宮裡養着的,哈達家族識破了這一點,移棺五公里之外,道士就用了詛咒,這個盒子裡的兩個木頭人,就是讓哈達家族隔輩死一男孩子一女孩子的原因,你六弟阿丙,逃過了這一劫,但是劫難並沒有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
我的汗不停的流着。
“那我要怎麼辦?”
“青陵出事了,和這個都是有關係的,道士的詛咒還有災,這災出現了,現在不過就是開始,你要找到道士的後人。”
我鎖住了眉頭,這怎麼可能呢?上哪兒去找?
哈達家族千里迢迢的從北京到了東北長白山腳下的庫裡村,那道士的後人,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也許後人不存在,也許後人不當道士了。
“這件事呢,過三天後,你到我這兒來。”
那天,那個盒子就放在了茶期那兒,他說要解決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三天後,我上山,茶期竟然在打倒立,一百四十多歲的人了。
我們坐下喝茶的時候,茶期告訴我,在哈達家族,見過他的人並不多,而且不是說誰想見就見的,這言意之外,我是能聽出來的,因爲上次我還帶着三哥阿來來的。
我沒再多嘴,也許茶期聽到說話最多的人也是我了,別把茶期惹火了,那樣沒有好果子吃。
“那盒子裡的兩個小木頭人,確實是一個詛咒,道士遷怒於哈達家族把棺移走了,這個詛咒需要解開,還有那個災,都需要找到道士的後人,我查到了一些記錄,當然是我祖宗留下來的,記錄中,這道士並不是北京人,而是本地人,也就是說,你可以在本地找,你出去找道士期間,我給你掌管一段庫裡,不會有事的,那個道士的道觀叫清雲觀,在二夥洛村的山上,具體的地址不清楚,自己去找。”
茶期竟然能查到那道士所在的地方,這讓我沒有想到,看來,庫裡村每發生的一件事,都是有記錄的。
我下山,告訴三個哥哥後,我就出了庫裡村。
往二夥洛去,這也許是我出的最遠一次門兒了,出庫裡村後,往東走兩個小時,上了國道,坐上車,往二夥洛去。
二夥洛村依山傍水,從後面繞過去,直接進山。
我不想進村子,對於村子,我總是感覺是不安全的,因爲我不喜歡看到人,在庫裡就那些人,很少見到陌生人,因爲這個村子叫庫裡,庫裡的意思就是有墳墓的村子。
進山,順着山路走,如果是道觀的話,那麼就應該有路。
山路跟羊腸子一樣,兩個小時後,山路消失了,我面前就是森林。
沒有路了,我感覺走錯路的時候,遠遠的看到山上有一個聳立起來的山柱,我往那邊走,十分的難走,藤條,
灌木叢,讓我走得緩慢。
看着沒多遠,我竟然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手和臉都被劃破了。
離那山柱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我看到上面有房子,確實是房子,石柱子四面懸壁,高有三十多米,上面的面積最多不會超過一百平米。
我不知道那房子是怎麼蓋的,人是怎麼上去的,因爲我繞着柱子轉了兩圈,也沒有發現能上去的地方。
看着四周,我發現,從西面有小路,說是小路,只是蒿草有被踩倒的,看喳口,時間不會超過十天,這個人很小心,怕留下什麼痕跡一樣,看來確實是有人,我在這兒等着。
我爬上樹,在樹上等着。
我有耐心,跟父親阿木進山的時候,有的時候爲了等一隻動物的出現,會等上三四天。
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出現了,那個人靠近了石柱,然後就在懸壁上移動,速度還不慢,我是真的沒有看明白,他是怎麼上的懸壁,用了什麼辦法。
這個人上去後,我從樹上下來,把弓箭從揹包裡拿出來,這種小型的弓箭是用來防身用的,近距離是可以殺死人的。
我等着這小子下來,我靠着懸壁,他從上面是看不到的。
這小子一直到天黑,才從上面下來,我依然是沒有看明白,他怎麼從懸壁上下來的。
這個人背對着我,還有三四米要下來的時候,我喊了一嗓子。
“別動。”
這個人停了一下,然而又開始移動,我又喊了一嗓子,沒用,他還是下來了。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我一下就呆住了,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看上去,二十來歲,長得清秀,我舉着弓箭愣在那兒。
“哈達家族的人吧?”
這個女孩子能就出來我是哈達家族的人,我更是吃驚了。
“你不用緊張,我等着這麼一天呢。”
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我基本上是沒有跟外界人打過交道,一時間的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跟我來吧。”
我竟然跟着這個女孩子走了,那弓箭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二夥洛村靠河邊的一個院子,女孩子打開門進去,她沒有讓我進房間,坐在院子裡,院子裡擺着根雕茶海,女孩子泡上茶,茶藝玩得精緻。
茶擺到我面前,女孩子衝我笑了一下。
“我叫肇小雨,原來姓愛新覺羅,後來改成了大尾巴肇。”
我看着她不說話,不知道這個肇小雨的意圖,她竟然能上去那個高三十多米的道觀,那應該就是清雲觀。
“你找我是因爲那個棺的事情,這個祖宗留下來了遺訓。”
肇小雨進了屋子,一會兒拿出來一本手寫的本子,翻到一頁,讓我看,確實是寫着,如果哈達家族的人找來了,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大概就是指的是在庫裡村石頭上刻着的那個詛咒,或者說是預言也好。
“村子裡確實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解決,現在我解決的是我六弟阿丙的病。”
“這事要從頭到尾的你給我講詳細了,具體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我所知道的並不多。”
我前前後後的講了。
“是這樣,不過有一些事情不
一定和那棺材有關係,不一定和那個寫在你們村口石頭上的字有關係,不過我會去庫裡的,過幾天。”
“那你是什麼人?”
肇小雨不高興了,說她還有事。
我離開了二夥洛村,現在只能是回去等肇小雨去了。
回去,三哥阿來告訴我,他去醫院看六弟阿丙了,他讓三哥把幾張紙交給我,我看着那幾張紙,上面全是數字,依然是數字,沒有規律,亂七八糟的。
也許六弟阿丙是真的病了。
六弟阿丙寫下的數字,我確實是看不明白,但是總是感覺,六弟阿丙是想告訴我什麼。
可是六弟阿丙不直說,他說不能說,不能說。
他害怕,害怕童謠的再次出現嗎?
肇小雨一個星期後纔來庫裡村,我把她帶進我的房間。
“這兒的風景是真不錯。”
我沒說話,給倒了一杯白開水。
“帶我去見在你背後出謀劃策的人。”
我沒有想到,肇小雨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來。
“我身後沒有什麼人,現在我管理這個庫裡村,我父親阿木和大哥阿合死後,就由我來管理。”
我想起茶期所說的話,我不敢帶着肇小雨上山。
“也好,你帶我去墳墓那兒。”
這是我所擔心的事情,把那墳墓給挖了,如果這肇小雨是道士的後人,恐怕十分的麻煩了。
“你是什麼人?你和道士有什麼關係?”
肇小雨告訴我,既然有人點指點我到清雲觀去,那麼那個人更清楚,讓那個人告訴我。
顯然,肇小雨心裡有一些不高興了。
“那你在這兒住一宿,明天早晨帶你去。”
肇小雨同意了,我給安排了住處。
回來的時候,三哥阿來進來了。
“那個女孩子是誰?”
我把事情跟三哥阿來說了。
“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如果父親要是找和道士有關的人,也能找到,爲什麼一直沒有找呢?恐怕這裡的原因太多了。”
“六弟在精神病院關着,我不想讓他在那裡呆着,還有,那童謠,還有青陵的靈燈,還有異獸蠃魚棺室的棺材……”
這些問題不解決,恐怕還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三哥阿來半天沒說話,搖頭走了。
半夜我起來,上山。
茶期竟然還沒睡,還在讀書。
“您還沒休息?”
“我沒覺。“
茶期讓我給泡上茶。
我一邊泡茶一邊說事。
“做什麼事都要專一。”
我閉上嘴,專心的泡茶。
我告訴茶期我找到了道士後人,他看了我半天。
“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茶期沉默了半天不說話。
“她讓我帶着去道士的墳墓去。”
“你按照她所說的去做,我會找機會和她見面的。”
茶期讓我下山。
天亮,我帶着肇小雨去了青陵五公里之外的道士墳墓,我非常的擔心,當初沒有埋好,只是把棺蓋蓋上了。
到了墳墓那兒,肇小雨臉色大變,怒目而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