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憐姬退下。
“阿熙,侯府裡有你的人麼?我是指裡面的人。”訓練之餘,鳳月問帝熙。
“月兒問這個作甚?如果你是擔心侯府大可不必。”侯府沒有實權,裡面的人做的也是文官,沒有多大的威脅。
“問下而已。”純粹是好奇。
“自然是有的。”要誘惑那幫人簡直是太簡單了,說沒有是假的。
“阿熙知道侯爺納妾的消息嗎?”鳳月突然問道。
帝熙睨着她:“最近對八卦有興趣了?”
他納妾關他什麼事?他不打算去。
“好歹是侯,阿熙不覺得該去下嗎?”鳳月把玩着頭髮。
“本家那邊會有人代我去的。”要是事事都得他親爲的話,他豈不是要累死?
“南墨生病了,我們作爲臣子,難道不該去看看嗎?”帝熙眼裡帶着一絲興味。
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算長,但也有好幾個月了,鳳月自然知道,當他露出那樣的目光時說明事情不像南墨說的那麼簡單。
“應該的。”不知南墨遇到了什麼事,該不會是作孽太多,被人揍了吧?
訓練完以後,帝熙帶着鳳月進了宮,看到帝熙,所有人都乖乖的讓道,就這樣,帝熙沒遇到任何障礙的站到了南墨跟前。
南墨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的用屏風遮住牀,牀上還掛了帳幔,層層疊疊的,連裡面的人都看不到。
“臣聽聞皇上龍體欠安,心中憂慮,匆匆趕來,只是還是遲了,皇上莫要怪罪,臣現在就爲皇上診斷,保證皇上明天正常上朝。”說着,帝熙推開屏風旁邊的太監,掀開帳幔,停在了南墨面前。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剎那,南墨根本來不及拒絕,更來不及讓人阻攔,他的那張豬頭臉就那樣清晰的曝露在帝熙和鳳月面前。
看着他那張紅腫的臉,鳳月神情愕然:“你,你被揍了?”
帝熙一本正經的點頭:“的確是屬於瘀傷,從痕跡來看,是有人故意而爲之。”
“帝熙。”南墨回過神來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咆哮。
“臣在。”帝熙悠閒的回道:“皇上不必驚怒,臣這裡有良藥,皇上抹了保證消腫祛痛。”
帝熙裝模作樣的掏掏袖子,過了大概五分鐘以後一臉抱歉的看着南墨:“那個臣忘記帶來了。”
“一點小傷,皇上乃習武之人,最多兩三天就消了,只是因爲這樣就不上朝,未免太不應該。”鳳月皺眉。
“阿月……”南墨欲言又止,她難道不明白嗎?他只是不想她看到他這個樣子而已。
“皇上還是稱呼臣爲大學士的好,不然我的未婚夫聽到了會多想,阿熙只是擔心皇上特意拉着我來看看,既然皇上沒事,那我們就告退了。”說着,不管南墨的挽留,拉起帝熙就走。
“阿月,他叫得倒是挺親密的。”馬車裡,帝熙擡起鳳月的下巴,陰測測的說道。
“是啊,他還想娶我呢。”鳳月對帝熙拋個媚眼。
他不是說她是禍水麼?不迷倒多幾個人都不算是禍水。
其
實真是冤枉,她一個都沒迷住,不然最後下場就不是那樣了!
帝熙放開鳳月,他輕輕的抱住她:“可惜,你現在是鳳月。”
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她,任何人都不行。
“是啊。”她是鳳月,不是蘇意,所以……
“我的事情說清楚了,阿熙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下,爲何要揍南墨?”鳳月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自然是看他不順眼。”他打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不開心就揍他,這麼簡單,她難道不知道?
鳳月:“……”
果然是任性的妖孽。
“明天就是我二姐出嫁的日子,我就不去軍隊了。”她已經吩咐李奎他們,作爲老將的他們熟悉她的訓練流程,不用她過多的費心。
“月兒好好送送你二姐吧。”明天他要辦一些別的事,店鋪有好一段時間沒去了,要去看看。
“自然的。”鳳月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脣。
“四小姐,你要穿哪種顏色的裙子?”影一打開櫃子問道。
她也是個心思靈通的丫頭,可惜鳳月的心思非同常人,她實在是摸不透。
“綠色。”鳳月不假思索的說道。
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她怎能穿黑色?綠色就很應景,因爲今天成親的這對新人的頭頂就是綠油油的啊。
看着鳳月脣畔那惡魔般的笑意,影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四小姐不知道又在計劃着什麼,肯定又有人要倒黴了。
梳洗完畢以後鳳月簡單的用了早膳就出去了,府裡早就人來人往了,好歹是府裡的二小姐出嫁,這樣子還是得裝裝的。
“四姑娘。”看到她,憐姬趕緊迎了上來。
“嗯,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鳳月看着不遠處三五一羣的人問道。那些面孔都很陌生,完全沒有她熟悉的。
“都是夫人的孃家人。”鳳傑也不想丟那個臉,就贊成她的意思不宴請官員。
“嗯,我去看看二姐。”鳳月朝內院走去。
她和鳳莉住的方向剛好相反,要到她那的話必須得走過大廳,帶着五個丫鬟的鳳月,一身綠色衣裙,明豔不可方物,如萬綠中最亮麗的那一抹。
當她出現時,周圍安靜一片,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
鳳月目不斜視的走過,帶着影一二三四五朝鳳莉的閨房走去。
“四小姐。”看到她時,房裡的人齊齊行禮,很是自覺的出去,把空間留給她們。
鳳莉一雙明眸裡蓄滿了恨意:“鳳月,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就算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嗎?”無論是誰所爲,她都翻不了身了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執着?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嗎?”鳳莉苦笑:“就算死也讓我死得瞑目吧?”
“你又沒去死。”鳳月氣定神閒的說道。
她又不傻,對方拿不出證據怎麼說都是猜測,如果她承認了的話,那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
這鹹魚都能翻身
呢,何況她還活生生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做出點什麼。
“你以爲我還想活着嗎?”鳳莉猛然站了起來,一扯頭上的首飾。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金步搖,鳳月搖搖頭:“憐姬對你挺好的,還送了你這麼多的首飾。”
她要是不想那麼多的話拿着那些嫁妝足夠她好好的過完下半輩子了,何況大牛是個很實在的人。不會讓她受苦的。
“呸,她捨得?這些都是我的。”她就送了套衣服過來,還是別人穿過的。
她鳳莉從小到大用的都是最好的,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說不恨是假的。
“這樣啊,既然二姐要去死了,那這些身外物就不要了,五,都收起來。”鳳月慢條斯理的說道。
影五蹲下身,利索的把鳳莉扔掉的首飾撿了起來塞到袖子裡,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忍笑忍得痛苦。
見過刻薄的,沒見過像鳳月這般刻薄的,她把鳳莉僅有的一點首飾都收走了,這不是讓她喝西北風去嗎?
“你還給我。”鳳莉上前扒影五。
影五輕鬆的躲過。
“不是要去死麼?那還要那些東西作甚?不如便宜了妹妹我,說不定我一開心會在你死後給你燒點紙錢。”不至於讓她在下面當個窮鬼。
“你先死我再死。”鳳月的話徹底的激怒了鳳莉,她改變方向,揮舞着雙手朝鳳月撲來。
鳳月側身躲過,在錯身而過的時候,兩指擡起,輕點鳳莉的穴位,鳳莉馬上動彈不得。
“就算要死也別死在鳳府,你不怕丟人我都覺得丟人。”新娘子在出嫁那天死掉可是被視爲大不吉利。
就算她不在意,她還是在意的,畢竟她還沒出嫁。
“見過世子爺。”門外突然傳來聲音。
“無須多禮。”徐尚遠的聲音。
鳳月回眸,那一抹聖潔的白就竄入眼底,她有點愕然,又有點驚喜,想不到他居然會來。
“阿遠怎麼來了?”鳳月朝他走過去。
徐尚遠打量着一襲綠裙的鳳月,沒有黑裙的端莊和雍容,倒是多了點生氣和調皮,整個人給人一種生機勃勃,滿是靈氣的感覺。
“今天鳳府裡有喜事,我自然是要來的。”徐尚遠上前兩步,抓住鳳月的手。
鳳月下意識的想甩掉,看到徐尚遠的眼神以後忍住了,婚約還沒解除,該演的戲可不能少。
“這是?”徐尚遠掃了一眼被定住的鳳莉,目光微寒。
“沒事,二姐有點鬧情緒,我讓她冷靜冷靜。”鳳月說得隨意。
“世子爺,是她對我動手。”鳳莉不滿的控訴。
“是嗎?那只是定住你還真的是下手太輕了。”徐尚遠表情嚴肅,說出的話卻滿是譏諷。
鳳月“噗嗤”的笑了,想不到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徐尚遠也會說出這般犀利的話。
“她就是個妖女,爲何你們都護着她?”鳳莉瘋狂的大喊。
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明明鳳月那般的心狠手辣,爲何他們都願意和她在一起?還全心全意的護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