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吃癟的模樣,鳳月心情大好,再毫不留情的嘲笑了他們一翻以後,揚長而去。
她還困着呢,要去睡個回籠覺,在現代,出任務時別想睡覺,來到古代,在戰場上,也別想睡好覺,鳳月總結了下,常年和別人廝殺的她,睡覺時間是非常有限的,因此偷得時間時,千萬不要浪費。
就近原則,鳳月看到牀就摸了上去,剛躺下,身邊就多了具熱源,聞着那馨香,鳳月不用睜眼都知道是帝熙。
“爺可否告知,我們去靈山之前要做點什麼?”她可不認爲就這樣橫衝直撞的去靈山能活着回來。
必然要有點依仗的。
“月兒真聰明,我們要先找到白蒐,拿到他手中的地圖。”白蒐,江湖中有名的大盜,平時神出鬼沒,蹤跡難尋,他到哪找?
“呵呵,月兒這麼小看我?”帝熙把玩着她的頭髮,眸色高深難測。
鳳月轉移話題:“靈山還有地圖嗎?”
打哪來的?難道那些進去的人出來以後好心畫的?世上有如此善良之人?鳳月目光裡盈滿了不相信。她寧願相信那地圖是假的,別人信口雌黃,忽悠人的,要麼就是要人命的。
“月兒難道不知道,江湖中的大門派,每年都會僱傭一批殺手進靈山爲他們畫地圖嗎?”他們會給那些人一筆非常豐厚的獎賞,豐厚得足夠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只要他們能活着回來。
“每年都會有一批江湖大派的子弟到靈山去歷練,抓靈獸,爲了減少他們的危險,掌門人會先派一批探路人,他們大多數會死在裡面,只有寥寥無幾的人出來,但是今年只有一人出來,而且剛走到山外就死了,他的手中,握着那張他用生命畫來的地圖。”帝熙停在了這裡。
等了好久,沒等來下文,鳳月有點困難的問:“然後呢?”
“然後?”帝熙嗤笑:“自然是打得頭破血流了,那些人爲了爭奪那張地圖,打得昏天暗地,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強悍靈力,打得那人屍骨無存,白蒐路過,趁亂撿漏,把地圖奪了,藏了起來。”
這,還真是猜到了開頭,猜不到結尾,鳳月抹汗。
“你是不是收到消息,白蒐在這一帶出沒,所以早早出門,打算攔截他?”黎明時分,乃最黑暗的時候,人最困頓,疏忽的時候,也是最適合黑暗中的人出來的時候。
雖然她不接觸江湖中人,但是對於出名的門派,人物,還是有一些瞭解的,白蒐,蹤影飄忽,就算是他的仇家都難找到他。他不愛錢,不貪圖名利,不好酒,唯愛美色。
只是走南闖北,他見過的美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想要入他的眼,可不容易。
“月兒想犧牲下美色?”帝熙眼眸眯起,神情危險。
她要是敢有那樣的想法,他弄死她。
鳳月笑得無邪:“爺,我現在是男的,你忘了嗎?我們船上有一位真正的美人。”
果然聰明,帝熙勾脣一笑,笑容璀璨得似乎連那常年黑暗的眼
裡都多了點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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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抓起來時,鳳莉正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落水着涼了,她渾身發冷,頭暈暈的,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鳳峰想去爲她討點藥,她害怕帝熙不給還會怪罪於他,就勸他放棄了那想法,她躺躺就好。
昏昏沉沉間,被人按在了椅子上,接着好幾雙大手流連在她臉上,鳳莉驚得一下醒過來。
“你們幹什麼?”鳳莉大喊,聲音尖銳,那些人的手停頓了幾秒,接着繼續。
鳳莉不依不饒的掙扎,見她實在抗爭得厲害,一人終於開口:“世子爺讓我們爲小姐打扮。”
聲音裡不見恭敬,反而帶着濃濃的蔑視。在這船上的,除了帝熙之外,還能有誰能動她?這根本都不用腦子想。
鳳莉安靜下來,手絞着帕子,臉上的神色又喜又怒,喜的是帝熙要見她,怒的是他用這種方式,只要他一句話,她就會過去,何必要這般羞辱她?
定是那鳳月出的主意,鳳莉眼底聚滿了毒意。
等那妝梳好以後,鳳莉又改變了想法,薄薄的脂粉,掩蓋住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讓她肌膚重現白裡透紅,容光煥發,秀髮上半部分盤起,上面插了一支金步搖,後半部分全部放下,分叉部分貼了幾朵小花,兩耳飾了耳環,端莊明媚。
鳳莉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滿是驚訝,世子爺讓人把她打扮成這樣,是要作甚?不會是要她作陪吧?真的是那樣的話,鳳莉眼裡升起喜悅。
帝府乃四大世家之首,世子妃不似皇后勝似皇后,那身份可是頂頂尊貴的,只是帝熙爲人冷酷,不喜女色,平時喜歡他的女子也不少,可是誰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看他對鳳月的態度,不像是不喜女色嘛,估計之前是還沒動那方面的心思,鳳莉暗喜,自己各方面都比那鳳月強,她要是稍微用點心計的話,世子爺沒理由不動心。
懷揣着這樣的心思,鳳莉激動的往前走,要不是顧及着女子的矜持,她就改爲跑了。當她站在帝熙面前時,果然看到帝熙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神色滿意。
她真的猜對了,鳳莉脣邊含笑,嬌羞的低下了頭,帝熙的聲音隨即傳來:“跳舞吧,跳到我讓你停爲止。”
“是。”鳳莉得意的看了帝熙身旁的鳳月一眼,舞動起來。
身姿柔美,身段迷人,舞步輕盈,翩然若飛,清影倒映在河裡,成了那抹最美的風景。可惜,沒跳多久,她就暈過去了。
“沒用,跳了這麼半天也沒看白蒐過來。”帝熙冷冷的說道。
看來她的姿色不夠。
鳳月脣角抽搐:“現在才跳多久?白蒐又不是在這附近,哪能那麼快看到?”
他不要雞蛋裡挑骨頭。
帝熙眸色陰暗,似那無底黑洞:“月兒的意思是讓她繼續跳嗎?”
她是很想的,只是現在只能想。
“爺還是給她點藥,讓她休息下吧,對了,下次在她身上撒點胭脂香,說不定白蒐聞到那味道屁顛
屁顛的就來了。”常年流連花叢的人,對那味道特別的敏感,只要他在這一帶,絕對能聞到。
帝熙眼裡厲光一閃:“月兒所言極是。”
底下的鳳莉,眼睛閉上了,腦子還是有點模糊的意識的,聽着鳳月和帝熙兩人的對話,差點氣得吐血。
搞了半天,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把她擡下去。”帝熙扔下一瓶藥,語氣雖淡卻含着一股浸涼的寒意,聽着讓人心裡發毛。
“是。”旁邊伺候的人拖起鳳莉,把她往房裡帶。
鳳月打了個哈欠:“沒事了,我也要去睡一覺,吃飯不用叫我了。”她睡醒自然會去吃的。
帝熙神色鄙夷:“你是豬嗎?”
吃飽睡,睡飽吃!她還能再好吃懶做點!
鳳月笑得溫婉:“錯,豬那麼醜,像我這麼萌的,自然是那國寶。”
帝熙:“……”
他是怎麼和這種奇葩在一起的?
回到屋裡,關上門,聞着空氣裡淡淡的不屬於這裡的氣息,鳳月端坐在椅子上:“出來吧。”
一道身影自簾子後出來,停在了鳳月跟前。鳳月眼皮都懶得擡:“不知歐陽公子藏在我房裡想作甚?不會又是要勸我的吧?”
“你變了好多。”歐陽朗看着她脣邊的嘲諷,語義不明的說道。
以前的她,絕對不會以這種態度,神態來對他說話的。
鳳月覺得好笑:“人都是會變的,歐陽公子也變了不是嗎?”
以前對她不屑一顧,現在裝作關心她,這男人吶,果然都是犯賤。
歐陽朗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眸色深如海:“月兒知不知道,帝熙這人心狠手辣起來六親不認,他甚至能把自己的親生妹妹扔去喂狗。”
鳳月神色不變:“然後呢?”
那又關她什麼事?他做過什麼她不理,她只要知道,她要好好和他過日子就好。他們全都巴不得她過得不好,她偏偏要過得很好,還要比他們所有人都好。
“遲早有一天,他也會那樣對你的。”歐陽朗語氣裡多了點氣急敗壞,他不敢告訴她,歐陽庭一直爲帝熙辦事,最後帝熙的毒手都伸到他的身上,簡直是禽獸不如。
她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遲早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她怎麼就那樣執迷不悟呢?
“那就等到那天再說吧,對了,我記得我告訴過歐陽公子,我過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自此生死無關,歐陽公子忘記了嗎?”鳳月眸色陡然變得凌厲:“希望歐陽公子以後自重。”
歐陽朗被她那個樣子氣到,他得知她和帝熙出門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追上去,就是怕她有一丁點的危險,想不到她一路上都漠視他,這就算了,他以前對不起她,她討厭他也是應該的,但是他現在姿態都放得這樣低了,她居然變本加厲,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充滿力氣的雙手,牢牢的鉗住鳳月的肩膀,歐陽朗低下頭,朝鳳月的雙脣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