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色毒妃 089 渣男渣女齊入獄
禹世然再想把手從腰側移開,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的一舉一動都入了眼前這幾人的眼底,尤其是敏貴妃。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栽在他最最看不起最最不屑的人手中,他當初就是覺得白琉璃太蠢,所以纔會特意將白琉璃約他在詹雲寺相見的事告訴夏侯珞,他知道夏侯珞的嫉妒心極強,做事可以比任何人都要絕,只要能是抹除白琉璃的機會,她就絕不會放過。
所以,沒有出任何意外的,白琉璃死在了夏侯珞的手中,是他躲在暗處看着夏侯珞僱來的殺手將白琉璃活活掐死,再看着夏侯珞蹲在已然嚥氣的白琉璃身旁,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劃開白琉璃的臉,末了還將她的長髮抹斷,夏侯珞當時所用的,就是昨夜他刺進她心房的匕首。
唯一的意外,就是白琉璃竟然活過來了,像一個他們誰都不曾認識過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如今她不僅活着,還對他進行了報復,他本以爲,她是一個愚蠢之極的女人,永遠不會想得到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可如今看來,他算錯了,她不僅不蠢,還聰明,不僅聰明地猜到了一切,還可能翻過身來將計就計,將他置之死地。
禹世然看着白琉璃含着吟吟笑意的眉眼,忽然覺得她美得讓他目眩,他怎麼到現在才發現她這麼聰明這麼美麗動人?
“禹世然,你還有何話可說?”敏貴妃慢慢走近禹世然,似乎每一步都含着殺意,禹世然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連她也算計在內!居然想借她的手除掉白琉璃!不惜殺害珞兒!真是,罪該萬死!
“是啊,駙馬爺,你有何話可說?還要一口咬着我就是殺害公主的兇手麼?若駙馬爺覺得這樣的證據還不夠的話,就把你胸前的傷口也亮出來讓貴妃娘娘與王大人瞧瞧,看看傷口的深淺程度便知究竟是不是出自我之手,照駙馬爺的話說,我想要殺人滅口的話,下手必然不會輕,就算得幸將劍刺進駙馬爺的心口,傷口必定也不會直直平平,駙馬爺,你敢把傷口亮出來麼?”白琉璃看着禹世然驚駭之後隨即平靜的模樣,絲毫沒有掀開衣襟的打算,嘴角的笑意愈加諷刺,“究竟纔是賊喊抓賊?”
王時更是震驚得難以置信,盯着禹世然風度翩翩的模樣,如何也想不到這樣的俊美麪皮下竟然藏着一顆膽大包天的心,不僅膽敢殺害結髮之妻夏侯珞公主,還栽贓嫁禍給世族白家的家主,甚至還敢欺瞞算計敏貴妃!真真是,不想活了!
“禹世然,解開你的衣襟!”敏貴妃氣得發抖,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摑在了禹世然臉上,尖尖的護甲劃過禹世然光滑的臉,瞬間劃開兩道腥紅的血跡,禹世然不做任何辯白與狡辯,低下頭直直跪在了敏貴妃面前,“不必了娘娘,小臣……不,罪臣知罪。”
“不知駙馬爺知的是什麼罪?是新婚當夜就給公主下毒的罪?還是揹着公主與公主的貼身婢子暗通曲款的罪?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毒害公主的罪嫁禍在我頭上的罪?亦或是駙馬爺喪盡人性殺害結髮之妻的罪?”白琉璃並未打算就此放過禹世然,她要將他那顆醜惡得發着惡臭的心剖出來給世人看,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做人面獸心。
白琉璃字字說的緩慢,似在如數家珍般的數着禹世然的罪孽,禹世然聽着她含笑的點數,心中再次震驚,白琉璃竟是連他和翠兒的事情也知道!?如此說來,不是他在算計着她,而是她早早地就也在算計調查着他!爲什麼!?她曾經那麼愛他,爲何能轉眼之間說不愛就不愛了,不僅如此,竟還要將他往死裡整!?
白琉璃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敏貴妃更是氣得不行,竟一改端莊之態一腳踹在禹世然臉上,將他踹翻在地,竟將禹世然生生踹吐出一口血來,可見她這一腳的力道有多重,要知道敏貴妃未嫁進皇宮之前,可是經常和她的父親鎮遠將軍衝殺在敵軍裡的,由此可想她曾是多麼彪悍的一名女子,只是進了皇宮伺候王上夏侯義,纔不得不收斂她女兒家時的性子,做一個真真正正的溫柔女人。
“禹世然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竟然在新婚當夜就給珞兒下毒,不僅如此,還和翠兒那個丫頭廝混在了一起,難怪珞兒一氣之下殺了翠兒,我本宮還當昨日爲何沒有見到翠兒,原來,竟是如此!”敏貴妃又恢復了她的冷豔高貴之態,然她的一字一句裡都夾着罪不可恕的冷意,似乎要將禹世然五馬分屍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怒恨,“王大人,讓撤出的人重新回到這大堂來,本宮要讓所有人知道,王上欽點的武狀元,澤國的好駙馬是個怎樣的人!”
禹世然沒有求饒,只是默不作聲地爬起身,低着頭安靜的跪着,像是羞愧得再也擡不起頭,但白琉璃知道,他不是,或許他的心裡又在盤算着什麼。
不過,不管他再如何盤算,她今日都必讓他身敗名裂一文不值!如此也不能償還他負了死去的白琉璃並將她推入死亡的罪孽,她還要讓他,生不如死。
白珍珠退出大堂後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候在偏屋,聽到有人來說敏貴妃娘娘讓方纔從大堂撤下的人重新回到大堂,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禹世然究竟有沒有成功地給白琉璃定下死罪,便跟着衙役一齊回到了大堂。
可才跨進大堂的門檻,白珍珠便驚住了,因爲眼前的景象與她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這隻能說明,禹世然再一次失敗了!若是這樣的話,她便不能此時在跨進這個門檻,因爲她做了僞證!
正當白珍珠想要悄聲無息地轉身離開時,白琉璃帶着些許喜悅的聲音在廳堂裡響起,“姐姐回來的正好,你瞧,妹妹不是殺人兇手,以後還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
白珍珠見勢就想走?休想,她可是做了僞證的,嘖嘖,不知在牢獄裡生活一年,她這美麗溫婉的美人姐姐會變成什麼模樣?
白琉璃一語出,白珍珠再無離開的可能,只能勉強地笑着走到白琉璃身邊,然還未停下腳步便感受到敏貴妃凌厲厭惡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愈發怨恨白琉璃,與此同時心裡飛快地想着事情,她不能被關到牢獄裡,她必須要想辦法纔是。
然而,震驚的人又豈止是白珍珠而已。
“王大人,將堂下所跪之人犯下的罪行一一點出來!”敏貴妃居高臨下鄙夷地看了垂首跪在地上的禹世然一眼,重新走回她的椅子上坐下,一直在旁記錄的師爺連忙將記錄着禹世然罪行的宣紙雙上呈上給王時,王時接過宣紙,輕輕抖開,將禹世然所做過的不爲人知的醜事一一說了出來,每道一條,衆人便驚一分,同時鄙夷也更多一分,完全不敢想象這個被世人所稱道的狀元爺竟是如此人面獸心的一個小人!
“禹世然,你可知罪?”王時將手中宣紙放下之時,拍響了驚堂木,禹世然頭也不擡地答道,“罪臣知罪。”
禹世然的認罪換來衆人深深的鄙夷,換來白珍珠心下咬牙切齒。
“駙馬爺,你的罪又豈止是這些而已。”禹世然纔剛認罪,白琉璃又冷笑出聲,繼而才向王時微微躬身道,“王大人,不知關於臣女前些日子被殺害並毀了容貌一案,查得如何了?”
白琉璃此刻將關於她之前被害一事端到公堂上來說,讓與此事有關的三個人心不禁都咯噔一跳,只見王時皺眉卻無一絲慚愧道:“仍無進展,找不到案發現場,也追查不到兇手的下落。”
“或許臣女能助王大人破得此案,刑部至今爲止都沒有問臣女當初爲何要到詹雲寺去,不得已,臣女只能自己提了,一日不將兇手緝拿歸案,臣女的心一天就不得安,生怕不知何時那兇手就在臣女睡着時出來將臣女再一次殺了。”白琉璃在提到自己的事時字裡行間在質疑刑部的辦事效率,可她說的是事實,在這麼多人面前,王時無可反駁,只聽白琉璃又道,“而臣女之所以會在此時提到此案,是因爲此案和有罪的駙馬爺密切相關。”
“你要如何助本官破得此案?”王時看着白琉璃時心裡又開始垂涎欲滴,誰叫這個女人太美,不同於尋常女人的美,真的想現在就摟着她摸上一把。
“臣女知道案發現場在何處。”白琉璃聲音沉沉,卻像有一種吸引力,吸引着衆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臣女也知道,誰是殺害臣女的兇手。”
衆人驚。
“白家主,既然你知道案發現場在何處,爲何一早不來報官,爲何現在纔來說?”王時擰眉,“你所指的兇手,又是誰?”
“因爲臣女也是前幾日才發現的案發現場,想來那個地方刑部的人也有去過,只是沒有注意而已,臣女也是去了幾次才發現的。”
“是何處!?”
“就是詹雲寺的大殿。”白琉璃在說到詹雲寺的大殿這幾個字時,清楚地感覺到站在她身旁的白珍珠垂在身側的左手微微一顫,愈加肯定她的猜測沒有錯,“刑部的人之所以沒有發現那兒案發現場,是因爲兇手已經在事發之後將留下了臣女血水的朽木地板給挖掉了!”
詹雲寺是全木質結構的寺廟,便是連地面都是磨平的木板鋪砌的,只是詹雲寺廢棄已久,就算是再堅硬的木頭的也會腐朽,更何況只是尋常木頭,而腐朽的木頭一旦有血水浸入便很難洗刷掉,就算洗刷得掉,短時間內也會讓人看出破綻,是以消除案發現場痕跡的最好方式就是將浸了血水的木板卸掉,再將拆卸的痕跡用塵土沙泥掩蓋,這樣就算有人去查,也不會查得到那就是案發現場。
而她,也是第四次去詹雲寺尋找案發現場時才發現的,因爲在那些被刻意鋪蓋上去的塵泥中,她發現了一樣東西,一樣能將禹世然定罪的東西,現下便也成了給他最佳一等的東西。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現在就派人去詹雲寺看看臣女說的是否屬實,也定能在詹雲寺的某一個角落找到那幾塊沾了臣女血水的木板,不過只怕血跡已不清晰了。”
只見王時向站在兩側的衙役使了個眼色,便有四名衙役悄聲退下了,王時才又問道:“那麼事情又和堂下犯人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爲——”白琉璃忽然擡起右手,伸出食指直直指着跪地的禹世然,“殺害臣女的兇手就是他。”
衆人再驚,禹世然驀地擡頭,正欲張口,白琉璃卻先一步堵住了他的話,“駙馬爺又要說到證據是麼?放心,我既然敢指證駙馬爺,我就一定有證據。”
白琉璃說着,從腰間取出一枚小小的卻閃着些微藍光的東西,微微躬身,遞到禹世然面前,讓他看得真切,“這個東西,想必駙馬爺再清楚不過吧?”
禹世然擡手就想奪過,白琉璃卻揚起了手,沒有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王時,而是將東西呈給了敏貴妃,眼底的笑意讓敏貴妃有些捉摸不透,“貴妃娘娘,此物,您應當識得的吧?”
敏貴妃捏過白琉璃以掌心呈上的小東西,目光在觸及那有着璀藍光澤的小東西時,眼眸微顫,儼然是識得那小東西,這是——
那是一顆小小的菱狀有着深藍色光澤的石頭,“這是鑲嵌在王上在殿上賜給新科武狀元那本沉鋼匕首上鑲嵌的碎藍石子。”
這是已被滅國的江國纔有能從極遠海域採集得到的碎藍石子,在曾經的江國算是普遍可見,可在澤國卻是隻有帝王纔可擁有的裝飾物,夏侯皇室所擁有的碎藍石子不多,僅有的五十顆,全被夏侯義命工匠鑲嵌在了沉鋼打造的匕首上,因爲他認爲只有這樣沉重鋒利的東西才配得上這樣璀藍的顏色。
而禹世然也將聖上賜予的這本匕首當做寶貝,隨身攜帶,若非是發生了什麼匆忙的事情,禹世然不可能不去將掉落的碎藍石子撿起,這便說明——
“駙馬爺,能拿你的沉鋼匕首出來瞧瞧麼?”白琉璃似乎總是時不時地淺笑,看似美麗無害,實則卻像是一把無形的匕首,不知何時會刺你一刀。
夏侯珞已經被禹世然所殺,天下最痛苦的事情也莫過於被心愛的人所殺,夏侯珞算是得到了害她一命的報應,比她親手將她定罪還要大快人心,那麼這樣的話,就必須找一個還活着的人來幫她頂罪,而這個人,非禹世然這個渣滓莫屬。
禹世然盯着白琉璃,握緊了腰間的匕首,似經過了極其激烈的心理鬥爭,最終纔將匕首取出,遞給白琉璃,白琉璃笑吟吟地接過,而後驚訝道,“娘娘,大人,您們瞧,這手柄上果然少了一顆碎藍石子。”
無需再有什麼話,禹世然已經是罪上加罪了。
只是,白琉璃沒有從禹世然的眼裡看到懼意悔恨,似乎他在等待,不是等待罪責降下他走向死亡,而是在等待什麼人,能將他身上的罪責全部消抹掉的人。
白琉璃猜不到此刻禹世然心中所想。
“本宮乏了,先將堂下犯人收監,過幾日再定罪!”敏貴妃揉揉眉心,卻是透過五指看淺笑着的白琉璃,眼神陰冷。
白珍珠見敏貴妃正在站起身,心下舒了一口氣,然偏在這時,白琉璃竟語露擔憂道:“貴妃娘娘,那家姐怎麼辦?”
她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讓白珍珠有失身份顏面的機會,儘管她不知以白珍珠的聰明究竟能關她幾天,不過不管幾天,也足夠百姓將她的“美聞”傳得街頭巷尾都知道。
敏貴妃似乎沒有心情管白珍珠的事情,略顯煩躁地擺擺手,“既是做了僞證,就按律法處辦。”
王時立即應是,心裡美得難以言喻,沒有了白琉璃這個不一樣的小美人,卻是來了個如水般美的人兒,甚好,甚好。
白琉璃看到王時亮着猥瑣的眼神時,朝白珍珠微微一笑,明明是得意的笑,卻是關懷備至的話,“姐姐不要太擔心,妹妹會想辦法快些將姐姐贖出去的。”
白琉璃用的是一個“贖”字,感覺就像是要贖個物件一般,白珍珠只能咬牙切齒地笑着,“妹妹……”
然,白珍珠的話纔剛剛開頭,便被王時推了一下,喝道,“來人,將犯人都關到牢裡去!”
白琉璃一臉擔憂地看着白珍珠被帶走,不忘說些“關懷”的話,頓時她的形象在旁人眼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廳堂清淨了下來,白琉璃這才走到蕭大夫人面前,淺笑感激道:“琉璃謝過蕭大夫人爲琉璃作證,方纔若非有蕭大夫人在,只怕琉璃就算有再多的證據也沒用。”
“倒沒看出來白家主是個如此聰明的姑娘,老身頗爲佩服。”蕭大夫人溫和一笑,由老婦扶着站起了身,“不知白家主現在可有興致到蕭府一坐,真正地與老身來上一局棋?”
“多謝蕭大夫人盛情相邀,不過只怕今日不行,琉璃還有事情必須要做,明日琉璃到府上拜訪,蕭大夫人覺得可好?”
“也好,白家主今日必是乏了,倒是老身不明道理了。”蕭大夫人有些慚愧的笑笑,眼角的皺紋給她添了不知名的慈祥,“那明日老身便在府中恭候白家主的光臨。”
白琉璃與蕭大夫人又說了幾句話,並肩走出了左大堂,然蕭大夫人在老婦的攙扶下走上了出刑部的路,白琉璃卻是拐往了右大堂的路。
她要去看看百里雲鷲,她還不知道他那兒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這邊都擺平了,別說他那邊沒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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