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吳義志看到新聞報導後瘋狂大笑,“伍司景,哈哈哈哈,跟我斗的下場就是你的命只值40萬,就算家世比他好又怎樣,命還不是隻值40萬,以後你的老婆還會被我睡,你的家業我也會接收的,哈哈哈哈……”
吳義志一直盯着新聞,等死亡人員的名單出來,他要看看被炸爛的伍司景,他要看看連全屍都沒有的伍司景,上輩子被車撞死,這輩子終於將仇人殺死了。
‘鈴鈴鈴,鈴鈴鈴’
吳義志心情愉快的打開手機,見上面顯示着吳母的來電,原本不屑接的,想到家裡那套房,才按了接聽。
“兒子,你快跑吧,剛剛有保險公司的律師和警察過來,要告你詐騙罪,馬上要對你進行逮捕,你爸和你弟都同意配合調查了,你快跑吧。”吳母在電話裡壓低着聲音,怕被他人聽到。
吳義志急忙問怎麼回事,吳母哆哆嗦嗦的將律師說他騙保還設計車禍的事說了,在車子底部的指紋殘留就是證據。
“媽,你們不告不就行了嗎?”吳義志已經有些慌亂了,剛剛幸災樂禍伍司景死亡的興奮馬上消了下去。
“律師說了,不管我們配合不配合,已經有證據了,因爲是親屬所以有知情權。”吳母已經在電話裡哭了,都是親人啊,兒子也是她的骨肉啊,雖然兒子曾經做過錯事,但是真的要讓兒子去做牢,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還有你欠的200萬,那個公司的律師也準備告你了,你快跟吧。”
“200萬?根本沒有200萬。”吳義志冷笑一聲,看來是那個公司想繞過他騙錢了,門都沒有!
“兒子,你籤的借條跟合同都在,律師準備封鎖你的帳戶了。”吳媽提到200萬有些激動,這錢要怎麼還啊。
吳義志卻不想讓那個公司繞過他套錢,掛了電話就去找合同,結果找了半天只有那個欠條,合同都聲明都不翼而飛!
“欺人太甚!”
吳義志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貸款公司套路了,跑去黑市找那個公司理論,結果直接被打了一頓趕出來。
回到出租房裡的吳義志瘋狂的砸屋子裡的東西,直到吳母又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已經通過吳父和他弟弟的身份信息找到了他的住處,讓他快點逃。
“不可能,不可能……”吳義志還是不相信,一直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重生就是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的,爲何當時父母和弟弟就不能在車禍裡直接死了!一次次的躲過他的設計,結果他們活了就是自己要坐牢?
肯定是伍司景搞的鬼!
吳義志一下子聯想到伍司景上輩子害他的事了,這輩子肯定也一直盯着他,特別是被他睡了自己老婆後的憋屈。
“哈哈哈哈……伍司景,就算你抓到我的把柄又怎樣,我只要換個身份就能繼續逍遙,而你已經徹底死了,哈哈哈哈……”
他終究是贏了伍司景!
爲了防止出意外,吳義志還是厚着臉皮去了黑市,躲着那家貸款公司,弄了幾張□□,買了晚上的機票。
晚上吳義志喬裝出現在機場,剛進入大廳,忽然被襲擊摔倒在地,雙手被拷到後背。
“放手,救命啊,警察傷人啦,救命啊……”吳義志已經徹底慌亂了,瘋狂的大喊大叫。
“吳義志,有人指控你涉嫌殺人騙保,民宅縱火殺人,你已經被逮捕了。”
吳義志一聽民宅縱火殺人,眼睛猛的大睜,瘋狂的掙扎,“我不是吳義志,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吳義志,不是吳義志,救……”
警方直接將吳義志的嘴巴封住,押上了警車。
開庭的時間很快。
“吳義志,涉嫌殺人騙保,屬實,涉嫌民宅縱火殺人,屬實,涉嫌僱兇殺人,屬實,沒收全部個人財產,判決死刑。”
“不,我要申請律師,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是被誣陷的……”吳義志已經徹底癲狂了,在法庭上大喊大叫。
“法官,我們不告,我們不告,兒子不是故意害我們的,不能判他死刑啊……”在旁聽席上的吳母邊哭邊喊着衝過去,被控制秩序的警察攔住。
“對,法官,我家人不告,我沒有殺人,都是假的,我不是故意的……”吳義志像抓住最後一道曙光一樣拼命搬出家人爲自己辯解。
“法官,我兒子是好人,從小學習非常好,老師都很喜歡的,不可能害我們的,一定是被誣陷的……”吳母哭倒在地上,不斷的請求法官不要誣陷她的兒子。
判決的法官沒有理會。
“老伴,你快求法官啊,我們兒子不能死啊……”見法官一直無動於衷,吳母非常慌亂,纔想起自己的老伴,想讓老伴跟她一直求情。
吳父和吳家小兒子冷漠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吳義志也想讓父親和弟弟幫自己求情,忙看向他們的方向,結果看到一個人的臉,嚇白了臉,摔爬在地上,”鬼啊,有鬼啊……”竟然還失禁了,法庭上都能聞到臭味。
法官直接喊了退庭,已經嚇得失禁的吳義志被押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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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起身走出法庭,一直跟在身邊的土地婆兒忽然停下了腳步。
“真尊,此界已不穩。”
清乙點點頭,開車回到了伍宅。
“司景,什麼事那麼急?”全宛菡見清乙腳步匆匆,原本不想打擾的,可是又控制不住問出來,又想到清乙問她的在一起的事,臉色馬上染上薄紅。
清乙頓住,看向全宛菡,“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那……你上次說的,是真的嗎?”全宛菡有些忐忑的看着清乙問。
“是真的,我們會在一起。”清乙走上前,伸手將全宛菡擁抱在懷裡,“我們會在一起。”
“我……”全宛菡忽然被清乙抱住,一下子怔住了,整個人僵着都不知道怎麼做。
清乙輕抱了一下就放開全宛菡,“不要想太多,伍司景會跟你相守一世。”
“好……”全宛菡顫抖着聲音應下。
清乙回到房間,拿出一幅畫卷,收拾了一番便盤腿坐在牀上。
土地婆兒和雪童一下子就感應到了那畫卷對她們的威脅,如同上次一般,像是怪物馬上要出來吞噬掉她們的靈魂。
清乙看出土地婆兒和雪童的異常,手指微動,將二人送回了識海。
至於剎童,本就是極暗本源,對畫卷反而沒有感覺,甚至想要與畫卷裡的東西一決高下,可是又不敢打擾到清乙,就一直站遠處看着。
清乙沒有理會剎童,利用着此界極微小的靈氣,不斷的將其凝聚在一張卷軸上,不多時,畫卷竟然騰飛起來。
“定”清乙見時機成熟,雙手結印,將亂動的畫卷定住,畫卷隨即停留在他的手中。
“真尊,怨靈體碎片要出來了。”能感受到惡念的剎童見真尊已經完成儀式,有些着急的說,這股惡念太熟悉了,搶奪了他們陰陽鏡本體的怨靈體!
清乙點頭,將畫卷放好,又重新盤腿入定。
夜晚時候,清乙帶着先前畫好的黃紙畫卷,去了關押吳義志的監獄外面。
打開畫卷,一隻黑色的黑鷹被畫在上面,比先前所看到的還栩栩如生。
“真尊,我好害怕。”雪童感覺這次她的靈魂更加顫抖了。
土地婆兒也有些支撐不住。
清乙神識一動,雪童和土地婆兒便回到了他的識海空間。
沒一會,原本還有星星的夜空已經徹底烏黑一片。
清乙手點硃砂,畫卷上的黑鷹驀地睜開赤紅的眼睛。
“去吧。”清乙出聲。
畫卷上的黑鷹衝向高空,身形驀然變大數倍,從高空俯仰。
在黑暗中,一團混濁黑氣從吳義志的身體裡飄出,而吳義志的身體在黑氣離開後,瞬間變成了腐朽的乾屍。
混濁黑氣一見到黑鷹,便慌亂混在暗處以極快的速度逃向空中,妄圖馬上逃離此界。
銳利的鷹嘯聲響起,想混在黑暗中逃跑的黑氣被黑鷹在高空伏擊,吞下腹中。
點點青火在靜止的黑鷹身上燃燒,漸漸蔓延成熊熊大火將黑鷹籠罩。
黑鷹也不掙扎,任由青色的火焰在自己身上燃燒,在火焰中分外明亮的赤紅雙眸一直注視着清乙。
世界的生機逐漸分化,清乙的身體在慢慢消失。
“進去吧。”清乙說完,一直震驚中的剎童才驚醒回到識海中。
清乙看向空中的黑鷹,深邃的雙眸裡倒映出被青火環繞的黑鷹。
幾絲被燃燒掉的紙屑沾到清乙還沒完全消失的身上,沒一會便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