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 你覺不覺得這裡有點冷啊?”下了車的司機覺得腳底有些發涼,明明是大太陽的,怎麼會覺得有些冷, 不由的一直搓着自己的胳膊。
清乙點點頭,“是有點冷。”
吳司機覺得有些怪異啊, 這明明大太陽啊, 怎麼就覺得有些冷啊,剛剛開車進村前,在車裡感覺不出來, 只是中途停車休息會的時候,外面是真熱,現在大中午的, 應該比早上還熱纔對, 怎麼進了這個村就變冷了。要不是還有一些村民走過, 好奇看向他們,他還以爲這裡沒人呢,有點陰深, 只是幸好那些路過的村民還是正常的。
“小夥子, 現在要怎麼辦?”客戶爲大, 他現在就找客戶拿主意。
“我們先找戶人家,將車子停在裡面,等會我再去村裡面逛逛。”清乙說着, 看了下鄰近的幾戶人家, 上去敲了一戶人家的門。
吳司機也覺得這樣好, 便跟着上去。
沒一會一個年輕的女人開門,“你們找誰啊?”大熱天的,大夥除了出去叨喝就是暫時休息了,這一看就是城裡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敲錯門了。
“你好,我們想在這裡住一晚上,這是住宿的費用。”清乙邊說,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小沓錢給開門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一看那沓錢,馬上就接過去了,數了下,竟然有一千塊錢,就住一晚上,這錢好掙!至於這兩個陌生人會不會有什麼不軌,她這個大家裡,可住着好幾個大男人呢,就是隻有女人,也有五六個了,就她們這些幹慣農活的,就眼前這個瘦瘦的年輕人,還有一個看着不咋嘀的司機,就她們幾個女人就可以將這兩人打趴下了,完全不怕這兩人敢耍啥陰謀。
“叫我小梅吧,先進來先進來。” 怕這錢被其他家掙了,小梅趕緊將門打開大些,讓司機先將車開進去。
吳司機重新上了車,將車子開進了這戶人家的院子裡一邊停着,心裡感嘆就算只是農村,每家的大院也是大的,只是坐進車裡的時候不覺得冷,一下車子,又覺得腳底發涼了,只是看着小夥子沒啥事,旁邊女人也是沒事,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冷。
“家裡有空房的,你們等着,我去找我老公給你們安排兩間。”小梅雖然不怕這兩個男人,可是現在她只有一人,帶別的男人去沒人的屋子也要防着點,當然要去找自己的老公來幫忙。
清乙和司機在原地等了一會,就見剛剛領他們進來的女人帶了兩個看着就是幹慣農活的男人過來。
“怎麼稱呼兩位老闆啊?我是這家的家主,你們叫我老劉就好,這是我兒子剛子,那是我兒媳婦小梅。”上了年紀的男人介紹自己,對於這些城裡人,他們見了都稱呼老闆,畢竟也不知道稱呼啥,叫人老闆總沒錯。
“叫我小呂就好。”清乙回道。
“叫我小吳就好,不用叫什麼老闆,哈哈。”吳司機被人叫老闆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又不是啥有錢人。
“客氣客氣,家裡有空房間,我帶你們去看吧。”老劉也沒多說啥,就帶着人去看房間。
兩個房間裡可以看出有經常打掃的痕跡。
“這兩個房間,之前也是經常有城裡人過來村裡看,然後住的,我們每天都有整乾淨的,如果不喜歡,另外還有兩間空的可以去看看。”老劉直接介紹,來這村裡偶爾住的城裡人也是有的,只是多數也不會一下子就給一千塊錢,多數就給兩三百,這兩人,應該是給錢的那小夥子出手大方,他們就直接給了兩間房,也不佔太多便宜。
清乙沒多猶豫,要了鄰窗田地的那間。
司機也沒挑啥,也要了老劉介紹的一間。
屋子裡的日常東西都有,清乙也沒再要什麼,確定了今晚的住處之後,清乙便出了門。
至於司機,覺得進了屋就比外面暖多了,也不跟小夥子出去看什麼鄉村了,就在這家子裡跟其他人叨喝。
。
清乙出了老劉家後,便往村裡面走。
旁邊的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跟在旁邊,因完全感應不到溫度的變化,所以並不知道這村裡的溫度與其他地方不同,見真尊一直往村裡面走,雪童便好奇的問:“真尊,我們現在是去馮春雪的家裡嗎?”雪童還記得那個慘死的四歲小女孩。
清乙點頭,戴正了帽子,徑直的往裡走,走了幾分鐘後,腳底下的寒氣越來越冷。
不遠處一個院子裡,寒氣不斷的從那個院子裡涌出。
“真尊,那個院子裡有黑氣!”剎童看到了那些黑氣,馬上說道,“那個院子就是馮家的院子,底下埋了兩個被他們殺死的女人。”
土地婆兒和雪童感應不到黑氣,雪童卻已經有些發抖,馬上害怕的先躲回了真尊的識海。
“真尊,這地方應該有所蹊蹺,才能讓陰魂不散。”土地婆兒沒有實體,除了能感應表面和底下的情況,那些黑氣卻無法察覺。
清乙走過去,站在馮家門前,手指微動,門上的鎖便掉在清乙手上。
沒有了門鎖後,清乙便推開門進去。
馮家的院子,比外面的地方更加陰寒。
“真尊,那兩個女人,就被埋在裡面的一個破屋底下。”土地婆兒指着最裡面一間看着相當破舊的屋子說道。
清乙默唸術語,一道符印落在他的腳下,走過的地方,陰寒之氣就消散離去。
等到了那個破屋外,清乙已然感應到裡面飄蕩的兩團魂魄。
清乙推開門進去,屋裡陰暗異常,地上烏黑,隱隱還殘留着些腥臭味。
而那兩團魂魄,看樣子還沒有意識,只是見有陽光進來了,馬上鑽到地底下了。
“真尊,這兩個陰魂,碰到陽光就會傷到她們的魂體,所以只能一直待在這個屋裡,只有晚上纔剛在這屋子的周圍晃盪,除非像原來世界裡一樣,因馮春雪死在這裡,而出現變化,纔敢走遠。”剎童對這類小陰魂很熟悉,這兩個被馮家幾人殺死的女人,現在只是無意識的魂體,在原來世界裡,也是因馮春雪死在了這屋裡,引發了一些契機,才讓這兩個陰魂記起了生前事,報復起馮家人。
“真尊,這屋子就算再陰暗,也不至於那麼容易產生陰魂。”土地婆兒將這屋子裡的表面都感應了下,還是沒發現有什麼其他的不同,除了陰暗些。
清乙指着角落裡的一個袋子,“那是原因。”
土地婆兒和剎童不解。
清乙走過去,將那個破舊的袋子打開,裡面愕然出現一個嬰兒的屍骨!
“真尊,這……”土地婆兒這下終於明白爲何在原來世界裡,這兩個陰魂能憶起生前事了,在這個屋裡待了多年,已經將這個死掉的嬰兒當成自己的孩子了,而馮春雪又在這屋裡待到病死,怨氣進入那個嬰兒的屍骨裡,反而讓那兩個陰魂通過那些怨氣,憶起了生前事,才拼出一切只爲報復殺死她們的馮家。
剎童感應了下這嬰兒的屍骨,馬上說道:“真尊,這屍骨是個男嬰的屍骨,馮家因爲剛買回來的第一個女人連生了兩個女兒,然後聽說家裡有男嬰的屍體,就能讓家裡的女兒生兒子,就在這村裡的一戶人家的女人流產時,將那戶人家埋的嬰兒屍骨挖出來,藏在這屋裡,後面湊巧買的第二個女人生了兩個兒子之後,覺得這男嬰的屍骨肯定吉利,就一直放這裡沒有拿去丟棄,結果導致這個屍骨將這裡的陰氣都集中起來了,兩個被殺死的女人就一直徘徊在這裡成了陰魂。”
清乙忽然看向身後,那兩個陰魂已經冒了出來。
“真尊,這兩個陰魂已經將這屍骨當成了她們的孩子,現在是怕你將她們的孩子搶走,所以纔出來了。”剎童感應了下,馬上告知真尊。
兩個陰魂完全不敢靠近清乙,可是那個跟她們不同類的生人,拿着的是她們的兒子,兩個陰魂就一直徘徊在清乙後面,卻又不敢上去阻止,或者說是根本沒法阻止這個生人動她們的孩子。
清乙將裝着男嬰屍骨的袋子放下,雙手結印,一道符印直接落在那屍骨上方,下一瞬間,那屍骨便化爲了塵土。
“嘶”“嘶”兩個陰魂完全被激怒了,衝上來要殺死這個讓她們孩子消失的生人,可是卻直接穿了過去,完全無用。
清乙沒有理會一直試圖要殺他,卻殺不到他的兩個陰魂,出了破屋之後,手指微動,一道結界升起,將那兩個陰魂隔離開,無法走出屋子。
裡面的兩個陰魂不斷的衝擊那道困住她們的結界,卻完全無法衝開,沒一會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少,直接又迷茫的不知所措,鑽回地裡找自己的屍骨。
清乙出了馮家院子,將門鎖重新落上,隨後回到老劉家裡,利用手機編寫了一個代碼,弄了定時發送,之後就躺在牀上休息。
。
這天下午的時候,其他國家又送來了一個假死病人,可是護士去叫小呂醫生時,發現小呂醫生不在病房,病房裡留了紙條,小呂醫生在上面寫了自己有事出去了,如果有假死病人送來,就讓他們找醫院裡的那個老中醫進行手術,另外還留了一個聯繫的電話號碼。
醫院趕緊打了電話過去,可惜電話裡自動回覆如果有假死病人出現,找a醫院裡的那個老中醫即可。
a醫院不敢讓沒給假死病人動過手術的老中醫去給假死病人做手術,怕出什麼意外,連連給小呂醫生打了好幾次電話,回覆的還是讓他們叫醫院裡的老中醫動手術,a醫院沒有辦法,只能請來了醫院裡的老中醫。
爲了以防萬一,還通知了國家醫學院,請求他們派已經熟練了小呂醫生教給他們這個假死病人手術的施針。
幾個都熟練的中醫都不敢輕易下手,最後還是由一開始就由小呂醫生在留的紙條和電話裡提示的那個老中醫動手術。
手術的過程中出現了些意外,病患在施針結束後等了十多分鐘之後纔開始吐污血,這過程可把手術裡的醫護人員都嚇得不行,以爲手術失敗了。
等病患吐完污血,有了bi息之後,醫護人員趕緊推其去做血清。
這次老中醫手術成功了,大家也都鬆了口氣,對於小呂醫生直接讓他們動手術也是唏噓不已,就好像小呂醫生知道他們都熟練了,就等着能有個實驗體一樣。
只是這次是老中醫成功了,他們這些人,想要實驗,還需要等一個假死病患了。
倒是小呂醫生離開醫院,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打電話過去一直都是那句有病患就找醫院裡的老中醫,大家就算想問下小呂醫生,爲何老中醫施針完後會遲十多分鐘病患才吐污血的事先暫時放下,只能等小呂醫生回來了再問了。
。
半夜的時候,離村裡最近的一個警察局,接到了幾十個電話,裡面全是女人的求救聲,求警方去馮家救她們。
因距離較遠,警局連夜蒐集了特警後,才趕過去。
半夜的村裡燈火通明,大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那麼多警察突然就來了他們村裡,還讓他們帶路去馮家裡,說馮家關了很多女人,已經打了電話求救了。
村民都不明所以,前天馮家將二孫女送去市裡後就沒回來過,哪裡有什麼女人。
“警察同志,我保證馮家沒關什麼女人,馮家這幾個月,都沒出現什麼女人出來過。”說話的是村長,他很確定馮家沒人啊,不然也不會幾個月都沒見個年輕女人出來,也沒有年輕女人的聲音,而且這馮家近兩個月都是住在鎮上的,據說是給小孫女治病,結果小孫女在動手術的過程中莫明就死了,馮家人回來就說是醫院和醫生的錯,他們中多數還是覺得是馮家傷心過度才這樣說的,還是比較相信電視裡的播報,畢竟那個叫呂明和的醫生的弟弟,可是救活了假死人,這醫術可是沒得說的,所以對於馮家說的,他們的小孫女被害死的事,大夥還是不信的多。
“馮家在哪裡,先帶我們過去。”帶頭的警察直接說道。他們接到的電話裡,可是至少有幾十個女人的聲音,怎麼可能說沒有關着人就沒關着。
村長和村民們也覺得這事還要看了再說,便在前方帶路過去。
清乙和司機與一些村民跟在警方的後面過去。
“小夥子,這大半夜的,你說警察來找什麼女人啊?”吳司機也是納悶了,大半夜覺都沒得睡,現在都開着燈去看警察抓人了。
清乙搖頭,“不清楚。”
吳司機覺得也是,這小夥子跟他一樣都不是村裡人,哪知道那麼多啊,就轉去問一旁的村裡人,結果也問不出啥,都說沒見過那個警方說的馮家裡有什麼女人出來過。
大夥都跟在後面,一直到了馮家大門外面。
“這家子現在都不在家,送二孫女去城裡治病去了。”村長先解釋道。
前面的警察沒說什麼話,用了一個工具直接將門鎖撬開了。
只是門一打開,大夥全覺得這裡面的冷得嚇人,完全跟門外是兩個天地,原本他們村就比村外涼快了,怎麼馮家裡是冷的。
“這……怎麼那麼冷啊……”前面村長和幾個村民也是有點嚇到了,大熱天的,雖然村裡的晚上比白天涼快不少,可是也不會那麼冷啊……
而且裡面安靜得嚇人,再加上寒氣重,進去的人一句話都不敢大聲說。
警方將帶來的燈全都開起來,頓時整個院子裡的場景也都看清楚了。
可是看清楚後,大夥反而聽到一個屋子裡有聲響。
“裡面最破的那個屋子……”村長心裡也是犯嘀咕,難道警方說的關着的女人就在那屋子裡?
幾個武警上前,拍了下那扇門,喊道:“裡面有人嗎?”
沒有人迴應,但是屋裡的響聲越來越大。
“應該是被綁起來了。”帶頭的武警直接推測,接着又拍了門,朝裡面喊道:“先後退,我們開門進去。”
這門上的鎖很容易就被撬開,只是推開門進去後,什麼也沒有,警方帶來的燈光照到屋裡,裡面除了一張破舊的牀,什麼也沒有,只是裡面的寒氣比屋外更重,除了武裝完備的武警,村民一靠近就覺得冷得嚇人。
“剛剛明明還有聲音出來的……”村長都有些犯哆嗦了,這屋子也太邪門了,院子裡比外面冷了,這屋子裡比院子還冷得嚇人,而且剛剛明明有聲音迴應他們的,現在門開了,卻一個人影什麼也沒有……
“這屋子會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村長旁邊一個村民也是哆嗦的說這事。
只是村民這話一出,大家也都有點害怕起來,這馮家也是太古怪了,他們從外面看進去,裡面那個屋子除了那張破牀,什麼都沒有,可是這寒氣是從哪出來的?總不會馮家人底下裝了個大冰箱吧?
“馮家是不是在這屋子下面裝了大冰箱啊?”有村民將大家的疑惑問出來了。
而進了屋裡的警方,卻並不覺得底下裝了冰箱,而是覺得底下是死了人!
以他們多年的判斷,地上那些一塊塊污黑的地方,還有底下有腥臭傳上來,分明就是埋着什麼死的東西。
而他們接到的電話,裡面有幾十個女人在哭着喊救命,現在來了,卻一個活人都沒看到……
進去的武警全都面面相覷,就算是見過很多死人,可是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是死人報警?
“頭兒,現在怎麼辦?”說話的大個子武警強裝着鎮定問他們隊的頭兒,他不怕死人,可是怕鬼啊!剛剛在外面的時候還聽到聲音,動靜還不小,現在開了門,裡面卻什麼也沒有,還有地上那明顯的血跡乾涸多年的痕跡,還有那明顯的腥臭味,他們今天是撞了什麼大運,竟然碰到這般邪門的事了,更別說現在真的有可能是那些什麼東西在這裡……
被問到的頭兒心裡也是嘀咕,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這裡面的東西報了警,那就是希望他們破案懲罰壞人,當下他直接大喝一聲:“準備將地挖開!”
前來的武警聽到頭兒這般吩咐,也不管啥了,找村民借了工具開始挖地。
村民也是好奇,可是又不敢靠近,就在屋子外面不遠處向裡面張望。
沒等一會,那地被挖開後,一個腐爛的屍體就被挖了出來。
頓時村民們都有些害怕起來,這馮家,竟然在屋裡埋了人了。
等到又挖出一具屍體,大夥可就更怕了,這馮家也是膽子大,竟然埋了兩個人。
後面沒有屍體再被挖出,警方控制了現場,弄了警戒線,不讓村民靠近。
兩個女人被馮家埋在屋底下,看樣子還埋了有幾年了,怎麼都沒聽說馮家進過女人啊,這無聲無息的,就埋了兩個女人在屋裡…… шшш✿ⓣⓣⓚⓐⓝ✿c o
“那馮良興沒娶過老婆,可是有五個小孩,以前都說是撿來的……”村長想起這事,馬上跟警方說了下,他也是一直覺得奇怪了,馮家兒子馮良興,這些年賴村裡沒出去過,也沒見馮家的老太李香春從外面抱回來哪個小孩,可是這幾年就忽然說領養了五個小孩,現在看到被埋的這兩個女人,村長直接懷疑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幫馮家生孩子之後被馮家滅口了,只是這事他不敢亂說,只能跟警方說馮家兒子馮良興沒結婚,沒娶過老婆,可是有五個小孩的事。
警方將這情況記下。
另邊馮家的一戶鄰居馬上也說道:“警察同志,這幾年我老感覺一回到村裡,特別是回到我家裡,就比其他地方冷點,是不是跟那兩個死……這裡是不是有啥東西……”說話的馮家鄰居也是害怕,這幾年他家裡人都覺得家裡冷啊,出了外面就不怎麼冷了,可是晚上都是涼嗖嗖的,搞得他還以爲自家天氣跟別家都不一樣呢,現在看到鄰居馮家挖出兩個死人,一下子就覺得肯定是因爲這兩個死人的原因,鄰居一想到這,更是覺得毛骨悚然。
這馮家鄰居的話,也讓村民覺得想起來這事,特別是他們一直以爲的村裡跟外面不一樣,村裡是好地方,大熱天了還比外面涼快,雖然冬天比村外面冷多了,可是他們都覺得夏天不熱就是好地方,現在看到村裡最冷的馮家裡挖出兩個死人,各個面面相覷,完全不敢想像之前他們以爲的村裡比外面好,涼快,是因爲馮家埋的這兩個死人弄出來的。
登記的警察也覺得詭異異常,但是這種事沒有事實,沒見到什麼做怪的東西,現在挖出來了,雖然這裡還是有些冷,但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了,便勸說道:“這應該是天氣的原因,跟被挖出來的那兩人無關,你們不用想太多。”雖然如此說,但是登記的警察也是有些唏噓的,他們接到的電話裡,可是有幾十個女人的求救聲,現在的那個報警的錄音還在,還是從這個馮家打的報警電話,可是來了之後呢,卻一個活人也沒有,這裡的溫度都比外面冷了好幾度,還挖出死人……
村民聽到警察人員的話,卻沒有多少放心,沒幾個人敢回去睡覺,大家都覺得回去的路上可能會發生什麼,就一直在這裡着等天亮。
警方懷疑底下是否還有人,只是挖得坑深了,也沒有埋人的痕跡之後才停止。
因懷疑這兩個女人是馮家買來生孩子後殺掉的,法醫提取了這兩個女人身上的頭髮之後,便問村裡人是否知道馮家現在何處。
知情的直接說馮家將二孫女送去a醫院治療了,還說得了什麼假死病,只是醫院說不是,送去急診了,那馮家大人,被市裡的警察扣押了,說這話的是昨天半夜跟着去的村民,早上的時候那醫生要送馮家二孫女去急診,說不是假死病,可是那家子一直攔着,最後馮家的春香春忽然被雷劈了。
“那李香春被雷劈了,是不是跟這埋的兩個女人有關?”剛剛想起這事的村民馬上有些害怕的說道,“我前天幫馮家送他們的二孫女去了a醫院,結果那馮香春罵醫院裡的人會死,她就自己被雷劈了……”這雷劈的事一說出來,大夥都覺得這事肯定跟馮家底下埋的這兩個女人有關了。
警方集合了村民說的信息之後,詢問了馮家共有幾個兒女,有認識的村民直接說兩個兒子在鎮上讀幼兒園,說是這段時間纔有錢送去的。
警方派了幾人,去了鎮上的馮家兩個兒子所在的幼兒園,在幼師的幫助下,兩個睡得很香的小孩都沒發現自己被剪了些頭髮。
之後警方聯繫了市裡扣押馮家三人的警察局,說了這邊的事,當天夜裡,幾個武警就連夜將兩個女人的頭髮和兩個馮家兒子的頭髮送去了那個警局。
直到第二天早上,警車纔到了市裡。
因事情牽涉到殺人案,原本只需要被拘留一兩天的馮家三人第二天沒能被放出來,馮良興被壓着剪了些頭髮之後還罵罵咧咧,說要告警方人身傷害。
後面警方人員還趕去了a醫院,取了還在重症監控室裡的馮春蘭頭髮,還有目前陪自己妹妹住院的馮春靜頭髮。
之後直接在a醫院進行了檢測,半個小時之後便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兩個女子,是其中一個被埋的女人的孩子,同時也是馮良興的親生兒子,而不是什麼領養的孩子。
兩個兒子也是同樣,是其中一個被埋的年份少的女人的孩子,同樣也是馮良興的親生兒子,不是馮家一直對外說的領養。
這事結果已經很明顯,第二天警方直接審問馮家三人。
被審問的馮良興,李香春,馮良光完全沒想到警方竟然將他們殺死的兩個女人挖出來了,因害怕坐牢,都拼命的否認自家殺人,可是完全解釋不清楚爲什麼那兩個女人會死在他們家裡,爲什麼會跟他們的兒子馮良興有四個兒子,還包括之前死的小孫女。
最後看到被警方推進來的被雷劈的李香春一幅快死的模樣,馮良光父子倆非常害怕,馮良光直接說是兒子殺的人,跟他和老伴沒有關係。
而作爲兒子的馮良興,卻說是被雷劈的母親李香春殺的人,所以她才被雷劈,這事與他完全沒有關係,是因爲他母親看不慣那兩個女人殺掉的。至於爲什麼他會跟那兩個女人有孩子,馮良興直接說是被母親逼的,母親逼他必須有孩子,就買了兩個女人關家裡給他生孩子,拼命的說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都是他被雷劈的母親李香春做的事,讓警方快點將他母親判刑。
警方經過檢驗調查,那兩個女人身上都有被毆打的痕跡,而且是直接被毆打致死,從身體上被毆打的各種判定來看,是被圍毆致死,所以馮家的這三人,都涉嫌參與了殺人。
之後讓警方意外的事,當天中午,馮良興的大女兒馮春靜找到警方,交給他們一個瓶子,說這瓶子裡的東西,是爸爸拿來害死了她的小妹妹!
警方經過仔細的詢問,才從馮春靜的口中得知,之前馮家的四歲小女兒馮春雪,就是被自己的父親馮良興利用這瓶東西害死的!
而且還從馮春靜的口中得知了,現在還在重症監控室的馮春蘭,也是要被爸爸,爺爺,奶奶殺死的。
這樣殺親子的歹毒之事,這家人竟然還做了兩次!
最後警方從馮春靜口中得知的線索,是家裡奶奶的屋裡埋了很多錢,她不知道是誰給的,只知道有了那錢之後,她的小妹妹就被爸爸害死了。
警方覺得這事有所qiqiao,馬上派了還在馮家的警察,去挖了馮春靜的奶奶李春香屋裡的地,果然挖出了埋着的錢,總共有一百多萬。
警方直接審問馮家父子這錢還有那瓶可致人死亡的違禁藥品從何而來,馮家父子纔想到這個僱傭他們誆詐醫院和呂明和的人,連忙將一切的事情都推到那個人身上,還說完全都是這個人指使他們做的。
因這事的調查沒有公佈大衆,村裡的人也都沒想過在網上說這事,警方去醫院也沒有透露調查什麼事,這事就一直沒有被透露出去。
等到警方讓馮良興打電話給僱傭他們的那個人,警方直接通過電話線索,鎖定了目標,竟然是a醫院裡,跟呂明和同爲主任的楊通!
。
楊通今天一直接到馮家的電話,這次又打過來,他強忍着氣憤讓馮良興出了警察局,趕緊再想辦法設計呂明和的弟弟,否則後面的四百萬萬他們是別想要了。
誰知這話剛說完,辦公室就被警方破門而入。
“警察同志,你們這是?”楊通臉色極爲差勁,這些警察完全就是不顧他是醫生主任,以後是國家研究院裡的博導身份,直接就chuang進他的辦公室,完全就是沒有王法了!
“楊通,你涉嫌指使馮良興殺害四歲的女兒馮春雪,陷害呂明和的事已經查明,帶走。”警方人員沒有廢話,直接將楊通拖出辦公桌扣押住。
楊通一聽到警方說的第一句話,臉色就已經變了,沒等他將另一個手機藏住,就被警方扣押住。
“我是冤枉的,我不認識什麼馮良興,也不認識什麼馮春雪,我是被陷害的,你們快放開我。”楊通徹底慌了,拼命的大喊大叫,他可是要進入國家醫學院的,可是要受國家保護的人,這些警察還要保護他的,憑什麼抓他。
警方人員不理會楊通的喊叫,直接拖着楊通從醫院裡拖到警車上。
楊通徹底怕了,在被拖上警車時拼命的抓住車門不肯上去,大聲的喊叫:“我是國家醫學院的人,我的研究幫助了全人類,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國家醫學院的人,我的研究可以救全世界,你們抓我就是要害了全世界!”楊通語無倫次,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呂明和,他這一世得到了呂明和的研究,以後就是國家醫學院的人,就算殺了人又怎樣,他給全人類的貢獻是巨大的,就是殺再多的人,國家也肯定會保護他的!
警方在來逮捕前就已經將楊通的事調查清楚,這人從醫二十多年,根本沒做出什麼研究,現在在做的研究,還是呂明和醫生的研究,只是這人所說的事,他們還是打了電話去詢問,得知國家醫學院根本沒有這人後,直接就將楊通拖上了警車。
“我研究出了能幫助全人類的研究,你們沒資格抓我!”楊通根本不願意相信他被抓的事實,腦子裡完全就是上一世呂明和研究成功之後得到的所有榮耀,而他這一世一定得到了呂明和的研究,雖然現在還沒研究成功,但他以後研究成功了,呂明和上一世的榮耀肯定都是他的,這些警察完全沒資格抓他。
車上押着楊通的警察完全沒有理會楊通的大喊大叫,警車直接將其送到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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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乙此時已經回到了市裡,只是沒再去醫院,而是去了醫院給他買的別墅小區裡。
清乙戴着帽子,看着原本呂明和的別墅,此時只剩下框架。
前來打掃的清潔工人看到一個戴着帽子的陌生人來這裡,以爲是找呂醫生看病的,直接勸說道:“呂醫生去國外了,要找呂醫生診斷啥病,那要等呂醫生回來之後。”呂醫生在他們小區時,時不時就有一些病人過來想問下身體情況,呂醫生就給他們寫治療方案,只是現在出國了,他就好心勸下,別讓這人白等了。
清乙道了謝,走過幾個別墅之後,進了醫院給他送給他的別墅裡。
裡面擺放着不少的醫書,看來是醫院覺得這樣給他準備合適。
清乙找了張白紙,不斷的將靈氣傳送進去,沒一會,不受控制的靈氣已經充斥滿整張白紙,上面的黑鷹已經若隱若現。
清乙有些疲憊的躺到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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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案件裡的迷團太多,還有那個致死藥物的原因,案件沒有公佈給大衆,而在抓捕了楊通之後,警方搜查楊通的住所,發現了楊通住所裡有一些化學藥品,還有完全可致燃的化學藥品,警方將這事與之前呂明和別墅着火的事連接起來,直接審問楊通。
“我沒有殺人,沒有縱火,一切都是呂明和自導自演,我是國家醫學院的研究員,是受國家保護的,你們沒資格抓我。”楊通從被審問開始,就一直重複這句話,臉上全是瘋狂之色。
警方斷定其精神已經出現了臆想症,在衆多證據之下,楊通直接就因傳播違禁藥物,唆使馮家殺害四歲的小女孩馮春雪,陷害呂明和醫生的事,直接就被判了死刑。
楊通被判決死刑的當天下午,直接撞牆自殺。
一個小符人看到這般情況,出了監獄之後符身便完全消散。
“真尊,楊通自殺了,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次重生,所以不想等到被執行死刑那天,直接就撞牆自殺了。”回到自己靈體的剎童馬上將感應到的告知真尊。
“真尊,那個惡魂還會重生嗎?”雪童聽到剎童的話,有些擔心的問,她好怕這個世界,好多讓她害怕的東西。
“不會。”清乙說着,將呂明和與他的遺囑都寫好之後,躺回了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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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半夜,原本有些月光的夜色忽然變得極暗,一團混濁的逃到監獄的上方,就被忽然出現的黑鷹吞下,在半空中燃盡。
監獄外的清乙看了下時間,等到夜色恢復後,走到大街上,攔了一輛深夜的車回了小區別墅裡。
給呂明和報了警之後,就躺到牀上,脫離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