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醫院的病房內, 護士有些擔心病人吃太快噎到。
清乙點點頭,拿着另外一碗飯接着猛吃。
等吃完了護士拿來的三碗粥,清乙才停下來, 讓護士又幫忙弄出院手續。
“哎,你這小夥子, 都又住院了, 今天的錢也已經算了,不住白不住啊。”旁邊住院的趙老頭子見跟他買了老頭子衣服年輕人又要出院,趕緊勸說啊, 這小夥子纔出院一會,又被擡着進來了,躺了幾個小時醒過來就是要吃飯, 吃了三碗又要走了, 這都算住院一天了, 不住真的浪費錢了。
“那位大爺說的沒錯,羅先生,你現在已經算了一天的住院費了, 可以再觀察一天, 明天沒什麼事了再走。”護士也是幫着勸, 以爲這個年輕人是擔心住院貴,只是這錢都花了,而且這年輕人今天出院都沒走出醫院呢就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爲啥暈過去了, 剛被他們這些醫護人員擡回來的時候還檢查了下, 雖然檢查結果是血糖低,身體缺乏營養,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年輕人說暈就暈,還不如再住一天院觀察下。
清乙卻是搖頭,“現在要出院。”吃了三碗飯,雖然還是虛弱,但是可以撐到餐館。
護士沒辦法,只能再幫病人重新辦了出院手續。
清乙又換了老頭子的衣服後,馬上出了醫院,讓土地婆兒在前面帶路去附近的餐館。
等到進了餐館,清乙就一直在吃。
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就看着真尊吃了好多好多飯。
餐館的老闆見這個穿着老頭子衣服的相貌非常好看的年輕人吃了非常多,擔心其身體出問題,過來問了下,結果這人又要了十多份,說沒吃飽之後,只能讓又讓服務員上飯菜。
而且不知道爲何,餐館裡的店長和服務員,都不覺得吃得那麼多的人會是吃霸王餐,就是那個年輕人點多少,就上多少菜,完全相信這個非常好看,氣質又好的年輕人不會賒賬,雖然這人穿着古怪,年紀輕輕卻穿着老頭子的衣服。
等到清乙終於吃飽,讓服務員結賬。
服務員拿着年輕人吃飯的單子到收賬臺那裡算了下,總共有三萬多塊錢,隨後拿着帳單過去給清乙。
清乙看着帳單愣了下。
“真尊,這家店的消費有點高,您又吃得多……”土地婆兒提醒真尊。
清乙轉頭看到堆得滿桌的碗盤,半響後纔拿出卡交給服務員。
“您好,您卡里的錢已經刷完,還欠一萬多塊……”服務員拿着清乙的卡回來說道。
識海里的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真尊吃霸王餐了!
清乙摸摸口袋,裡面除了一個老舊的手機和身份證件公交卡鑰匙,沒有其他付錢的東西了。
“我可以賒賬嗎?”清乙看着服務員,誠懇的問。
服務員被清乙這樣看着,臉色頓時有些紅起來,忙說要去問問店長。
店長聽到那個好看的年輕人要賒賬,還是一下子賒賬一萬多,有些不敢相信,包括店裡的服務員,也都不敢相信他們一直以爲不會欠帳的好看的年輕人竟然要欠帳了。
店長過來問了情況,見年輕人看着他說沒錢了,可以寫欠條,過兩天還錢之後,還是同意了,只是讓年輕人留下工作的地點和身份信息,方便寫欠條。
只是當拿着年輕人的身份證件一看,“您四十六歲了?”店長不敢相信的問。
清乙點點頭。
店長拿着清乙給的身份信息看了好幾遍,終於發現跟身份上的模樣有一兩分像,這年輕人,不,是中年男人穿着老頭子的衣服之後,才相信了這個他們一直以爲的年輕人,是四十六歲了。
“這是欠條,共有兩份,您按完手印,過兩天來還帳的時候需要用到。”店長拿着一盒手印盒子給清乙。
清乙輕點了手印盒之後,將手印按在兩張欠條上。
等將欠條放在口袋裡之後就離開了餐館。
“土地婆,羅其益的住處在哪裡?”他的身體補充完食物之後已經有些暈暈欲睡,現在急需要休息。
土地波兒趕緊顯現出來,“真尊,跟老朽來。”土地婆兒知道真尊現在沒錢,趕緊感應了下此界最省錢的公交車,帶着真尊上去。
清乙上了公交車後,抓着扶手撐了半個多小時,纔到了羅其益所住的小區外面。
“真尊,再撐會,馬上就到了。”土地婆兒看出真尊身體的問題,怕真尊這次又暈在地上了,一直在前方催促,怕真尊這次又因爲暈迷被送醫院了,真尊現在可是欠了一萬多塊,進了醫院可是又要欠錢了。
清乙撐着到了羅其益的房子門口,拿出鑰匙開門,只是開門時發現門沒鎖,便直接推門進去。
“土地婆,羅其益的房間在哪裡?”清乙詢問。
“這裡。”土地婆兒走在前面引路。
清乙跟在後面,只是剛走過一個房間,那門就打開了,他沒有關注,照樣直直的走。
可是纔剛走出幾步,馬上就被扣住雙手壓在牆上。
“小偷?”羅宗從學校回來拿了點東西,見一個陌生的男孩匆匆走過他的房間,馬上將其雙手扣住壓在牆上質問。
“真尊,這是羅其益的兒子羅宗。”土地婆兒見真尊被羅宗控制住,趕緊將這人的身份告訴真尊。
清乙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用了巧勁將手從羅宗手裡掙脫開,只是纔剛轉身,又直接被抓住扣在牆上。
羅宗身材高大,手也寬大,直接一隻手就將這個進他家裡偷東西的男孩兩手壓在牆上,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準備打電話報警。
清乙非常無奈,雙手一動,又重新掙脫開。
羅宗根本看不清進他家裡偷東西的這個男孩怎麼掙開他的控制的,剛想直接將其扣壓在地上,結果就被那個男孩撲倒地上。
“小宗,我是爸爸。”
“……”
羅宗一時沒反應過來,說是他爸爸的人已經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
羅宗看着被他丟在沙發上的人,原先要報警的打算此刻已經沒有了。
看着從這人身上找出來的證件,心裡冷笑,這還真可能是他的好爸爸。
這幾年他都住在學校裡,根本沒回幾次家,父母就跟沒有一樣,他也都快記不得自己老是陰沉的戴着厚眼鏡的爸爸什麼模樣,可是現在這個拆了眼鏡的,看着比他還小的男孩?中年男人,竟然是他爸爸。
還有那張吃個飯就吃了三萬多,沒錢付欠了一萬多的欠條。
看着睡得很沉的人那張完全跟年齡不符的臉,終是將人抱起來,放到他自己的屋裡,之後馬上就出了門。
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擔心了老半天,見羅宗沒有對真尊不利之後才鬆了口氣。
“土地婆,這個人陽氣有點點重。”雪童在羅宗走後,終於憋不住,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這人陽氣比普通的陽氣重的人重了一點點一點點,當然,是比不過那個陽氣重的魔的。
土地婆兒倒沒感應出什麼,“這應該是正常陽氣重的人。”這羅宗身材高大,正直年輕,陽氣重些並非不可能。
雪童見土地婆兒這麼說,就覺得肯定是土地婆兒說得有道理,這就是個比普通的陽氣重的人再陽氣重了點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
半夜時候,清乙終於轉醒。
看了下自己現在所處的屋子,眼裡有些許迷茫。
“真尊,這是羅其益的屋子,這房子裡三個屋子,羅其益的妻子林文姝住主臥,羅其益和羅宗住兩個次臥。”土地婆兒見真尊疑惑,便說道。
清乙起身,拿了書桌上的書本翻看,上面有一些標誌。
另外的一些明顯的教學資料裡,有些規律的學習方法,這些學習方法還算不錯,正常的肯跟着學至少能考覈合格,至少看出羅其益教書多年,能當上班導,也是有其一套多年積累的教學方法。
看完之後,清乙纔將書籍和教學資料都放在一邊。
想到今天下午碰到的羅宗,清乙詢思了下,便將雪童剎童顯現出來,“雪童剎童,看下羅宗在原來世界裡的情況。”這個羅宗身上的陽氣對於普通凡人來說,有些過重了,雖然跟一個人無法比。
雪童剎童見真尊吩咐,馬上將白色的光幕召喚出來。
在原來的世界裡,羅宗並非是羅其益的兒子,羅宗是此界的世家之一楊家二少爺楊榮爲養在主家的情婦吳婷秀第一個兒子,之後就被其他情婦陷害,沒能再懷孕。
吳婷秀是在跟楊榮爲出遊時生下羅宗的,當時因爲山體發生雪崩,又下着大雪,沒法讓直升機過來,就算他們再有錢,也只能在當時旅遊區裡的小診所裡生下孩子,而羅其益的妻子林文姝也是在當時生下孩子,兩人幾乎是同時都生下了男孩,只是因爲小診所裡管理不當,將兩個小孩抱錯了,所以羅其益的妻子林文姝生下來的兒子楊仕輝就被當成二少爺楊榮爲的私生子養在楊家主家,而吳婷秀生下來的楊宗,就被羅其益和他的妻子林文姝撫養。
因林文姝是看上羅其益貸款買的房子才結婚的,兩人的感情並不好,林文姝在婚前就誘導了羅其益在房產上加了她的名字,纔跟羅其益結了婚,只是婚後林文姝覺得羅其益古板,因爲還房貸每月的工資又剩不了多少出來給她花,對羅其益的怨恨就越來越大,經常罵羅其益沒本事,是個窩囊廢,在外面給羅其益戴了不少的綠帽,兩人因此經常吵架。
可是誰也不願意離婚,因爲一離開,房子就要分割,而林文姝不願意離婚的原因,還是房子她就算是拿到手了,還有二十多年的貸款要還,她就不願自己還那個錢,就想等找到下家了再離婚,只是外面的男人跟林文姝多是玩玩,並沒有娶她的打算。
而懷上楊仕輝後,林文姝覺得可以讓外面的情夫負責娶她,結果她都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找了她勾搭到的最有錢的一個,被拉去醫院檢查後,結果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那個人的,她被那個有錢男人威脅,纔不敢再找可能是孩子父親的其他男人確認,想讓醫院打掉孩子,可是被醫生告知如果打掉孩子,她以後不可能再懷孕之後,她擔心以後沒有孩子給她養老,就不敢打掉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回家騙羅其益說孩子是他的。
羅其益原本對自己的妻子經常徹夜不歸非常有意見,兩人婚後也一直吵架,雖然有過離婚的想法,但是他清楚自己沒有房子之前,基本都沒有女人找他,所以也害怕如果離婚了,他房子沒了,再難娶到老婆,對於林文姝出軌的事,就睜隻眼閉隻眼,對其懷孕了的事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覺得如果妻子這次生了孩子就安心待家裡,他就不介意養別人的孩子。
羅其益和林文姝在那段時間,感情反而好了不少,而林文姝在有了身孕之後也沒法在家待久,經常出去玩,還讓羅其益帶她去旅遊。
而羅其益原本就不想讓妻子生下別人的孩子,對妻子懷孕了還到處玩的事從來沒有阻止過,甚至妻子提出要去旅遊,也完全答應,就希望林文姝在旅遊的時候流產,之後再懷上他自己的孩子。
林文姝就是在旅遊的時候,被困旅遊區裡時,生下了楊仕輝,因護士的疏忽,楊仕輝和羅宗被調換。
生了兒子之後的林文姝覺得自己以後有人養老了,在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恢復了以前玩樂的生活,而羅其益本就知道羅宗不是自己的孩子,對羅宗也是非常厭惡,多次想掐死羅宗,又怕被人發現,就一直沒有動手,後面見自己的妻子林文姝生了孩子之後又開始徹夜不歸,對這個不是自己的小孩就更加憤恨,威脅林文姝如果她不回家照顧羅宗,小孩餓死了都不關他的事。
林文姝原本以爲將孩子說成是羅其益的兒子就可以撒手不管,等着老了讓兒子養老就好,沒想到在外瘋玩兩天回來,羅宗餓得差點沒氣,被送進醫院治療了才救過來,林文姝沒想到羅其益真的那麼狠心不管她的兒子,就跟到羅其益教學的學校裡辱罵羅其益,被羅其益罵帶着野種滾出他的家之後才知道羅其益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了。
林文姝原本想過帶着孩子離婚,逼羅其益將房子的一半分給她,可是房子纔剛買幾年,還有幾百萬的貸款,她找了律師後知道自己在法院那裡佔不了什麼便宜,最多是分婚前首付的一半,連百萬都不到,而且她出軌,孩子是別人的,也拿不到羅其益的撫養費,她又不願意工作,她那些外面的男人也多數都只跟她玩玩,給的錢也並不多,只夠她平日裡的花費,否則也不會擔心自己老是沒人養老了。
而林文姝又不願意因爲照顧孩子放棄自己玩樂的生活,就將自己的母親找來照顧羅宗,還將自己以後只有羅宗一個孩子養老的事跟自己的母親說了。林文姝的母親也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原本找上羅其益就是覺得羅其益看着老實,可是自己的女兒給女婿戴了綠帽,這種事就算是老實人也根本沒法忍,可是女兒以後只有一個孩子了,林文姝的母親擔心自己的女兒這性子到老了沒錢就麻煩了,就答應過來照顧羅宗。之後就是林文姝的母親在羅家裡住下來照顧羅宗。
只是羅其益原本就是想利用羅宗逼自己的妻子在家裡,最好是生下他的後代,見妻子找了岳母來照顧,又在外面玩樂,對羅宗和岳母整日就沒個好臉色,基本上每日對他們都是諷刺辱罵,讓岳母帶着羅宗滾。
林文姝的母親受不了女婿的陰陽怪氣,在羅宗兩歲時就帶着孫子回了老家養着。
林文姝的母親對羅宗倒是厚道,跟自己的老伴將羅宗養得很好,羅宗也很感激他們。
等到羅宗上初中時,林文姝的母親覺得市裡的初中好,就讓女兒安排羅宗在市裡上學。林文姝答應了,也是怕兒子跟自己離了心,以後不給自己養老,就將兒子帶回了家。
只是回到羅家的第一天,羅其益就讓羅宗滾出他的家,讓林文姝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着一起滾。
林文姝當場就跟羅其益吵架,兩人還動起了手,還是羅宗找鄰居打了電話報警才停下。
之後林文姝的母親找羅其益談了下,說孩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不告訴羅宗,以後羅宗也會給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養老,讓羅其益好好考慮下。
羅其益近些年身體也是越來越差,曾想過去找女人代孕,可是去了醫院檢查過身體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精子根本沒法讓女人懷孕,整個人就變得更加陰暗,這世道又是世家掌權,就算是工作多年退休了,退休金也並不多,每個月還要拿出大半的工資付房貸。
就算是他教學不錯,年底的獎金不少,可是還是因爲身體變差的原因,將剩下的錢基本都花在了醫藥費上。
因此在林文姝的母親找他說了只要不告訴羅宗,羅宗作爲他名義上的兒子也會給他養老之後,到底是將林文姝的母親說的話聽進去了,允許羅宗搬回來住。
只是羅宗的學費和生活費,羅其益和林文姝都不肯付,還當着羅宗的面推來推去,最後還是林文姝的父母出面,說他們願意出這個錢,這事才作罷。
之後一家三口,待在一個屋檐下,都是各過各的。
羅宗因在上了高中之後就開始住校,對羅其益和林文姝想讓他養老的事在他們的吵架中也知道得非常清楚,除了不知道自己不是羅其益和林文姝的孩子外。
羅宗對自己名義上的父母都沒有半點好感,而且也並不打算如他們的願給他們養老,只想給一直撫養他的外公和外婆養老。
羅宗搬出去之後,就基本很少回去羅其益和林文姝的房子,原本他想考上大學之後出外省,可是他想學的專業,在他名義上的父親羅其益所教學的c大學裡是比較好的,他就沒有再去外省,而是報了c大學。
只是羅其益和林文姝對搬出去了幾年的兒子的事完全毫不關心,連兒子考上了哪所大學也都不清楚。
直到羅其益進了大學後的一年不到,就被楊家找回去,並且還是羅宗的專門僱傭的檢驗醫生髮現的。
原因是楊家太老爺生病時因血型稀少的原因,讓楊家的子孫都檢測,想通過自家子孫裡有相同血型的幾個裡進行續命供血。
這事楊家的孩子就算是再不願意,也被要求去檢測,其中楊家子孫裡有三個檢測出跟楊家太老爺一樣的稀少血型,包括楊家大爺的長子也在裡面,只是當年被護士抱錯的楊仕輝也因爲這次檢驗,不是楊家親子的事被暴露,因此吳婷秀和楊家二爺楊榮爲都訓了幾次,被太老爺要求將流落在外的親子找回。
楊家出動關係後,很快就找到了當年的小醫院裡的負責人,找到了羅其益和林文姝。
羅其益和林文姝沒想到自己養了多年的孩子,並不是林文姝生的孩子,而林文姝生的楊仕輝,也在當天被送回來,羅宗在檢測出來的確是楊家的孩子之後,當天就被接送回了楊家。
羅宗雖然被風光接送回了楊家,但是在當天檢測出血型跟楊家太老爺一樣之後,就跟楊家的幾個少爺小姐一樣,被要求定期給太老爺輸血。
這種情況持續了近四年,得了兒孫血液的楊家太老爺還是過世了,楊家內部也開始爭權,楊宗作爲只是楊家二老爺情婦生的兒子,沒有參與爭權,就算是他的生母吳婷秀一直逼他爭權,他還是以讀博爲由不參與,一直待在學校裡。
之後羅宗的生父楊家二少爭權失敗,被楊家第一順位繼承的楊家大少暗地裡弄死,楊家大少楊容昆不願讓其他幾個兄弟的兒女活着,暗地裡派人殺他們。
羅宗就算沒有參與爭權,也在一次出校時被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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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羅宗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者真的是羅其益和林文姝的孩子,應該能平安一世的。”土地婆兒看出羅宗是想通過不爭權讓那些奪權者放下對他的戒心,可惜楊家大少爺疑心太重,擔心其他兄弟的兒女以後復仇,就將其他兄弟的兒女都殺死,羅宗也就沒能躲過。而重生者以爲豪門世家好,想通過羅宗進入豪門,卻不知羅宗被接送回楊家四年後就因奪權被殺死,也只比重生者晚死了不到一年,就算是通過羅宗進入楊家復仇成功了,能瀟灑的時間也並不多,只是這樣的事,惡魂在跟怨靈體交易時不會出現惡魂死後的事情,反而是惡魂達成一開始的目的之後魂魄就會在死後被怨靈體奪取。
“好可怕。”雪童根本無法理解那些人本來是兄弟,都有血緣關係,爲什麼還要殺來殺去。
清乙眉頭緊皺,總覺得哪裡不對,指尖微動,算了下羅宗的的情況,跟原來世界裡的一般無二。
“真尊,是有什麼問題嗎?”土地婆兒見真尊盤算,以爲羅宗的情況有何異常。
清乙搖頭,或許是此界的靈氣過於微弱,讓他的感應有些出錯是了。
將此事放在一邊,清乙起身,將身上的老頭子衣服換下,從衣櫃裡翻找了下,才找出一套陳舊,看着不是太過於老年人穿的睡衣穿在身上。
隨後打開放在桌一邊看着許久未使用的臺式電腦,裡面沒有密碼,清乙開機之後便登錄了此界網絡上的一些修補bug的網站。
看着上面的價格,出的僱傭金最多的,多數是有極大漏洞的bug,清乙沒有選擇,而是選擇了兩個小bug修復,修補完之後,兩個小時後那邊的公司才審覈完成,將三萬的佣金轉到清乙留下的帳號上。
在一旁的土地婆兒見真尊只弄了三萬出來,有點疑惑,便問:“真尊,爲何不多賺些錢?”真尊昨天一頓飯就吃了三萬多,現在還欠了一萬多,土地婆兒有些擔心真尊剩下的一萬多能吃幾頓飯。
清乙看出土地婆兒的疑惑,失笑說道:“缺錢了再賺即可。”
土地婆兒見真尊如此說,便猜測真尊可能自有打算。
雪童和剎童卻有些擔心了,“真尊,還是賺多點,不然下次又暈了怎麼辦。”雪童被真尊餓暈在醫院門口嚇壞了,擔心真尊這次如果沒錢了,不知道要餓暈在哪裡了,這個幻生門靈氣那麼少,她能感應到現在的真尊,好弱好弱。
“缺錢了再賺。”清乙還是這話,隨後起身拿出手機,在晚上訂購了四十一份早餐,要求在早上六點前外賣送來,還有跟店家買了一個保溼盒子,讓店家送來的時候,另外的四十份不需要保溫,只有第四十一份放到保溫盒裡。
購買完了之後,清乙看了下買外賣的錢,倒是不到兩千塊。
離早上六點還有兩個小時,清乙讓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在五點半時叫他起牀,便又躺回牀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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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尊,五點半了。”雪童數着時間,一看到時間到了,馬上蹦蹦跳跳的跑去叫真尊起來。
清乙掙扎着起來,看了下時間,然後將衣櫃裡的老頭子衣服穿上,翻找出抽屜裡的一幅看着很久沒使用過的備用眼鏡,十指相疊,一道符印落在眼鏡上。
施展完術法的清乙身體一晃,差點又暈過去。
“真尊,此界靈氣極其稀薄,一定要小心。”土地婆兒見真尊只是弄了一個非常小的障眼法符印,身體就支撐不住了,很是擔憂。
雪童和剎童也是非常擔心,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尊那麼弱。
“無礙,不用擔心。”清乙說着,撐着身體回到牀上躺下。
沒一會,外面的大門被敲響,旁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清乙接過電話,得知是外賣來了之後,便將眼鏡戴上,瞬間,整個人氣質就變得非常陰沉,他又將頭髮抓亂,又穿着老頭的衣服,看着就是一個氣質陰沉的老頭子。
見真尊戴了眼鏡之後一下子就感覺陰惻惻的,雪童都有點害怕了,直接就躲剎童身後去了,“真尊現在好嚇人。”
“這纔是強人!”剎童反而覺得這樣的真尊,看着纔是強大的,讓人不敢靠近的。
清乙無奈的揉揉眉心,打開房門出去,到外面大廳後開了大門,讓來送外賣的車子將外賣都端到裡面的餐桌上。
這次開車來送外賣的幾個小夥子雖然見到開門的人時嚇了一跳,可是送一次同一家的外賣四十份,就能從中得不少錢了,因此就是叫外賣的人看着再陰沉,他們也是非常盡職的給擡了進來,擺放到裡面的餐桌上。
“您好,這是您跟店家買的保溫盒子,裡面是第四十一份外賣,請問你要放哪裡?”這個第四十一份外賣被單獨的放置在保溫盒子裡,外賣小哥便沒有將其直接放在餐桌上,而是先詢問了那個陰沉的叫了外賣的客人。
“拿給我吧,辛苦你們了。”清乙接過保溫盒子說道。
“客氣客氣,您下次訂外賣再叫我們。”幾個外賣小哥倒是真希望這客戶如果下次再買那麼多也找他們,畢竟他們是這個區域送夜間外賣的,送一份就是一份的錢,送兩份就是兩份的錢,就算是同家店的,超重了還是要加不少的錢給他們,一下子四十份,可以說是非常賺的一筆了。
“以後應該需要你們每天這個時候送了。”清乙接着外賣小哥的話說道,他現在的身體太弱,此界靈太稀薄,他能從識海里抽取的靈氣又極少,這具身體,只能靠食物補充極細微的靈氣了。
幾個外賣小哥一聽到清乙的話,馬上都精神了,連說只要訂了,他們都會準時送達才離開。
清乙關上門後,將手上的保溫盒子放到一邊,將眼鏡取下,原本一個陰沉的人瞬間消失,變成了一個頭發亂亂的,穿着老頭子衣服的年輕男孩。
隨後清乙坐到餐桌前,開始打開外賣吃飯。
一個又一個吃空的外賣盒子被放置到一邊,直到吃完第四十個外賣,清乙手往旁邊拿是空的時候,他才恍惚的停下。
看了下放在另一邊的保溫盒子,清乙眼眸閃了閃,纔沒有去拆了吃。
“真尊,爲什麼不吃那個外賣?”雪童看出真尊還有些餓,可是真尊爲什麼只盯着那個外賣看,爲什麼不拆來吃呢?
清乙沒有回答,坐了好一會後,才起身去拿了掃把和之前裝外賣的大袋子,將他吃完的外賣盒子收拾進去。
“土地婆,真尊爲什麼不弄出小符人掃地啊?”雪童以前見真尊都不用自己打掃的,可是現在真尊自己打掃了,雪童便非常不解。
土地婆兒咳了下,說道:“此界靈氣稀薄,真尊的靈氣能使用的極爲稀少,不適合畫小符人。”連一個障眼法的小符印真尊都快暈了,再畫出實體的小符人,土地婆兒非常肯定如果清乙真尊畫出來,會直接暈過去。
清乙收拾完,已經快八點了,他看了下時間,去洗漱了下,便回房間拿了原身的一些教書資料,戴上眼鏡後,拿了一直沒動的保溫盒子出了門。
“土地婆,c大學怎麼走?”原身教書資料裡,寫着是c大學的文學科三班班導,只是清乙並不知道在哪裡。
“真尊,離這裡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土地婆兒給真尊指路。
清乙跟在後面,只是經過一個小巷時,清乙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是原身被打死的地方。
血跡已經被清洗乾淨,沒有看出任何的痕跡。
“真尊,這裡沒有監控,此界又是世家掌權,警方覺得羅其益沒死,又無權無勢的,就沒管這事了。”土地婆兒對此界也是全無好感,世家掌權,等於資本橫行,至於此界還沒亂起來的原因,還是世家間互相制衡的結果,哪天失衡了,此界的當權者秩序就改變了。
清乙沉着臉,原本看着陰沉的氣質就更加陰沉了。
路過的人對於一個看着是陰沉老頭子的人站那裡,都從旁邊快速走過,以爲這個老頭子要做啥事了。
清乙看了一會後才離開。
等到到了c學校外面,清乙便停下腳步,將校牌掛在上衣前面,詢問土地婆兒:“土地婆,羅宗在哪裡?”
土地婆兒老油條了,早猜到真尊不吃那個保溫盒子裡的外賣,肯定是要給誰,現在聽到真尊問起羅宗,感應了下,馬上說道:“真尊,羅宗已經吃完早餐了,現在跟同學一起往回走,應該快到學校。”
清乙聞言,便拿着保溫盒子站在校門口。
進入c學校的學生看到校門口站着一個看着非常陰沉的老頭,都有些害怕,走旁邊看到他掛着的學校老師的牌子,知道是學校裡的老師,以爲是學校的紀檢老師,都匆匆走過,怕遲到了被抓到。
而從這老頭子的裝扮認出了這是教文學的羅其益老師的學生也不敢上去打招呼,因爲羅其益老師比以前更加陰沉了好幾倍!
“真尊,羅宗來了。”土地婆兒感應到羅宗跟幾個同學過來了,便趕緊告訴真尊。
羅宗身形高大,在同學中非常顯眼,只是剛剛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沒有注意到校門口站着的人。
直到被人扯住衣角,剛轉身就被塞過來一個保溫盒,順手就接住了。
“小宗,爸爸給你買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