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聞筆錄
“身體還活着!”我驚得頓時便脫口而出,目光隨之落在葛飛身上。
葛飛看了我和方知伶一眼,點頭說:“他的身體,的確還活着。”
臥槽,這太嚇人了!我本來就夠混亂的,現在更混亂了,尼瑪,人都沒死,他的魂兒怎麼跑出來了。跑出來就算了,還要來嚇我,感情不是鬼呢。
我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葛飛擡眸看了看方知伶,一本正經的說:“方小姐,你可記得你當年是怎麼死的麼?我知道你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問這個,但是我們必須知道。這個害你的人,在你死後居然還將你的魂魄封印,可見其用心之惡毒。而且我想,翠鳴園裡可能不止你一個人被封印。所以,請你如實告訴我們。”
此刻的方知伶並沒有因爲葛飛的問題而憤怒,與方纔的態度截然不同,也不知道葛飛剛纔是做了什麼。方知伶雖有些痛苦,卻還是和色回答:“我並不知道是誰害了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那天下午,我去以初他們報社之後,就回家了。走到河邊的之後,忽然看到一個人在我眼前晃過,後來……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方知伶的話讓我頓生疑惑,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麼昨天怎麼會變成那個滲人又噁心的樣子。
“不過……我記得我很痛苦,好像有什麼人拿刀子在我身上割,甚至宛掉了的眼睛,然後……然後……”說到這裡,方知伶露出懼色,渾身都發抖。
聽她這話,應該是那個人在分屍,而且……是在她還沒死的時候就分屍了,是誰這麼殘忍。光是聽着,我就覺得害她的那個人是個超級變態了,難怪她怨氣會那麼重。
方知伶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臉色就變了,媽蛋,她不會是又要變成那個噁心的樣子吧。
“方小姐,你冷靜點兒,我們會幫你找到那個兇手的。”葛飛倒是一貫的冷靜。
聽到葛飛這話,方知伶倒真是平靜了些,目光中夾着些許無奈:“我連我爲什麼死的都不知道,要從何查起。”
葛飛擺擺手說:“玉林方家,這就是線索,還有……你說的那個以初是……”
現在的方知伶算得孤苦無依,即便她是隻厲鬼,卻是可憐得很,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被封印多年,被控制得連意識也沒有了。如今我們肯幫她,她自然是配合我們,不相信我們她也沒有別人可信。
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現在這個時代,早已不是她的時代,事過境遷。
方知伶眼中泛起一絲溫柔:“何以初,是我的未婚夫,本來那天我去找他……是商量我們的婚事的,可是沒想到……”
言語間,她白的透明的面容露出悲傷,想想也是,都快結婚了,自己卻突然死了,醒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代了,擱誰那兒也都難受。
不過,她說的未婚夫,叫何以初,那不是愛伶雜誌的老總麼?何以初當年白手起家,創立了愛伶雜誌,如今做得是風生水起,雖算不得是國際範兒的,但在國內還是響噹噹的。我上大學那會兒,還拿他偶像呢,當時也想着創立雜誌社,後來被現實磨的太厲害,便將這茬忘得乾乾淨淨的了。
“愛伶!方知伶!難道……”我忽然想起何以初說過的一句話,愛伶是爲一個女孩子而創立的。我原先以爲他老婆叫愛伶呢!現在看來,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