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祀臉色一變,難道是六哥遭遇了不測?
他立刻上前,手觸及到一舉溫熱的身體。
黑暗中,這綿軟的觸覺令他一愕,這是?
不等他撇開手來,一股難以抑制的酥麻如雷電過境,從指間直直喘入他的身體。
允祀的臉黑了。
“宋茗微!”
連連叫了兩次,都沒聽到宋茗微的迴應,他連忙移開手,巨大的手掌觸及到豐滿的酥軟,他的心神劇烈一蕩。
該死,她竟沒有穿衣裳?
她這樣在允稷的房間,是要做什麼?
黑暗之中,允祀並不知道自己的手是順着肚兜開啓的地方伸進去,這便將宋茗微深深地誤解了。
他臉色通紅,一股子灼熱瞬間襲向了某個地方。
允祀只覺得氣息不穩,他努力地剋制自己,放過宋茗微的柔軟,尋找到她的臉。
“這麼燙?”
允祀這會兒臉色瞬間陰霾,只見他摸黑在幾個櫃子裡尋找,找到了蠟燭和火摺子。
當房間再次恢復光明之時,允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奪了去。
許是他方纔的那一觸摸,肚兜已然大開。
那嬌軟的身軀幾乎是一覽無遺。
白紗誘惑地將她那白膩的身子半遮着,她那纖長的脖頸上小臉酡紅,呼吸有些粗呼,活像是承受雨露恩澤之後的鮮豔與嬌喘。
允祀的手緊緊握成拳,他將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盡數拋棄。
這會兒,拿起了盆子裡的溼帕子擰了下,就給她擦起了身。
她的後背已經溼透,那薄紗黏在她的身上,那肚兜越發紅地奪目了。
允稷擦完了後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滿是汗珠的前胸。
他幾乎是咬緊了牙,手從肚兜下伸進去,準備胡亂地擦下。
卻沒想到,自己終究是忍了下來,動作細膩輕柔,生怕吵醒了她。
他將她擺正,帕子在那盆子裡殘餘的水中撈了一遍,就貼在了她的額上。
此時,宋茗微的長髮貼在了身下,允祀皺了下眉頭,他左手託着她的頭,右手將她的長髮撥到枕頭後面。
猶豫了下,他將自己頭上的簪子取下,給她弄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這纔看着她清清爽爽的樣子,脣角微勾。
“阿四。”
窗外是一臉獄卒的阿四,他沒想到,主子只不過是半夜來找雍親王,竟也碰到了這個禍害。
上次,主子身上的傷還沒好透,這還得日日喝藥調養。
沒想到,今日又碰上了這禍根。
“去買一些退暑熱的藥來。”他頓了下,目光落在了她那玲瓏的身軀之上,“順便買一套女子的衣衫來。讓五鼠在門口守着,誰都別讓進來。尤其是雍親王。”
小四撇了撇嘴,還不讓雍親王進來?誰知道雍親王之前是不是進來過。
他低聲應了是,就退了出去。
允祀此刻也是汗流浹背,方纔替她擦身,已經讓他神魂顛倒,難以自持。
若非毅力驚人,怕她這身板不知道要折騰成什麼樣。
允祀察覺到眼眸微微灼熱。
那漆黑的眼眸紅光頻頻閃爍,他閉上了雙眼,良久良久才睜開,才恢復了正常。
天色微亮,宋茗微就被熱醒了。
她幾乎是難耐地將壓在身上的手推開,驀地她瞪大了雙眼,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猛的右手朝後打出,身子一轉,右腿發了狠地踢去。
不料,那人的腿一下子將她的腳打橫,他則是將她橫報在懷裡。
這個勾魂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裡衣,他鳳眸半挑,一頭微卷的長髮隨意地披散着,有些許竟是勾搭在了宋茗微的胸前,惹得她胸前的肌膚一陣酥癢。
胸前?
宋茗微低下頭去,見着自己這身穿着,她那肚兜就這樣半開着,她幾乎被眼前的登徒子看了個遍。
宋茗微氣急,舉起的手被他緊緊扣住。
宋茗微當即氣息不穩,力氣彷彿被他全部收去。
“你這個登徒子,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誰會在這裡?”他有些陰沉地道。
“自然是……”宋茗微猛地捂住嘴,她將那薄薄的被單扯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才道:“這裡是師父的房間,我借師父的房間休息一晚。”
允祀不爲所惑,“閣老府不夠你住,竟跑來和尚廟來住,怎麼還穿成這個樣子?你昨夜發熱,如果進來的人不是我,隨便是哪一個和尚,你這身清白怕也是沒了。”
宋茗微自知理虧,可向這個登徒子屈服,終究是不願。
“你在這,我的清白難道還在嗎?你爲什麼也睡在牀上,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笑話,我堂堂王爺,有牀不睡,睡哪兒?我與你師父早約好了昨晚夜探三皇子府,沒想到到了點竟沒有見到人,便來尋他。不曾想,進來就看到你穿成這樣躺在你師父的牀上。”
允祀身子壓了下來,俯視着她,那雙勾魂的鳳眸眯起了笑,這樣一張冷峻的臉,卻沒想到生了一張這狠毒的嘴。
“到底是便宜了你。”
宋茗微聞言,氣地臉色發紫。
“玄親王,便宜我什麼了?”她目光一轉落在他精壯的腰上,只一眼,她便立馬底氣不足了起來。
她見着牀榻邊上有女子的衣裙,也不管是誰的,拿起來就穿上。
待穿戴整齊,就聽到了允祀有些許揶揄地道:“我倒是沒有把那便宜往這方面想,只是你身上的陰氣沒了,難道不是得了便宜?”
宋茗微頓住了,這纔想起上次分別之時,他那慘白的臉色。
“你……你的傷好了嗎?”
聽得身後那人的呼吸微微一頓,宋茗微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去。
清晨的山風捲起珠簾,二人之間突然沉默了下,倒是將那方纔的劍拔弩張都抵消殆盡。
宋茗微有很多話想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她有些不願意對上他的冷嘲熱諷,更不想聽到他再一次說出那樣難聽的話來。
身後的牀咿呀作響,他起來了。
宋茗微有些緊張地朝前走了兩步,卻被身後之人拉住了手,一陣天旋地轉,她便被狠狠地壓在了牆上,撞到了一旁的櫃子,櫃子一倒,一卷卷畫卷掉了下來。
他俯身下來,灼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鼻端。
霎時間,宋茗微就迷離了起來。
只見他拉起了簾布,將二人的臉遮在這簾布後面,宋茗微雙手蜷縮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僵硬地如同木雕。
“茗微,你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