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事,撐得住。”
秦飛龍掏出手機:“那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過來。”
我擺手說道:“等會兒,我得確認他死了才行。”
秦飛龍撞的這一下很突然,也很到位,所以就算沒有我刺的那一刀,東子也絕對活不了。現在東子的身體還抖動着,這是被撞擊之後神經的正常反應。我看着他的身體,心裡很痛快。這就是嚇唬我家人的下場,不管你什麼身份,我也不會允許你到我家撒野。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的逆鱗。
秦飛龍拍了拍車子對我說道:“剛纔的場面,車上的監視器已經全部拍了下來。雖然有點遠,不過應該能看清。” шшш▪tt kan▪C〇
他給我點上一根菸,看着我的傷口說道:“要不我先送你去醫院吧,你看流了這麼多血。”
我擺擺手說道:“不用了,只要他不死,我就只能守在這裡,而且我現在也不能主動去再殺他。這些通過痕跡都能查出來的,我要讓他死,但是我自己不能有任何責任,所以現在就守在這裡。他要繼續向我出手,我就動手,他要不出手,我就看着他死去。”
秦飛龍呆呆的看着我:“想不到你也有這麼陰狠的時候。”
我笑了笑:“他不該來我家嚇唬我爸媽的。”
等到東子的身體不再動彈的時候,我讓秦飛龍把我的手機撿了回來,然後撥通了趙國棟的電話。
電話接通就聽到趙國棟的說話聲:“志才,你到哪了?現在我們都在你家吃餃子呢,這味道真是絕了。”
我對趙國棟說道:“你現在起身到我家院子裡,確認我爸媽聽不到咱們的談話。”
過了大概幾秒鐘,電話裡的安靜了很多:“怎麼了志才?你出什麼事了?”
我對着手機說道:“我現在在我們村的外面,剛纔遇到了那個神秘人,要殺我,不過被我刺了一刀,然後我同學開車又撞了一下,現在死了。”
趙國棟一聽這話:“你有沒有受傷?我現在就過去。放心,我不會給你爸媽說的。”
五分鐘後,一臺越野車就從我們村子衝了出來。
車子還沒停穩,趙國棟就從車裡跳了出來。他對車裡的人說道:“保護現場,還有這臺出租車。志才,你現在如何了?”
他走到我面前,看到我胸前的傷口,很是生氣:“靠!趕緊去醫院啊,呆在這裡幹嘛?”
說完他掏出手機給我們鄉衛生院打了電話,讓派一臺救護車過來。
趙國棟掛斷電話後看着秦飛龍問道:“這誰啊?你同學?”
我點了點頭:“我同學,他開車送我來的。走到前面路口的時候,車子爆胎,他換備胎的時候我走到這裡乘涼,那人就從那邊那臺車中出來了,要殺我。不過他自己卻死了。趙隊,關於這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趙國棟一愣,旋即說道:“我有什麼好準備的,難道他還是我們局長不成?”
說完,他看着跟他一起來的幾個警察問道:“拍照結束了沒?”
得到確認之後,趙國棟走到那人身邊,然後翻動了一下屍體。等到他看清這人的長相時候,忍不住驚叫起來:“東……東子!他……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東子不是死了嘛?”
那幾個警察也全都愣住了:“前幾天剛參加過東子的追悼會……這是鬧鬼了?”
趙國棟扭臉看着我:“你都問出什麼了?”
我站起來說道:“他是何文軍的乾兒子,上軍校就是何文軍的主意。他來黃池縣也是何文軍運作的結果,主要是讓何文軍滲透到你們警局。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全都做到,結果咱們三個好死不死的查這個案子,將何文軍的老底給抖了出來。然後何文軍就想殺了咱們三個。現在周琦去找何文軍,讓何文軍誤以爲周琦有收買的可能……”
趙國棟看着我接着說道:“所以咱倆就成了必死之人?”
我笑了笑:“確切的說,是我一個人。因爲趙靜嫁的那個人,是何文軍的徒弟。”
趙國棟愣了一下:“確實是巧合,不過,這有什麼?連自己老婆的前男友也殺?”
秦飛龍小聲說道:“昨晚,志纔跟趙靜睡在一起了……”
趙國棟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先包紮傷口吧。”
說完趙國棟對我們所有人說道:“這件事,誰都別說!特別是這具屍體,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怕何文軍得到消息的時候會改變計劃。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能除掉一個禍害,就儘量除掉吧。”
他們車上就有裹屍袋,幾個警察很麻利的就將東子的屍體裝進了袋子裡。然後幾人從車上搬出一箱礦泉水,一瓶一瓶的擰開,將路面上的血跡沖洗了一下。
處理這種事情,他們一個比一個專業。
衛生院的車子來了之後,我就坐上了衛生院的車子前去包紮。
秦飛龍則是開着車跟着趙國棟他們去了派出所,借用那邊的場地錄了一下口供和拷貝出租車監視器上的視頻。
衛生院裡處理我這種外傷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不到半小時時間,我就換上了另一件T恤走出了衛生院的大門。
周琦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坐在派出所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負責做口供的那個刑警對我說道:“你真是命大,黃泥村三次,貴妃墓兩次,這次還是警校的散打冠軍,要不你乾脆進我們警隊算了,這麼硬的命也沒誰了。”
我笑着擺了擺手:“只要趙隊召喚,我隨時就去報道。”
周琦進來後剛好聽到了這句話:“喲呵,還嫌不過癮呢。志才,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你家看看,老人家不見到你,肯定是不放心的。等會兒你換上長袖,別讓你爸媽看出什麼。”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爸媽年紀大了,不能讓他們再跟着我承擔這種風險。”
等那個警察離開房間後,周琦突然瞅着我笑了起來:“一年一度同學會,拆散一對兒是一對兒。志才,我剛纔聽你同學說你準備跟趙靜複合?”
我點點頭正要說話,突然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歸屬地顯示是我學校那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