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一看,蘆葦中確實漂浮着一具屍體。
而趙靜剛纔拿着玩的相機這會兒已經不見蹤影,應該是沉入了水底。
周琦跑過來一看:“臥槽,這裡怎麼有屍體?景區的管理人員吃乾飯的麼?”
至於那臺相機,周琦倒是不怎麼在意。
“入門級的相機而已,不值幾個錢。倒是這屍體出現的有點詭異。”
有了屍體,自然又要趙國棟出馬了。
那個賣油條的人他到現在還沒找到,這兩天有點火大。
在電話中一聽說溼地公園有了浮屍,當即就火了:“他孃的這些人怎麼老是想着殺了人之後扔水裡呢?水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
我對他的這番話有點無語:“還不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呢,萬一是失足掉進去的呢?”
趙國棟表示半個小時內趕到。
那位周琦請來的攝影師表示這種事情在溼地很常見,他拍攝風景和鳥的時候,遇見過好幾次了。
他是開車開的,見我們全都要在這裡等趙國棟,便開車先離開了。
就算見過再多屍體,這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吉祥的東西。
能遠離的話,沒人願意靠近。
這會兒太陽即將落山,周琦看了看我和趙靜,便說道:“你倆也走吧,我一個人在這等就行了。”
我看着他問道:“你行不行啊,等趙國棟來了我再回去吧。”
周琦嘿嘿一笑:“男人不能說不行,你們走吧。趙靜有了身孕,怎麼能長時間呆在這種地方。”
我和趙靜開車剛走到大路上,就看到了趙國棟的車子。
停下車子,趙國棟從警車後座上探出了腦袋:“我就是準備給你倆打電話讓你倆先走的,我們幾個估計得連夜撈屍體,志才,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趙靜看着我嘻嘻一笑:“要不是我在這,你還不能走呢。”
我點點頭:“所以你就是我的福星嘍。”
今天拍了一天照片,說不累是假的。
趙靜強打精神開車,讓我有點臉紅。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不會開車,真心說不過去。
等有時間了一定要去考駕證,然後買一臺能代步的車,好歹也是副臺長了,不能太寒酸了。
溼地公園在縣城南邊,我們家在縣城北邊。
路過縣城的時候,我讓趙靜開車進去,買點她喜歡的小吃。
結果車子剛到商業街的時候,我就看到前面圍了不少的人。
好像在吵架,不時能聽到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罵聲。
作爲一個記者,我的八卦之心立馬氾濫了。
等趙靜停車後,我趕緊下車擠進人羣看熱鬧。
結果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花姐被一個男的揪着頭髮罵。
那男的是她前夫。
我扭臉示意跟着後面的趙靜別靠近,讓她給解逸軒打電話。
現在趙國棟和周琦都在溼地公園,這會兒也只能讓局長過來了。
接着我就衝進人羣,擡腿正踢在花姐前夫的後腰上。
這貨一個踉蹌翻倒在地上。
旁邊幾個人剛要想動手,我便抽出了綁在腿上的匕首。
花姐哭得很傷心,也很無助。
那麼多圍觀的人全都在看熱鬧,沒有一個人說一句公道話。
她見我過來,立馬撲進了我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花姐的老公認出了我,當即啐了一口:“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要臉!”
他話音剛落,我就擡腿在他臉上踢了一腳。
“一個爺們兒,在大街上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再說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纏着他,你真以爲別人不知道你是個老師麼?”
一聽這人身份是個老師,而且還糾纏自己的前妻,圍觀的人對着他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這人上次的案子放過了他,沒想到還過來鬧事。
我心中對趙國棟有點不滿,上次不是說要替我整一下他麼?
解逸軒來的很快,他帶着一羣刑警來的。
到了人羣中,不由分說將花姐的前夫給拷了起來。
他帶的那幾個小混混解逸軒也沒放過,全都帶走。
解逸軒看着我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光顧着大魚了,沒想到還有蝦米沒收進網中。”
花姐的前夫上次威脅我的時候,我就懷疑他知道一些內幕。
這次解逸軒出面,應該能讓他吐出什麼。
我看着解逸軒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的人要是不好好審理的話,我就帶着記者去採訪你了。”
解逸軒遞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包你滿意!”
趁着趙靜拉着花姐進車裡說話的功夫,我點上了一根菸。
總覺得對不住花姐,這會兒看她受欺負,我心裡很不舒服。
把花姐送到住的地方之後,我和趙靜便回家了。
在路上,趙靜很平靜的問我:“你是不是喜歡花姐?剛纔見你像個炮彈一樣衝到人羣中,我從沒見你這麼失控過。”
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她現在挺不容易的,我的心思你還不清楚麼?”
趙靜看着我微微一笑:“我現在不能和你那個,你要真忍不住的話,可以去找花姐,剛纔在車上我就跟她說過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趙靜:“這種事兒也能商量?”
趙靜笑了笑:“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
我真想不通兩個女人坐在一起一本正經的討論這種話題是什麼樣子。
到家的時候,匆匆吃了飯我就洗了澡躺到了牀上,趙靜則是在忙着整理內存卡里的照片。
等到她洗了澡上牀之後,差不多都十點了。
趙靜依偎在我懷中,一臉壞笑的看着我:“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我撫摸着趙靜光潔的身子,笑着說道:“還行吧,只要你好好的,我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趙靜把手伸進我的睡褲中:“你不乖,你看它多誠實。”
這種舒爽的感覺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用這樣的。”
趙靜趴在我身上看着我說道:“今天你騎在馬上裝成要走的樣子,我心裡真的難過了。親愛的,這輩子別離開我好麼?”
我嗅着她髮絲中的香味:“怎麼會呢?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正當我要進一步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是趙國棟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