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鵬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看來何文軍在這裡很得人心啊。
假如不是這次我們帶着更好的裝備,怕是已經死在了地下。
這些人過來,估計也是抱着給何文軍報仇的想法。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們暴露出來了想法,我們自然會有應對的辦法的。
這些人居然沒有砸警車,這讓我們很是驚喜。
陳鵬坐到車上的時候說道:“或許他們不想被發現,結果因爲榴彈的響聲,嚇住了他們。見到咱們完好無損的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便有了那種反應。”
我點了點頭,或許也就這個推論比較靠譜點。
我看着外面的人問道:“要不,咱們到外面問問那些人趙國棟去哪裡了吧?”
陳鵬笑了笑:“不用!”
說完他從另外一個警察揹包裡掏出一臺筆記本電腦。
按了開機鍵之後,他看着我說道:“自從你上次被劫持之後,局裡就要引進了這種定位設備,恰好趙隊身上就有。現在想找他太容易了。”
等到電腦開機,我才發現這上面只有一個圖標。
點開那個圖標,陳鵬翻出手機找到了一串數字輸入進去之後,屏幕上立馬彈出了一張地圖來,一個小紅點在屏幕中不停地閃爍着。
我湊過去一看,然後說道:“黃河灘區!他們把趙隊長拉到黃河灘區幹嘛?”
陳鵬示意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開車,然後對我說道:“他們既然是爲了何文軍報仇,想來把隊長拉到黃河邊就是毀屍滅跡了。”
我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陳鵬拿着車上的對講機將這邊的事情簡短的彙報了以後,便請求支援,全都去黃河灘區解救趙國棟。
對講機中,我聽到了解逸軒的聲音:“把位置傳過來,我現在就帶人出發!”
陳鵬將位置共享了過去,然後對講機中再次傳來了解逸軒的聲音:“我這邊已經開始出發,你們到了大堤給我消息,別打草驚蛇。”
陳鵬回了一句“我看看”便繼續操作起電腦來。
不知道他點了哪裡,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小字:“正在連接衛星……”
過了兩分鐘,屏幕中全都是空中俯拍圖了。
陳鵬找到黃河灘區,然後放大影像。
隨着圖像逐漸變大,黃河灘區逐漸清晰起來。
甚至連大堤上河務局修築的觀測站都能看清楚。
陳鵬調整着畫面,最後將小紅點轉移到了屏幕中間。
再次放大之後,陳鵬指着小紅點不遠的地方說道:“在這裡。”
我仔細的看着畫面,這會兒的畫面因爲像素問題,幾乎全都是馬賽克方塊。
不過依然能從畫面中看到有幾臺轎車,轎車旁邊是幾個黑色影子,這應該就是那羣人了。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個黑點,一動不動的在那裡。
陳鵬指着那個黑點說道:“這應該就是隊長!”
說完,他拿着對講機說道:“局長,在浮橋東二十里的地方,就是河務局紅旗觀測點南邊的黃河轉彎地方,隊長就在那邊。對方人數看上去有七八個或者十個,具體像素太差,看不清楚,你們注意點就行。建議從大堤下來走玉米田,狙擊手應該順着沿黃河的道路慢慢接近。”
他剛說完,解逸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孃的,這新裝備果然好用!”
雖然這次解逸軒帶着刑警隊從縣城出發,比我們快了將近三十公里,但是我們還是要趕往那裡。
萬一遇到什麼焦灼的情況,這兩臺車裡的人,除了我之外可全都是生力軍。
車子開着警笛,全速往黃河大堤上而去。
路上的車輛紛紛躲避,估計不少司機都會謾罵。
就在車子距離黃河大堤還有二十里左右路程的時候,屏幕中的角落中,出現了幾臺車子。
一羣人從車裡衝了出來,然後消失在了屏幕中的綠色地帶。
對講機裡傳來了解逸軒的聲音:“對方的位置動了麼?”
陳鵬回答道:“沒有,不知道在做什麼。我看到你們了,多加小心!”
陳鵬這時候下達了關閉警笛的命令。
等我們衝到大堤上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微弱的槍聲傳了過來。
陳鵬看了一下電腦,才發現在黃河邊的汽車周圍那些人全都聚在了一起,而他們的外面,站了整整一圈的人。
解逸軒的聲音在對講機中響了起來:“好了,全都擊斃,老趙沒死,不過受了傷,得趕緊送到醫院去。”
我們全都鬆了一口氣。
開車進入黃河大堤中,我們見到了正在往裹屍袋中裝的屍體。
其中一個就是我和趙國棟遇到的那個說自己是附近鄉民的王大福。
看着王大福和其他幾個人的屍體,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身綠色迷彩服的解逸軒看着有點喜氣。
他手中提着狙擊槍,看着我笑了起來:“等老趙出院了必須得請我吃飯,我一個人幹翻了三個人。真是歲數大了,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我看着解逸軒問道:“怎麼不留下個活口?”
解逸軒指着地上的槍械說道:“全都是他們的,而且他們還在老趙身上綁了炸彈,假如不擊斃,老趙很可能被炸成碎末。”
我點了點頭,知道解逸軒的意思。假如真的靠一念之仁,說不定趙國棟就被這些窮途末路的歹徒給殺了。
解逸軒看着我問道:“不是說有咱們幾個的雕塑麼?怎麼老趙被他們綁架了?”
我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解逸軒聽完之後,對陳鵬喊道:“陳鵬,馬上去電視臺把那個魏凌翔抓住,審訊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內容!”
陳鵬對這事兒應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解逸軒剛說完他就帶着幾個警察開車離開。
我將廟宇周圍村民的反應告訴瞭解逸軒,他聽完之後說道:“志才,你說的這些其實在何文軍的老家一直都存在。特別是現在,只要是政府的車子開到村裡,那些人就像是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縣裡市裡都很爲難。假如一兩個人,大不了把他們抓住關起來,但是這麼多人,萬一出了什麼叉子,咱們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