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回到了華夏,鎮南方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還是自己的祖國好啊!”葉清寒和小盛都笑了起來,葉清寒說道:“南方,以後再有出國的機會去嗎?”鎮南方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一定需要我去,能免則免吧!”
齊萱兒由羅娜和崔歌扶着也下了船,齊萱兒看到了跟在西門無望他們身邊的袁財山,臉不由得沉了下來。他走到齊萱兒的身邊:“放心吧,我會好好和他談談的。”
齊萱兒點了點頭,跟着羅娜一起走到了陸亦雷的面前。
陸亦雷望着齊萱兒,微笑着說道:“我們的大明星來了!”齊萱兒的臉微微發紅,她立正敬了個軍禮:“陸局!”陸亦雷說道:“聽說你掛了彩,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齊萱兒搖了搖頭:“沒事,沒傷到筋骨,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陸亦雷點了點頭:“嗯,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鎮南方他們並沒有再回到原來的那個賓館,陸亦雷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就住進了萊港基地的海軍招待所,說是招待所,可是和五星級賓館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鎮南方和釋情住一間屋,他把袁財山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鎮南方掏出支菸點上:“老袁啊,叫你來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袁財山笑道:“南方,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吧?”鎮南方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利用‘星辰演藝公司’來實施綁架?”
鎮南方的一雙眼睛有如匕首,緊緊地盯住了袁財山。
袁財山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就鎮定了下來:“這件事情齊萱兒曾經對我說過,不過根據她的講法,她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所以我給壓下來了,沒有上報。”鎮南方淡淡地說道:“老袁啊,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你是偵察員,你只需要把你看到的,聽到的如實向上彙報就行了,至於怎麼做出判斷,那是上面的事情。”
袁財山的臉開始發紅。
鎮南方說道:“你想過沒有,齊萱兒既然把這件事情向你彙報了,你就應該及時上報,就算你想先壓一壓,至少你也應該組織一下調查吧?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關係了上百條的人命。你就不怕如果這事是真的,到時候這責任你根本就背不起嗎?”
袁財山沒有說話,他咬緊了嘴脣。鎮南方站了起來:“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在這個案子中受害者一共二百七十多人,除了我們解救出來的七十多人以外,其他的都在試驗中成了犧牲品,老袁,不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袁財山的雙手十指絞到了一起,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毛汗。
鎮南方還想說什麼,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釋情過去把門打開來,外面站着的是齊萱兒。齊萱兒沒想到袁財山也在鎮南方的房間裡,她尷尬地說道:“那個小鎮,我晚些再過來吧。”鎮南方說道:“不,你留下吧,一起聽聽。”
鎮南方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齊萱兒挨着鎮南方坐了下來,鎮南方纔繼續問道:“老袁啊,怎麼不說話。”
袁財山冷笑一下:“我說鎮南方,你們這樣擺明是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麼話說?”鎮南方嘆了口氣:“老袁,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什麼嗎?你現在不再是那個跑單幫的袁財山了,那個時候你可以爲了錢做一切事,可現在你是國安的工作人員了,你的一言一行不只是代表着你自己,還代表着整個國安。”
鎮南方嘆了口氣:“你不能因爲一己私利而做出有損國安,有損國家和民族的事情。”袁財山說道:“說來說去看來你們還是不相信我,好,反正舒先生也回來了,一會我親自去找他,我不幹了行吧?”
袁財山望向齊萱兒:“我說齊萱兒,對我有什麼意見明着說,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有意思嗎?”齊萱兒說道:“我只是把實情說了出來,最初我把對‘星辰演藝’的懷疑上報上去,接着陸局就把你派來了,讓我配合你對‘星辰演藝’的調查,OK,沒問題,可自從你進了‘星辰演藝’後你都做了些什麼?”
袁財山沒有說話,恨恨地看着齊萱兒。
齊萱兒說道:“你進了‘星辰演藝有限公司’以後,吃黑錢,玩女人,和柳志沆瀣一氣,不僅沒有真正地展開調查,反而對我們的調查處處掣肘。我真想不明白,陸局爲什麼會把你派過來,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相信我們的調查早就有了結果,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因此而犧牲生命。”
齊萱兒越說越激動:“你就是他們的幫兇,劊子手!”
袁財山的臉色蒼白,嘴脣動了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房間的電話響了,裡面傳來了舒逸的聲音:“南方啊,袁財山是不是在你那兒?”鎮南方回答道:“是的。”舒逸說道:“你讓他過來我這一趟,對了,你也過來。”鎮南方掛了電話,對袁財山說道:“走吧,老舒要見你。”
他又對齊萱兒說道:“齊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齊萱兒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吧,我就在這坐坐。”鎮南方點了點頭對釋情說道:“我說和尚,還不快給齊姑娘倒杯水。”
舒逸站在窗邊,望着遠處的大海,雙手抱在胸前。
鎮南方敲了敲門,舒逸這才轉過身來,門沒有關,鎮南方只是適度地表示出了他對舒逸的尊重。舒逸說道:“進來,把門關上。”
鎮南方和袁財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逸拿起茶几上的煙,扔給他們一支,自己才點上。舒逸微笑着問袁財山:“聽陸局說你到萊市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吧?”袁財山也笑了笑:“算是順利吧。”舒逸正拿着茶壺爲他們倒茶,聽到袁財山這話,手停在了半空:“哦,聽你這口氣好象有些怨氣,說說吧。”
袁財山說道:“沒什麼怨氣。”鎮南方咳了兩聲:“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吧,老舒,他這是和我嘔氣呢,剛纔他說在我的房間,我正給他上政治課呢。”舒逸笑了:“是嗎?沒想到你鎮南方還好爲人師啊,別說老舒看不起你,就你那覺悟能管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鎮南方說道:“小看人了不是?老舒,你應該知道我的,除了工作,我現在還真是一無所有。”舒逸微微一笑:“好了,別急着標榜自己。”
舒逸又望向袁財山:“陸局把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現在這事我來負責,說吧,你那邊有什麼發現。”袁財山點了點頭:“‘星辰演藝公司’確實有問題,但不僅僅是齊萱兒看到的那麼簡單。是,他們確實利用星探的名義蒐羅一些急於成名的,或者喜歡演藝的年輕人並設法控制了他們,把他們當成貨物發往海外,這些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了。”
鎮南方一下子懵了,看來自己看袁財山還是流於表面,經驗主義了,他說道:“我就覺得奇怪了,這麼多的人失蹤竟然就沒引起警方的重視?”袁財山淡淡地說道:“他們選擇的都是一些獨在異鄉的,再或者是孤兒,‘星辰演藝’下面專門有一個團隊,是負責對報名者的身份與背景進行調查。”
舒逸說道:“打住,財山,繼續,就說你發現的。”
袁財山看了鎮南方一眼,接着說道:“這些都是在‘星辰演藝’發生的事情,可是公司的管理人員卻都不知道,包括柳志,通過接觸,柳志也就是一個紈絝,他對於很內幕的那些,他是一無所知的,他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對女演員玩點潛規則。”
舒逸輕聲說道:“我能不能理解爲這一切都和‘星辰集團’無關?”袁財山正色地搖了搖頭:“不能!相反我覺得這一切都有‘星辰集團’的影子,‘星辰集團’下屬有一個空殼公司‘星辰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相信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多,舒處,你應該沒聽過吧?還有南方,你和柳雪的交往也算是很密切的了,你聽說過嗎?”
鎮南方和舒逸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
袁財山笑了笑:“這個公司其實並不是空殼,在我深挖下去以後才發現這個公司雖然看不去沒有什麼運營的項目,可它底下還有一個民間組織,那就是萊市宗教研究會,因爲是民間組織,又是研究性質的單位,所以這個公司的賬戶只有出賬沒有進賬。”
舒逸問道:“你查出這個協會一年的用度大約是多少?”袁財山說道:“大約近一個億。”舒逸皺起了眉頭:“這麼多?”袁財山點了點頭:“當然,其中包括了一些捐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