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域彌屠
(關於風水的說法只是爲了故事需要,請不相信江湖騙子的話,爲了收集相關資料時看到太多此類故事,事實上風水只是古人在生活起居中經驗積累,比如屏風,這不是爲了擋煞,而是保護內宅的。家宅不寧、夫妻爭吵這都不是風水的問題,凡事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纔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因素,囉嗦完畢。)
高老說起城市的風水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可事實是他也知其形而不知其意。可他經驗豐富,到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
就說這C市,在城市中間地帶有一條江貫穿,水爲陰。江中橫着一洲,此洲兩頭尖如飛梭,有橋穿過洲跨在兩岸,這就好比一張弓爲這飛梭搭上弦,而不停向北流着的江水則是爲飛梭拉上弓,這在風水上來說就是個天然的箭煞之地。照說這橋的東西兩岸應該早就破敗不堪,但事實是這幾十年來,C市反而越來越繁華,這是爲什麼?
原來當年修橋時就有高人找到市政府,說此地不宜修橋,不然修完遲早會出事。但是當年正趕上特殊時期的開場白,誰還敢去信這些事。可這個高人是當年C市市長的救命恩人,他說的話還是有份量的,再加上這位市長大人也確實想做個盡職的父母官,在兩難中他選擇了高人提的另一方案,那就是在橋的東頭加寬馬路,以泄掉部分煞氣,然後再在馬路盡頭建起如今的火車站,火車站上加蓋當年最高的鐘樓,這樣一來能擋煞,二來火車站的功能就是人流量大,陽氣十足,不停往來的人既能擋煞又能泄煞,久而久之最終將這股煞氣轉爲祥和之氣。
方臨風和景秧聽高老說完,這才明瞭如今的城市佈局中還隱藏着如此微妙的東西。但這風水與命案之間又有何關係?
高老聽後只是搖搖頭,開口就訓到:“你們兩個怎麼就這麼榆木腦袋啊!都說了火車站是個很關鍵的城市佈局,現在有人在上面用丁甲五行引來陰兵過境,要知道這些陰兵都是戰場上陣亡的,沒死的時候都是滿身煞氣,死了以後那還得了。一般陰兵經過的地方都會有重災緊隨其後,現在火車站集聚多年的陽氣算是完了!”
方臨風感覺到高老的分析有幾分道理,但還是感覺不得要領,看來對方還有陰謀,只是他們現在還沒參透玄機。
“那他爲什麼要在火車站的鐘樓上殺人,如果不殺人的話就不會引起別人的關注,難道說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引人注目?”
“嗯,我也覺得奇怪,他殺人是有目的的,但十世童身有什麼用處還真不知道。等我問過朱老後再說吧,對了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和我說說,還有你們都有什麼計劃。”
方臨風花了半小時,纔將自己這幾天的經歷完完本本說了個詳細,只在他說到自己突然從那個小公園閃到醫院時,高老才讓他停住,想過片刻後他解釋道:“嗯,這就是我說過的風水佈局,看來這個公園裡的八卦是有人特意設計出來鎮邪的,八卦爲純陽之物能提升人的能力,你踏上八卦時正好在想着神行無影,所以纔會成功,只是這成功有太多的巧合。”
方臨風現在也不是特別在意,就像他的其它能力,不是他想要就會有的。
“對了高老,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爲何您說的時辰和現在的時辰會有不同,上次如果不是您想到,差點要誤大事。”
“哦,嘿嘿,也怪老夫我一時糊塗,忘了你們習慣的時辰算法。時辰是古代人用來計算一天裡的各個時間段,以前西洋表還沒傳進來的時候,中國的古人們都是用日晷來計算。而每個季節的晝夜是長短不同的,至漢代時人們就已總結出春分者,陰陽相半也,故晝夜均而寒暑平。後來在制定時辰上也以春分、秋分這兩天爲標準,將這兩天的日出時定爲卯時,將日中定爲午時,日落定爲酉時,然後以此類推纔有了十二時辰的標準。呵呵,你別問我爲什麼會有現在的時辰對照標準,這我也不知道,古代用來推算命理及運程時都是按些標準來的,可能現在的算命先生算不準也與些有關吧!”
高老的解釋終於將方臨風心中最大的疑惑解開,看來東西文化交融中,終究還是會有很多的遺失,中國人習慣包容,而容易忘祖。
“高老,我總覺得這件事的背後隱藏着什麼大陰謀,您今天是否有發現。”景秧早就憋着一肚子話,等他們倆人說完趕緊插話。
“嗯,這個地產商的案子看起來像是滅門案,但是現在這類命案也並不少見,而且又是鬧市中,按理說是不會出現冤魂的。但是這個人特意花時間留下大量的陰符,肯定是有目的。而且我感覺火車站死的人只是個開端,近幾天肯定還會有類似的命案。你們不是裝着監控嗎?可有什麼發現?”
“唉,您就別說監控了,普通人到是能把他一天連拉屎的過程都記錄到。可我們將那個餐廳附近幾條街道的監控全部調取出來,讓專人找了兩天,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唯一奇怪的就是當天曾記錄到一些信號干擾,估計對方可能使用到高科技設備。”景秧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這幾辦案過程中起了很大作用的‘天網’這次什麼也提供不了,唯一能證明的是兇手的作案時間到是能通過信號干擾來判斷,這個人只用了十五分鐘,就殺死廚師離開現場。
在景宏大廈命案中,監控更絕了,就連信號干擾都沒有。王全武家的其它監控資料都保留着,唯獨丟失了發案以後的。當初他們曾估計是熟人作案,所以破案的方向也是重點放在他們那個圈子裡。聽說在王全武家的找到一個本子,也因爲這個本子,邢廳長還有市裡一個主管城市建設的領導被請去外地什麼賓館度假喝茶了。這還是張局悄悄告訴他的,因爲太敏感,目前還只是內部口頭打的招呼。
“對了,有個現場勘測專家曾在那個衣帽間發現一雙腳印,可後來這雙腳印消失了。而且我還在衣帽間的通風口裡看到過一張人臉,高老您看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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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消失的腳印。這點很難說,這個專家是什麼說的?”
“他分析這個人三十到三十五之間,一米七左右,曾練過功夫,因爲這個人的下盤很穩,微微內跛的雙腳應該是練功形成的。會開車或者說是有車,但這個人的駕駛時間不長。可惜……”
“可惜什麼?”高老皺皺眉頭。
“當時他應該還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他醒來後怎麼也記不起來。”
“嗯,我聽說過南洋地區有種邪法,能抹去施法者留下的足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們有關係不妨去打聽打聽。這個專家可能被人震過魂,根源在魂魄上,所以纔會想不起。至於你說的人臉,那是一種邪術,用的是死人的臉製成的陰軀,專門用來攝魂的。”
“原來如此!”景秧大感佩服,連連點頭,要知自己這命也是在高老的指點下救回來的。
三人吃着牛排,方臨風又把自己想了一夜的計劃說出來,聽完他的計劃,高老和景秧也是大爲讚歎。
“果然是奸商啊!”
方臨風差點沒把滿嘴的紅酒噴在桌上,還好他臉皮厚,什麼叫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唉,他把嘴裡的紅酒吞下,嘿嘿奸笑着。
“今晚我們就按計劃進行,十天,我讓他三天就顯出原形,讓他知道什麼纔是地頭蛇!”方臨風狠狠的說,亂我家園者必讓他死得渣都不剩。
“對,我們有天時地利人和,管他什麼詭域也好、天劫也罷,先斷他的路,我們再來一步一步的堵住這個漏洞。”
方臨風此時此刻發覺生活總是充滿希望的,當時聽小鬼說起時,也曾悲觀過。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大黑,聽你說過這麼多回,還沒見過這老傢伙的。”
這一次方臨風和景秧再也沒忍住,終於將嘴裡的紅酒噴在地上。方臨風真不忍心的看着高老一毛不拔的禿瓢腦袋,還有這腦袋上隱現的老年斑,也不知誰纔是老傢伙,大黑可正是談婚論嫁的大好青年。
路上景秧說起曾祖元星子,還有與高老的師門關係。
照這樣算來高老與景秧只能算是平輩,但景秧不敢這樣說,而高老也沒有這樣的覺悟,所以最後還是依以前的稱呼。
關於景秧爲何還這樣小的問題,景秧說當年曾祖並沒有留下什麼祖業,到他祖父這輩就基本沒什麼錢,全靠祖父四處求生才養活家人。快四十歲祖父才成家,前後生了八個子女,景秧的父親是最小的。而後建國初期景秧的父親參了軍,復員後去了幾個地方工作,到八十年代景秧纔出生,所以說他們家是最早響應晚婚晚育的家庭。
要說這也是,照他們家這點時間,別人四代五代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