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500轉輪的威力可不容小覷的,震耳欲聾的響聲在這個偌大的空間裡迴響不絕。沈麟幾人終於被這兩聲槍響喚回了心智,個個都是劫後餘生的後怕狀。
我們五個不敢再直視那個詭異的水晶棺,經歷剛纔的死裡逃生以及有若真實的幻境,如今衆人各有各的心思,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幾分鐘之後,大牛一副恍然的樣子跟我們四個說:“也許剛纔的事可以用心理學來解釋。”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大牛這麼正經的講一件事情,於是安靜地聽下去。
“浮淺的心理學僅是以莫個人的着裝,舉止以及交談等來判斷他的性格特點。或者反過來,以他的性格愛好來分析他的行爲舉止。這些都是很容易做到的。而難以做到的則是心理學中更深一層的內容,就是不需要藉助表象而直接接觸人甚至物體的本質靈魂,也就是常說的通靈。”
大牛頓了一下,好像是在搜索腦中有關通靈的記憶,繼續說道:“通靈,簡單來說,就是當你心中極其掛念的那個人同時也在想念你時,你們就有機會在心靈上產生某種溝通,類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假如再借助某種特定的媒介,你們之間甚至可以產生畫面與聲音的交流。尤其是那些內心深處渴望知道或者見到的事物,會在你內心虛構出來成爲幻相。不過這也要看機緣,通靈是一件極難的事。除非你身上有某種潛質,再經過長時間訓練,纔可以隨心所欲的與任何人甚至物體通靈,可以看到他們的過去。”
“那剛纔我們是怎麼回事?”生叔問道。
“我們剛纔出現的通靈狀況全是因爲這個水晶棺。它不是一般的通靈媒介,而是刻意製造出來迷亂我們心智的。當我們通過水晶棺通靈時,它有意識的給我們積累負面情緒,其目的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大牛解釋說。
聽大牛說完,還真覺得是這麼回事,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不過轉而想到通靈中的父母,臉上又是愁雲慘淡。到底剛纔經歷的通靈有多少臆想在內,又有多少是真實的,恐怕要成爲一個難以解開謎了。
尤其是母親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我怎麼都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我看了一眼沈麟幾人的表情,也都是傷感的樣子。看來剛纔的通靈多多少少都勾起了衆人的傷心事。轉頭的時候,我感到脖子有些微麻,忽記起剛纔後頸無緣無故劇痛的事。
我讓大牛用神火幫我照了照,大牛說我後頸上多了一個暗紅色的印記。我心裡一驚,這肯定硬物擊打後留下的印記。難道這裡除了我們五個之外還有人?否則不可能那麼巧救我一命。
想到這裡,我趕忙拿着神火向四周掃視了一圈,除了我們幾個並無他人,可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不對,我們進來的時候明明把洞口坐化的死屍推到在一旁了,可現在爲什麼每個洞口上都坐着一個人?難道被沈麟推到的那個死屍又自己爬回去了?想到這裡,我身上出了一層白毛汗。
雲伯見我面色異常,問:“慶子,什麼事?”我平靜了一下心情,盡力用簡潔的話表達清楚我的意思,“咱們進來的那個洞口上又坐上了一個人。”
聽畢,衆人慌忙拿着神火向身後照去,接着大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說慶子,你丫進來之前喝酒了吧,那地方明明是空着的,我看你是唯恐鬥裡不亂。我可告訴你,你丫已經違反了社會安全管理條例第38項第250條,這可是大罪,給你槍斃了都有可能。
我沒空聽他廢話,趕緊拿着神火仔細照了照,果然大牛指的地方是一個空蕩蕩的洞口,洞口邊上則是沈麟推到的那個乾屍。我剛纔明明看到有一個人坐在洞口之中的,就算是幻覺的話,我後頸上的傷痕也透露出這裡應該還有‘第六個人’。不過敵在暗,我在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內,而我們對他則一無所知。
我沒有跟其他人說起我曾受擊的事,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那人既然肯出手救我,就表明至少現在他對我們並無惡意。而且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真的有第六個人存在,索性不去管他。
我們五個背對着七彩水晶棺,時間一根一秒的過去。我們這樣乾耗着對誰都無益,先想辦法怎麼才能不被水晶棺迷亂心智再說。
大牛說:“爲了防止再次通靈,我們可以把一隻眼睛遮住。這個邪棺是通過雙眼乾擾腦電波,使我們產生幻覺,遮住一隻眼就沒事了。”我們照大牛的話各自撕下一小塊衣服矇住一隻眼,然後就組成了獨眼土匪小分隊…
這個方法確實有一定作用,即使衆人直視水晶棺,也在沒有通靈再次發生。萬事皆備,我們正式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