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出口在即,我不覺加快了速度。體質最差的大牛最先吃不消了,氣喘吁吁的喊道:“慶子,你他孃的嗑藥了吧,爬這麼快乾嘛?西王母又沒在前面等着你。”
“不找自身原因還怪我爬的快,這鳥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呆了。”說話間,我感覺暗道裡有了明顯的坡度,然後我拿着神火往上照了照,媽的,終於看到出口了。
我們魚貫而出,再次站在這個鬼氣森森的安魂塔裡,我們再沒反感,反而感到無比的親切,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我狠狠地呼了一口氣,以緩解在暗道里長時間的壓抑。
看了一下時間,我們五個下到地縫裡差不多快七個小時了,困頓與疲倦開始在衆人眼下暫時安全的時候接踵而至。
“現在我們怎麼辦?”稍作休整之後,我問生叔跟雲伯。後者對前者說:“生子,你們幾個統計一下剩餘的食物跟淡水,我去看看蛇橋還有沒有。
兵分兩路,分頭行事。當生叔把統計的結果告訴雲伯後,雲伯一臉愁容,因爲我們剩餘的食物僅能夠勉強維持三個人走出沙漠。雲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不管怎樣,我們先逃出這個地縫,食物的事出去了再想辦法。”說完這句話,雲伯臉上愁容略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容,我知道雲伯又有了犧牲自己成全我們的想法。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救了一個,卻要犧牲兩個,也許這就是天意弄人。
此時頭頂的沙漠上應該是黑夜了,不知道是大漠上的夜黑,還是我們這裡的夜黑。不管什麼樣的夜,給人更多的都是無助。衆人無話,沉默着安魂塔外走去。
我們來到雲伯重新喚回的蛇橋前,心裡不似第一次見到蛇橋時的那種驚奇與恐懼,現在反倒有一種淡然。沈麟在前面帶頭,我們踏上蛇橋。
就快到斷崖對岸的時候,也許是蛇橋太過滑膩,也許是我心不在焉,我一個不小心,直接摔倒在蛇橋上,整個臉都貼在了冰涼的沙蛇身體上。我身體一個激靈,立馬彈了起來,然後落荒逃下蛇橋。
大牛這丫天生就是個樂天派,在這樣的時候,他都能拿我找樂。大牛睜大眼睛看着我說:“我草,慶哥,我還真沒看出來,你不只對屍體感興趣,原來你對動物都還情有獨鍾,偶滴神啊,這次說什麼也得絕交了。”
“… …”
大牛的話沒起到什麼效果,我們依然沉默着趕去地縫裂開的地方。再次路過那些色彩逼真的飛天壁畫時,我心裡少了分驚豔,多了分敬畏,它們在極樂世界裡看透紅塵生死,無憂無慮,而我們這些凡人歷盡磨難愁思,終擺脫不了生死離愁,一時間我陷入深深的抑鬱和困惑。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到了地縫的開裂處。所幸的是那兩條連接外界的登山繩沒有沒驚慌的駱駝抽走,依然垂在半空。看着眼前的繩子,我不禁犯愁,我們什麼輔助工具都沒有,暫且不說這麼高的距離徒手能否爬上去,單是高空安全問題就讓衆人頭疼。
看大牛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們也沒有阻攔。可大牛僅僅爬上了兩三米的高度,腿就抖的不行,不能再繼續了。大牛一副挫敗感,“有心無力啊,難道蒼天真要在這裡把我們一網打盡?”這他孃的都什麼詞。
這時沈麟說:“我先上去看看,如果能出去的話,我們你們拉上來。”他說這話時,完全一副淡定的樣子,不過看這三十幾米的高度,不免讓人生疑。
在衆人的“小心”聲中,沈麟開始了徒手攀繩子的表演。沈麟不似大牛那樣僅憑兩手的力量向上攀升,他同時藉助了雙腳。只見沈麟先用雙手攀住繩子,接着膝蓋彎曲,右腳輕鬆一繞,繩子就在他的右腳上盤了一個圈,然後沈麟的左腳踩在右腳上,用力一蹬,這樣身子就上去了一大截。如此循環往復,沒過一分鐘,沈麟就爬上了十幾米的高度。
眼前的情景讓我明白了沈麟剛纔的淡定是很正常的事。即便他藉助這樣的方法,也需要極強的體能跟心理素質,不一般人可以學得來的。
“師兄就是師兄,果然身手了得。”大牛溜鬚拍馬的功夫也是了得。
幾分鐘之後,沈麟從登山繩上敏捷的跳了下來。不過從沈麟凝重的神色看,上面情況的應不容樂觀。“上面的岩石層徹底封死了,從這那我們是出不去了,只能另尋它路。”沈麟微喘着說。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我們頭上,我們現在可是在地底下,頭頂上都是密閉厚實的岩石層,想另找出路談何容易。
“用**能把上面炸開嗎?”生叔指了指揹包裡的高爆**說。
沈麟搖了搖頭,“我剛剛開始下來的時候,我大致看了一下,這裡的岩石層至少有七八米的厚度,單憑這些**是炸不開缺口的。另外萬一**引起地殼崩裂,流沙大量涌入,我們就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