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掙扎的我們顯得有點心灰意冷,往事歷歷涌上心頭,一時間氣氛靜到極點,只聽到周圍毛蟲沙沙的爬動聲。生叔甚至都忘記了去包裡拿高爆**出來,萬一他的胳膊也被麻醉了,那我們想自裁都難了。
平靜下來的我們發現了一個讓我們哭笑不得的現象,剛纔那些翻滾蠕動的毛蟲竟也跟着安靜了下來,全都伏在原地不再爬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用在我們身上最合適不過了。要知道現在這樣的結果,我們剛纔費那勁幹嘛。我忽又想起之前笑面虎提醒我們的話“這些毛蟲不主動攻擊人…”。
大牛無奈的笑笑說:“這叫什麼事,咬的我們不能自理後,卻又把我們晾在這裡,這些毛蟲還真他媽的有點意思。”
我不敢叫大牛放我下來,怕再次驚動這羣驚弓之鳥,所以仍留在大牛背上。大牛有苦自己知,只得強撐着。
“大家最好別亂動,這些毛蟲體液的麻醉性雖然很大,但持續時間應該長不了,畢竟進入我們體內的體液量微乎其微。所以現在我們最好跟它們僵持着,等我們恢復了行動能力再做其他打算。”沈麟理智清楚的分析道。
“眼下只能如此了。”雲伯輕聲說。
我看了笑面虎一眼,他似乎有話想說,可是因臉部多處被毛蟲所傷,直接麻醉到了嘴部肌肉,現在想說句完整的單句都難。
對峙局面僅持續了幾秒鐘,我就感覺大牛的腿有些抖。我問他:“怎麼,才背這麼會就累了?”
“要是累就好了,”大牛顫顫的說,“你看我腿...腿上。”
我急忙拿神火向大牛的兩個褲管照去,不禁也吃了一驚。大牛身下的毛蟲不知什麼原因,開始三五成羣的沿着大牛的褲管向上爬來,數量越聚越多,而云伯幾人則沒有這種情況。
我開始有些心慌,難不成這些毛蟲也有審美觀,爲什麼偏偏朝着我倆來呢?沈麟相貌也不比我倆差啊,他怎麼就安然無恙。我搖搖頭,自己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雲伯幾人看着我倆的狀況,也露出擔憂之色,不過卻是有心無力。
大牛早失了分寸,站在原地不敢出聲。我見毛蟲爬行速度緩慢,只及大牛腰部,尚有思考辦法的餘地,於是我腦中飛轉,思前想後,終於讓我想到了可能是大牛或者我身上攜帶的特殊東西吸引了毛蟲羣。
想到這裡我趕緊用尚能活動的左臂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除了所帶的玉蠶與其他人不同外,再無他物。我隨即否決了玉蠶的可能性,它本身是驅除邪物的物件,怎會吸引這些異類。我把心思轉移到大牛身上,可能是他偷偷藏了什麼東西在身上。沒時間跟他解釋,我便用手在大牛口袋處摸了起來。
大牛身上多處麻痹,動彈不得,只是神色慌張的說:“我草,禽獸啊,士可殺不可辱,臨死了還要被你玷污清白之軀。”
說完,雲伯幾人好奇的看着我倆。我趕緊縮回手,尷尬的說:“別他孃的胡說。我是想找找你身上帶沒帶着特殊的器物,可能是那些東西引來了毛蟲。”
“特殊器物?地靈珠算特殊器物嗎?”大牛問。
對啊,我怎麼忽略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許就是大牛揹包裡的地靈珠吸引了這些毛蟲。經過剛纔的拖延,一部分的毛蟲已經爬到了大牛的臉上,而多半的怎是都聚集在他的揹包上。
我心裡已有打算,肯定是地靈珠惹的禍。我想去把地靈珠拿出來丟給沈麟,可是看着揹包上這些密密麻麻的軟體動物,剛鼓起的一口氣又泄了下去。
“你丫倒…倒是快點拿啊,我臉上難受。”大牛保持臉部動作最少,強擠出這幾句話。我也想快,可是心虛的厲害。
還是命要緊,幾個毛蟲算個毛,我給自己壯膽,然後把手伸向不停在眼前晃動的毛蟲羣。我努力把動作做到最輕,如果我左手再廢了的話,就真的沒指望了。那些毛蟲似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於我伸過去的手視而不見,我心裡暗幸。
接着我用顫抖的手指撥開揹包表層的毛蟲,可是卻有幾個頑皮的傢伙直接順着我的手臂爬上來。我感覺整條胳膊像觸電一般,無數條細腿不斷摩擦所帶來的刺激已超過了我承受極限,不時覺得腦中陣陣空白。
麻木總有適應的時候,當我腦中稍微清醒以後,我以顧不得爬得滿身毛蟲,把手徑直身伸進了大牛的揹包裡。當我第一次觸碰到地靈珠的時候,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可當時的情形容不得我多想,我輕輕的掏出地靈珠,然後低呼了沈麟一聲,打算暫時丟到他那裡,緩解一下我倆窘迫的困境。
可事情遠非我想的那麼簡單,當我極紳士的舉起手準備丟過去時,敏感的毛蟲隊伍就一哄而上,把我的整個左手以及地靈珠裹了個結實。估計扔過去是沒戲了,不然非得犧牲了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