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胖的身材,面部的微笑是顯得那麼的有喜感。
看見他沒有誰會認爲這是一個不慈祥的老頭,而熟悉他的人會知道這是一個性格有些古怪的人。
善明看見了自己的師弟之後,面色微微一笑,他的性格還是如此,這般大大咧咧!
“既然我要回來,那爲何不見你前來迎接我了!”善明並不是一個死板的人,他也會開玩笑,只是一般不開而已!
“迎接,得了吧,俺的好酒還沒有釀造好了,怎麼有那閒心情迎接你了!”武當誰都清楚,臥雲長老是一個好酒、愛酒之人,所以他的話,誰都相信。
可,善明不信,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就他們自己清楚有多深了。
“你的酒都釀造了那麼多,又不願意分享出來,還釀造那麼多做什麼啊?”對於自己師弟那對酒的摳門程度,善明也是有些無奈,不過卻不得不承認,他的酒卻是一等一的好酒!
臥雲坐到了善明旁邊的椅子,不過卻是第三把椅子,第一把椅子本就不是他們二人該坐的。
“誰說我沒有把我的酒分享出去啊,我……”臥雲停止了接着說,而是看着對方的古樓月,表情顯得有些驚訝。
“你……你……小子,怎麼……怎麼在這裡?”臥雲還記得自己苦心釀造的酒,就是被這小子贏去了不少。
再次看見他,就像是再一次揭開他的傷疤一樣!
古樓月微微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惆悵。
“哎,沒想到臥雲長老的秋風露是那麼般的讓人難以忘懷,嘗上一口便朝思暮想,如今卻是再來向臥雲長老討上幾杯的!”
臥雲聽見這話後,下意識地將自己腰間得酒囊牢牢地護住,他可不想自己腰間的酒被這小子拿了去。
“沒有,這個真沒有了!”
看着對方那不斷搖着的頭,古樓月有些好笑,這長老卻是有些可愛啊。
善明卻是有些好奇,好奇自己這師弟什麼時候將自己的秋風露給對面那小子。自家師弟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可他卻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師弟會將他自己一直奉爲身家性命的秋風露給對方。
“臥雲長老,我可不信你沒了,不如這樣我們還是來打賭好不好,又賭我嘗你的酒,然後看我能不能猜出這酒是什麼釀造的?”古樓月這樣說出來,衆人卻是明白了。
原來,臥雲長老打賭輸在了古樓月的手上,纔不得不將秋風露給古樓月。
“不來,絕對不來。”臥雲長老一想到清晨,古樓月與自己打賭的事情,心裡總是會感到很悲傷。
“咳~~咳~~”不知是誰輕輕地一咳嗽,整個大廳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有誰告訴古樓月是誰來了,可古樓月卻是可以猜到那正慢慢踏進大門的是誰。
武當的霜凌長老,這個自己還沒有見過,便於他的徒弟接下了不小樑子的人。
他的步伐走的很緩慢,沒走幾步還會不停地咳嗽上幾聲。
面色發白的他,似乎是患上了某種疾病一般。腳步很緩,卻又顯得有些不穩。他的眼睛在還沒有進屋的時候便將屋內的人掃了一便。
古樓月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較長,不過古樓月卻是沒有表現出什麼,而是對着他微微一笑。
哪怕是面對自己的敵人,古樓月也喜歡笑,因爲笑可以掩飾掉很多的東西。
霜凌長老看見了古樓月對自己一笑,也是回了一個微笑,不過這微笑卻是顯得太過邪乎,也或許他本身便邪乎,笑容自然也就染上了邪乎。
他很準時,這是古樓月對他的評價。
武當的敲山鍾只會響起十八聲,十八聲過後仍然沒有來到大廳的弟子亦或是長老,都是需要受到懲罰的。
而他卻是剛剛在第十八聲的時候剛剛踏進武當大廳的大門,顯然他很準時,不會太早,也不會太晚。
“師叔~咳~”霜凌長老依舊是先到了鬆奇道長的面前恭敬地問候道,可他那嘶啞的聲音卻是顯得不怎麼好聽。
鬆奇道長本眯上的雙眼微微打開,看着霜凌微微點頭。
“坐吧!”
第一把椅子剛纔是空着的,因爲剛纔它的主人沒有來,而現在它不用再空着了,它的主人已經到了,正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師兄,近日可好?”善明看着已經坐在了自己旁邊的霜凌,還是開口問候道。
“哦,善明師弟也回來了啊,爲兄近日還行~恩~咳~咳~”
霜凌沒有說出多少的話,便又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在場沒有多少人清楚大長老究竟是犯了什麼病,而唯一清楚這件事的鬆奇道長卻是暗地裡嘆了一口氣,他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啊!
鬆奇道長的嘆息古樓月注意到了,看着臉色因爲咳嗽越見發白的霜凌,古樓月也似乎猜到了什麼。
“好了,大家都已經到齊了,下面我來說說今日召集各位到這裡到底所謂何事吧!”昊雲端坐在掌門的椅子上,看着已經來齊的衆人,開口道。
他的語氣是很嚴肅的,這個是時候他不是什麼人的師弟或者師兄,而是掌門,堂堂的武當掌門,所以掌門自該有掌門的風範。
大廳沒有誰在說話,都在等待着昊雲發話。就連霜凌長老的咳嗽也似乎受到了四周的影響,安靜了下來。
“武當立派至今,能夠在江湖上立足至今,靠的不光是因爲我武當有足夠強的武力,還要依靠我武當的清譽……”昊雲說到這裡,看着周圍略有所思的衆人,站起了身接着說道:
“可就是在今天,在我的眼皮子下,我武當弟子居然對我武當請來的客人兵戎相見,甚至將對方刺傷。”
昊雲的話引起衆人一片的譁然,他們都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份膽子就敢違背武當的門規,做出這等損壞武當清譽的事情。
“我武當弟子習武,爲的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而不是對我們的朋友兵戎相見,而如今這武當弟子竟做出了讓我武當蒙羞的事情來,着實可恨!”
善明的臉色很不好,一想到武當的清譽會因爲這個武當弟子而會染上污點,心裡便是氣氛難平。
“咳~~咳~~”霜凌長老又開始了咳嗽,不停地咳嗽。
或許是因爲咳嗽得緣故,他的眼睛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怨恨,彷彿怨恨着一切。
善明長老的發話立刻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成,吩咐要求嚴懲這個武當弟子。聲音之大,瞬間便蓋過了霜凌長老的咳嗽聲音。
沒有什麼人注意着霜凌,可古樓月卻是一直注視着他的。當然,也注意到他那怨恨的眼神。
他,到底在恨誰?
葉商丘的事情他是不是清楚,或者根本便是他一手安排的了,葉商丘並不是一個會做這麼魯莽的事情。
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每一件都已經脫離了古樓月的控制,每一件事情的背後似乎都會顯得是那麼巧合。
可,真是巧合嗎?
“把他給我壓上來!”隨着昊雲的一聲力喝,葉商丘被武當弟子押了上來。
“啊~~”
“怎麼是他……”武當衆人多是認識葉商丘的,可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會是他。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慢慢看向了霜凌長老,畢竟他纔是葉商丘的師傅。
霜凌長老的面色依舊是白的可怕,還是在不斷的咳嗽,他甚至都未曾去看看自己的徒弟,彷彿不知道被押着的是自己的徒弟一般。
葉商丘的甚至依舊是顯得昏昏沉沉,古樓月那一腳的威力旁人是看不出有多強的,只有葉商丘可以體會到。
葉商丘被旁邊的武當弟子按到在地,這大廳裡此時他是不可能在站着的。
而他也沒有反抗,他不敢反抗也沒有力氣去反抗。
“葉商丘你身爲大長老弟子,卻損我武當清譽,令我武當客人昏迷至今,生死未卜,你可知罪?”
葉商丘的頭微微的一點,聲音纔有氣無力的傳了出來。
“弟……弟子……知罪!”
看見對方這麼快便承認了自己的罪狀,昊雲卻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葉商丘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你如實告訴我,爲何你會和與他們發生爭鬥!”昊雲雖然看見了葉商丘傷人的事實,卻是不知道他們交手的原因。
葉商丘的這種情況此時卻是說不出多少的話,昊雲也是一陣的爲難。
“咳~~咳~~掌門,是我御下不周,才害得武當遭受此等羞辱,懇請掌門降罪!”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霜凌長老會站出來。
他的說辭是沒有一句話在爲自己徒弟開袒,可這一降罪的說法卻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霜凌長老貴爲武當的護法大長老,其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崇敬,如果真的會因爲這件事情而降罪,恐怕武當弟子多數人會憎恨將是古樓月一行人了。
這一步棋,霜凌長老的確是走的很好,至少古樓月現在不得不起身說上一些話了,
再不說,待會就怕沒得說了。
“古樓月不才,希望可以在這裡說上幾句話,不知如何?”
聲音不是很大,能讓大多數的人聽見就可以了。
(終於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