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月離開的時間並不長,可不長的時間內,他卻不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劍歸雲,一團怒火已經不斷地在他的心裡燃燒了起來!
“我不喜歡殺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人!”低沉的語氣來自古樓月的喉嚨。
他,緩慢地向着葉商丘而去,該死的人本就不該留在這個世界!
葉商丘想要從地上攀爬起來,而每一次腹部那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他清楚,想要站起來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連宇峰跑到了劍歸雲的跟前,看着仍在涌出鮮血的傷口,連忙爲他止住了鮮血。
“救……救她,你快救……救救他啊!”胡月霖像是溺水時抓住了稻草一般,用力地抓住連宇峰的手臂,懇求他救救她懷中的劍歸雲。
血淋淋的傷口並不小,可卻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所以也就沒有了什麼的生命危險。
“月霖姑娘你不要擔心,劍兄並沒有傷及到什麼要害部位,所以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卻是需要及時醫治。”說完,連宇峰小心的將劍歸雲背在自己的後背之上。
他,現在需要的是及時的醫治。
胡月霖沒有留在這裡了,而是跟着連宇峰一起離開了這裡,他現在擔心的是劍歸雲!
古樓月看着已經離開了的連宇峰,然後看看還在地上蜷縮着的葉商丘,古樓月的錦雲扇已經緩緩地逼近他的脖子。
死亡,正一步步地逼近葉商丘。
錦雲扇停住了,停在了空中。
一雙手,一雙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錦雲扇。
這雙手,不應該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手上沒有絲毫的褶皺,這不應該是一個年滿花甲的老爺子應該擁有的手,儘管很多人不相信,但它的確是一個花甲老人的手。
古樓月看着鬆奇道長,手上的力道不斷地加重,他執意要將葉商丘殞命在此,哪怕對方是鬆奇道長,也不能阻止。
隨着錦雲扇的力度不斷地加大,鬆奇道長的臉色閃過幾絲不可置信,什麼時候他的實力又進步了這麼多。
古樓月的力度很強,可鬆奇道長卻也只是感到不可思議而已。
他的實力,沒有人會懷疑,所以錦雲扇依舊是在空中停滯着的。
“你執意要阻止我?”古樓月的聲音很低沉,鬆奇道長是第一次聽見他這般與自己說話,顯然他的怒火已經是難以遏制了。
“古小子,你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鬆奇將自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低到只讓古樓月一個人聽見而已。
“哪有如何,該死之人不應該活着!”古樓月的倔強,鬆奇道長也是一愣。
一愣的功夫,已經足夠了,足夠古樓月出手。
錦雲扇快速的脫離了鬆奇道長的掌握,再一次從另外的地方襲上了葉商丘。
鬆奇道長畢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古樓月的動作再一次被他捕捉到,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古樓月攻擊的速度。
錦雲扇再一次停滯住,在葉商丘的脖子前。
錦雲扇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擊到,至少此時他擊到在了一柄木劍之上,一柄熟悉的木劍。
“古小子,我的確有些低估你了,你的實力的確可怕!”鬆奇道長的劍已經多久沒有在衆人的面前拔出來了,沒有人記得,但這一次衆人卻是看見了他出劍,爲了錦雲扇而出劍。
木劍,只是普普通通的木劍,但熟悉的人沒有誰會低估這柄看似無害的木劍。
劍,最可怕的不是劍刃有多麼的鋒利,而是可怕在握劍的人會將這柄劍發揮出多少的威力。
在鬆奇的手中,這柄劍的威力已經足以威脅到任何人了。
錦雲扇無奈地收了回去,看着在腳下僥倖逃過一劫的葉商丘,古樓月相信自己遲早會取走他性命的,無論等上多久。
古樓月沒有再出手,是他明白松奇道長在這裡,他成功的機會本就不大,倒不如送給對方一個人情。
“今天我可以不用動他,不過……”
“什麼?”
古樓月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他的目標是剛纔那些佈下“無極劍陣”的武當弟子,而這一次鬆奇沒有阻止。
他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不想阻止,古樓月終究是要發泄一下的。
武當弟子不知道這快速撲進的人是誰,可看着對方那來勢洶洶的模樣,都知道這個人不是過來和大家閒談的。
武當弟子的反應很快,可比上古樓月的速度他們的反應卻是顯得那般的緩慢。
一招,所有的武當弟子他只用出一招,或打擊對方的腰部,或者將對方撂倒在地。
待到他停下的動作的時候,身邊的武當弟子已經沒有誰是可以完好地站在原地的,這個時候古樓月的笑容也恢復到了他的嘴角。
生活,本就該笑着過!
“心情舒暢了一些?”鬆奇道長的話,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多餘,但該問還是要問的。
“我想這件事情不會這樣就完的,對吧!”古樓月的語氣不是疑問的語氣,是肯定。
鬆奇道長聽見他這樣說後,卻是自顧自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才說道:
“諾,武當的掌門在哪裡,所以有什麼事情去找他,老夫已經好久不管這些事情了!”
鬆奇所指的人,是他的徒弟,也是武當的現任掌門——昊雲。
昊雲沒有等古樓月問話,便讓自己身後的武當弟子將葉商丘壓到了武當的大廳。
這一次,他清楚武當是應該給古樓月一個交待。
“你去將武當敲山鐘敲響,隨便告訴所有長老到大廳等候,召集武當所有長老麾下的弟子,召開武當大會!”
武當大會,是武當每次有大事相商的時候纔會召開,古樓月明白,卻沒有想到他會因爲這件事召開武林大會。
“師傅,武當大會這次你可是不能推託了!”昊雲看着鬆奇道長提醒到。
“哎,既然不能推託那便去看看,看看這武當如今是個什麼樣子啦~”鬆奇道長的語氣很無奈,昊雲卻是更加的無奈!
“古公子,你也請吧!”
古樓月點了點頭,走向了大廳。他是走在鬆奇道長和昊雲的後面,畢竟他只是一個客人。
……
武當的速度很快,當古樓月幾人到達大廳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來齊了。
山頭依舊不斷的傳來“咚,咚”的鐘聲,這鐘聲已經響起了十二聲,還有六聲便會停下,到時候誰在沒有到大廳集合,將會是受到懲罰的,所以他們都很快,很快的到達了這裡。
昊雲是坐在了掌門的位置上的,鬆奇自然坐在了右邊椅子上的第一個位置。
現場認識他的人,都是恭敬地叫上一聲“長老”。
不認識的人皆是在鬆奇歸隱後入武當的弟子,不過他們卻是不笨,看着其他人的稱呼也都是恭敬地叫上一聲長老。
古樓月坐在了鬆奇道長的下位,卻是比其他武當的各個執事高上了不少,他們都是看着這個滿臉笑意的男子,思考着:
他,究竟是誰!
“哦,我纔剛到山門便聽見了敲山鍾,到底是何事要這樣的興師動衆啊!”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衆人的耳邊。
古樓月沒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不過看着昊雲那有些激動的神情,這人應該不是霜凌長老,那又是誰?
“師傅!”一旁的段晉鬆聽見了聲音之後,卻是飛奔而去。
“善明長老?”古樓月問着旁邊的鬆奇,他是知道的。
“恩!”
得到了答覆之後,古樓月看向了大門。
善明道長進入屋內,古樓月方纔看清這個喜歡雲遊的長老究竟是何等模樣。
中等身材,寸許鬍鬚,一雙眼睛甚是明朗,身體雖是背光可古樓月依舊可以看清那雙眸子。
手裡一柄潔白的拂塵,周身卻是沒有看見任何兵器,看似卻真的是一位雲遊四方的塵外之人。
這諾大的大廳之中,古樓月稍作比較,也就自己身旁的鬆奇道長身上那一股超然的氣質可以與善明長老一較高下,其他便如昊雲掌門身上的氣勢也是比不上他的。
古樓月在注意善明的時候,善明的眼神也在注意大廳的一切。
古樓月坐的位置很特殊,善明一眼便看見這個正在對自己笑的男子,自然還以一個微笑。
雖然不明白這個男子究竟爲什麼會坐在那個職位不低的椅子上,但善明卻明白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坐在那裡。
鬆奇道長善明是見到的,可卻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在接到昊雲的信件之後便清楚了自己的師叔已經下了山。
走到鬆奇道長的面前,善明恭敬的問候道:
“師叔,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安好?”
“好~好~怎麼會不好了,善明,你這一路是趕回來的吧,快快坐下!”
善明接到了自己師兄的信件後的確是加急趕了回來,雖是仗着內力深厚並未覺得多累,卻依舊是感覺坐下比較好一點。
他坐在了左邊椅子上第二把椅子上的位置,那本就屬於他的位置。
“嘿嘿,俺說,師兄,你還知道回來啊!”這次的聲音卻是有些震耳,顯然說話的人是一個大嗓門,不過古樓月卻是一喜,這聲音的主人,他認識。
酒壺裡的酒,還是他送的了。
果不其然,進來的是臥雲長老,而陪伴在他旁邊的自然是他的徒弟嶽去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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