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到處是一片死寂。許多人都進入了夢鄉,可他沒有。他不是不想,而是疼的睡不了,當然沒有進入夢鄉的還有陪在他身邊的他。
“大哥,還疼嗎?”
王趣黎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大哥受到這麼重的傷,他不敢相信有誰會有這般實力,能將自己的大哥傷到這種地步。
“趣黎,大哥沒什麼大事,只是沒想到那小子的功夫竟是這般的駭人聽聞,我先前用內力壓制了自己的傷勢,如今卻又增加了幾分,啊!”
一口鮮血沒忍住吐了出來,那是堵在胸口的淤血。隨着這口淤血的出來,嶽政泉的臉色紅潤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大哥,那小子是誰?能有這般實力?”
王趣黎的記憶中沒有這號人物,而且自己肅殺堂似乎也沒有惹到過什麼強勁的對手,那麼是誰下的黑手了?
“我不認識他,也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不過他似乎是和那神秘的月依樓有關。”
“哦,你是說月仙子所在的月依樓,那人叫什麼名字?”
聽見月仙子是從自己這個二弟的嘴中說出來,嶽政泉是有些意外地。自己家的二弟可謂是一個不沾女色的“代發僧人”,所以在他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樣,可似乎夢還新這個“月仙子”在他眼裡有些不同啊。
“沒錯,是那一座閣樓,與我交手的是一名年輕的男子,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扇子,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只有白色一般;他的臉很俊秀,也很好看,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好看這個詞到是挺貼切他的……”
說到這裡,嶽政泉停頓了一下,輕輕的咳嗽了一下,胸口依舊很痛。
“他說他叫古~樓~月!”
古樓月?王趣黎也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他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關於他絲毫的記憶。那位,一位武功高強且年輕的人,其身份到底是什麼了?
“大哥,此人我真的沒有聽說過,不過爲什麼你要去月依樓了,你應該知道,以前所有去鬧事的,最後都是自己乖乖前去道歉,這座樓不簡單啊!”
王趣黎沒有聽說過古樓月,但卻聽說過月依樓。這座閣樓建立的時間不長,甚至自己和大哥的年齡都比他的建立時間長,可就是這樣一座年輕的閣樓,卻籠罩着一層神秘。
所有得罪過他的人,無一例外第二天都登門謝罪!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們當天晚上的府邸似乎不尋常。
“我也知道,可月依樓的經濟收入你應該知道,那是一片坐落在綠湖旁的財富啊!”
嶽政泉當然知道月依樓的可怕,可那誘惑的財富,卻總是在撩撥着他的心。肅殺堂的經濟收入在官府的打擊下,越見下滑,畢竟他們這種道上的人並不招官府的待見。
“大哥,哎!”
王趣黎也知道肅殺堂的危機,別看現在他們表面風光,可真正的情況也只有他們這些當家的知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政芸了,睡了沒有?”
嶽政芸是他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從小二人相依爲命,可以說他的妹妹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上許多。
“那丫頭,託人帶信回來說,今晚就在城東的阿婆家過夜,那阿婆咳嗽的厲害,又沒有人照顧,留在那裡照顧她。”
“爲什麼不攔住她,你知道她的眼睛……”
嶽政泉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妹妹的脾氣她比誰都瞭解,她決定的事情就連他也說不動,旁人的話,他又怎麼會相信了。
“好了,去睡覺吧,明天一早派人去把芸兒接回來。”
嶽政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已經準備上牀睡覺了。胸口的疼比剛纔減輕了很多,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入睡了。
王趣黎看着自己的大哥上了牀,然後才熄滅了燈,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滿月,月光傾灑進庭院,在冰冷的地板上泛起了冷冷地光。夜,已是深夜。深夜,顯得更加靜謐!
不對,怎麼會這麼安靜。這個時候巡邏的人了,爲什麼,爲什麼沒有看見?爲什麼會這麼安靜?安靜地讓人心裡發毛。
王趣黎慢慢掃視着四周,沒有看見有多少不對的地方,唯一不對便是爲什麼不見巡邏的人,爲什麼會沒有絲毫的聲音。
腳步聲,很輕,很有節拍的響着。腳步不是別人發出的,是王趣黎自己。他記得不遠處,那裡應該會有一個站崗的人。
沒有,什麼都沒有,不要說人,王趣黎連影子都沒有見到。這種詭異的氣氛,饒是他這種**湖的人也感到一絲害怕。
“恩!”王趣黎藉着月光似乎看清不遠處有着一灘類似水一樣的東西,可似乎又不像,難不成是……
血,果然是血!這血還透着些餘溫,很顯然這血落在地上的時間不長,或許就在剛纔。可是誰的了?
王趣黎知道出事了,而且動手的人武功似乎很高,可以在自己和大哥的眼皮子下殺人,而且是這麼的乾淨利落,絲毫沒有引起自己和大哥的注意。
“會是誰了,難不成是大哥所說的古樓月?”
王趣黎的記憶中反覆地想着,到最後也只有古樓月似乎有理由也有實力來找他們的麻煩,難不成真的是他!
正當王趣黎準備回頭去稟告自己大哥的時候,他發現前方不遠處似乎也有着一灘血跡。上前查看,果然這也是一灘血跡。
透過照射進來的月光,王趣黎向遠方望去,發現血跡是隔了一些距離就會有的,顯然兇手殺人後,將屍體帶着了這裡,可爲什麼了?
王趣黎沒有回去,而是沿着血跡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現在自己的大哥受了傷,回去稟告他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倒不如自己慢慢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趣黎很小心的前進着,時刻都在注意着周圍的一切,可也是這種小心讓他忘記了一點,這血似乎滴的有一點多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跟蹤的血,也沒有了。
“不好!”
當他意識到不好的時候,他的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王趣黎沒有回頭,但他知道這個人,自己一定沒有見過,因爲他的記憶中沒有人實力有這麼好的。
“你是誰?”
“將死之人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身後的人,語氣很厚實。王趣黎已經從他的語氣中知道他的內功修爲很深厚,以至於丹田氣足,說話厚實。
“爲什麼想要引我到這裡來?”
“不想讓房間裡那位聽見任何聲音而已,我怕他跑了。”
王趣黎瞳孔一緊,知道對方的目標是大哥,翻身出掌。
掌,對上的是對方的掌。緊緊是短短的一剎那,王趣黎竟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像是受到了劇烈的衝擊一般,一陣鬧騰。
“啊!”
沒忍住的王趣黎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的他,胸口又是一陣巨疼,對方的另一掌已經打在了他的胸膛上,這一掌,王趣黎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絲毫活命的機會。
“先,先碎,筋脈;再,啊,再碎心,心肺,你,你是……”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王趣黎倒在了地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知道了對方是誰,可又能做什麼了。
出手擊殺了對方後,他並沒有離開,看着嶽政泉房間的方向,下一個將會是他。一個受了傷的人,顯然已經是他的甕中之鱉了。
(大年三十了,嘯生恭祝大家過年快樂,同時也希望大家支持一下嘯生,什麼都可以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