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會帶着一種與生俱來得親和力,無論是誰看見他(她)都會覺得這個人比較容易親近。
古樓月的孃親便是這般的人物,在她的身上似乎閃耀着一種偉大的“母性光環”。
她僅僅一眼,便被夫人的親和力所影響,內心裡不斷浮現自己母親身前的模樣;最後自己母親的模樣甚至和夫人的形象已經徹底融合在了一起。
她母親也是那般和夫人一樣的人物,只可惜,天可憐見!
夫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已經溼潤了的雙眼,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柔聲地說道:
“我叫人備好了熱水,你剛纔凍昏了過去,還是先去泡一泡熱水比較好,你說這樣好不好?”夫人的語氣雖是疑問,可卻沒有誰願意去拒絕。
“恩!”她點了點頭,如果剛纔古樓月的對話讓她對他們不牴觸,那麼夫人的開口卻是無需任何理由便可以將她挽留。
福叔在前面帶路,並沒有因爲對方僅僅是乞丐而有什麼怨言。
夫人是沒有立刻跟着出去的,而是帶着笑意地看着古樓月。
“娘,你看什麼?”古樓月永遠受不了自己孃親的眼神,她彷彿能看清古樓月的心底一般。
“樓兒,不賴嘛,街上隨隨便便救的一個人都是有可以做我兒媳婦的資格。”夫人眉眼帶笑,調侃着自己的兒子。
古樓月聽見自己母親的言辭有些頭大,不過古樓月卻是從她的話中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
“娘,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一個女的?”
夫人先是一愣,知道自己的孩子猜出來了,卻也沒有什麼否認而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我在抱起她的時候就發現了,雖然當時她的臉上有很多的污垢,不過你娘觀人無數,所以到時可以猜到她的面容絕對不會差,只是沒有想到的卻是這般的姣好……”夫人的眼神有直勾勾地盯着古樓月,讓古樓月一陣發麻。
“兒子,你貌似賺了。”
“咯~咯~咯~”夫人笑着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剩下的古樓月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自己的孃親在外人面前神聖不可侵犯,像是聖母一般;在自己的面前卻又那般的逗,真不知攤上這樣一個孃親,是好還是壞。
無聊的古樓月卻也只得在房間裡待下,所幸隨身還攜帶着一本《詩經》,也足以慰藉一下這悠閒的時光了。
古樓月很少會看書,但每次看書的時候卻是很認真的。
認真的人最會忽略時間的快慢,古樓月卻也沉浸在了書中所介紹的內容之中,一時間不可自拔。
“咚~咚~”的聲音響起,也不知是誰輕輕叩響了屋門,將安靜的古樓月於書中驚醒。
輕輕地將手中的《詩經》放下,古樓月纔開口說道:
“請進吧,房門並沒有鎖!”
“吱~呀~”的一聲,房門被推了開。
一身翠綠色的服裝將她包裹,剛剛泡過熱水澡的她,頭髮還顯得溼潤,微微顯得有些粉紅的臉龐低垂着。
是她?古樓月一笑,出水芙蓉四個字或許是此時此刻對她最好的寫照吧!
“換了一身衣服,我差點還沒有認出來啊!”古樓月玩笑道。
她的頭垂地更加的低了,似乎是有些害羞,也不知剛纔那不屈的姑娘與她到底會否是同一個人了。
“公……公……子,夫人叫你去雅間吃飯了。”她叫公子有點不自然,不過那一聲夫人卻是叫的比較順溜。
“公子?你還是別這麼叫了,你叫我恩……樓月吧!”古樓月這樣說道。
“恩!”她答應了,她也不習慣叫公子。
古樓月將《詩經》收了起來,跟着她出了門,前往孃親所說的吃飯的地方。
雅間大小適中,卻只有夫人一個人坐在那裡,福叔等人卻坐在了隔壁,他每次都是這樣,無論夫人怎麼勸。
看見了古樓月,夫人示意過來坐下,而古樓月自然也是不會和自己的孃親客氣的,坐在了她的旁邊,而她卻是待在了旁邊沒有動。
“你爲什麼不坐?”古樓月示意她坐下。
她卻是搖着自己的下脣,看着夫人搖了搖頭。
“傻丫頭,你坐下吧,這頓飯本就是我吩咐廚子爲你準備的,你如果不坐,我和樓兒可卻是不敢開吃啊!”夫人的語氣很溫柔,就連古樓月也是很少聽見自己的孃親原來說話可以變得這麼溫柔的。
“這……恩!”猶豫了再三的她,終是坐了下來。
夫人並沒有打算在席間談什麼內容,所以這一頓飯是在夫人和她斯文的吃法,古樓月較爲殘暴的吃法下結束的。
雅間,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三人的飯菜也被人撤了下去,如今兩杯清茶擺放在夫人和他的面前,古樓月不喝茶,他只喝酒。
茶杯上傳來的溫度,讓她那冰冷的手,感受到了溫暖。
手裡和心裡。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夫人問着她,總不能一直沒有個稱呼吧!
她還未來得及說,古樓月卻是先替她開了口。
“娘,你還是別問了,她有苦衷的!”
夫人微微一愣,便釋然了,而她卻是感激地看着他,淚花閃爍。
“但我們對你總不能沒有稱呼吧,這樣樓兒,你爲她去個名字吧!”夫人開口對着古樓月說道。
古樓月一陣愕然:
“娘,什麼叫我爲她取個名字啊,怎麼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啊!”自己的孃親一般是不會犯這些錯誤的,難不成她真的想讓她當她兒媳婦啊!
夫人卻是有些着急了,微微一緩看着未發一言的夢還新問道:
“既然你不願意想起,那麼就忘了以前吧,我讓樓兒爲你去個名字,可好?”
夫人的話永遠是不容易拒絕的,所以她點了點頭。
這下,夫人看着古樓月暗示該他了,古樓月卻也只得擺了擺頭,低頭沉思着。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爲她擦拭臉龐的時候,那緊皺的眉頭,她似乎做了什麼噩夢的表情。
“不如就叫夢還新吧,但願你以後每一次做夢都可以夢到自己喜歡的內容,不在是那日夜糾纏你的噩夢!”
她,不,是夢還新聽見了古樓月的話,雖然很疑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會做噩夢,不過卻是感激地看着他。
“謝謝古公子賜名!”還新躬身謝道。
“古公子!”夫人疑惑地看着古樓月,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不用,不用。”
古樓月對着自己的孃親擠眉弄眼,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反正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古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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