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汽車銷售店,胡秀秀已經等的着急了,見我回來,連忙跑到我的身邊。雲心若與衆模特已經恢復工作了,各自在車前擺着姿勢。看到我回來,雲心若盯着我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投入工作中去了。
“羽先生,多謝你,不然剛纔這麼一鬧,我們的損失就大了。”葉百成從人羣中擠出來,笑着對我感謝,看來他是從銷售員處瞭解到我的姓名。
“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不一會兒會有人拉大隊來砸你店。”
“羽先生,你這是說笑吧?”
“說笑?剛纔那個鬧事的人來了,就是你的禍事。”
“那敢再來,我就報警。”葉百成咬牙道。
“報警?那要看你的後臺老闆能不能抗衡謝家,否則的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那怎麼辦?”
“剛纔肯定有人用手在拍照,你想辦法將視頻證據取下來,一式多份,給我一份,如果可以,將之傳到網上去。另外將這件事,快速告訴你老闆,讓他出面處理。”我雖然不知道葉百成的老闆,但相信能夠搞出如些大手筆的銷售宣傳,肯定有一定的實力。
“這件事兒我可以馬上去辦,但羽先生說,一會兒就有人打上門來……”葉百成顯得有些遲疑了。
“放心,我在這裡,我會將這件事攬下來,以後也不會來找你們麻煩,畢竟你們是生意人嘛!”
“那謝謝羽先生,我先去安排。”葉百成千恩萬謝去了。一會兒會就有人員給我與胡秀秀送上茶水、水果,服務周到而殷勤。
胡秀秀見過幾次我與交手的情況,對於我情形,倒不是很但心,坐下我的身邊,吃着茶與水果。
莫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外面出現一陣騷亂,我笑着對胡秀秀道:“你在這裡別亂跑,我出去看看。”
胡秀秀點頭答應,道:“嗯,你小心點兒。”
我微微一頷首,起身走了出去。我剛到一到門口,迎面被一個精壯的而冷陌的大漢伸手抓住衣領,提起我就要往旁邊扔了出去。
“別亂來,別亂來。”我假裝掙扎,雙手亂舞,裝作去推這個抓住我的大漢。
在手按到大漢胸間之時,我股火氣從我指間透出,直接涌入大漢體內。在大漢警覺不對的前,提手在大漢提我的手上一拂,大漢抓我的手鬆開,我閃身來到大漢的身後,看向外面的亂哄哄的場面。
只見雲心若被一個壯碩的女子拿住手臂動彈不得,女子恨恨地道:“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少爺千里奔波,還被人廢了修爲,現在就抓你回去跟少爺成親,敢跑就打斷你的雙腿,關你一輩子。”
場中還有兩名男子正在驅逐保安,這批臨時從請來的保安人員,別說維搞現場了,在這兩人的手中,猶如玩偶一般,伸手一抓一個準,接着都拋了出去,還砸倒了一些現場來看車的人。在外出的門,還站着兩名男子,堵在門口,將衆人都驅趕回了廣場。這時場上已哭叫聲一片,好一幅世界末日的情形。
雲心若被抓得動彈不得,被女子帶得從我身邊不遠經過。雲心若看到我的身影,眼裡浮現一絲哀求之色。我對她輕輕點了點頭,雲心若神情稍稍好了些。
女子抓着雲心若的行走路線離我最近之時,我閃身而出,伸手向雲心若抓雲。女子反應極快,以爲我要搶雲心若,將雲心若向身邊一帶,避開我的襲擊。我的本意不是硬搶雲心若,就在女子帶動雲心若的時候,我探指掃中女子的肩頭。女子感到半邊身子一麻,大急之下,奮起一腳朝我踢來,我側旋而過,形成與女子背靠背的形勢,反手一指戳女子腰間,土氣涌入,女子頓時動彈不得。我回身又是一指,拂在女子的背後,再涌入一股土氣,女子徹底失去反抗之力。
我伸手將雲心若帶開,低聲對她道:“你到大廳去,這裡就交給我了。”
雲心若看了我一眼,感激地點了點頭,小聲道:“你小心點兒。”然後依我所言,往大廳裡面去了。
就在女子被我制住的同時,兩個與保安動手的人也完成的任務,一羣保安躺在地上,痛得哼哼唧唧。兩個男也發現這邊的異常,女子動彈不得,大漢已經跪到地上了,被火氣滅掉真氣的人,都有一陣子虛弱,然後纔會恢復與常人無異,只是再修煉不出真氣了而已。
“你是什麼人?”兩個男子並排而立,左邊的男子瞳孔收縮,冷冷地看着我道。
“羽塵,羽毛的羽,塵土的塵。”
“原來你就是正主。”
“廢話,通名吧。”
“長風當歌月秋明,寒夢殘雲曉春寒,錢長風,錢歌,錢月,錢秋明。”男子眼內出現一絲傲色,介紹名字的同時,還伸指指了一下每個人。跪倒的大漢是錢長風,被我制止的女子叫錢月,同我對答的是錢歌,剩下一個叫錢秋明。
“你們身後不是還有兩個傢伙嘛,不一起介紹?”我哈哈一笑,指着立在門口的兩位。
“海外弓家,在下弓謀,我兄弟弓斷。”開口的弓謀陰陰一笑道。
“你們站那麼遠幹嘛,是等着他們兩人被我打敗之後,立馬好逃之夭夭?還是想坐收漁人之利?”
“羽先生說笑了。我們只是來看熱鬧的。”
“熱鬧不好看,說不定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小子,你很不識趣啊!”弓斷哈哈大笑道。
“瞧瞧你這名字取的,弓斷,弓都斷了,那註定你要折戟沉沙於此。”
“徒逞口舌之利之輩,那就讓我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
“弓斷,不得魯莽。”弓謀小聲喝道。
“要不你們四人一起來,讓我來個一次性解決,然後我好去喝茶。”
聽了我這句話,現場四人眼內都浮現殺機,就連一直充滿笑意的弓謀也是殺機顯露,明顯是真怒。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弓謀同弓斷打了個眼色,兩人上前,連同錢歌與錢秋明將我包圍起來。
現場人羣已經驚慌氣氛稍稍平淡了一些,弓氏兄弟讓開大門去路,有些膽小的人乘機溜走了,也有人壯着膽子圍在一旁觀看。也有跑出去的人,忍不住爬在圍欄上看熱鬧。雲心若和胡秀秀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在一塊,從窗戶嚮往張望。
“既然這麼大的陣仗,不妨來點賭注,怎麼樣?”
“我兩兄弟敗了,海外弓家不會再有人來找羽先生的任何麻煩。”弓謀微微一笑,道:“羽先生敗了,我們取先生一支腿,回去交差如何?”
“好,賭了。”我哈哈一笑,轉向錢氏二將,道:“你們呢?下注嗎?”
“錢家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兄弟做主。我們只是少主保鏢,你傷了我們少主,我們四人拼了性命,也是爲少主討還一個公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話間,我側身讓過弓謀偷襲的一掌。弓謀這一掌,也直接引發了大戰。這四人雖然初次聯手,但四人境界都藏真之境,開始進攻與防守還有些生澀,但是不到片刻,四人配合就變得熟練了起來。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一個大致的概念,就是臻微之境可以碾壓一切以下的境界,而且臻微之境不怕圍攻,那是因爲臻微之境初步達到心隨境動,了若無痕狀態,任何的圍攻都是徒勞,在未發之際,臻微之境的人已經掌握變化之道。同是臻微之境的人,比拼的直接是精神、氣機、意識等潛在修行的東西,這種狀況一旦分出勝負,通常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而且可能終身無望恢復。
以臻微之境,對付四個藏真之境,我輕鬆有餘,不多時四人只剩一個弓謀在旁邊滿頭大汗地奔跑着。這時因爲弓謀爲人奸滑,每次在間不容髮的情況下,都將隊友推出來做擋箭牌,到三人都倒下之後,弓謀也知道大事不妙,想要逃走,已被我氣機牢牢鎖住。
“羽先生,饒命,弓謀再也不敢與先生作對了。”
“遲了。”我冷笑一聲,身子分化出幾個殘影,將弓謀大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雙掌舞動密不透風,朝眼前的我急衝而來,打着兩敗俱傷的主意。弓謀的算盤打了個空,眼前的人掌下消散,那隻我快速幻化的影子而已。
我的真身已到弓謀的背後,一指戳在弓謀的背心之上,火氣透體而入之後,我也閃身而退,弓謀奮力反掌一擊落空。弓謀雙眼通紅,雙掌連續舞動,看我退開,想要朝廣場門外口衝擊,連走出數步,一跤跌倒在地。算起來,這次來的六人,有五人被我施展火氣廢了修爲,只有錢月一人被我用土氣制住,動彈不得。
“你們五人,修爲被我廢去,此生只能作爲常人。而且你們打傷了這麼多人,相信被廢了功夫的你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在牢裡呆個幾年,出來來好好做人吧。”
“你好狠!”
“狠?你們仗着有些修爲,濫用武力,謀奪別人的財產,更有甚者,直接在共衆場合強搶女子,此種行爲,罪無可恕。”
五人聽了我的話,面色慘然,恨恨地看着我。弓謀慘然笑道:“你已經達到臻微之境,卻對我等出手,你違背規則。”
“規則,如果今天達到臻微之境的是你們,你們還在乎規則嗎?天真!你以爲那些達以臻微之境的人不想出手嗎?而是爲了進軍天道,不想出手而已。”
“還有你,身爲女子,爲人殘忍暴力,既然制止了你,我也不會再廢你的修爲,但這股壓制你的力量我不也不會替你消除,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夠替你消除的人也不多。你一天不能改掉你的性格,你就無法獲得力量,痛苦地過一生。”我對錢月沉聲道。
錢月被我壓制住,胸口憋悶,話也無話說出,眼中充滿恨意地看着我。
“你以爲你這樣看我,就會讓我怕你?別說你是藏真之境,你就是臻微之境,大家也只是半斤對八兩。”我冷笑着,走向錢月,將她體內的土氣收回部分,讓她能夠揮復活動。
錢月聽了我的話,臉上浮現恐懼之色,一個臻微之境的人又豈是錢月能夠惹得起的?他的行爲與作死毫無區別。
我轉身離開之時,錢月眼中戾氣悠地大盛,揮拳朝我攻來,衆人均發出一陣呼叫,我則理都不理錢月揮來的一拳。眼見拳要臨近我的後心,錢月感到胸口一陣憋悶,呼吸不來,渾身力道消失,踉蹌跌倒在地。
“事情已經了結,你們可以滾了。”我朝六人臉上掃一眼,冷冷地道:“回去帶話,告訴主事人,如果嫌棄家族中精英人物太多,我不妨代勞清除一些,比如眼前的你們。”
藏真之境是修習武學的瓶頸,但不是爛白菜,滿市場街道都扔得有,很少有人能夠進行持重之境,那麼藏真之境對世家來說,就是真正的精英底蘊了。錢家派四人保護錢浩明,足見錢浩明的重要性。依些此推斷,錢家至少有二十多名藏真之境。弓家偏居海外,連同弓挺與陪的阿三阿四都算是藏真之境,可見弓家藏真之境的人並不多,應在兩掌之數間。
我以雷霆手段將六名藏真之境的人廢掉,不單這兩家短時間內不會再派藏真之境的人來犧牲,本地的世家也不會異動,因爲誰不敢輕易的來動我這個剌頭。難不成直接來一個臻微之境的人,跟我來個生死之戰?這絕對不划算,臻微之境都是鎮守家業之人,而非開疆拓土之人,誰像我一樣,臻微之境在外招搖?
看着六人狼狽而去,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被傷的人與保安都被安置起來,分批送往醫院,一場鬧劇算是結束了。
“秀秀,我們走吧。”我對胡秀秀交待了一下,側頭跟雲心若打了個招呼,拉着胡秀秀準備離去。
“羽先生,謝謝你,不然的話,我今天就慘了。”雲心若上前一步,鞠躬道。
“雲小姐,你太客氣了。”我只好客氣道。
“我不是客氣,錢家在江南勢大,又有一位臻微高手坐鎮,無人敢捋錢家虎威,只是要錢家子弟看中的女子,都難逃毒手。”雲心若淡淡地道。
“有真要有人管一管這些人了。”胡秀秀上前拉着雲心若的手,愛憐地道:“小塵,如果可以,你就幫幫雲小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