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洗乾淨之後,我穿上髒兮兮的衣服,由原路返回,偷偷摸摸地回了公寓裡。胡秀秀不在公寓裡了,我猜想胡秀秀沒見到我,肯定自己先去上班了。
我身上的衣服也有股腥臭味兒,一路穿過來,我感到身上都沾染了腥臭味兒,連忙將衣服脫下來,再洗了一個澡,然後將衣服洗好晾了。換過了身乾淨衣服,我纔想到自己還沒有吃早餐,不過現在時間都快過午了,反正自己也沒感到怎麼餓,就午餐一起吃算了。
我在冰箱裡拿了杯水,躺在沙發上,百般無聊地打開電視,裡面正好演着文藝節目。我很少看電視,此時心情大好,就瞄了下,裡面演着一些搞笑的節目,覺得有趣,我就看了下去。由於我不怎麼餓,就一直看到節目結束,這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雖然不怎麼餓,但我還是決定出去吃點兒東西。我打門時,看到胡秀秀正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看到我,胡秀秀先是一愣,手裡拿的東西也掉了,接着胡秀秀髮瘋似的衝了過不,一頭撲在我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胡秀秀這下弄得我莫名其妙,只得將她摟在懷裡,待她哭了一會兒,我才小聲問道:“秀秀,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你不要我了嗎?你去了哪裡,我找不到你了……”胡秀秀嗚咽道。
“到底怎麼了?不就是一早上沒有看到嘛,怎麼把你傷心成真樣了呢?”我真的很奇怪,照道理說,我給胡秀秀真氣調養,早上醒來沒看到我,到現在也才四個小時,也不至於傷心成這樣啊。
“什麼一早上?你失蹤一個星期了。”胡秀秀淚眼婆娑的擡起頭看着我道。
“什麼?”我大吃一驚,伸手抓住胡秀秀的香肩,盯着她的美眸,吃驚地問道。
這樣近距離我才發現,胡秀秀臉色蒼白,憔悴了很多。這讓我心裡更加驚訝,一晚上的時間,胡秀秀不可能變化這麼大啊!
“你,你,你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胡秀秀比我還驚詫。
我心裡一陣腹誹,這都用上失蹤了,看來我確實發生一些什麼事情。我放開胡秀秀,把她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道:“進去慢慢聊。”
“小塵,你倒底去了哪裡,人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了,嚇死我們了。”在沙發上坐定,胡秀秀還有些激動地道。
“你說我出去了一個星期?”
“對呀!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機呢。”
我記得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隨手將手機丟在牀上的。我連忙去找了過來,才發現手機肯本沒有電了。我找到充電器,充了幾分鐘,手機才顯示在充電,這種情況是手機掉電時間比較長才有的狀況。
“我一直以爲,我只出去了一個晚上呢。想不到實際卻是這麼久!”我當然相信胡秀秀的話,感嘆道。
看到胡秀秀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不過她不開口,還以爲我故意瞞着她,不想讓她知道。我笑着解釋道:“我練功入定去了,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入定竟然能達到這麼長的時間,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胡秀秀隨口問道。
“這次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在情理之中。其中的情形險之又險,我是險死生還。”沒有隱瞞着胡秀秀必要,我將當時的情形回想着,告訴了胡秀秀。
胡秀秀聽得小臉蒼白,又手緊緊擰着我手臂而不自覺。看到胡秀秀的樣子,我心裡一痛,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溫存了很久,胡秀秀才反應過來,擡着看着我道:“小塵,你嚇壞我了。”
“因禍得福啊!我也想不到兇險來得這麼突然,我都以爲自己死定了。”
“你練功的地方,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可以,現在就帶你去看。”
“改天吧,夜華姐已想你想得快瘋了,我們急得都報警了。”胡秀秀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不過,好像聽說警察受什麼人的委託,好像也在找你。”
“警察找我幹嘛?”
“聽說,聽說是給什麼治病吧。”
“壞了。”聽到這裡,我豁然一驚,四個等着去收回木氣的傢伙,都超過時間好久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得回來。
“小塵,你先給夜華姐打個電話服平安,她很想你。”
“這……”胡秀秀的大度,讓我感到尷尬異常。
“我打,你跟她說吧。”胡秀秀說着拔通了張夜華的電話,然後遞給我了。
“秀秀,找到小塵了嗎?”電話一接通,張夜華焦急地問道。
“夜華,我是羽塵。”
“小塵,是你。”電話那頭,張夜華哇地哭了出來,道:“你跑到哪裡去了,跑到哪裡去了啊?”
“夜華,你先別哭,你在哪裡,我和秀秀去找你。”
“我,我在家裡。”
“好,我們馬上過來。”
手機已經充了一點兒電,我直接拔了,拿上手機與充電線,到胡秀秀的車上去充電。在車上我打開手機,才發現面有很多提示信息,有一些是提示說有哪些人打過我的電話,還有就是胡秀秀、張夜華、童笑笑發的信息,三人的信息都顯得情深意重,讓我的心糾了一下。還有就是**的信息說有人找,看着回覆。
我編輯一個“外出有事,現已歸來”的短消息,給幾個認識的人羣發了出去,不一會兒,童笑笑的電話第一個就打了過來,我尷尬地解釋了一番,又安慰了一番,才穩住了童笑笑。接着林蘭鳳的電話打了過來,我聽着林蘭鳳在電話的聲音有着一絲激動,不過林蘭鳳沒有多說,說一會兒來找我。跟林蘭鳳約定了時間地點,我掛了電話。
到了張夜華的住處,張夜華正在樓下等着。看到我下車,直接哭着撲了過來,粉拳在我的胸口捶打了一番,看得胡秀秀的眼圈也紅了。安慰好張夜華的情緒,我才發現張夜華也跟胡秀秀一樣,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看着兩位情沉意重的佳人,我心裡一陣過意不去。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宜,我直接將兩人拉到了真味樓,用美食好慰兩人的受傷的心靈。路途中,我發了一個信息給林蘭鳳,畢竟我跟她約定的時間,如果去了真味樓,就沒時間跟她相見了。
林蘭鳳直接回復了“我來找你”四個字,畢竟林蘭鳳是警察出身,市內沒有她找不到的地方。我們三人剛到真味樓不久,林蘭鳳和童笑笑也到了。
童笑笑臉上也憔悴了很多,看着我時,眼裡有了很多情緒,我尷尬地給兩人介紹了下胡秀秀、張夜華,四人各自打了招呼。
林蘭鳳臉色正常,不過看到胡秀秀、張夜華,又看了看妹妹童笑笑的樣子,林蘭鳳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在這種情況下,林蘭鳳也不好發作,也找不到理由發作。
“看你們倆的樣子,就不像是吃過午餐。一起坐下吃頓飯唄,這的菜式味道真的那個不錯啊。”
“沒味口。”林蘭鳳不悅甩了一句道。
“笑笑,你就不用客氣了吧?”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笑笑,你……”
“林警官,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吧?再說了,你這樣客氣,我以後再麻煩你,那我不是會不好意思的?”
聽我說的有趣,胡、張、童三女都笑出了聲。
“不吃白不吃,我還不信了。”林蘭鳳氣憤不已,衝我直翻白眼,不客氣地拉着凳子就坐下了。
在真味樓有一個好處,就是**蠻知情識趣,我都不用點菜,每次都是換着花樣上來各種淮揚菜,無論是菜式搭配還口味調整,都非常不錯。
現場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在開吃之後,大家都被菜的美味征服了,氣氛就活躍了一起來。
“羽塵,你怎麼搞得,陶家、程家、侯家,還有一個什麼嶺南何家,都通過我們警察在找你,據說是找你救人,你是醫生嗎?”
“你嚇着我了,還以爲他們聯合讓你要抓我呢?”
胡秀秀與張夜華對望一眼,然後雙雙衝我翻了一個白眼。童笑笑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都忘記了,找到你要馬上給市局領導彙報。”
“不打行麼?”我連忙阻林蘭鳳道。
“那怎麼行,市領導很關注這件事情,我必須馬上彙報這件事兒。”
“這樣吧,事情緊急,吃了飯,你帶我去把事情解決了,怎麼樣?”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你不這麼做,那我就不會出手救人。”
“你威脅我?”
“不敢,我說的是實話而已。”
“你真的會醫人?”
“你帶我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那我帶你去,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
離開真味樓,胡秀秀、張夜華、童笑笑各回公司。林蘭鳳帶着我去星漢市最大的華康醫院而去。說來也真巧,陶旺、程峰、侯清、何青平四人都住在華康醫院。
陶旺拖的時間最久,我先去看的陶旺。陶家請的專人專門在看護陶旺,在林蘭鳳的帶領下,少了許多麻煩。我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陶旺,我都嚇了一跳,瘦成皮包骨,頭髮都掉得稀稀落落了,就像是一個瀕死之人了。
木氣主腐化,但我也不知道竟然這麼厲害,這簡直不是腐化,而是腐蝕。我心裡也很忐忑,這個情況下,我收回木氣,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臟腑已經損壞了,收回木氣,也無法修補好。
陶林和他老婆聞訊趕來了,還帶來了一堆保鏢。陶林老婆一見我,做拼命的勢子朝我撲來,嘴裡惡狠狠地道:“姓羽的,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
此時我已半隻腳踏入武道之境,豈會在意一個普通婦女,雙肩一聳,一股實質般的氣勢威壓過去,有如大山一樣,均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陶林的老婆頓時覺得自己動彈不得,仿如陷入夢魘之中,掙扎不脫不說,反而是渾身發冷,好像要死了一般。
就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武道之境有這麼大的威力,心中一喜,氣息消失。我一上就展現最厲害的手段,是不想和陶林帶的保鏢動手,讓這些人知難而退。陶林老婆一跤倒在地,臉色蒼白如死人,嘴裡喃喃地道:“妖怪,妖怪啊!”
“我的條件做到了,我自然救活你的兒子。”我看着陶林,冷冷地道。
林蘭鳳站在的旁邊,自然也受到我的氣息影響,俏臉也變得蒼白起來,神色複雜地看着我,出奇地不發一言。陶林和一衆保鏢臉上都露驚悸之色,連跌在地上陶林老婆,都沒有人上去扶一把。
我只所以等到陶林趕來,還沒有動手救人,不是因爲我不想救人,而是在思索救人的方法。到了這個時候,錢反倒是小問題了。本來我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過陶林老婆這樣一鬧,那錢還是要了。
陶林早聽陶旺說過我的條件了,馬上道:“羽先生,只要你救好了小兒,錢馬上到羽先生的帳戶。”
“不知道陶先生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呢,還是想和我談條件?”
“我,我馬上安排。”
“好,我收到短信,自會動手救人。”
“請羽先生給我你的賬號。”陶林眼中閃現一絲無奈,低聲問道。
“本來讓我提供信息都是收費的,不過看到陶先生的面子上,那就算了。”我邪魅一笑,伸手拿出錢包,從裡面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陶林。
陶林接過銀行卡,打了一通電話進行了安排,不到十分鐘,我收到兩百萬到帳的短信,陶林也將銀行卡還給了我。
“姓羽的在哪裡,給我滾出來。”我正準備讓陶林等人退出病房,好動手醫治陶旺,病房門口涌進來一羣人,其中一個珠光寶氣的闊女人站在門,大聲叫囂。
“陶先生,帶着尊夫人在外面等着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管了。”看着陶林一臉怒容,我制止道。
我是不希望給陶林豎立敵人,如果陶林出言的話,這些就會連陶林也恨上,這樣的話,有違我的初衷。陶林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上前扶起自己的老婆,帶着保鏢退出了病房,也沒同前來人的打招呼。
“誰是姓羽的?”闊女人還在那裡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