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那奇葩爹就是這個德性。
每次她拐騙他去深山老林子裡玩自助燒烤時,他在面對那香噴噴的叫花雞神色不改,一臉出家人不能破戒的堅定表情。
可當她拿出一罈子好酒放在他眼前時,那佛祖什麼的早被他給拋到腦後去了。
尋着各種奇葩的由頭,只爲從她那酒罈多分得一口。
她卻不知吳大榮指的是他最開始是抱着打探目地去的,此刻在摸到袖袋中那個小冊子,讓他瞬間覺得自己的當初的心思不正,行爲不敬!
“蘇大師,這杯酒是敬您料事如神,猶如神仙下凡!咱們大天朝有您這位得道高人的存在,此乃天朝之幸百姓之福!我爲這天下的百姓敬您一杯,”說完又是一口乾了。
接着再給自己倒上,“蘇大師,老夫我很敬佩您的人品,別的不說就拿你給我的我手中這本功德冊來說,老夫就能斷定您定是一個擁有菩薩心腸,慈悲爲懷,心懷天下的菩薩!就衝心懷天下這四個字,老夫我這杯酒也得幹了!”
蘇清沫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直瞪瞪的看着對面那位大叔咣咣的連幹了三杯酒。這酒很烈,她隔這麼遠聞着都感覺很刺鼻。
可也不及她此刻心中的鬱悶心情,不是說喜事都要大擺宴席的麼?不是說凡是用於宴席的席面上面都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麼?
現在魚在哪兒?肉在哪兒?山珍呢?海味?
眼前這張席面上怎麼會連一道葷菜都沒有?
現在這桌面上這些個光是看着就沒有食慾的素菜又是想鬧好樣?
眼前這位大叔口口聲迅捷說敬佩她的人品就是這麼個敬佩法兒?還想不想愉快的聊天了?
好吧,其實還是有一個葷菜的,可這會兒誰tm若敢說這炒雞蛋是葷菜,她蘇清沫只能保證不打那人的臉!
tmd!爲了能在這宴席上面吃頓好的,她早上還特意只喝了一小碗容易消化的白米粥她容易麼她?
蘇清沫此刻很鬱悶,相當的鬱悶!
肚子已經有隱隱要出聲抗議反應,可眼前這些飯菜她根本就下不了筷子,卻又不能開口把自己想吃肉的要求提出來。
剛纔經過前院時,看到那飯桌上面全是一些達官貴人,那些人都沒有提意見,她一個世外之人又怎麼好提意見?
世外之人,該死的世外之人!
連飲了三杯烈酒的吳侍郎此刻已有微醺的感覺,卻也沒有忘記正事。
只見他晃了晃腦袋後又用力眯了一下眼睛然後睜開,看着坐他對面一直沒有搭話的蘇大師說道:“蘇大師,老夫有一位朋友對您也很是景仰,一直想親自拜訪您,奈何鎖事纏事不得空閒,今日正好他來了,不知蘇大師能否也給我那朋友看看手相,爲他觀測兇吉,避禍求福?”
蘇清沫淺飲了一口茶,茶水有些澀這讓她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淡聲道:“蘇某給人觀測兇吉倒還行,但這個避禍求福恐怕要讓大叔失望了。”
“哦?這是爲何?”
“求福避禍可沒有這字面上說的簡單,這得與當事人相處在一起一段時間方纔可行。蘇某自辭別師門後終生最大的願望便是雲遊四海,瀏覽各地風情。這些年也獨來獨往的習慣了,實在是不習慣與人同處。還請大叔見諒!”說完起身向他行了一禮。
吳大榮趕忙過來扶他起來,忙點頭表示理解,“那我這就去把我那位朋友請過來了。”
蘇清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一會兒過後,兩侍女合力搬着一道屏風從屋外走了進來,最後把那道屏風擺在屋內一側便退下了。
看着一側屏風的位置正好擋住了自己看向門口的視線。
蘇清沫挑了挑眉頭,暗道:看來吳侍郎這位朋友的身份很不一般,該不是正好是他命中的那位貴人吧?若真是,那她倒是對他的那位朋友有些期待了。
又是一會兒過後,從屋外再次傳來幾陣雜亂的腳步聲,顯然來人不止一位。
來人直接在那屏風的背面坐了下來,蘇清沫之邊看也只能隱隱看到兩個身影,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吳大榮安排好後,便趕忙來到蘇清沫面前歉意一笑,“還請蘇大師見諒,我那位朋友生來便不喜見生人這纔有此安排,蘇大師不要見怪纔是。”
蘇清沫搖頭,掏出隨身攜帶的那把玉柄綢緞扇打開輕搖了兩下,一副瀟灑淡漠的模樣,“見怪倒是不會,只是大叔您也知道,這觀人看相,首先就是個觀字,蘇某現在連他的五官面容如何都看不清,又如何爲您這位朋友看相呢?”
“這……”吳大榮那因喝酒而有些發紅的摺子臉,此時是一臉的愁容。聽蘇大師這話,明顯就是暗指若屏風那頭的人不露面,他就無法觀測了。
“罷了,這觀測占卦一事,於這世道之中本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你信它,它便是真,你若不信它,那它即便是再真,於你來說那也是假的。”
說罷,起身手持扇子衝吳大榮弓身行了一禮,“今日多謝大叔的款待,此時天色已不早,蘇某想起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辦,這就先行告辭了。”言罷,轉身就要往包廂的後側門行去。
人家竟然不喜在外人面前露臉,那她還是識趣些走小門吧。
正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那屏風後傳來,“即是觀相,那手相是否也算在觀相之內?”
蘇大師停下腳步緩緩迴轉過身,眼睜睜的看着一隻如羊脂暖玉般的修長手掌竟直直的從那道屏風後面穿破而出,向着自己的方向伸過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屏風上面竟只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圓洞,且邊角圓潤,似被切割出來一般。
此人功力不淺!蘇清沫暗暗驚訝了一下。
垂眼粗略掃了一眼但過來的那隻玉手,臉上露出一抹招牌式的淺笑,“自然。還請將手掌心攤開。”
對面那人照着做了。
蘇清沫便回到之前的座位上重新坐下,一手輕託在那手的背面,另一隻手則伸一根手指開始在那如玉般的掌心中緩緩移動着,觀察其掌心內那些密密麻麻的紋路。
她這一舉動,頓時驚呆了在場的其餘二人。
青一透過屏風眼睜的看着對面那人竟徑直把手搭在主子的手上,眉心一跳,暗叫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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