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主讓你過去。”離明回過神來,趕緊一身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把話帶到後,便紅着一張臉轉身出去了。
他沒有想到,這女人,這女人既然長了這樣一副模樣,真真是妖孽禍衆,難怪少主會對難以忘懷了。
妖孽啊妖孽……
蘇清沫看着他急步離開的背影,皺起了眉頭,怎麼一個個看到她的真容都跟見鬼似的。
轉頭看着銅鏡裡的那張臉蛋,鵝蛋小臉,嬌嫩肌膚,唔,她瞧着不是挺美的麼?
起身來到離青的廂房前,見那房門還是關着的,心中頓生疑惑,那離明不是說離青在找自己麼?怎麼房門還關着?不會是還沒起來吧。
她要不要敲門?話說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似乎也不大好呢。
正猶豫着呢,面前的房門便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離青一身雪雲錦着身,烏黑透亮的長髮垂落在背後身前,在他身上這身雪色衣袍成襯托下,越發使得他清俊如玉,出塵不染。
蘇清沫在心中暗歎:好一妖孽啊妖孽,她已經自認自己長的挺美的了,怎麼這男人比她還要盛幾分呢。若是真要嫁給這樣一個美男子,似乎很沒安全感呢。
離青站在她面前,看到她此時全然一新衣着與髮式,嘴角上勾勒着一抹甚是滿意的淺笑。
看着她傻傻的盯着自己瞧,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嘴角微勾,開口道:“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進來。”轉身進了屋。
蘇清沫跟在他身後問道:“你喚我過來做什麼?”
離青來到梳妝鏡前坐下:“自然是讓你過來幫本宮梳頭。”
蘇清沫看着鏡子的人,與他對視,瞪眼:“……你自己不會梳?”她又不是他的傭人。
“會。但本宮想要讓你給我梳。”
蘇清沫咬牙:“你自己梳,我餓了,得去找點兒吃的填飽肚子。”說完轉身要離開。
心裡開始暗罵:泥煤,他這一副理所當然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因爲自己昨晚對他的妥協麼?
離青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幫本宮梳頭,然後本宮去給做早膳,如何?”
“你?”蘇清沫一臉的懷疑:“你還會做飯?”
離青把桃木梳塞到她的手裡,雙眼中充滿了自信:“本來不會,後來遇到了你,本宮便會了。雖然你現在不記得了,但本宮,包你吃過後,終生難忘。”
蘇清沫看着手中的桃木梳,又看了看他這一頭長至脊尾的烏髮,臉色有些爲難:“可是,我不太會給人梳頭。”對於吃貨來說,美食就是一個魔鬼誘惑。
“那就從現在開始學。”
“那你總得先給我找個老師吧?”
“你這般聰穎慧智,本宮相信你一定能自學成才的。”
蘇清沫皺眉:“人有所長,有所短,你若是讓我替你殺個人,興許也還成。這梳頭的話,你還真是高看我了。”
卻沒想到離青聽到她說殺人二字時,攏在袖中的手一顫,他沒有回頭,而是雙眼緊緊鎖定住鏡中那個人的雙眼:“蘇清沫,你以後想要哪個人的命,只須告訴本宮,本宮來做你手裡的這把刀。”
蘇清沫聞言心中一震!接着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哪怕那人不該死?”
“那人即惹了你,就該死。”
“哪怕對方是個無辜的人?”
“即惹了你,又如何無辜?”
蘇清沫眼神流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精光閃閃:“那……我若想殺的人是你的至親呢?”
離青的身軀微僵,隨即平靜的道:“本宮的至親只有你一個。”
垂下的眼簾中閃過一抹悲痛與黯然。本來應該會再多兩個的,可惜那兩個孩子……
罷了,這是他離青此生的命,他認了。
“哈,原來你是個孤兒,難怪敢大言不慚。”
離青見她那一臉的嘲諷,也不生氣,只是臉色有些陰鬱,低低的道了一聲:“本宮沒有騙你的意思,哪怕是你想要本宮的性命,本宮也會雙手奉上的。”
蘇清沫聽他這麼說,臉色一頓,心中有些發悶:“誰……誰要你的命了。”見他眼中有着黯然,便又道:“哎呀,剛纔不是說要梳頭麼,你想要我給你梳頭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梳的不好,你可不能怪我。”
“嗯。只要是你給本宮梳的,無論成什麼樣兒,本宮的心裡都歡喜。”
蘇清沫看着他眼中閃着的亮光,撇了撇嘴角,拿起梳子開始給你梳頭。
心中開始腹誹:泥煤!她怎麼覺得自己似乎是掉進了他設好的圈套裡呢?之前明明就是不想給他梳頭的。
片刻過後,蘇清沫用事實證明了她梳頭的手藝確實是不怎麼樣。
她給自己梳的時候,好歹還能把頭髮盤起來固定好。
可現在給離青梳頭,也不知是她的手藝不行,還是離青的頭髮太柔順太滑溜了,總之,任憑她怎麼弄,也弄不妥當,這頭梳好那邊又亂。
別說幫他把頭髮梳順用玉冠束好,就是將其攏到頭上去都難。
最後只得拿起一根雪色綢緞將他的長髮綁在背後,在打結的時候,很邪惡的給他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再配上離青這張雌性莫辨的臉,怎一個娘字了得?
離青看着她嘴角上露出的那抹邪惡的笑,心下微動,便又讓她拿着另一面銅境站在身後,他打量着鏡中反射出來的那個大大的蝴蝶結,又看了一眼她眼中的狡黠,心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
他這一份愉悅感,連站在他身後的蘇清沫都感受到了。看着他眼中滿意的笑意,心中很是無語,給他綁了個這麼孃的蝴蝶結,這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這般高興,不會是個僞娘吧?
“來,你坐這兒。”離青站起身,拉着蘇清沫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
蘇清沫坐下見他要往她頭頂上動手,當下擡手護住頭上的那個包包頭,一臉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大會梳頭的,是你自己堅持讓我梳的。”
離青點頭:“本宮知道,你給本宮梳的這個頭,本宮也很喜歡。”
“那你……”
“本宮只是覺得,既然你都幫本宮梳頭了,那本宮也應該幫你梳一次纔好,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見鬼的公平!
蘇清沫咬牙:“不用這麼麻煩,我感覺我這樣就挺好的。你剛纔不是說你去做早膳給我吃麼?快去吧,我都餓了。”
離青盯着她頭上的兩隻手,對看她這一臉堅決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在蘇清沫以爲他不會放棄的時候開口道:“那本宮明天再幫你梳吧。你先坐在這裡等一會兒,本宮去給你準備早膳。”
離青轉身出去了,略顯纖瘦的修長的身軀,長長的頭髮隨着他行走的步子輕微擺動着,若不看正面,只單看這個背影的話,誰都會認爲這是一位絕代佳人。
蘇清沫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長鬆了一口氣。這身邊若是有個太優秀太漂亮的男人,哪怕是連一個背影都是這麼的引人遐想,身爲女人的她都自慚形穢了,表示壓力很山大。
看到桃木梳上面掛着一根頭髮,伸手將其拉了出來。雙手各捏着頭髮的一端,這才發現,這根頭髮很長。
想了想,又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頭髮出來。將兩根放在一起做對比,結果她的頭髮似乎比離青的頭髮要細一些,長度上也短了一些。
唉……這個男人不僅在容貌佔有優勢,就連一根頭髮都比她一個女人的頭髮都要長,這還讓不讓她活了?
將頭髮纏繞在手指上捲成一團,隨後楹開,想要找個地方扔掉。結果,在屋內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垃圾桶一類的物件,便將其隨手放在梳妝檯上。反正,他明天梳頭時看到了,自然也就會給收拾了。
起身打量了一眼他這廂房,唔,倒是和她睡的那一間廂房裡面的擺設一樣。
目光轉到他的牀鋪之上,看着那收拾的很整潔的鋪面,繡枕,還有那疊的很整齊的錦被,蘇清沫突然想到,自己剛纔起牀似乎忘記疊被子了。
話說她前世在組織中,唯一被隊友嘲笑的一點就是,不會疊被子。唔,也不是不會疊,而是每每都會忘記。爲此,以前還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沒少被教練處罰。
那些隊友只要一看到,她一人還在操場上鍛鍊,不用問原因,都能猜到她肯定是因忘記疊被子才受到處罰的。
後來,進了殺手組織,因爲她的成績斐然,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領導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爲難她。
來到這個世界後,又是和張氏在一起住,每天也都是張氏幫她收拾的。總之,她的個人自理生活能力比較差。
唉……怎麼就給忘記了呢,想到剛纔那兩位頭腦不太正常長老都進去過,當下臉色便有些不自然。
盲羊補牢,爲時不晚。趁着現在沒事,還是趕緊去收拾了。
結果她剛走回自己的廂房,便看到那個讓人着迷的背影正倒在她的牀榻上,不知在做什麼。
察覺到身後的動靜,離青趕忙站起身,回頭看到是她,當下道了聲:“你怎麼過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
二人同時開口,卻都是圍繞着同一個話題。唯一不同的是兩此時臉上的表情。
蘇清沫是瞪着雙眼,離青則是一臉的詫異,臉上還隱藏着有一抹被人抓到的窘迫。
只見他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本宮剛做好早膳,路過你房門前,看到你的牀鋪沒收拾,便進來打算幫你收拾一下牀鋪。”
蘇清沫一聽,看到房中的桌子上放着一個裝了幾個瓷碗的托盤,便也沒有懷疑。
見他真打算動手幫他收拾牀鋪,趕忙向前阻止道:“等一下,你剛做完早膳,這會兒肯定是累了,快回房去坐着歇息一會兒,這裡不用你,我自己來就好。”
離青見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便也沒有堅持,以前兩人住在青塵殿的時候,兩人的牀鋪都是他給收拾的。
轉身來到桌子前坐下,把托盤裡面的早膳都拿出來放到桌面上,又把各類下粥小菜擺放好。
拿起湯勺盛好兩碗白米粥,又把打開另一個較小的瓷盅,在裡面放了一個小勺輕輕攪動着,一股充滿雞肉的濃香在屋內飄散開來。
回頭見蘇清沫還在收拾,便也不催促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她手忙腳亂的疊着被子,扯平牀單。
看着在她手中翻轉的錦被,想起自己剛纔的舉動,離青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天知道,他剛纔確實是想幫她收拾牀鋪的,只是聞着被中她昨晚殘留下來的清香,便忍不住停下手來,低頭靠近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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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的二更可能會晚些,因爲要跟媽媽去姨夫家做客。肯定得到很晚才能回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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