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能持續電暈甚至死亡。來一下嗎？”
“滾滾滾。”
白正扇手，有過被電的滋味就可以了，他一點也不想回憶那種麻脹感。
隨着他的聲音傳出，電擊器“滋滋”兩聲沒電了，伸出的棍子收回去，給五個人補刀，終於變得疲軟無力了。
安全起見還是關上開關，萬沁窈將電擊器收起來，“現在怎麼辦？”
滿地的人呢，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白正蹲下來找一個沒有被電暈的人詢問情況，“叫什麼？來幹什麼的？”
這些都是三十多歲的人，有一定的生活經驗，白正相信他們知道現在該用什麼體位說話。
“王俊……我們看你欺負姑姑就來看看情況。”忽然間靈光一閃，急中生智就讓他想出來一個合理的說辭。
姑姑？白正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王俊一喜看樣子有機會矇混過關。
可下一秒一個大嘴巴子就甩他臉上，白正將他提起來摁在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明白不？”
王俊連忙點頭，他知道這是必然會發生的情況，只要自己咬牙堅持住，就一定能矇混過去。
“什麼關係？”
“姑姑。”又是一個巴掌，再問還堅持說姑姑，二話不說扇巴掌。
連打十幾個巴掌，王俊終於撐不住了，再問出搭着哭腔回答，“她是老柳，負責給我們物色下手對象的。”
白正下意識的又扇個巴掌過去，王俊腦袋耷拉着，臉都沒多少感覺了，只有一陣又一陣的火辣辣的痛。
“我都說了實話……”有氣無力的掙扎，說話都漏風被白正打下了一顆牙齒，如果這樣還要捱打，那他乾脆就不說了。
白正猛然反應過來一陣乾咳，這要怎麼說？打順手了，總之手感還挺好的。
“那個，這不是看你一邊大一邊小嘛，我也是好心幫你平均對稱一下，你看現在就好多了。”白正擠眉弄眼解釋道。
隨後臉色一正，“物色下手對象幹嘛？你們是不是人販子集團？”
人販子歷來讓人深痛欲絕，但這種暴利的黑色行業總是除不掉，想一個地溝油都沒法徹底剷除呢，更何況人口販賣。
王俊已無力點頭，他的硬氣被打滅，鼓動腫脹不堪的臉頰發出一聲“是”。
真不是他意志不堅定，就衝這暴風般的大嘴巴子抽下來，臉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怎麼保持意志堅定？
“打電話給張浩亦吧。”除了學校那邊結識的朋友，在這邊能幫上忙的也只有張浩亦了，萬沁窈衝白正說到。
一個電話打過去，張浩亦正休息呢，結果白正一個電話打來他就知道好日子到頭了，可他總共也沒悠閒幾天啊。
“招事精又出什麼事了？”
“這事不是我招來的。”
“那你也是招事精，別人肯定是被你拖累了。”張浩亦反駁，隨即無奈道，“說吧什麼事？”
“人販子管不管？”
電話那頭，張浩亦的眼珠子瞬間就亮起來，一雙鈦合金眼都要能當手電筒用了，“大案子！你在哪我馬上來。”
白正咳嗽了一聲，“那啥，我在陶藝鎮。”
張浩亦的工作熱情驟減，他要是閒的沒事幹跨市跑去管人家的事，局長百分百會拎四十米大刀追着砍他，陶藝鎮一整個警察局都會幫忙圍追堵截。
“辦不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那邊的同事幫忙。”一邊打電話一邊找出了在那邊的同事，將聯繫方式發給白正。
“謝了，回來請你吃飯。”
掛斷電話後，張浩亦先給同事打了個電話解釋情況，結果又得到了一頓人情飯。
陶藝鎮分局中的一名隊長掛斷電話後砸了一下拳。
雖然無奈但是沒辦法，“去通知其他人準備好，咱要收網了。”
“啥行動？”另一邊的副隊傻眼，隊裡眼下正在調查最近出現的失蹤案，已經有了目標但還沒到收網的時候呢，怎麼會突然行動。
隊長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發，“來不及了，這一次直接抓，上下線能抓住多少抓多少，我們先去現場看看。”
副隊跟着他行動，“啥現場？這樣會打亂我們的計劃，跑了人怎麼辦？”
如果是人販子動手了，那的確應該行動，這麼多天來他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等上下線一起冒頭的機會。
隊長親自開車，“來不及了，那幾個人販子有了新目標，但好像出事了，去晚了可能會被人打死。”
他語氣古怪的說到，想起來張浩亦說的那番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人販子要打死人，而是人要把人販子打死？
“不可能吧？”副隊尬笑，作爲警察他們更知道人販子有多難對付，正是因爲難對付，他們纔在調查出結果後選擇按兵不動。
對於人多團體行動，且一擊得手立刻就走的人販子來說，很少有被民衆抓住的時候，他們也只能選擇儘可能的一網打盡。
這一次行動倉促，不知道會跑掉多少重要人物，一想到這裡副隊就一陣懊惱，應該找個便衣主動賣一波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先把已知的嫌疑犯抓起來，藏在水下的能抓一個是一個。
等到了現場，副隊才知道這次行動是有多麼及時，七個人模樣悽慘被白正堆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疊屍體。
麪包車也撞牆了，那是因爲白正和萬沁窈都不大會開這種麪包車，一腳油門踩下去就撞牆上了。
“其他人呢？”副隊下車先檢查了一下人販子的情況，這明顯不是眼前這兩人能造成的傷害，周圍居民應該也參與在內。
這場面也不算太罕見，之前新聞報道了好幾次，只是這次湊巧在他們轄區發生了。
理說應該還有其他居民在這裡看着纔對，怎麼就兩人？再說牆都被撞塌了一塊，怎麼也沒見主人找過來？
“這些人販子只針對成年女性，你們是和其他居民一起發現的嗎？”副隊來詢問情況，卻見白正搖頭。
“就我們兩人。”
副隊無語，這麼明顯的事情也要撒謊的話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語氣放緩勸說白正，“這是功勞，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你不用替他們攬下來。”
“那也只有我們兩人。”白正的堅持讓副隊惱火。
“這裡面的主人呢？”副隊指了一下被撞塌牆的一邊，“是他先發現的吧？
人販子開車失誤撞上了牆，主人發現後前來查看，發現這羣人是人販子，從而引動周圍居民一起抓住他們。
是這樣吧？被拐女士是她吧？”
副隊指了一下萬沁窈，做出了合理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