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上六點,今天上午八點老狐狸在嘉萊特大酒店接待h市招商考察團,有一個酒會,這是個機會,我師父將會在酒店將老狐狸當場斬殺!”杜飛惡狠狠地說道。
“當場格殺?”杜少紅深感這些國術界人士的無法無天,作爲高官,他對這種做法很是牴觸,今天能格殺一位市委書記,來日,就有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來格殺自己,以武犯禁,實在是無法無天,他表達出了自己的擔憂,“國家有專門的部門對付這些國術界高手,你師父這樣做,當時候可能會惹麻煩。”
“呵呵,爸,”杜飛解釋道,“你不瞭解我師父的功夫到了何種地步了,他可以讓人無聲息地一個禮拜之後死,而且醫院根本查不出死因,只會認爲這老傢伙是因病而亡,您不用擔心。”
杜少紅和n市公安局長林聲都有一股寒意升起,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超出想象。
“好,”杜少紅狠狠地一拍巴掌,“我明天去省裡面找蘇省長,這一屆人大,我就再上一步,兒子,你這事幹得不錯。”
杜飛得杜少紅誇獎,止不住地得意,“老爸,我現在還只是師傅的記名弟子,過些時候師傅說了,會傳授我真正的功夫,到時候有我護着您,誰當咱們父子的路,我就讓他去見閻王。”
說完,他發出讓人渾身發冷的笑聲。
陰冷如蛇的笑聲未落,突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到包廂三人的耳朵裡:
“沒有機會了,今天你們三個喪心病狂的人會先去見閻王。”
“什麼人?”杜飛驚得激靈蹦起,杜少紅和林聲也坐直了身子,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觀瞧。
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少年慢慢走了過來,一臉微笑地坐在了旁邊空着的沙發上,愜意地看着包廂內驚恐的三個人。
“我的保衛呢?”林聲臉色非常難看,他安排了兩個身手了得的幹警在門外站崗,誰料不聲不息地一個人走進包廂,很可能是着了道了。
“他們沒事,我從不亂殺人,”王嵩悠悠地回答,“但你們三個喪心病狂的人,今天我必殺之!”
杜飛打量着王嵩,等燈光下,看到王嵩臉上的三條淡淡刀疤,突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叫道:“你是王嵩?”
“嗯?”王嵩斜眼望着杜飛,驚訝他這麼快就認出了自己,“杜飛,你這麼快就想起了我。”
杜飛臉色陰沉,不過最初的驚慌已經沒有了,只冷笑道,“小艾呢?當天我因爲她沒把你殺掉,想不到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小艾呢,把她交出了,我今天就不殺你。”
王嵩默然,小艾的行蹤他也不是很清楚,當日董天誅安排鬼影去救小艾,後面就沒有了音訊,這次本以爲能見到小艾,誰知道並沒有見到,不過王嵩相信天誅姐姐一定會有安排,小艾的安全絕對不用擔心。
現在王嵩可以約莫估計到,這位強大的姐姐是怎樣厲害的一個人,至少是如楊麟雨一樣的化勁層次的國術高手。
這世上,能超過她的人,至少王嵩還沒見到過。
“小飛,這位是?”杜少紅老薑彌辣,隱約感覺到王嵩身上散發出極大的煞氣,語氣沒有兒子那麼不客氣。
“是一個雜種,孤兒,以前和我又些過節。”杜飛道。
“媽的,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動警察,”林聲突然大吼一聲,迅速從背後掏出一把槍來,指着王嵩的腦袋,“我就算現在斃了你,也沒有什麼話說。”
“林叔,殺雞焉用牛刀,我也在‘形意拳館’學了一段時間,今天手癢,就讓我給他一個教訓,他臉上的三條疤,還是我留的呢,今天我再打斷他的兩條腿,再交給林叔讓他吃顆花生米。”
林聲依然拿槍指着王嵩,包廂裡面的三個人心中大定,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王嵩再厲害,有槍快?
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不過他們看到王嵩依然沉靜,完全不爲所動的神色,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依然是露出冷冷的微笑。
杜飛踏步過來,怒道,“還笑,呆會讓你哭。”
一拳直接搗過來,帶着風聲。
王嵩擡手輕輕一格,輕輕化解了他的招式,感覺杜飛這一年似乎練了功夫,比較一年前那如潑皮無賴的打法強多了。
不過數招之後,王嵩失望了,他本來想從杜飛的招數中看出“謝氏形意”拳的門道,窺一豹而知全身,誰想這傢伙根本就是一個花架子。
看來,孫天辰根本沒有把這紈絝弟子當做徒弟,竟是一些鑞槍頭把式。
王嵩不看了,右手伸出,抓住杜飛後踢的右腿,微微運勁,咔嚓一聲,把他的右腿廢了,因爲是連環踢腿,這隻腳廢了,左腿還是跟着踢了過來,王嵩跟着,又把他的左腿廢了。
咚地一聲,杜飛重重摔在了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嚎叫起來,冷汗如漿。
杜少紅反應過來,對着林聲大吼,“幹掉他。”
林聲下意識地開槍,王嵩微微一動,殘影未消,人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單手捏住手槍,微微用力,槍管如麪條一樣,被捏扁了。
跟着,右手手指往林聲的額頭點到,啵地一聲響,從他的前額直貫後腦,點穿,血箭****,猶如被子彈貫穿,瞪大無神的眼神,林聲軟倒在地,堂堂一市公安局局長,死於非命。
杜少紅恐懼之極,根本來不及管兒子和林聲的死活,龐大的身軀拼命地往門口撲去,王嵩不疾不徐地踏步過來,探手往他身上一抓,咯吱聲響,王嵩的手臂生生暴漲半尺,拿住了杜少紅的腦殼,五指運暗勁,將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團糊,肥大的軀體倒在了正不斷嚎叫的杜飛面前。
痛的鼻涕眼淚直流,一直嚎哭的杜飛,驟然看到父親睜大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屍體,從杜少紅頭頂裡不住地流出紅的白的東西,登時嚇傻了。
王嵩搖搖頭,蹲下來,拿起他的衣服,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看着驚傻的杜飛,說道:“我們的恩怨,本是兩人之間的是非,我未必會要你的命,可你不該再動我的親人,你們父子惡貫滿盈,滿懷殺心,就是社會的蛀蟲,殺你們,是替天行道,同時也是了我一段因果,從此在追求國術上,我一往無前,我爲求我道!”
王嵩垂下眼瞼,淡淡道:“杜飛,來世做一個好人!”
伸手掌一拍杜飛的頭頂,暗勁透出,杜飛眼睛突出,死在當場。
“咚咚咚”,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王嵩來到窗子旁邊,將鐵柵欄運勁扯出,從窗戶口如狸貓一般躥出,扣住牆壁,猶如蜘蛛一般,貼牆疾行,上了房頂,跟着幾個縱越,消失在微曦當中。
等到包廂的門撞開,金碧輝煌的經理和保安,衝了進來,登時驚呆了,一些保安當場嘔吐起來,經理已經完全面無人色了。
市長、公安局長、市長公子三個人,被人殺死這裡,這是多大的事情。
他已經預感到,n市面臨一場巨大的風暴,自己將面臨着滅頂之災。
王嵩馬不停蹄,趕到了嘉萊特大酒店。
此時大酒店宴會廳已經人滿爲患,富麗堂皇的大廳,一塊巨大的水晶立體雕像,中間用玻璃杯堆出一座杯塔,琥珀色的酒映着昏黃、富貴的氣息。
N市市委書記韓剛端着酒杯,身旁跟着一羣政府高官、秘書和保衛人員,正端着酒杯,頻頻向與會貴客致意。
王嵩從廚房側門進來,他的動作猶如閃電,酒店工作人員根本沒有看到,直覺眼睛一花,甚至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覺。
時間已經接近八點,王嵩進入大廳,躲在後面,坐在候客沙發上,有幾位工作人員見他神態輕鬆,隱隱約約有一股沉靜、不怒自威的氣勢,還以爲是某個高官的子弟,雖然見他穿着運動服,衣冠不正的,但仍不敢上前詢問。
王嵩默默觀察所有來賓,想要將隱藏在此處的孫天辰找出來,但憑感覺,卻仍沒有半點端倪。
鬼爪孫天辰,成名已久的暗勁高手,若是要做刺客,憑王嵩剛剛晉入暗勁的修爲,要感應有些困難,至於是否能阻止,就更加沒有把握。
但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韓剛的官行不錯,王嵩不願意讓他死在孫天辰的手中,一念之間,可活人無數。
心中有百姓的官,就值得王嵩全力相救。
“孫天辰堂堂國術界高手,殺一個世俗之人,不會藏頭露尾吧,”王嵩心中分析尋思,“曾聽武教授說,孫天辰此人心氣極高,當年在嶺南到處踢館,手上人命不少,杜飛說他曾殺過某副省長,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區區一個韓剛在他眼中,恐怕只是一個必死無疑的待死之人而已。他會以什麼身份出現呢?”
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了一羣人,王嵩的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