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香滑的舌頭伸進了王嵩的嘴巴了,不住地頂着他的牙齒。
王嵩的腦子仍在渾渾噩噩當中,這樣香豔的場景,他從來沒有碰到過。
不要忘記,說到底,王嵩也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
王嵩感覺到一股幽香縈繞在自己身邊,武思思全身如火,而且身上衣服竟然是溼漉漉的,她剛纔在浴室,肯定是神智尚有一絲尚存,想不停地衝涼水,以圖抵抗春藥的藥力。
本來她衣服就很少,加上被水淋溼,全身驚人的曲線畢露,一雙雪白,沒有一絲瑕疵的大腿竟然直接夾在了王嵩的腰間。
整個玉人如同八爪魚,牢牢地掛在王嵩的身上,臉頰赤紅,媚眼如絲,完全崩潰了最後一絲的神智。
甜香,靡靡的氣息,讓王嵩深深迷醉,充滿青春氣息的若隱若現的少女胴\體激發出王嵩深沉的。
武思思動作有些瘋狂,她不停地扯着直接身上的溼漉漉的衣服,一邊不停地狂吻着王嵩,脣齒相接,王嵩感到一絲血腥,原來是她的牙齒咬破了自己的嘴脣。
一陣疼痛讓王嵩驀然驚醒,他全身勁力一動,全身脊椎一節一節推動,最後到了尾椎骨,一震之間,整個人汗毛一豎,全身猶如一盆涼水澆了下來。
他眼光漸漸清明,伸開手掌,輕輕地在武思思脖子後面的穴位上一按,武思思發出了一聲似嘆息非嘆息的聲音,暈了過去。
王嵩將武思思放在牀上,一抓牀單,將她整個包了起來,抱在懷裡,出了房間。
未避免麻煩,王嵩從備用樓梯上下來,推開後門,是一片龐大的停車場。
停車場一排排汽車整整齊齊,因爲時間到了晚上,停車場亮起了白濛濛的燈,王嵩抱着武思思,往停車場外走去。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一屈身,滑步躲在了一輛車子旁邊,“叮”一聲響,車子玻璃中間出現了一個洞,子彈擦着他的頭頂而過。
王嵩將武思思放在旁邊,身如狸貓,急速走動,叮叮叮,不停的響聲,間不容髮間,王嵩一一閃過,他全身骨骼微微作響,把精神力,注意力全部放開,感受周遭散發危險氣息。
一個黑衣墨鏡的中年人神情緊張地站在一個轉角,手中拿着一支安裝消聲器的銀色手槍,不住地追蹤着那個鬼魅般的身影。
“袁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毫無徵兆,他也能躲過必殺的一槍,難道他是神仙?”他心裡忽然升起了後悔,正要和附近的“和尚”打手勢,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面前,他大駭,剛要擡槍,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清脆的“喀嚓”,無邊的黑暗將他包圍。
“和尚”也是一身的冷汗,說起來他也算是H市黑道上的金牌殺手,因爲大哥要和袁副省長打關係,所以他們這次接到袁文的電話,二話不說,組織派出他們幾個人就來狙殺這個男人,本來按照他的估計,這一次絕對是輕鬆無比的完成任務,哪裡知道,這樣密集的狙殺,埋伏,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捱到,對方連槍擊都能躲過,這是什麼能力。
他氣息有些不穩,將手槍子彈夾退出,正要更換子彈,背後劇痛,背脊骨骼發出恐怖的聲音,節節斷裂,而他的聲音卻全部堵在了喉嚨裡。
王嵩面無表情將光頭大漢的屍體放倒,又鬼魅一般地向下一處潛過去。
王嵩全身不住地散發出點點白色的霧氣,眼睛裡蒙着一層淡紅色,看起來分外恐怖,他雙手指爪間,血腥之氣濃烈,停車場上,已經躺下了六七具屍體。
燈光閃爍,雖然有車進出,卻沒有人發現這裡發生的恐怖事情。
“袁文,你該死!”王嵩低沉聲音,“霍昊庭,你也脫不開干係,你二人,必殺!”
王嵩身後,出現了一道灰濛濛的影子,似乎是一顆巨大的眼球。
王嵩感覺身上無比的煩躁,他充滿了殺意的眼睛,充斥着血色,比開始的淡紅色深了許多,他抱着武思思叫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他心中早已經感覺不妥,不停地調整呼吸,過了好半天,才稍稍壓住了心頭那無邊的殺意。
“不好,有些走火入魔的跡象。”王嵩驚醒,“今天殺了不少人,心裡戾氣深重,少林功夫講究佛法制心魔,太危險了。”
王嵩感覺到自己的反常,深感懼意,忙口中默默唸着《金剛般若波羅蜜》
“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燃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燃燈佛與我授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須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衆生’,即不名菩薩。何以故?須菩提,實無有法名爲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
越念心經,越覺心態平和,只是他這樣作爲,把司機看得目瞪口呆。
“小夥子,你是和尚嗎?”
王嵩終於恢復心底平靜,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暗自慶幸沒有走火入魔。“嗯,也可以這麼說吧。怎麼,大叔,不像嗎?”
“不像不像,”司機搖頭,不住從後視鏡裡看着如同海棠花嬌豔,昏睡的少女,嘀咕道,“和尚還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嗎,稀奇稀奇。”
王嵩聞言,哈哈一笑。
王嵩帶着昏迷的武思思,回到了恆河小區,武元音見到兩人,頓時大驚,王嵩也不囉嗦,直接把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並且把自己猜測告訴武元音。
“很明顯,今天的事情是袁文弄出來的,而霍昊庭是幫兇,武教授,你怎麼看?”
武元音臉皮不住抖動,一向溫文儒雅的臉也露出了兇惡猙獰之色。
“王嵩,做的好,這些人死不足惜。嘿嘿,武式太極的傳人,看來是太久沒殺人了,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也敢欺到頭上來。”
“思思中了催情之物,教授有什麼辦法驅除嗎?”王嵩想起剛纔的綺麗情景,不由得臉上微紅,他是真關心這個爽朗可愛的少女。
武元音沒有說話,而是摸了半刻武思思的脈弦,“好歹毒,是提煉自緬甸一帶霸道的‘龍舌草’當中的催情素,我暫時沒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裡,武元音全身突然無風自動,一股如獄如海的氣息爆發出來,“這兩個人,我讓他們不得好死,我要殺他們全家!”
一個暗勁高手的怒氣,被完全勃發出來,比之王嵩的殺意,強烈數倍,讓王嵩都覺得心驚。
不過他更關心武思思,“能不能把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
武元音知道現在發怒也沒有用,不住地踱着步子,暗自思量。
過來一會,他忽然回過身來,盯着王嵩的眼睛,臉上肌肉不停地抽動,看的王嵩心驚肉跳,彷彿是一頭狼王,兇狠之極。
他不停地呼吸,然後臉上神色終於平靜下來,“王嵩,有一個辦法,簡單直接,就是你替思思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