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的僕人們,悄悄地看着庭院中聊天的師兄妹,這兩年的時間來,或許今日孔雨彤說的話語是最多的,同時當孔雨彤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中的時候,每當想到與君臨天在一起的畫面的時候,孔雨彤那絕美的容顏上,總能綻放出一絲開心的笑容,或許如今的孔雨彤,也只有在回憶起沉靜美好回憶的時候,纔會綻放出着最純真無邪的笑容,然而……就算這絲笑容,是孔雨彤剛纔笑出來的,但是這絲幸福,也只屬於曾經而已。
每當想起,當初與君臨天偶遇的時候,孔雨彤心中總感覺有一頭不乖的小鹿,在一下一下撞擊着她的心窩,同時那白皙的臉蛋上,綻放出一絲紅暈。
回憶有苦澀,但是隻有那個傢伙在身邊,似乎苦澀也變成了幸福,似乎危險也變成了安穩,似乎世間的黑暗,在一瞬間被那道不算偉岸的身影驅散了一般,而當孔雨彤腦海中出現這樣的思緒的時候,也是她再也無法將那道身影揮之而去的時候。
根深蒂固……即使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將這股思念沖淡。
孔雨彤的雙眸中,沒有焦點,她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回憶,她似乎在藉此麻痹着自己內心的傷痛,而孔雨彤絕美的容顏上,時而綻放的一絲笑容,卻是讓的猿鬆心中感到一陣的疼痛,猿鬆心中明白,此刻孔雨彤臉上的笑容,越是幸福,當是當孔雨彤面對現實的時候,她所承受的痛苦,就越濃……
或許,正如沈志武那流氓所說的,別愛的太深了……
然而,當心中真正地裝進了某個人的時候,那卻是一種無法自拔的情緒,一種自我無法控制的情感,如果真的能夠控制自己愛一個人的深度,那麼只能說明,你還沒有愛上對方……
孔雨彤訴說着曾經的一件件往事,她似乎徹底陶醉在其中,如果可以一直沉浸在回憶中,孔雨彤絕對不願意醒轉過來,畢竟只要沉浸在回憶中,自己就不用承受君臨天不在了的痛苦,因爲……沒有人知道,在無數個不爲人知的夜晚,孔雨彤那雙美麗的雙眸曾哭紅過多少次,然而即使是眼淚的流逝,也無法緩解孔雨彤心中的痛楚。
每當孔雨彤心中想到君臨天被火海吞沒的那一刻,孔雨彤的心,就好似被一隻無情的大手,狠狠地抓住,而後那足以捏碎一塊精鐵的力量,全部施加在孔雨彤那顆脆弱的心靈上,其中痛苦,又有幾人能夠讀懂,可是這種無法言語的痛楚,這些年來,孔雨彤……這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卻是一個人獨自承受着。
直到,當猿鬆的身影出現在孔雨彤身前的那一剎那,孔雨彤心中埋藏的痛,才終於得以釋放出來,似乎猿鬆就是孔雨彤可以傾述痛苦的人。
猿鬆開着孔雨彤臉上的笑容,那粗狂的臉上也是擠出一絲符合的笑容,可是猿鬆臉上雖然笑着,但是心中卻是在爲孔雨彤這些年來承受的痛苦,感到心痛,同時猿鬆心中也是深深的內疚着:“雨彤,是師兄不好,沒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回來,但是既然如今我回來,那麼天下間,我猿鬆就再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傷害,包括那個已經死了的君臨天……”
在猿鬆面前,孔雨彤似乎回到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在大哥一般的師兄面前,肆意地傾述着自己心中的痛苦,而猿鬆則是一個人靜靜地,很有耐心地聽着自己的述說。
隨着時間的流逝,孔雨彤與君臨天之間的往事,一件件從孔雨彤腦海中蹦了出來,可是天已經黑了,而說了一天的話的孔雨彤,也似乎累了,自從君臨天埋葬在火焰漩渦之中後,孔雨彤的修爲非得沒有提升,反而發生了極爲劇烈的下降,心中的那股思念一天不除,孔雨彤的修爲,將一直停滯不前。
暮色逐漸籠罩了古云宗的山門,而僕人們也是準備了一些點心,供孔雨彤與猿鬆兩人食用。
看着桌上慢慢的點心,猿鬆搖搖頭,他看着有些疲憊的孔雨彤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我明天再來這裡好嗎?好好休息,師兄可不願看到一個疲憊不堪的雨彤……師兄就先走了,記得好好休息!”
猿鬆離開,孔雨彤看着猿鬆遠去的身影,她呆呆地看了足有一刻鐘,而後才慢慢起身,而後回自己的房間中去了。
當猿鬆離開孔雨彤所在的山峰的時候,在古云宗山門的另外一叢山脈之中,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矗立着無數華美的巨型建築物,看其規模還有奢華程度,這座山峰的主人,即使是在古云宗,也是有着極高的地位。
此刻在無數的建築羣中,一間巨大的議事廳中,一道英俊非凡的身影正坐立在上方,這道英俊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杯酒,而後一飲而盡。
在大廳下方,兩邊坐立着數十人,這些人中,有人站了出來,看着上方的那道英俊的身影說道:“大師兄,如今猿鬆那傢伙回來,對於雨彤師妹,不知道大師兄該如何處理?”
“哼,猿鬆他回來了又如何?我鞏南看上的女人,有誰敢出來阻擋?”鞏南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了前方的酒桌上,酒杯中餘留的酒水,直接四濺了出來,同時僅僅是鞏南着微小的一個動作,就讓的大廳中的元力出現了紊亂,鞏南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氣息,直接逼迫的衆人呼吸困難。
看着大廳上方的鞏南,對於鞏南無形中露出來的氣息,衆人感到一股深深的忌憚,而在場的衆人也是開始在猜測,猿鬆那個瘋子如今的修爲。
這個時候,又有人站了出來問道,“大師兄,師弟倒是有一計,不知大師兄可否採納?”
“計謀?什麼計謀?”
“師弟倒是覺得,那猿松本身有着遠古泰坦巨猿的血脈,加上那就是一個修行的瘋子,如今數年過去了,或許他的實力也是有了長足的增加……師弟倒是擔心,大師兄在對上猿鬆那傢伙的時候,會吃肉身強度上的虧,而且孔雨彤又是猿鬆的逆鱗,只要……大師兄將孔雨彤強行弄到手,那麼猿鬆必定方寸大亂,到的那個時候,就算猿鬆實力在強大,想必也不是大師兄你的敵手。”
站出來的那個瘦削的年輕人,臉上堆着濃郁的笑容看着上方的鞏南,他在奢望着得到鞏南的一聲讚許。
然而等待這道瘦削男子的,並不是鞏南的讚許聲,而是一臉陰沉的面色,坐立於上方的鞏南,怒目看着下方的那道瘦削的男子,同時身上逸散出來的元力,直接燃燒起來,他身體四周的桌椅直接爆射開去。
“強行弄到手?我鞏南看上的女人,需要強行弄到手?還有……就算他猿鬆一隻腳踏入了聖戰級,我也要他有來無回,這麼多年的賬,我鞏南如今倒要好好跟他算算!”鞏南口中說着,可是剛纔站出來出謀劃策的那道瘦削的男子,此刻卻是七竅流血,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
鞏南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身上燃燒的元力火焰一震,大廳中,那道躺着的屍體,就徹底化成了飛灰,消失在了天地間。
看着無形中死去的師兄弟,在場的衆人心中都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同時心中鞏南的畏懼更深了。
鞏南皺着眉頭,看着在場的衆人,當看到衆人那一張張畏懼之極的面龐的時候,鞏南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是這絲笑容中,透露着黑暗的氣息,那是一種冰冷的讓人膽寒的笑容。
“是……大師兄說的是,只要他猿鬆敢來,大師兄必定叫的他命喪於此!”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有些顫抖的附和聲迴盪在大廳中,而隨着這道附和聲的想起,在場的衆人便紛紛附和道。
鞏南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加燦爛了,可是就在大廳中的氛圍略微鬆了一些的時候,一道雄渾的聲音,卻是迴響了整個山峰,同時方圓十數裡的範圍內都響起了這道雄渾到極點的聲音,“是嗎?鞏南,數年不見,你依舊如此的狂妄自大!”
雄渾的聲音,震得虛空顫動,在場的衆人,明顯感受得到虛空在一下下地顫抖,同時一股無法想象的威壓直接降臨這座山峰,許多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直接在這股無法抗拒的威壓的壓迫下,癱軟在地上。
“這……這是猿鬆!”
“是猿鬆,是猿鬆的氣息,他怎麼來了?”
“他……他不是和孔雨彤在一起嗎?他怎麼回來這裡?”
……
大廳中,當感受到虛空那股威壓的主人是誰的時候,在場的衆人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同時瞪大的雙瞳中,充滿了恐懼,那似乎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只要一聽到‘猿鬆’這兩個字,就會出現的反應一般。
雄渾的身音落下,而一道龐大的身軀已經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那是一道宛若遠古巨猿一般雄壯的身影。